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想宮斗,也得先長(zhǎng)腦子啊
戴公公走后,若蘭便跪在蕭宸面前,一邊用期盼的眼神緊緊盯著蕭宸,一邊用手指了指書房處的姝玉。
見她似乎有話要說,蕭宸皺了皺眉,便示意姝玉暫時(shí)退下。
姝玉微微欠身行禮,目光從若蘭挑釁的臉上掠過,不以為意地向殿外走去。
蕭宸的疑心病很重,這宮女該不會(huì)以為三言兩語就能贏得蕭宸的信任吧?
只是,日后她們免不了要爭(zhēng)斗一番,讓蕭宸看好戲了。
姝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殿內(nèi),見此時(shí)只剩了自己和蕭宸,若蘭急切地膝行兩步,撲至蕭宸腳下。
“王爺,若蘭終于有幸能夠服侍您了!”
她滿臉興奮地抬起頭,目光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王爺可能不知,奴婢的父親是澧縣知府馮明杰,是您的門下!奴婢小時(shí)候起,父親便一直和奴婢講述王爺之前的事情,奴婢在宮中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侍奉王爺,如今,終于能夠如愿了!”
若蘭顫抖著說完,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
“哦,那你是如何進(jìn)宮的,之前是在何處侍奉?”蕭宸卻沒什么表情,眼神深處反而有些嫌惡,他的年齡比若蘭還要小,哪里有什么事跡可講。
“回王爺,奴婢是景元三十年選秀進(jìn)宮的,之前一直在柳貴人院中�!比籼m趕忙開口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討好。
呵,果然,這些墻頭草,早就隨風(fēng)不知倒去何處了。
蕭宸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狂熱的若蘭,說什么麾下,他被圈禁以來根本沒有實(shí)際行動(dòng),若這宮女沒有說謊,她的行動(dòng)也完全是受了太子蠱惑,自作主張罷了。
“下去做事吧,本王要休息了�!�
蕭宸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這宮女太過聒噪,與姝玉的沉著冷靜截然不同。
然而,若蘭卻似乎并不甘心。
她咬著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顫聲說道:“王爺,奴婢、奴婢還是處子身,若王爺不嫌棄,奴婢愿意做您的通房侍女,奴婢不求名分,只求王爺成全!”
蕭宸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道:“滾下去!你是什么低賤東西,也配爬本王的床榻!”
“王爺息怒,奴婢錯(cuò)了!奴婢這就告退!”
若蘭嚇得渾身一顫,她不甘心地磕了個(gè)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主殿。
然而,看著若蘭離去的背影,蕭宸很快收起臉上憤怒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這宮女,似乎真是個(gè)沒腦子的,那么,太子究竟會(huì)在什么地方動(dòng)手腳呢?
想到通房,他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嫌惡之色。
不過,他的眼前卻再次出現(xiàn)了姝玉那日被他壓在身下,滿臉驚慌卻忽然又展顏一笑的模樣……
離開殿內(nèi)后,若蘭越想越不忿。
她覺得肯定是由于姝玉的原因,蕭宸才對(duì)她如此疏離。
她越想越氣,竟徑直跑到姝玉的面前,冷嘲熱諷地辱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gè)卑賤的宮女,也敢在王爺面前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
姝玉此時(shí)正在殿后散步,被氣勢(shì)洶洶的若蘭驚呆了。
不會(huì)吧,這么沒腦子的宮女,是怎么在宮里長(zhǎng)大的?
她看著若蘭那扭曲的面容和嫉妒的眼神,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不過,姝玉深知與若蘭爭(zhēng)辯無益,只是淡淡地提醒道:“若蘭姐,你我同為王爺?shù)逆九�,何必如此相�?zhēng)?”
若蘭卻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你少在這里和我假惺惺的!你以為這點(diǎn)小聰明就能贏得王爺?shù)臍g心?你這種卑賤之人不配覬覦王爺!”
姝玉無語地?fù)u了搖頭,她實(shí)在不想和若蘭起沖突,于是她平靜地回道:“是,你說得對(duì),我的確身份低微,不配覬覦王爺。你若想討王爺歡心,那你努力便是�!�
說完,姝玉便轉(zhuǎn)身走開了,絲毫沒把若蘭的辱罵和威脅放在心上。
若蘭看著姝玉遠(yuǎn)去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腳。
小賤蹄子,給我等著!她發(fā)誓一定要讓姝玉好看!
接下來,若蘭想了很多手段接近蕭宸。
她爭(zhēng)搶著為蕭宸鋪床、捶背、洗腳等等,一邊擠開姝玉,一邊還露出挑釁的眼神。
然而,姝玉卻樂得清閑,看著若蘭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到一絲好笑。
不過,她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我好受傷”的表情,鼓勵(lì)著若蘭多多表現(xiàn)。
只是,蕭宸一眼便看出了姝玉眼神中的得意。
他是要看戲的,兩人斗不起來還怎么看戲?
他不耐煩地支使若蘭去清除后院雜草,命令若蘭不把草拔干凈不許回來。
趕走若蘭后,蕭宸似笑非笑地看著姝玉,“之前不還怕本王趕你走嗎?現(xiàn)在怎么不怕她搶走你的位置了?”
姝玉聞言,立刻笑盈盈地回道,“王爺,奴婢當(dāng)然怕啊。只是奴婢聽說若蘭姐姐是伺候貴人出身,想必過不了幾天便會(huì)不適吧�!�
“哼,還真是有些小聰明�!甭犓@么說,蕭宸冷哼道。
不過,也僅限于一些小聰明了。
他看姝玉似乎沒什么防備的樣子,心中暗自思量著下一步的打算。
與此同時(shí),殿后,直到余暉將天際染成一片橘紅,若蘭才勉強(qiáng)拔完了地上的野草。
她不由慶幸現(xiàn)在是在冬季,野草大多枯黃萎縮,若是夏季,她非得累死不可。
她直起身子,捶了捶酸痛的腰,感受著火辣辣刺疼的雙手,心中對(duì)姝玉的恨意越發(fā)濃重。
等到夜幕降臨,將要休息時(shí),若蘭再次被刺激到了。
她來時(shí)匆忙,根本未曾料到會(huì)有如此待遇,連御寒的被褥都未曾帶上,此刻只能蜷縮在光禿禿的床板上,凍得瑟瑟發(fā)抖。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身為知府之女,卻要在這里忍受這樣的屈辱和辛勞,而姝玉,那個(gè)卑賤的粗使丫頭,卻能輕易獲得王爺?shù)那嗖A,晚上還能在殿內(nèi)享受王爺?shù)膶檺郏?br />
就在她快要凍得撐不住時(shí),好在洪竹及時(shí)出現(xiàn),“若蘭姐,這偏殿里沒有火盆,但老嬤嬤留下的被褥還算暖和,你先將就將就吧。”
“謝謝你,好弟弟!姐姐日后一定會(huì)報(bào)答你的。”
若蘭面帶感激地接過被褥,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嫌惡,但這寒冷的夜晚,她已無暇顧及太多。
她勉強(qiáng)將被褥鋪開,心中如同翻江倒海,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