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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哥哥,這是怎么了?”
舒婉婉舉起被綁上的手腕,楚楚可憐地發(fā)問,眼神里是一貫的柔弱無助。
保鏢神情冷漠地將那管粉色藥劑丟在她面前。
隨后,舒振業(yè)也被帶了上來。
舒振業(yè)顯然已經(jīng)吃過苦頭,身上裸露的皮膚沒有一處不是青紫色的。
一見到舒婉婉,就瘋狂地指著她大喊:
“是這個賤人,都是這個賤人指使的。我可是醫(yī)生啊,我怎么可能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呢?”
“都是她想要嫁進楚家,所以才費盡心思地要除掉南月,我都是被逼的��!”
舒婉婉一下就愣住了。
她想過會有這樣的結(jié)局,卻沒想到這個結(jié)局會來的這么快。
于是,她拼命爬到楚淮霄的腿邊,拿出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
“霄哥哥,你怎么能相信一個外人的胡言亂語呢?我哪有膽子去害南月?你忘了嗎?在哀牢山上,我差點被南月推下山崖!”
說著,她撩起裙擺,露出小腿上仍舊猙獰的疤痕,“這些當(dāng)初你都是親眼看到的呀!”
只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總能或多或少獲取一些憐憫。
這是這么多年來,舒婉婉學(xué)會的最重要的東西。
可楚淮霄卻并沒有如她所愿,露出同情或者憐憫的神情,而是近乎厭惡地看著她:
“哀牢山上明明是你自己摔下去的,你用南月的父母激怒她,然后把這一切都嫁禍在南月身上,你可真是該死!”
舒婉婉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錯,為什么楚淮霄連這些也會知道?
但此刻她并來不及多想,只能拼命抱住楚淮霄的褲腿乞求:
“霄哥哥,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你忘了嗎?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我把我最好的那段時光都給了你?難道你都忘了嗎?”
“南月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快死了,我們難道就不能重新在一起嗎?”
不知是話里的哪一句徹底激怒了楚淮霄,他直接一腳踢在了舒婉婉的胸口。
下了死手的力氣,踢得舒婉婉當(dāng)場就吐了血。
“不知悔改,顛倒黑白!”
舒婉婉的耳邊是無數(shù)可怖的回音,鼻尖是猩紅的血液的味道,眼前幾乎已經(jīng)快要模糊不清。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楚淮霄不會放過她了。
她忽然開始癲狂大笑起來,笑得喉嚨嘶啞,丑態(tài)畢現(xiàn)。
“楚淮霄,你是惱羞成怒了吧?”
“沒錯,在哀牢山上假裝摔倒的人是我,下了死令把南月一個人丟在那里的人可不是我�。 �
“明明是你自己既要又要,新歡和舊愛哪個都舍不得放開,所以才把南月逼到了自殺的地步�,F(xiàn)在南月都已經(jīng)快要死了,你卻依然不知道后悔,只知道把臟水往別人身上潑。”
“真要說不知悔改,顛倒黑白,那個人也應(yīng)該是你才對!”
楚淮霄很想讓舒婉婉住嘴,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rèn),舒婉婉說的都是真的。
把南月一個人丟在哀牢山的人是他;拿婚禮延期當(dāng)威脅籌碼的人也是他;看到南月痛得死去活來,卻依舊覺得她只是在裝可憐的人還是他;把楚奶奶氣病,又一意孤行要把南月送出國給一個教訓(xùn)的人依然是他。
所以南月才會那樣義無反顧地跳下來,所以她才會在臨死前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因為罪魁禍?zhǔn)拙褪撬?br />
心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讓楚淮霄喘不過氣來。
昏迷前他仍舊聽見自己在喊:
“對不起,月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