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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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這是來同我求和了?
在法院立案,馬上要開庭訴訟離婚前一天,來求和?
我堅定的告訴她:
“你想給誰當(dāng)賢妻都可以,但我真的不需要你這樣做�!�
以前她若是對我這樣好,我能為她賣命。
為何,人總要到失去時,才知道珍惜?
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江月白直接無視了我的話,又用力把我推到了餐桌邊,獻(xiàn)寵一樣朝我邀功: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你就不想嘗嘗嗎?”
“你若是吃了我做的菜,還非堅持離婚,咱倆再商量。”
左不過一頓分手飯,那就吃吧!
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江月白,廚藝竟然這么好。
絲毫不輸外面的大廚師。
我要離婚了,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廚藝上佳,脾氣也是能收放自如的。
這越發(fā)襯得我過去五年的深情,是個笑話。
“怎么樣?好吃不?這可都是你喜歡吃的菜,我還特意同你爸媽請教了才做出來的,有沒有很驚喜?”
“以后啊,你好好上班,我只要有空就回家做飯,抓住你的心先從抓住你的胃開始!”
她大大方方的,同我分享她的計劃。
“阿琛,以前是我不對,我沒有盡到一個妻子該盡的職責(zé),但我發(fā)誓,以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而且,我今天去醫(yī)院檢查了,醫(yī)生說我恢復(fù)的很好,隨時都可以準(zhǔn)備備孕要孩子,我們吃完......”
她興奮的拿著一套性感內(nèi)衣,在身上比劃。
欲語還休的話配著她嬌紅的臉,卻再也勾不起我內(nèi)心半絲波瀾。
“江月白,不過是離婚而已,你何必如此為難自己?”
“阿琛,你在瞎說什么呢!我倆是夫妻,我做這些都是分內(nèi)事啊......”
說著,她整個人都往我身上貼過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真空的。
我如同觸碰到燙手的山芋,急速往后閃開。
“江月白,麻煩你自重,你這樣讓那兩個竹馬看到了,不合適。”
聽我提到齊景逸他們,她頓時委屈到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阿琛,我和他們真的沒什么,之前種種行為,確實越界了,但我的心里始終都是只愛你的,我知道你也愛我,所以行事沒過腦子嬌縱了些,可那不都證明我相信你嗎?”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看到你們躺一張床上都不會懷疑你們的純潔友誼?”
我的反問,不帶一絲情緒。
自知理虧的她,還想再同我解釋,她的電話急促響起。
我一眼就瞥到來電是齊景逸。
她掐斷,他繼續(xù)打。
“接吧,指不定有什么急事!”
她看著我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捂著聽筒去陽臺接了電話。
接完便大驚失色的朝外沖,連鞋都來不及穿好:
“阿琛,齊景逸他們出事了,我得趕緊趕過去看看什么情況!你等我晚上回家好好給你驚喜!”
她的尾音,被電梯門夾斷。
我刪了她的指紋,又改了大門密碼,坐等明天開庭。
這一夜,如我所料,江月白既沒有再聯(lián)系我,也沒有回家。
次日,我在法院久等不到她。
反而是警察找到了我。
江月白出事了。
她被齊景逸和蕭言知騙過去,兩人強(qiáng)行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生米煮成熟飯后,齊景逸以為江月白會死心塌地的和他們在一起。
可江月白卻在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報警。
她選擇了親自起訴這兩個竹馬。
陪她取完證,我不由有些唏噓。
過去的她,應(yīng)該做夢都想和兩個竹馬發(fā)生點什么吧?
她似知道我心中的猜想,自嘲道:
“阿琛,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活該?你......如果執(zhí)意和我離婚,我同意�!�
她眼底的悲傷,格外濃厚。
最后變成了無盡的悔恨的淚水。
作為一個女人,發(fā)生這種事,確實會難以接受。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道:
“就當(dāng)被狗咬了吧!”
“阿琛,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我把再次開庭的時間告訴了她。
“法庭見�!�
拿到離婚判決那天,心中沒有暢快也沒有悲傷。
五年婚姻到此畫上句號。
江月白慘白著臉,想和我吃頓散伙飯。
我擺手拒絕了。
不該糾纏在一起的人,就該各自踏上旅程。
我也該去尋找真正屬于我的幸福了。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