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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謝長風收到了謝家的消息。
謝媽媽發(fā)了最新款的高定西服設計過來,讓他挑一件。
謝長風認真的看完,才給謝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謝媽媽就察覺到了謝長風語氣里的疲憊,忍不住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到今天受的委屈,謝長風眼眶微微泛紅,但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搖搖頭:“媽,我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你那邊婚禮準備得怎么樣了?”
這時,趙長樂和趙未央剛推門進來。
聽見謝長風最后兩個字,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婚禮?什么婚禮?”
謝長風小聲對電話解釋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面無表情的直視面前的兩個雙胞胎,看得她們移開眼,才開口道:“五天后,我要回北城參加婚禮,怎么,你們要一起去?”
如今趙長樂和趙未央對他越來越冷淡,等他回北城,她們不會再見面,以后就連朋友都算不上。
也就沒有必要跟她們說,他要回家結(jié)婚這種小事了。
聽見她這番話,趙長樂和趙未央對視一眼,下意識覺得有點奇怪。
但兩人沒有多想,只是隨意道:“不了,你自己去吧,我們忙�!�
說完,似乎還在生氣他今天開除顧南辰的事,趙長樂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趙未央也沉著臉道:“今天南辰因為你哭得眼睛都腫了,你最好跟他道個歉,不然,我和姐姐都不會原諒你�!�
說完,她也大步離開。
謝長風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個字都不愿在爭辯。
第二天,謝長風睡到自然醒。
一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竟然有兩只狗,正到處亂竄。
臥室的門一打開,有一只狗一不注意就溜進了臥室。
謝長風臉色瞬間慘白,呼吸困難,意識開始消散。
他對狗毛過敏!
他控制不住地咳嗽,呼吸越來越艱難,眼前一黑,忍不住跪倒在地。
然而,他卻感覺到自己的血壓下降,心率加快。
“藥......”
謝長風憑著求生的毅力,蜷縮在地上,艱難地爬到陽臺,用力地推開落地窗。
兩只追著打鬧的狗看到陽臺的窗戶打開后,爭前恐后地往窗外跑。
狗毛漫天飛舞,一片混亂。
趙長樂和趙未央一過來,就看到狗一陣風似的地竄到外面。
她們只看到謝長風把狗放出去,卻沒注意到謝長風的痛苦,所以十分生氣。
“這些都是寵物狗,你怎么能隨意讓他們跑出去?要是丟了,我們怎么向南辰交代!”
謝長風沒有理她們,盡力屏住呼吸去拿藥,幾乎分不出心神去回答她們的話。
趙未央?yún)s一臉震怒的沖過去,一把將他推開,關(guān)上落地窗,然后立刻跑到小花園去抓狗。
“咳......”
謝長風呼吸越來越急促,不停地發(fā)抖,又被狠狠推開,膝蓋正好磕到墻壁的邊緣,痛得鉆心。
鮮血順著小腿蜿蜒到腳踝處,他卻顧不上疼。
他拿到地塞米松和腎上腺素,如同找到救命稻草。
一邊熟練地給自己用藥、注射,一邊打開另一邊的窗。
用完藥,不在接觸過敏原,謝長風才感覺自己稍微緩過來一點。
就在他大口呼吸時,趙未央毫不猶豫地走到窗前把窗關(guān)上。
這時趙長樂還在小花園抓狗。
謝長風迅速戴上口罩,還沒來得及離開。
胳膊就被趙未央抓住,身后傳來她質(zhì)問的聲音。
“你就這么容不下南辰哥哥嗎?你開除了他,他現(xiàn)在沒地方住,養(yǎng)不了這么多狗,只是暫時放你這養(yǎng)養(yǎng)而已,你卻要扔狗!”
趙長樂飽含怒意的聲音緊隨其后。
“謝長風,南辰和狗到底哪得罪你了?你太過分了!”
聞言,謝長風的心突然很空、很輕。
他渾身顫抖,又氣又怒,有無數(shù)的憤怒想要傾訴。
可最后,卻只是變成一句平靜地質(zhì)問。
“我過分?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
“我對狗毛過敏,你們忘了嗎?”
謝長風的聲音很輕。
可字字句句都如同驚雷,轟然炸進趙長樂和趙未央腦海里。
以前她們是最緊張謝長風的。
每次謝長風過敏,最急的就是兩個人。
每次她們都紅著眼眶守在她身邊,端茶倒水,任誰都無法將她們叫走。
可如今,她們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所以,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你們還記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