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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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他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諷刺道:
“你老公早就把所有東西都輸給我了,現(xiàn)在房子里的一切,包括你的內(nèi)衣,都是我的,你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拿什么跟我賭?”
我攤開手,露出掌心的金牙:“這牙齒純金的,足夠跟你玩幾局吧?”
妹妹柳眉一豎,憤恨道:“這牙齒可是咱媽當(dāng)年活著的時候特意花好幾萬給你打的,你竟然把它拔下來打牌?”
以前因為這顆金牙,妹妹沒少跟我斗氣。
如今再看到它,妹妹像是應(yīng)激了般,眼里都冒出了火光。
我故作不耐道:“你們到底敢不敢玩?”
妹妹挽上周凱的手,跺腳撒嬌道:
“老公,你快答應(yīng)她,把那顆金牙贏回來,我要把它鑲到小白嘴里,讓大家看看,咱們家的狗都過得比某些人金貴!”
周凱看了看我,勢在必得道:“行,既然你這么想玩,那我就陪陪你!”
很快,周凱就組了個牌局。
場子里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有人勸我不要想不開,說周凱可是出了名的十賭九贏,跟他打牌就沒有好下場的。
也有人來看我笑話,看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不知死活的小丑。
牌桌上,除了我和周凱,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外號叫二狗,一個叫柱子。
就是他們?nèi)齻人,讓我老公輸?shù)镁狻?br />
這次我們玩的是炸金花,規(guī)矩跟我老公之前玩的一樣,一百的底,上不封頂。
我把金牙換成了兩萬塊現(xiàn)金,放在了桌上。
“姐,希望你等會可別哭�!�
周凱意味深長地對我挑釁了一句,便開始洗牌切牌。
他洗牌的手法很熟練,跟耍雜技似的。
發(fā)完牌后,周凱他們?nèi)齻都選擇悶牌壓一千。
而我選擇了看牌。
運氣不錯,第一把就摸到了三個K。
看到這牌,原本還為我捏了一把汗的老公,瞬間眼冒精光,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這么大的豹子牌,在炸金花里,基本可以通吃一切。
正當(dāng)老公滿臉激動,以為我要押注跟牌的時候,我卻直接把牌一丟:
“這把我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