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搖頭,“都不是�!�
陸暨雖然不喜歡我,可他冷靜自持,有著很高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
哪怕季云回國了,他也保持著距離。
可愛一個人,是心里藏不住的。
是他醉酒之后,輕輕呢喃出的阿云兩個字。
是他十年如一日,保持著去和她年少相遇的那一家老咖啡館喝咖啡的習(xí)慣。
是他在一地碎片中。
先關(guān)心的不是價值三億的珠寶。
也不是打碎珠寶的我會承擔(dān)怎樣的責(zé)任。
而是拉著季云的手問,“有沒有受傷?”
得知沒事后,他送季云去了醫(yī)院。
只留下我站在滿地碎片中,面對陸夫人的指責(zé),眾多賓客看笑話的眼神。
等安撫走了賓客。
我被陸夫人罰跪在書房。
那一刻,我想的不是丈夫的偏心,也不是兒子的離心。
而是想到,席上正好有一道我想吃的辣子雞丁。
本來很饞的,可這么鬧了一通,我終究吃不到那道菜了。
我回答蘇珊。
“是口味不合。”
“他們家都口味清淡,只有我喜歡吃辣�!�
我的尾音似乎有些顫抖。
是在為那天沒有吃到的辣子雞可惜。
蘇珊擔(dān)心的望著我。
“林,你的眼神好難過……”
晚上,到了入睡的時間。
迷迷糊糊中,我又夢到了陸暨。
他面色冷淡,語氣卻不容拒絕。
“誰允許你走的�!�
“當(dāng)初是你先爬上我的床,未婚先孕,拿孩子脅迫我。”
“又憑什么離開?”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氣捏的我骨頭生疼。
直到被搖醒,我才察覺是船身在搖晃。
透過船艙,撲面的海浪似乎已經(jīng)將船深涌沒。
我走了出去,外面的海浪有足足五米高。
巨輪在它手中,就像一只隨意拿捏的飛蛾。
輕輕拋起來,重重甩下去。
我手腳發(fā)冷,直到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
“別擔(dān)心。”
蘇珊安慰我,又把我拉入房間。
“德雷克海峽號稱魔鬼西風(fēng)帶,是全世界風(fēng)浪最大的地方,這樣是正常的�!�
我的腦袋有些發(fā)昏,靠在蘇珊的肩上,昏昏沉沉開口。
“如果我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難過的。”
她摸了摸我的額頭,用英文罵了一句什么,又說,“你發(fā)燒了。”
最后把我扶到床上。
有條不紊的給我測體溫,喂藥。
見我難受,她笨拙的安慰我,“怎么會沒人為你難過,丈夫靠不住,你還有兒子呢。”
“中國有句古話,叫什么,母子連心�!�
我的淚水打濕她肩頭的衣服,急促的笑了一聲。
“我是個沒什么用的媽媽,他不會在乎�!�
陸釧三歲的時候,身體也不好。
怕小孩反復(fù)發(fā)燒,我經(jīng)常在床邊一陪就是一夜。
天亮了。
他好不容易退燒了,我回房間休息。
夢里還沒睡得踏實,就猛的想起他最后一道藥該喝了。
我熱了藥,端去他房間。
還沒進(jìn)去。
就見季云坐在他床邊。
他一手抓著季云給的糖果,一邊撒嬌。
“云姨真好,要是云姨是小釧媽媽就好了�!�
季云笑,“這話,你媽媽聽到該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