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陸晏潯很想將她緊緊的攥緊懷里,訴說著這些年的痛苦與思念。
自從七年前驚鴻一瞥,他的心里便都是那個一舞動人的女孩。
可原來,她就一直在他身邊,給了她無盡的傷害。
所以這些年,他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姜溪晚像是一根深深的刺扎根心底,他愛不能,求不得,尋不見。
他有無盡的情緒想要發(fā)泄,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怕嚇到她,更怕自己徹底失控。
于是,他只是在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個嗯字,其余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瞧著沈執(zhí)放在姜溪晚細小腰間的手,陸晏潯就覺得眼睛格外的痛。
是那種被刺痛的感覺。
院長看陸晏潯的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到底該不該說話。
陸晏潯看著早就消失的姜溪晚,最終對院長說道:“我先去看看別的地方,你先忙自己的吧�!�
院長見陸晏潯沒有為難,也是馬上就走不敢在這里多待。
“那陸總慢慢看�!�
陸晏潯曾經(jīng)幻想過找到姜溪晚時應該會發(fā)生的場景,會說的那些話。
比如道歉,比如寒暄。
可惜一個都沒有用上,甚至還只是聽姜溪晚說了一個最平常不過的陌生人之間的招呼詞。
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陸晏潯游離在劇院的各個地方,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觀賞。
最終陸晏潯還是來到了姜溪晚和沈執(zhí)排練的地方。
他站在不遠處,就這么看著姜溪晚和沈執(zhí)排練舞蹈。
沈執(zhí)的手勾著姜溪晚的腰,他嘴角掛著的笑容,讓陸晏潯不禁握緊了拳頭。
在黑暗的視線當中,陸晏潯的眼睛就像是在月圓之夜時,那些惡狼殺戮的眼神。
姜溪晚在轉(zhuǎn)身轉(zhuǎn)圈時瞥到了躲在簾子后面的身影。
她一瞧,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正是因為看到了陸晏潯,姜溪晚也刻意地和沈執(zhí)拉近了距離,平時不怎么和沈執(zhí)親密的姜溪晚。
這個時候就一直在刻意地往沈執(zhí)的身上湊。
沈執(zhí)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姜溪晚這么強烈的意圖,但是卻沒有拒絕,而是很自然而然的就開始配合著。
陸晏潯死死的盯著他們,看著姜溪晚的唇角在沈執(zhí)的臉上輕擦而過。
指尖都快把皮膚刺穿。
只是姜溪晚的舞蹈功底比三年前更精進了些。
唯獨只有這一點,是他能夠為姜溪晚高興的。
陸晏潯無法忍受了,最終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了手機,撥打了院長的電話。
“陸總,有什么吩咐嗎?”
他的語調(diào)沉沉的,“能不能讓姜溪晚和沈執(zhí)兩個人分開表演?”
不像是商量,而是最直接的命令。
院長聽完之后,就開始為難了起來。
因為云水芭蕾舞團的節(jié)目基本上是由他們自己決定的,這種舞蹈搭檔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商量更改的。
“這……陸總,這件事情我這里是真的沒有決定權(quán),因為他們是國際出名的舞團,我們似乎在簽訂合作的時候,也沒有提出這一項要求。”
陸晏潯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姜溪晚和沈執(zhí)親密的模樣,陸晏潯最終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溪晚見到陸晏潯離開了之后,就開始注意自己和沈執(zhí)的距離了。
沈執(zhí)還覺得奇怪的很,卻沒有敢詢問。
姜溪晚跳到一半突然說自己累了,沈執(zhí)就讓姜溪晚去休息。
沈執(zhí)看著姜溪晚,就是一直都沒有說話。
姜溪晚看到沈執(zhí)整個人不怎么對勁,就直接走直球的方式問:“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沈執(zhí)說話也很直接,看姜溪晚這么直接地問了出來,“你剛剛在跳舞的時候,為什么突然就能夠接受表現(xiàn)親密一點了?”
“然后,又突然疏遠了?”
姜溪晚勾了勾唇角,看著沈執(zhí)臉有點粉的樣子,“怎么了,你經(jīng)不住我這么撩你嗎?”
沈執(zhí)連忙搖頭,“你又不喜歡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眼神,不是你剛剛看我這樣的�!�
她看向了沈執(zhí),語調(diào)提高:“哦?”
“那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樣的?”
沈執(zhí)自然不會告訴姜溪晚,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就是他自己看她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