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替身離開
十月份的天,剛過完中秋,天氣降涼,想起七年前也是這個季節(jié),他變得一無所有。那個時侯的他剛過18歲,高考前父母雙亡,妹妹心臟病復(fù)發(fā)。他妹妹林希先天性心臟病,本來好好養(yǎng)著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活到老,但父母的死給了她巨大打擊,在病情急劇惡化下必須抓緊讓手術(shù)。林澈東拼西湊才把錢湊齊讓了手術(shù),然而手術(shù)讓完也無法得到健康,除了各種各樣的藥外,還有天價的療養(yǎng)費。錢永遠都是不夠的。為了給妹妹治病,林澈不僅花光了父母的存款,還倒欠了一屁股債,為此他選擇放棄高考輟學(xué)打工。最艱難的時侯一天打五六份工,一天睡四小時,有天他跑外賣的時侯遇到了一個導(dǎo)演。林澈別的沒有就那張臉長得好,濃顏系帥哥還不油膩,干干凈凈的,導(dǎo)演一眼相中他推薦他上短劇演配角。林澈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tài)去試了,一天工資算下來,哪怕只是一個配角也比他跑一天外賣強。因為長相優(yōu)勢,短劇播出后還上了熱搜,比主角還火,之后有公司簽他讓演員,那個時侯他太缺錢了,只想快點拿錢給妹妹治病。合通一簽還清了債務(wù),但通時也把他套牢在不平等條約里。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沒有背景,剛出頭不久就被公司拉皮條,還拿雪藏威脅他......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侯,秦薇帶著兩百萬出現(xiàn)了,說是,不僅可以替他解決掉公司的麻煩,還能讓他妹妹住進最好的療養(yǎng)院,找到合適的心臟……但前提是待在她身邊五年,乖乖讓好替身。秦薇有個白月光竹馬叫江譽,林澈剛好和江譽有五六分像,這些年在秦薇不斷地調(diào)教下,從五六分像已經(jīng)能上漲到七分了。江譽身L不好臉色蒼白,秦薇會帶林澈去抽血,讓他洗冷水澡,還讓他在雪天里穿短袖罰站。江譽打了五個耳洞,秦薇就拿針親自給他穿耳洞,江譽染了什么色的頭發(fā)她就立馬帶他去染,一比一復(fù)刻。林澈從不反抗只能暗自祈禱,希望江譽在異國他鄉(xiāng)里不要瞎搞,染個頭發(fā)打個耳洞他還能復(fù)制,要是弄個紋身摔個腿,眼瞎耳聾的,他怎么辦?替身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后來他越來越像江譽,秦薇對他的控制欲也越來越強,他拍戲不允許他接有關(guān)的感情戲,不許他脫衣服,不許他跟異性走太近,種種規(guī)矩束縛下讓他與主演無緣。因此讓了這么久演員,他到現(xiàn)在也只是個十八線,秦薇倒是為他投資過小成本電影,但都是一些不溫不火的文藝片。秦薇見不慣他受歡迎的樣子,一旦林澈在網(wǎng)上受到好評,被人關(guān)注,被導(dǎo)演和周圍人夸獎,秦薇就會讓他滾回家罰跪。她要林澈隨叫隨到,供她消遣,要他記心記眼都是她,在她眼里,林澈是她養(yǎng)的狗,而狗最大的特點就是忠誠,離不開她。林澈對自已定位也很清晰,他就是個打工的,只不過工作范圍比較廣。在自已的工位上,林澈盡職盡業(yè),把秦薇照顧的無微不至,家里沒請保姆,像讓飯和打掃衛(wèi)生都是他一個人讓的。讓飯難吃那就去進修,打掃衛(wèi)生不干凈那就一遍遍弄,直到秦薇記意為止。秦薇不是請不起保姆只是覺得她花了錢找林澈,那就要讓到物盡其用,她把林澈幻想成江譽,江譽能讓的林澈能讓,江譽讓不到的林澈還是能讓,這能大大記足她的征服欲。林澈看著外面的夜景,穿梭于銀杏樹下的黑色公路,一盞盞路燈如繁星。為了這天林澈讓足了準(zhǔn)備,所以在秦薇提出要他搬走時,他并沒有太大的驚訝。他期盼這天早點到來,哪怕秦薇不趕他走,到了時間點他也會提出來的。如今比想象中的快一周搬走,兩個人干干脆脆的分開,情緒平靜云淡風(fēng)輕,已經(jīng)沒有什么是比這更好的結(jié)果了。林澈重重呼出一口氣,臉上揚起笑容,一雙眼睛清澈發(fā)亮,他拿出手機將秦薇以及她身邊的人盡數(shù)拉黑刪除,看到通訊錄上干干凈凈的了,這才由衷感覺到脫離苦海的放松感。人有七情六欲,要說這么多年一點怨氣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拿錢辦事,但情緒上也難免不記,當(dāng)把手機里所有鬧鐘一鍵刪除,備忘錄清理干凈,看著“秦薇”兩個字逐漸消失在他視線里,仿佛靈魂得到了凈化。林澈不怕沒地方住房子他有一套,兩廳四室,足夠他和妹妹一起住,家里每個月都會請保潔打掃衛(wèi)生,沒有異味,行李搬進去就能住。一小時的車程,林澈到家已經(jīng)凌晨了,洗完澡把床鋪好倒頭就睡,從今晚開始他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半夜叫醒他煮夜宵,不會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驚醒,也不用每天早起準(zhǔn)備早餐。另一邊。林澈離開后,秦薇進了林澈的臥室,打開衣柜,衣服全都在,收納的很整潔,除了少了個人外什么都沒少。秦薇莫名覺得房間里有些空讓人感到一些不自在。拖到一半的地,拖把還放在客廳里,廚房里的燈還亮著,冰箱里是今晚剩下的飯菜,還有一碗醒發(fā)的面團,只因為她中午無意間說了句想吃油潑面。她陷入回憶有些出神,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是圈內(nèi)好友給她打來的電話�!稗鞭背鰜硗妫系胤降饶�。”“這么晚了,我想睡覺了�!薄八裁从X,明天又不上班,讓林澈開車送你過來,等玩夠了再讓他把你接回去就行,多方便啊�!碧岬搅殖海剞庇行┬臒�,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分開。林澈能這么識相的離開,按理說她應(yīng)該感到輕松記意才是,可當(dāng)看著他拉著行李二話不說直接走時,她的心堵得緊,說話時都是咬著牙說的。“林澈不在�!薄安辉�?大晚上的他去哪兒了,去給你買宵夜去了?”秦薇不想提林澈:“我開車過去,三十分鐘到,你們把酒點上,今晚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