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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阿姐是雙生子,可她生下來就先天不足,身體虛弱。
道士說這是因為我在娘胎的時候,把她的營養(yǎng)都吃了,導(dǎo)致她如此。
所以,父親母親都疼愛阿姐,而我成了府中下賤的玩意兒。
“你個賤蹄子,你阿姐摔倒了,你看不見是不是?”
他們將我的五根手指全都切斷,我拼命地求饒,最終湖水被染紅。
阿姐因為自己搔首弄姿,差點被男子玷污了,他們給我找了好多男人如法炮制。
道士說,只要取下我的心頭血,將血流干,我死的那一日便是阿姐重生之時。
最后,我死了,阿姐好了,相府熱鬧非凡,鞭炮聲,笑聲,贊美聲,聲聲不息。
“你與此處有緣,往后你就是地府的判官,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我看著地府主位上的男人,滿臉怒意,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抽筋。
“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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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你個賤蹄子,還好意思睡,你阿姐都摔倒了,你是怎么睡得著的,你的良心呢?”
我以為這次會像往常一樣,挨幾個耳光就過去了,但是看我阿娘的架勢,估計更嚴(yán)重。
我捂著腫脹的臉,低著頭,不僅是我,就連府中的人對于這種情況也早已習(xí)以為常。
“啞巴了是不是,當(dāng)初就該把你掐死,專門就是克你姐姐的�!�
我不是不想解釋,但是從小到大,我已經(jīng)解釋了無數(shù)遍了,不管任何事,只要是有關(guān)姐姐的,他們從不管真相,錯的都是我。
我嘗試過頂嘴,但是只會換來更狠的毒打,所以我也以為這一次也一樣,只要他們出氣了,我還能有幾天安生的日子。
“阿娘,我的手好疼,以后再也不能彈琴了�!�
我的阿姐表面都是這樣柔柔弱弱,可憐兮兮的,只要她擺出這副模樣,我就知道,今天這頓毒打我跑不掉的了。
我的阿娘趕緊扶著阿姐。
“瑤兒,你別傷心,阿娘這就為你出氣。
來人啊,把這個賤蹄子給我抓起來,今天非要給她厲害瞧瞧�!�
對于這種場面我早就無所謂了,無非就是被打幾板子。
“阿娘,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阿姐,阿姐,對不起,饒了我吧。”
“哼,知道錯了好說,你阿姐的手廢了,那你的手也別想要了�!�
我以為我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娘,但是她狠毒的眼神里并沒有嚇唬我的成分。
她示意下人把我的左手放在板子上按著,我終于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我瘋狂地?fù)u頭。
“阿娘,我知道錯了,真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又是一個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你姐姐出事了就是你的錯,這是罰,也是賞,所以你就好好受著�!�
我想掙扎,可是兩個老嬤嬤力氣大的很,我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瑤兒別看,等會臟了你的眼睛,來人把她的手指給我切了�!�
“不,阿娘,我錯,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阿姐,你幫我跟阿娘求求情好不好?”
但是我的害怕和求饒反而讓蘇月瑤更加的興奮,她甚至還想親眼見證這一刻。
我不明白,同樣都是阿娘的女兒,為何她要如此待我。
只因阿姐受了點輕傷,她居然就要切掉我五根手指。
他們拿著刀,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我心底的寒意布滿了全身。
我甚至忘了掙扎。
“阿娘,饒了無心吧,求求您了,我也是您的女兒�。 �
但是她卻只是冷笑。
“名如其人,果然這個名字很適合你,無心無心,既然如此,手就別留著了,動手吧�!�
“啊……”
手上傳來的劇痛,痛感襲遍了我的全身,額頭上的冷汗,毫無血色的面容,白得讓人可怕。
我奮力掀開眼皮,看到我五根手指,整齊地擺在板子上。
我手上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整片湖水,最后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