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同床共枕,暗香浮動!
裴梓雋剛抬腳,微頓了下回頭溫和了聲音道:“我不走,就在房里,予歡姐姐安心睡吧�!�
他說完走到窗口處,將窗子微微推開一條縫隙,環(huán)手而立的望著外面的雨幕。
他沒想過要對予歡如何的,更不會做什么勉強(qiáng)她的事。
雖然他的確很想要她,可也希望是她心甘情愿的……
就如她的拒絕,他對她做不出強(qiáng)取豪奪的事來。
這次,他帶著她單獨(dú)留在此處,完全是因她受了驚嚇,他臨時起意,只單純地出于給她解開心結(jié)之心。
予歡片刻才適應(yīng)這光線,看到窗前那道修長如雕塑般的影子,她想問他,難道要在那里站一宿不成?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難道他不站著,她還要讓他上榻不成?
房里陷入安靜,凝固般的氣氛透著些古怪,實在揉人心腸。
他連腳都幫她洗了,不過是同榻而臥……
經(jīng)過一番掙扎,糾結(jié)。
許久,她才低低一句,“事急從權(quán),你洗過腳上榻睡吧……”
站在窗邊的裴梓雋聞言,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什么?”
可予歡剛剛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說出來的。
哪里愿意再說第二遍。
她面頰發(fā)燙地翻了個身,“不愿意,那你就站一晚好了。”
話是這樣說,可她還是往緊里靠了靠。
床榻本就不大,只容納兩人并肩躺著而已,若是兩個身寬體闊之人,根本就容納不下。
裴梓雋聽她如此一說,當(dāng)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怎會不愿?”裴梓雋說著,滿是驚喜的走向床榻,“我已經(jīng)洗過腳了。”
他又不傻,予歡姐姐好不容易允許上榻了,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才是傻了……”
身畔忽然多個人,予歡的呼吸不自覺輕了許多。
她整個人面對墻壁不敢動一下。
外面的雨聲似乎也跟著收斂了,凸顯了兩個人交織的呼吸。
黑暗的光線撩動著兩人的思緒,氣氛一下曖昧起來。
過分的安靜讓予歡感覺有些不自在,想說些什么打破這種陌生的氣氛。
突然一道吞咽口水的聲音,很是突兀的響起。
頃刻令空氣陷入了極致的安靜,予歡到了嘴邊的話也給憋了回去,咬住唇瓣,雙手緊緊地捏著被角。
裴梓雋的面頰也有些發(fā)燙,他沒忍住。
臉上閃過懊惱,他只想上了予歡姐姐的榻便滿足了。
可予歡身上的獨(dú)特的幽香直在鼻尖兒縈繞,繞的心頭躁動起來,身體也起了變化……
他到如今,別人都做爹幾年了,而他也只嘗過一回女人的滋味。
以前他很是自得自己的定力,可他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是食髓知味念念不忘的。
如今他正是血?dú)夥絼偟哪隁q,不是他克制就不想了,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半晌,裴梓雋忍不住出聲道:“予歡姐姐你……”
他一張口,聲音暗啞得厲害,聲音微頓了下才繼續(xù)道:“睡了嗎?”
予歡才低低一聲,“嗯……”
應(yīng)完,她咬了下唇角,她睡了應(yīng)什么聲兒?
裴梓雋眨眨眼,他想轉(zhuǎn)移些注意力,脫口道:“予歡姐姐你冷嗎?”
予歡:“???”她蓋著被子怎么會冷?
說完后裴梓雋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予歡卻解讀成他冷,又不好意思和自己要被子蓋,這才如此一問的。
她咬了咬牙。
不能心軟。
“你用衣裳蓋在身上御寒吧。”
片刻才傳來裴梓雋一聲,“我不冷!”
怎能不冷呢?
予歡發(fā)現(xiàn)山里的溫度要比京中的溫度低不少,尤其是下著雨,越發(fā)顯得清寒。
若就這么凍一晚上,很容易著風(fēng)寒的。
可……她說不出讓他進(jìn)被子里的話。
同床共枕已是壞了規(guī)矩。
她忽然想起了腹中骨肉,她和他都有了孩子,哪里還有規(guī)矩可言?
予歡閉了閉眼,已然這樣了,算了……
“你若冷就……被子里來……”
黑暗里,裴梓雋難掩驚訝,他是真的沒感覺到冷。
只是想轉(zhuǎn)移注意力而已,卻沒料到予歡姐姐這么心疼自己,一再地為自己破例。
他順桿兒爬的立即掀開她的被角就鉆了進(jìn)去,“謝謝予歡姐姐……”
此時他只覺得這次告假陪予歡的決定如此大的驚喜。
床榻不大,即便他們都側(cè)著身子,即便裴梓雋有意保持距離,可被子也不大,間隔的距離也是有限的。
他們?nèi)耘f虛虛地貼在一起,盡管隔著寢衣,他的溫?zé)徇是透過衣料傳遞在她的背脊上。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在予歡的后頸上。
予歡頓時感覺有些發(fā)燙,她心口狂跳起來,似乎也想吞咽口水。
想到剛剛聽到的動靜,予歡極力地忍住了,生怕自己也發(fā)出那樣的動靜出來。
沒有聽到予歡的回答,又凸顯了安靜,氣氛似乎比剛剛還要黏稠了幾分。
裴梓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步錯步步錯的節(jié)奏。
如此近的距離,暗香浮動越發(fā)動人催情,他的身體像是著了火。
像是無法滿足于眼前,想要更多,可他不敢輕舉妄動。
排山倒海的欲念與他的定力經(jīng)歷了一場從未有過的考驗。
裴梓雋暗暗無聲苦笑了下,他不敢得寸進(jìn)尺,予歡姐姐定會將他給踹下去的。
他努力想著其他事情,試圖分散心神。
若還無法,恐怕他只有去外頭淋雨一途了……
這邊,予歡和裴梓雋在漫漫長夜里苦熬。
另一邊,正在萬佛寺的裴懷鈺滿頭大汗地忍著劇痛,由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幫他處理斷腕。
他對裴梓雋的仇恨已然到了頂峰,既然他不念手足之情,那他便與他不死不休!
只是以自己現(xiàn)在的勢力,他無法撼動裴梓雋,所以他才急著見瀛江王,希望他能助他。
瀛江王有些慵懶地靠在一旁,看著裴懷鈺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閃過一抹憐憫后,心里又有些復(fù)雜的僥幸。
幸好那天沒得逞,如果被裴梓雋逮到了,怕是比裴懷鈺還慘。
他是一直跟著沈婉嫆纏綿到現(xiàn)在,才倒出空來見他。
自是得知他受了傷,才帶了醫(yī)者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