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不是你
蕭攸瀾蹙眉。
蕭鳴玉的人?
這個(gè)時(shí)候,來做什么?
蕭攸瀾總有種直覺,今日這些事情,說不準(zhǔn)就和蕭鳴玉有關(guān)!
“帶進(jìn)來!”
蕭攸瀾沉聲吩咐,抓著那對鐲子站起身。
不多時(shí),便有個(gè)年輕男子進(jìn)來了。
蕭攸瀾臉盲,沒記住他是誰,一眼看去,只覺得這男子風(fēng)塵仆仆,看起來像是趕了很久又很遠(yuǎn)的路。
魏年及時(shí)道:“太子殿下,這便是王爺身邊的白昇。”
蕭攸瀾了然,面無表情地問:“說吧,什么事�!�
白昇有點(diǎn)兒奇怪為什么東宮是這種氛圍,勻了口氣,道:“是王爺吩咐小的趕回蓮州,拿來了蠱毒的解藥�!�
蕭攸瀾微微一愣。
“說是要兩份……”說著,白昇從懷中取了兩只小白罐子出來。
蕭攸瀾盯著那兩只小白罐子,陷入沉思——難不成,今日之事與蕭鳴玉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否則,他又何必讓人拿著解藥來。
“收下解藥。”蕭攸瀾緩聲。
“是�!�
魏年上前,從白昇手中接過解藥。
白昇看起來似乎松了半口氣:“既然解藥已經(jīng)送到,太子殿下不妨讓南姑娘服下?確保了這是真的解藥,小的也便好回去復(fù)命了�!�
蕭攸瀾深深看他一眼,“你不知情?”
白昇一愣,“什……么?”
他試探性地問:“小的……應(yīng)該知道什么?”
這反應(yīng),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蕭攸瀾沒再多說什么,側(cè)目對魏年道:“拿去后院,給烏墜服下�!�
“是。”
白昇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怎么只給烏墜?南姑娘呢?”
蕭攸瀾一言不發(fā),將鐲子放入懷中。
白昇看太子爺這臉色顯然并不太好,為了小命,也就沒有再問。
不多時(shí),魏年回來了。
“如何?”
“烏墜說,這解藥是真的。”
蕭攸瀾嗯了一聲,“收好剩下的那個(gè)�!�
又對白昇道:“你可以回去了�!�
白昇還是很想問,南姑娘呢?怎么不見南姑娘?
他忍住了,沒問,默默地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東宮。
等白昇走后,魏年低聲來問蕭攸瀾:“太子殿下,看來今日之事,白昇并不知情�?磥恚@也與端王無關(guān)。”
蕭攸瀾不言。
魏年輕嘆:“想必這是陛下一力主導(dǎo)的。”
-
另一邊。
南雪音的意識略微恢復(fù)了一些,她的嘴唇微張,喚:“蕭攸瀾……”
忽然,她聽見了一聲冷笑。
離得很近,那聲線并不陌生。
是蕭鳴玉。
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蕭鳴玉的那張臉。
她被繩子綁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扔在床上。
蕭鳴玉正坐在床前,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吃。
見她醒了,蕭鳴玉微微一笑:“如今和蕭攸瀾到了什么地步?連昏迷的時(shí)候,都要念著他的名字?嗯?”
南雪音盯著他,反問:“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蕭鳴玉瞇起眼睛:“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不該在這里,你想在哪里?蕭攸瀾身邊?還是陸宴身邊?還是說……蕭清凌?”
情敵真多啊。
說著他們的名字,蕭鳴玉咬牙切齒。
南雪音皺著眉頭:“沒記錯的話,我當(dāng)面對王爺說過,我要離開端王府。”
蕭鳴玉挑眉:“難道,那不是受蕭攸瀾脅迫才說的嗎?”
南雪音一愣,“才不是……”
“你是受他的脅迫,”蕭鳴玉目光深邃,“我將你派去東宮,讓你勾引太子,找出他的隱疾和秘密�?墒悄愕恼鎸�(shí)身份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看中了你的能力,想要你背叛我,去為他效力。所以,他逼迫你離開我。可是你在我心中很重要,我表面上答應(yīng)了他,實(shí)際上,我仔細(xì)謀劃之后,把你從他魔爪之下救了下來�!�
南雪音身上那種蠱毒帶來的劇痛尚未完全消散,他緩緩說著,那些啃噬的痛似乎蔓延到頭腦,侵入她的記憶。
蕭鳴玉剝出來一顆完整剔透的葡萄,溫柔地放到她的唇邊,“來�!�
可是南雪音轉(zhuǎn)開了臉。
她用力地咬下嘴唇,清晰的疼痛令她可以保持清醒,“不是這樣�!�
“嗯?”蕭鳴玉看過來。
“我不是被他逼迫,”南雪音啞聲,“我喜歡蕭攸瀾。我想和他在一起�!�
蕭鳴玉努力維持的冷靜之色徹底瓦解,整個(gè)人陰沉下來。
南雪音道告誡他:“放開我。不然,蕭攸瀾不會放過你。”
蕭鳴玉忽然笑了:“你就這么肯定,他會為了你針對我?”
南雪音想也不想:“他會。他不是你,他喜歡我,他看重我�!�
蕭鳴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那顆葡萄被他捏得不像樣,汁水狼狽地滴落下來,弄臟了南雪音的鬢發(fā)。
他收回手,不知想到什么,又勾起了一側(cè)唇角,“只可惜,他不會知道,你落到我手上這件事。”
南雪音愣了一下。
“畢竟,抓你的人是皇帝的親衛(wèi)。雖說我把蠱毒的藥粉給了他們,但中間過了好幾手,即便真要追查,也查不到我的身上。相反,今日白昇拿著解藥回到奉都,我還假裝不知道這一切,讓他去了東宮。蕭攸瀾必定會被我迷惑,即便到處找你,也不會找到我這兒來。”
蕭鳴玉摸了摸她的臉,溫柔似水的語氣,“好了,音音,別想那么多。就當(dāng)什么蕭攸瀾、什么東宮都只是一場夢。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們就回蓮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