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聽著她的話,我愣了一下,隨后十分硬氣地拒絕。
“不行,我身體不舒服,不方便移動(dòng)�!�
許如煙臉色肉眼可見沉了下去。
她猛然抓起柜子上的花瓶砸到墻上。
“周皓澤,別給臉不要臉,趕緊讓開!”
我不為所動(dòng)。
這還是我今晚第二次不給許如煙面子。
許如煙顯然被我的態(tài)度刺激,煩躁地嘖了一聲。
我抬起毫無血色的臉與她冷冷對(duì)視。
許如煙眉心微動(dòng),最終只是訕訕回身。
“看你難受,今天不跟你計(jì)較,以后再說�!�
說完,她拉著沈致禮離開。
兩人遠(yuǎn)去,沈致禮委屈的抱怨聲清晰入耳。
客房的門重重一關(guān)。
我起身去客廳,毫不意外看到空蕩蕩的沙發(fā)。
記得許如煙之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她只把沈致禮當(dāng)成自己的弟弟。
會(huì)有姐姐和弟弟相擁而眠么?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卻看到房子被折騰得亂七八糟,墻上掛著“祝沈致禮生日快樂”的橫幅。
在周圍人的簇?fù)硐�,許如煙正抱緊沈致禮,深情款款地宣布。
“致禮,今天是你的生日,許個(gè)愿吧,無論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給你!”
沈致禮眼光流轉(zhuǎn),一回頭看著我,得意地伸手。
“我要你用蛋糕砸他�!�
沒有任何猶豫,許如煙徑直向我走來,一把將我按在桌子上的蛋糕里,反復(fù)摩擦。
甜膩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我呼吸困難。
許如煙笑著問沈致禮。
“這樣可以嗎?”
沈致禮邊拍手邊笑得前仰后合。
“再用力點(diǎn),讓他吃!”
看著我的窘態(tài),除了他,許如煙的幾個(gè)好姐妹也哈哈大笑著,舉起手機(jī)記錄這一刻。
“天華集團(tuán)的副總竟然這么可憐,得好好拍下來!”
蛋糕上還插著不知是誰用剩的刀叉,我的臉狠狠撞在那些東西上,被劃的全是傷痕,微微滲血。
而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面無表情地將臉上的奶油和蛋糕坯弄掉。
這一刻,我感到心中轟然一空,只剩長久的平靜。
許如煙一掃昨日郁結(jié),挑眉笑著看我。
“昨晚致禮沒休息好,不想去酒店過生日,只好在家里籌備。”
“你趕緊收拾一下,給致禮敬杯酒�!�
看她的樣子,仿佛剛剛我經(jīng)歷了的一切,只是一個(gè)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關(guān)上門,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和許如煙是大學(xué)同學(xué),我一直覺得,身為系花的她肯和我在一起,是我的榮幸。
哪怕沈致禮一直跟她糾纏不清,我也能忍則忍。
可我的一次次忍耐,卻換來她的冷漠對(duì)待。
臥室門被推開,許如煙著急催促。
“你磨蹭什么,趕緊出來!”
我冷漠地看著她一眼。
“我酒精過敏很嚴(yán)重,不能喝�!�
許如煙還沒來得及開口,她身后,沈致禮驕蠻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不行!”
隨后,他擠過來,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周皓澤,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連個(gè)玩笑都開不起,沒事就給人甩臉色?”
他的話差點(diǎn)把我氣笑了。
我一個(gè)副總,臉被劃傷的照片被你們發(fā)到朋友圈肆意取笑,這算哪門子玩笑?
我看著沈致禮手里的酒杯,猛然起身,一把奪過潑在他臉上。
“不是愛開玩笑嗎,不能我一個(gè)人快樂,你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