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裴南序看清來人后,心中竟有一絲失望。
看著裴南序由驚喜轉(zhuǎn)為失望的神情,沈凌薇心中一陣鈍痛。
他就如此不愿見到她嗎?
陳光耀在門口氣得跺腳:“讓你來你不來,現(xiàn)在我找了別人,你卻來壞我的好事?”
那天陳光耀走后,沈凌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她怕這個瘋子真的會對裴南序下手,于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留心觀察著。
今天看到他鬼鬼祟祟地領(lǐng)了一個女人進(jìn)醫(yī)院,沈凌薇便猜到了七八分。
沈凌薇將女人從裴南序身上拎起,一拳打在她臉上。
她心中的痛楚,此時轉(zhuǎn)變成了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女人滾到地上,捂著臉痛得哀嚎。
“南序,你怎么樣了!”門口再次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次是喬清念來了。
裴南序緊緊抱住,心中仍然驚魂未定。
喬清念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我給你帶了藥,吃下去就沒事了�!�
沈凌薇余光看到這一幕,神情黯然。
在她分心的瞬間,地上的女人突然暴起,掏出一把尖刀向她捅來。
沈凌薇畢竟是部隊出身,她反應(yīng)迅速,躲過了女人的致命攻擊,但刀卻劃傷了她的胳膊。
女人怒吼一聲,揮舞著尖刀繼續(xù)刺向她。
喬清念瞬間沖到女人身前,閃身躲過刀子,一個擒拿手便將女人制服。
醫(yī)院的保安此時終于趕到,喬清念將女人交給他們,讓保安將人送去派出所。
病房中只剩下了他們?nèi)�,沈凌薇捂著正在流血的胳膊,有些委屈地看向裴南序�?br />
以往她在戰(zhàn)斗中受傷,裴南序都會心疼地掉眼淚。
這次,在沈凌薇希冀的眼神中,他卻只是淡淡說道:“謝謝沈營長,你胳膊受傷了,我?guī)闳グ幌掳��!?br />
來到衛(wèi)生室,沈凌薇剛想開口讓裴南序幫她包扎,喬清念卻搶了先。
“南序,我胳膊好像扭傷了,你幫我看看……”
裴南序急忙上前查看喬清念的傷勢,臉上擔(dān)憂的表情讓沈凌薇嫉妒萬分。
曾經(jīng),裴南序也是如此擔(dān)心她。
每次她受傷,哪怕只是小小的皮外傷,裴南序也一定要親手為她包扎。
他說不是不相信部隊其他人的醫(yī)術(shù),但只有他親自來照顧,才能安心。
而現(xiàn)在,裴南序只是另外叫了一個護(hù)士過來給她上藥。他的眼神和心,已經(jīng)停留在了別人身上。
趁著裴南序幫喬清念檢查的功夫,沈凌薇悄悄離開了。
她無法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關(guān)懷備至,還不如讓她上戰(zhàn)場去挨槍子。
沈凌薇走后,警衛(wèi)員小趙拎著一個人走進(jìn)衛(wèi)生室,將他重重扔在地上。
他人發(fā)出了一聲慘叫:“你憑什么抓我!”
看清來人后,裴南序十分意外。
“光耀,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腸胃炎提前走了嗎?”
陳光耀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喬清念聲音低沉:“我闖進(jìn)病房的時候,正看到他在旁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猜今天的事情,應(yīng)該都是他一手安排的。那個藥,也是他偷偷放在你水杯里的�!�
“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jù)?”陳光耀發(fā)瘋般叫道。
“證據(jù)還不簡單?這所謂的病人是你收治的,得了什么病?手續(xù)全不全?”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被帶去警局審問了,供出你只是時間問題,你就等著坐牢吧�!�
陳光耀自知無力辯解,有些頹然地癱坐在地上。
喬清念將陳光耀在醫(yī)院里散播謠言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南序。
裴南序憤怒不已,他沒有想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居然如此狠毒,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
“南序,”陳光耀試探著開口,“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幫我求求情,讓喬首長放了我吧?”
裴南序聲音冰冷:“陳光耀,我是善良,但不是圣父。我為什么要原諒傷害我的人?你死了這條心吧。”
喬清念揮了揮手,示意警衛(wèi)員將陳光耀帶下去。
陳光耀突然瘋了一般掙脫警衛(wèi)員的束縛,撲到喬清念身上。
“清念,我是真的喜歡你,求求你不要讓我蹲監(jiān)獄!”
“你是不是腦子有泡,放著我這個清白之身不要,非要護(hù)著這破鞋?我告訴你喬清念,你遲早會后悔的!”
滿口的污言穢語,終于激怒了喬清念。
她站起身來,像拎小雞一樣拎起陳光耀,走到門外,將他狠狠扔在地上。
“你不配和南序比,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警衛(wèi)員將陳光耀押送去了派出所。
衛(wèi)生室內(nèi),裴南序有些局促,剛才陳光耀說的話,代表了很多人的看法。
他畢竟是訂過婚的人,喬清念她,會不會介意?
喬清念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她輕輕撫摸著裴南序的頭發(fā),柔聲說道。
“南序,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在意別人的議論。我們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名聲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裴南序粲然一笑,輕輕抱住喬清念。
“清念,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