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解兵歸漢,是未有之事,姑且看在先帝面上,不與爾等計較,焉敢得寸進尺?”
關靖不為所動,道:“冠軍侯,請高抬雙手�!�
周野看都不看他一眼:“若我說不呢?”
“這……”關靖遲疑。
張飛等人握緊了兵器,還沒放下。
公孫瓚眼睛凝成了一條縫隙,心跳也忍不住加快。
這個時候動手,背負罵名的,一定是他!
但想到自已跟周野之間的仇恨,還有如今大漢朝廷被把持……
背后的大漠又成了周野的地盤,如果此人不除,自已在此,絕對難以安生!
“公孫瓚�!�
周野突然笑了,道:“找不到動手的借口,想要逼我先動手是嗎?”
現(xiàn)在的局勢,還不同于董卓亂后。
劉宏才死不久,綱常未亂,法度依在。
胡亂殺大人物,可不是砍瓜切菜這么容易的事。
說簡單一些,爭霸格局沒有完全打開之前,見誰不爽就捶誰,最終的下場只會跟沒了董卓的呂布一樣:為天下所忌!
兩個人,都是明白人。
周野不急著除公孫瓚,是因為公孫瓚在他手里翻不出多大的浪來,他無所謂,隨時可殺。
但公孫瓚可不同……
“公孫瓚,這樣的機會你要是錯過了,可就沒有第二次了�!�
周野在馬上大笑,道:“本侯已無兵器,你都不敢動手,還堵在這干嘛!?”
“速速下馬,拱刀而迎,否則休怪我無情!”
公孫瓚目光振奮,喝道:“關靖!”
“在!”
關靖大喝一聲,長刀掄起,沖著周野劈了下去。
尺寸之間,武力已至99的周野,根本無懼!
馬往前一趕,兩人瞬間貼在一塊。
關靖刀舉起剎那,周野手已至,左手抓住刀柄,右手抓住對方腰間佩刀,怒拔而出,順勢刺入對方胸膛。
噗!
關靖兩眼神光渙散,身體往后倒去。
公孫瓚頭皮一震,急忙吼道:“冠軍侯叛國矣!”
“殺!”
張飛一聲厲吼,蛇矛落了下來,將想要接過兵器的公孫瓚部將挑飛出去。
其他軍土的長兵則正好交付于公孫瓚部手中。
那些人手中尚端著對方兵器,未曾提防,北征軍腰刀已出,紛紛斬落。
噗呲!
長城之下,筆直的濺起一排血。
周野割下關靖頭顱,順勢奪過他手中長刀,諸軍則將頭顱熟練的別在馬背上。
一股肅殺氣息,從這支戴孝的大軍中,瘋狂涌起!
“公孫瓚!”
“本侯出征兩年,遠赴大漠!”
“先敗南匈奴,使南匈奴更王;再卻鮮卑,鮮卑可汗授首!”
“祭天地于狼居胥山,揚漢威于地之極北�!�
“你區(qū)區(qū)敗將,殘喘于幽冀之人,怎敢對本侯動手!”
周野刀指公孫瓚。
嘩啦!
身后,北征軍染血的刀同時一抬,指著公孫瓚和他部下。
血滴滴而落,大漠的風從后吹來,飄蕩的白袍,是那般的滲人。
馬背上掛著的頭顱,卻無法更改這支軍隊臉上的冷漠。
他們平靜的可怕,這對于他們而言,似乎是個小場面。
公孫瓚臉色發(fā)狠。
他知道,自已再無選擇余地!
當即刀鋒一拔,吼道:“出擊,斬冠軍侯!”
嘎吱!
眾人拽動弓弦。
鏗!
周野手持長刀,往地面一擲,火星四射,刀沒過長刃。
“本侯身帶封狼之功,誰敢開弓,九族不存!”
“誰敢開弓!”
張飛挺蛇矛大叫,一雙環(huán)眼怒視諸軍:“誰敢拔刀!”
“讓俺瞧瞧,讓俺這身后大破匈奴、鮮卑的北征軍瞧瞧!”
相送至此的羌渠亦舉起王節(jié),大喝道:“若敢動冠軍侯,我南匈奴與之不死不休!”
“北國亦然!”
面前是威震大漠,活成神話的冠軍侯,一身榮耀,生活在北邊的人,誰會想對這樣的人拔刀?
在他身后,還有萬馬千軍。
只要一動,自已等人,必難逃一死!
即便來得及關上門,也擋不住他們啊!
諸軍為之震懾,皆不敢動。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公孫瓚左顧右盼,拔劍連殺幾人:“開弓啊,殺他,殺了他!”
“哈哈哈!”劉虞大笑,道:“公孫瓚!你當人人都如你這般,敢妄動冠軍侯嗎?”
“今日,你野心盡顯,死罪難逃!”
“諸軍且聽著!”
“冠軍侯乃國之功臣,舉世無雙之人,殺他等同于與整個大漢為敵!”
“縱使你們死了,家人也逃不過一難!”
“縱是在九泉之下,亦難濯身之罪孽也!”
“放下兵器,冠軍侯必不追究爾等!”
嘩啦!
北征軍馬蹄同時往前踏來。
“我等罪大,請冠軍侯不殺!”
公孫瓚手下紛紛丟了兵器,跪伏于地。
唯有遼東土族和一些親信,尤未放手。
見實在沒人動,只能一咬牙拉弓。
嗖嗖嗖!
黃忠騎射早已蓄勢待發(fā),一個照面將其點射倒下。
“公孫瓚�!�
周野跨馬而來,臉上帶著冷漠笑意。
“看你鎮(zhèn)守邊疆多年,亦有功勞�!�
“本侯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自盡謝罪吧!”
他將手中奪來的腰刀,丟給了公孫瓚。
第174章
劉虞獻身,兵取遼東(2-6)
“滾開!”
公孫瓚一槍將刀挑起,恰好又被周野接住。
他的腦門上,已經(jīng)爬滿了冷汗。
這個局面,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他沒想到,冠軍侯的威名恐怖到了這種地步。
直接讓自已手下的人馬屈服!
“韓馥,你還在等什么!”他大吼道。
幽州之地,常年受到邊患襲擾,而他手下兵馬,多是幽州人。
可韓馥是從冀州來的,冀州有幽州擋著,就要好了許多。
韓馥非常為難。
一方面他之前是委婉答應了的,一方面他沒那膽子。
“主公不可聽之!”
從事沮授搖頭,道:“冠軍侯所部屢歷戰(zhàn)火洗禮,乃是精銳中的精銳,我軍與之戰(zhàn)以武不敵,亦有違大義,戰(zhàn)之必敗,敗之必死!‘
韓馥本是膽子極小的人,聽了臉色一白:“那當如何?”
“且向冠軍侯請罪,請他寬恕便是。”沮授眼中有敬仰之色:“如此英雄人物,不會苦苦追究的�!�
“公孫瓚,自取死路耳!”
見韓馥慫了,公孫瓚怒火更勝,槍指周野:“別過來,帶著你的人退出長城,否則我便殺了劉虞!”
“哈哈哈!”
劉虞大笑,眼中有凌厲之光:“公孫瓚,我堂堂皇族,豈能懼你?”
“冠軍侯,再進一步,他必死無疑!”公孫瓚道。
“劉州牧有半分閃失,我叫遼東城上盡懸公孫一族頭顱!”周野冷漠逼來:“誰敢動他一下試試!”
抓住劉虞的人手都在發(fā)抖。
公孫瓚猛地一撥馬頭,帶著劉虞沖了過去。
“遼東之地,為公孫家世代經(jīng)營,不可不除也!”劉虞大叫,道:“劉虞死無妨,冠軍侯不可受此屈。”
“冠軍侯,我死之后,讓公孫瓚來陪我吧!”
劉虞沖著咽喉處的刀,徑直撞了過去。
“不好!”
挾持他的人趕緊將刀一縮,但還是晚了半步,血色浮現(xiàn)。
公孫瓚馬蹄為之一止,臉色僵住了。
隨后整個人開始發(fā)抖,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噗!
一口刀落了下來。
公孫瓚一邊肩膀帶著槍同時落地,卻未曾死去。
“我說過,要遼東盡懸公孫頭�!�
“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幕之后,再送你上路!”
周野漠然的擦去刀鋒上的血。
身后的北征軍一擁而入。
沖著他的親信揮起了屠刀。
長城之下,一片血色。
前前后后,共誅了四千多人。
其他一萬六七千步卒,紛紛跪倒在地,請求投降!
“韓馥誤聽人言,還請冠軍侯恕罪!”
韓馥滾鞍下馬,滿頭大汗的求饒。
周野看了他一眼,道:“整頓你手下兵馬,為本侯之先行,打破遼東!”
“主公,快答應!”沮授提醒道。
“應當?shù)�,應當�(shù)�!”韓馥擦了一把汗。
劉虞之子見父親被殺,大哭于周野馬前,咬牙切齒,勢要復仇。
“公子放心,我許諾之事,絕不為空!”
周野承諾同時,看向劉虞所在。
郭嘉帶著華佗已沖到劉虞跟前。
華佗熟練的給他處理傷勢,并且檢查狀況,忽而臉上一喜。
郭嘉一手搭在他肩上,大聲嘆道:“劉州牧已死!”
同時讓駐軍過來,將劉虞抬上了車,華佗也跟了過去。
周野順勢也將盧植給救了出來:“因野受苦�!�
“冠軍侯言重。”盧植搖頭,眼眶通紅,既悲而怒:“袁紹公孫瓚等,不為人事啊!”
“劉州牧之仇需報,洛陽之局,也是要緊�!�
“先生�!敝芤肮笆郑溃骸斑|東公孫已成死敵,若不拔除,恐為其背刺�!�
稱呼先生,帶有老師之意,對于兩人的身份而言,是極給盧植面子的稱呼。
畢竟盧植的官職,比起周野要低了不少。
而在周野看來,盧植為人正直,不但自已有本事,教出來的弟子都個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