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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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沒，-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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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星星搖搖欲墜被遺落在河流般深沉的天幕中，隨著往事一起逐漸淡去。

    我努力的睜開眼，腦中一片恍惚，夢境與現(xiàn)實交織，時而百感交集，時而心如止水。

    下意識的選擇逃避，昨天我還在學(xué)校教書，我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們，他們來自同一個小鎮(zhèn)。

    “五少爺，您醒了，半個小時以后降落，還需要些什么嗎？”文叔適時出現(xiàn)，我搖頭表示不要，暗笑自己神經(jīng)，不是早就認(rèn)命了嘛。

    下了飛機(jī)，見到的第一個徐家人，竟然是立奇。

    “五哥！”他長大許多，比我還高，一副早熟少年的有禮模樣，站得筆直。

    “爺爺還在醫(yī)院，情況不大樂觀�！�

    他神情有些哀傷，勉強(qiáng)笑笑，“好多年沒見，五哥你可真沒良心，出去了光想著玩，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怕是忘了有我這個弟弟�！�

    給了我一個友善的擁抱，“我真怕你不回來�！�

    我徒然僵硬，本能的抗拒和人親近，才經(jīng)歷一場驚心動魄，也委實打不精神應(yīng)對他，微微閃躲開，“上車說吧�！�

    雖然有了覺悟，但當(dāng)車子駛近大宅，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立奇瞧出異樣，關(guān)心幾句便被文叔以趕路疲倦推搪作罷。

    聲音哽在喉頭，眼前的一切迅速的和映像中交疊，卻又那么陌生，只是站在門口，便能清晰地感受到難捱的焦灼。

    “五少爺、小少爺。”

    傭人見我們走進(jìn)來，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

    “大哥呢？”立奇問他們。

    “大少爺在醫(yī)院，”回答的是文叔，“大少爺?shù)囊馑际窍氚牙蠣斀踊貋��！?br />
    “哦……”立奇楞了一下，眸子紅幾分，轉(zhuǎn)向我，“五哥，累了吧，我送你回房間�！�

    緊繃的情緒得到了舒緩，暗自松了口氣，我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

    “謝謝。”

    穿過熟悉的走廊，跟在立奇身后，一樓到二樓一共有36級臺階，每一階我都細(xì)細(xì)數(shù)過。

    “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被褥什么的也定期換，其他的大哥不讓動，整個家就屬五哥和大哥最好，他平時冷冰冰的都撲克臉，誰也不敢靠近，唉，想跟他說說話都不行�！�

    我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過身，木然的來回打量，還是原來的屋子，窗臺上落了一本書，書里夾著書簽，我溫習(xí)到那里，做個標(biāo)記。

    好半響，五味陳雜。

    “五哥？”立喬喚醒走神的我。

    “嗯？抱歉，我有些走神�！�

    “五哥累了吧？坐了這么長時間飛機(jī)，是我不夠體貼，才回來便纏著你，好久不見一肚子話想說，你先休息吧，等午餐做好了我叫人給你送來。”

    我扯著嘴角擠出一個笑，“謝謝�！�

    在飛機(jī)上雖然寐了會兒，卻夾雜著時斷時續(xù)的夢，周圍的一切都讓我熟悉，透著詭異的安心，我回到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這會兒沾上枕頭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沉，等醒來已經(jīng)有人伺候在門口，本家和分家所有人都到齊。

    對著門外的人問，“外面什么事，這么吵�！�

    “老太爺分別召見少爺小姐們�！�

    對方畢恭畢敬的回答，欲言又止，我點(diǎn)點(diǎn)頭明白的很，在吩咐臨終遺言了。

    “現(xiàn)在嗎？”“這個……五少爺老太爺身體太不好，要分批進(jìn)去。”

    “什么時候到我？”“再過一會兒吧�！�

    是著人領(lǐng)才能進(jìn)去，仍然沒有變，不討喜的小孩永遠(yuǎn)排在最后。

    明明都是同樣犯錯，一個只會挨罵，另一個卻要挨打。

    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還是有區(qū)別的。

    靜靜地的聽著，人來人往，過了好久。

    中間立奇來找過我，想叫我陪同他一起道別，文叔攔住了他，對他說，五少爺另有安排，雖然他不滿意，但也接受了，爭論幾句立奇嘟嘟囔囔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