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這老頭子一把年紀(jì)了,割了跟沒割區(qū)別不大……”王平嘀咕道。
“那就讓他看著他兒子被割�!敝芤靶α诵�,又道:“差點忘了,他家兄弟可多得很,都給我抓過來�!�
“女的就算了,女的沒地割�!�
司馬防一聽差點暈了過去。
“好,俺這就去!”張飛一臉壞笑。
“你不用去,你還有更有意思的事做�!�
周野一伸手,將他手中的剪刀奪了過來,交給王平。
“更有意思的事?”
“是,作畫�!�
周野笑著點頭,沖著戲志才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戲志才眼神唰的就變了,別有意味的看了程昱一眼。
程昱內(nèi)心立馬出現(xiàn)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曹洪和司馬父子被拖著走向另外一邊。
“不要�。 �
“冠軍侯,我們過來沒有敵意,是做生意的啊!”
“不對……張飛還欠我賬,我來要賬,天經(jīng)地義!”
曹洪大叫,嚇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諸葛亮搖頭,道:“五億欠賬,司馬懿輸給了我,已一筆勾銷�!�
曹洪一滯,隨后道:“不錯……就是因為這筆賬消了,我心有不甘,才會闖天下商樓�!�
“我是一時糊涂,絕無別的惡意!”
“寧愿承認(rèn)銷賬闖商樓,也要遮掩用心,看來你的目的是奪取宛城?”龐統(tǒng)一句話就給他點破了。
“沒有,沒有的事!”曹洪慌了,道:“你這小子,怎能胡說!”
龐統(tǒng)一笑,道:“你不必遮掩,你多少深淺,我一清二楚�!�
曹洪在一片慘嚎中被拖走了。
留下來的程昱,分外忐忑。
“仲德先生,請吧�!敝芤白龀鰝手勢。
程昱不敢玩花招,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出了門,走入了宛城的馬場。
馬場前,戲志才早已等候。
在他面前,擺著三張桌子。
第一張最小,上面只放著一壺酒。
第二張稍大一些,坐著一人,史官打扮,文質(zhì)彬彬,見了周野過來,即刻起身行禮。
第三張則空著,上面鋪著一張大紙,擱好了研好的墨。
“哼哧——”
一匹匹馬被牽了出來,鼻子里發(fā)出聲音。
程昱身體突然一抖,整張臉慘白無比:“侯爺……您帶來我來此作甚?”
“仲德先生是體面人,也算個文人。文人就應(yīng)該風(fēng)花雪月,對你用剪刀,那太不客氣了�!�
周野朗聲一笑,手指那些馬匹:“仲德先生,你對這些花月,滿意與否?”
程昱腦子差點就爆了!
腦漿像是被瞬間煮沸,表情管理徹底失控。
恐怖的記憶,如滾水沸騰。
“侯……侯爺!您……您別說笑!”
“本侯從不說笑�!�
周野搖頭,走到第三張桌前:“仲德先生只怕還不知道,翼德極擅作畫,今日就讓他畫下先生之風(fēng)流。”
“至于這位是史官,我會請他記下,供以后世人感念先生之了得�!�
“在此之前,我先題字,就此開始�!�
周野笑著拿起筆,在那還沒開始作畫的紙上寫下一行大字:程昱御馬圖。
程昱盯著那五個字,腦門上騰起絲絲白煙,忽然——
“��!”
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去。
“別走啊,俺準(zhǔn)備好了,你的小馬兒也準(zhǔn)備好了;此刻走了,多讓它傷心啊�!�
張飛嘿嘿一笑,一回頭提住了程昱的肩膀,往后就拽。
“不!��!”
第611章
一炮司馬殤,一炮青史變
程昱大叫。
兩腳緊抵著地面,帶出兩條長痕,聲淚俱下。
“不!”
“不�。�!”
“我寧死!”
程昱崩潰了。
這對于他來說,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程昱對于名聲,沒有其他謀土看的那么重,他是一個比較實在的人。
問題是這種事……自古未有��!
暗嘈嘈的發(fā)生了,沒人知道,一切還好說。
但被史官記下,
張飛畫下,冠軍侯親自題名流傳,那別說是自已,就是祖宗百代的臉都丟光了�。�
戲志才站著看了一會兒,趕緊退了出去。
“來!”
張飛拿起了桌上的酒,端到程昱面前:“仲德先生,喝了此酒,醉生夢死,萬物皆是美妙至極,又有何妨呢?”
“人生一世,能有幾回風(fēng)流?馬投幾胎,才得如此佳緣?”
“仲德先生,聽俺一句勸,你和這些母馬能相見,那就是緣!”
“你這樣做,可是要傷了馬心的。”
“俺自從跟主公從軍以來,已少有作畫動筆,今日得此良機(jī),是俺之幸�!�
那史官一笑,有些激動的對程昱拱手:“庸碌一生,今日一落筆,可使我亦留名,先生快開始吧!”
“啊�。�!”
程昱大叫,仰頭往后一倒。
“暈是不能暈的,暈了也能喝�!�
張飛將他提起,揉開嘴就往里灌。
“別,別!”
程昱開口,滿是哭腔:“換個刑吧,我寧愿用宮刑!”
“本侯對先生可是好意,這哪是刑?”周野含笑搖頭,道:“先生不要矜持了,快快享受吧�!�
“翼德,請先生喝酒。”
“哎!”張飛笑瞇瞇點頭,又要下手。
“我說,我都說!”
程昱終于扛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嚎啕大哭起來:“主公,這怪不得我�。 �
“虎豹騎駐扎在葉縣以東的昆陽,我們離開時和曹純?yōu)橹Z,需同時得到我和曹洪的親筆信,再差司馬家人去送,方可動兵�!�
“驗證無誤后,曹純會率領(lǐng)虎豹騎以最快速度突襲宛城�!�
程昱全招了。
招了還不夠,親筆信還是得寫。
“如果當(dāng)中有詐,我還會請先生享受的�!敝芤靶χ粨]手:“來人,看好仲德先生,日夜把守,可別叫他想不開了�!�
他把信交給張飛:“等曹洪招了,再讓曹洪識別此信,以防有詐�!�
“好�!�
另一處,王平咔擦咔擦的動著剪刀。
把曹洪褲子給碎成了花。
曹洪也徹底崩潰了,被綁在長凳上嗷嗷的哭。
“咱們倆也是老熟人了,你別亂來啊!”
“屁的老熟人,當(dāng)初我差點死在你們手上!”
王平罵了一句,剪刀往里一咔。
“�。。�!”
曹洪又是一個哆嗦。
他眼睛通紅,人開始發(fā)抖,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竟沖著王平吼了起來:
“王平!”
“哥哥!”
“大爺!”
“我親爹!”
“你別玩了,再玩尿都甩出來了,我求你了!”
諸葛亮將臉別到一邊,道:“他既然不招,那就剪了吧�!�
“別,我招!”
曹洪一聽,連忙喊了起來。
“不必招!”
就在這時,司馬懿開口。
他被捆在一根立柱上,在思索后,神色頗為鎮(zhèn)定,道:“如今局勢,冠軍侯絕不會主動和曹公撕破臉�!�
“冠軍侯之勢太過強(qiáng)盛,天下諸侯皆忌憚,一旦和曹公交兵,極有可能一人獨戰(zhàn)天下�!�
“出于利益所在,他們只會嚇唬你,而不敢真的動你!”
曹洪喉嚨滾了滾,眼淚止住,愣乎乎的看著他:“真的嗎?”
“真的,你信我!”司馬懿點頭,道:“只要你不服軟,我們就還有機(jī)會,他們不敢亂動我們�!�
“死媽姨,你不吹會死嗎�。俊�
孫尚香怒了,嘩的一下端起了自已的連弩匣,對準(zhǔn)了司馬懿。
“我現(xiàn)在就要你雞飛蛋打,斷子絕孫!”
咔擦!
眾人還在發(fā)愣的時候,她已經(jīng)動手了。
嗖—嗖—嗖!
噗噗噗!
細(xì)長的鐵矢成片飛出,全部打在司馬懿襠部。
一時間,血肉模糊!
……
司馬懿愣了一會,痛感緊跟著就上來了。
“啊——!”
他大叫一聲,又低頭看了自已下面一眼:
“啊啊��!”
衣袍之上,滿是血跡,痛的他嘴里吐血和著膽汁。
沒了,徹底沒了!
“我兒!”
司馬防喊了一聲,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往后倒了下去。
轟!
眾人方才從震驚中醒來時,外頭晴天起雷鳴。
“嗯?”
龐統(tǒng)迅速一甩袖,以易法推算,面露驚色:“有些駭人�!�
“確實駭人。”諸葛亮退了幾步,表情頗不自然。
親眼看到司馬懿如此下場,讓他一陣后怕。
“我不是說這個,卦象顯示,此人受宮刑后,上位之人不出,青史已變�!�
諸葛亮目光一縮,隨后輕輕搖頭:“易經(jīng)之道,聊以解乏,做不得準(zhǔn)。”
兩人的短暫交流,卻沒有將眾人從這件事中帶離出來。
曹洪剛放下去的恐懼,再次提起。
“打爆你!”
孫尚香回過頭來,又對準(zhǔn)了曹洪:“再打爆你!”
“別,我的媽!別啊!”
曹洪哭著大喊:“我說,你們問什么我說什么!千萬別打!”
王平拿著剪刀蹦到一邊,一臉畏懼的看著孫尚香,生怕她打偏了給自已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