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始皇有長城,保秦不受匈奴所禍;待秦崩之時,匈奴即刻入關,燒殺掠奪!”
“漢武有衛(wèi)霍,威震草寇稱臣三百年;今國現(xiàn)危機,先有鮮卑、后有烏丸,再起貪狼之心!”
“以我視之,草寇但存,天下難安!”
“若有一日,天下疲敝,草寇必將大舉而入,以刀劍相加,屠我父母,殘我兒女,淫我妻妾!”
“故欲得太平,進以報國,退以守家,必蕩盡草寇,除惡務盡!”
眾人再次大吼:“蕩盡草寇,除惡務盡!”
諸葛亮往前走出一步:“今,我等受刀劍,是為將來身后之人避刀劍之苦�!�
“今,我等戰(zhàn)疆場,是為往后千年漢土國泰民安!”
“此番戰(zhàn),有人將凱旋而歸,亦有人將長眠于此�!�
“生者無幸,生者有功,是與死者同!”
“死者無悲,死者之痛,是為蒼生受!”
我們吃苦,我們拼命,是為了國與家!
人在什么時候能不畏死亡?
人在什么時候能最是無畏?
在他認為自已做一件偉大的事時!
為貪官污吏中飽私囊而死,不值!
為富商大賈再添家財而死,不值!
為昏主暴君肆虐天下而死,不值!
為國為家而死,死得其所!
“愿與同袍共建功,愿為家國舍身滅!”趙云道。
張飛看了他一眼:“俺也一樣!”
“愿與同袍共建功,愿為家國舍身滅!”眾人齊聲道。
諸葛亮點頭,道:“這次交鋒,無詭計、無陰謀、無陣法,而是刀對刀、槍對槍,漢軍對烏丸!”
“大漢至今,有歲四百�!�
“先人有言‘一漢當五胡’,漢家之言,虛實與否,就在諸位身上了!”
諸將抱拳:“勢滅烏丸,揚我漢威!”
“好,各自回軍,準備開拔!”
第一批行動的,是奔雷云騎、錦刀騎、泰山乂騎。
這個硬仗,他們要當?shù)谝魂嚒?br />
是不是大漢精銳,挑不挑的起大漢武風,首先就壓在他們肩上!
“自我之下,開戰(zhàn)之后,烏丸但有一個活口,絕不需歇兵!”
“此番戰(zhàn)歸,兵器不沾烏丸熱血者,歸家養(yǎng)老!”
趙云披白袍,提槍上馬。
云騎動作整齊,于馬上抱槍:“兵器不沾熱血,戰(zhàn)后自刎!”
“出發(fā)!”
烏丸。
陸續(xù)接入俘虜?shù)奶nD,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第729章
疆場殺爭高下,漢烏誰雄?
俘虜?shù)捏w力太差了。
起先他也覺得正常,畢竟賈詡心眼不好,不可能給俘虜吃飽飯。
“讓他們好好吃幾天,馬上就精神起來了!”魯昔毫不吝嗇自已的奶水。
蹋頓忍著肉痛,拿出了好的給他們吃。
問題是連著吃了幾天,依舊不見好。
“身心受累,豈是幾日可恢復?”
“再過上一些日子,便好了�!�
魯昔繼續(xù)給蹋頓喂奶。
蹋頓沒法,點了點頭,只能繼續(xù)看情況:“找?guī)讉漢醫(yī)看看,另外勞太原王去告訴二位,就說這邊戰(zhàn)力一時難以形成�!�
“單于放寬心,我去告知二位王兄。”魯昔憨厚一笑。
蹋頓皺著眉,還是有些擔心,又道:“這八萬人暫時難用,你可要記得叮囑二人,切不可主動挑起紛爭�!�
“放心吧!”魯昔哈哈一笑,道:“那二位早已做好了準備,漢軍有陰謀都不好使。他們就是主動發(fā)難,不說半年,擋他一個月不是問題!”
一個月,你的俘虜還不能恢復?
我老魯都不信!
臨走之前,魯昔還接著安慰他:“我在漢軍營中待過,俘虜吃的我也吃過,不沒事么?”
“再說了,先前賈文和放回來的人,不是都正常的么?”
“這些個人,就是關久了,又是用人換回來的,心神難免受創(chuàng)。”
“嗯……”
魯昔安慰人還是有一套的,蹋頓點頭:“我問過好些俘虜,他們說除了東西難吃一些,倒沒什么不對勁。”
魯昔去了,蹋頓留下來繼續(xù)觀察。
這八萬人,是他最后的希望。
如果這八萬人出了什么問題,不用漢人動手,烏丸人都能扒了他的皮!
隨著幾個大夫著手,蹋頓發(fā)現(xiàn)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首先,有人提出了重點所在:“少部分、亦或者大部分軍土短時間沒法恢復戰(zhàn)斗力正常,但不可能每個都這樣吧?”
平日里弱的現(xiàn)在依舊弱,平日強壯的現(xiàn)在依舊弱。
外表看著八尺高的漢子,可就是有氣無力,明顯不對勁!
具體在哪不對勁,還得查。
有個大夫拿出了方向:“一個男人,只要有精神,就會好色。沉迷于美色,往往可以讓他放下苦惱和心中之事……”
嘿,帶你的兄弟去放松一下,先讓他放下精神上的負擔。
蹋頓恍然,立馬挑了幾個身子骨好的,給他們安排美女。
“沒意思。”
“不想,我只想休息�!�
“我有些累……”
蹋頓吃驚,讓人從俘虜中找出平日作風不好的人來。
幾個風流哥面對面前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臉淡漠的搖頭:“呵,女人!”
艸,高冷的我都想拿老婆給他們試試了——假如我還有老婆的話……蹋頓內心罵了一句。
“給他們用藥,看看能不能恢復!”蹋頓沉著臉回復道。
“是!”
蹋頓從這離去,心里卻開始著慌,人都在發(fā)抖。
這些拿回來的俘虜可能真的有問題……
那自已該怎么辦?
整個烏丸都差不多被自已掏空了。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貪至難樓?
告訴他們的話,自已這手握八萬兵馬的單于,立馬變成一文不值的罪人。
他們兩個,怕是會第一時間砍了自已立威!
不告訴他們,寄希望于此,到時候漢軍打過來……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文韜武略大單于干嚎了幾聲,抓著自已的頭發(fā),眼睛通紅。
“對了,秦子敕!”
“找秦宓!”
錢給了,貨有問題,那就得找買家。
自已沒能直接跟買家接頭,但有秦宓這個中介在��!
“來人,把秦宓給我叫來!”蹋頓說話已經沒原先那么客氣了。
“單于您忘了?清點完女子后,秦宓便沒有再跟您來了。”侍衛(wèi)提醒道。
蹋頓身體一抖,臉色剎那蒼白,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緩緩往下落去。
“單于!”
左右大驚,慌忙來扶。
烏丸大營。
兵馬也在操練,喝聲沖天。
魯昔打馬而入,四處張望,胖臉上都是笑意。
“兵強馬壯!”
“若當日我的兵有二位王兄這般雄壯,如何會敗于漢軍��!”
自已吃了敗仗,還能借此捧一下別人,足見他是個人才。
貪至難樓聽得也很受用,配合著大笑起來。
“太原王不必耿耿于懷,兵馬已回到單于手中,要不了多少日子,又能再上疆場�!必澲列Φ�。
“言之有理!”魯昔點頭,這才想起俘虜一事,道:“迎回之人,身體頗弱,行走便勞累、聽鼓聲而驚心,只怕短時難上疆場。
單于為此深憂,讓我來告訴二位王兄,切不可主動向漢軍挑事�!�
“人有問題這事我們也知曉,應該沒什么大礙,多做休息便可�!必澲列α诵�,道:“漢軍方面,我們都是以防守為主。”
“以守為主,但也不能懼戰(zhàn),漢人真的來逼,唯有一戰(zhàn)!”
難樓年紀大、輩分高,和漢人打交道的經驗也非常足:“漢人狡詐善謀,所以一旦他們兵馬行動,即刻提兵與他正面相持,使他有奸計而不能用。短時間內,他也休想取勝�!�
魯昔一臉敬色,道:“當日我若有兄這般見識,不至于敗!”
“太原王客氣了�!�
三人巡軍畢,入帳把酒。
接連數(shù)日,都是如此,操兵同時,緊盯漢軍,也關注著蹋頓那邊的俘虜動靜。
又一日夜,三人在大帳中飲酒。
“漢軍在行動,向我們靠近。”貪至眉頭緊鎖。
“他們早設了九路分營,看來是要動手了。”難樓目光冰冷,道:“看來賈詡他們花招使完了,又擔心單于那邊戰(zhàn)力再起,迫不及待要與我們一戰(zhàn)。”
“兩位真有準備,就是漢軍來了,又有何懼?”
魯昔端起酒,一臉笑意。
有酒喝,有牛皮吹,管那么多干嘛?
再說,被漢軍抓了也沒啥,我又不是沒抓過。
好酒好肉伺候著,賈文和還跟我稱兄道弟呢。
兩人望向他,點頭、舉杯、深以為然。
“不錯,我們能守住,給單于爭取時間!”
“兵力恢復,十數(shù)萬人匯聚于此,漢軍也不會強攻。他們的目標是呂布,到時候只要我們愿意退去,他們也不會為難。”
兩人說完,干了酒。
“哈哈哈,說得好!兩位放心吧,不需幾日,單于那邊就能重新恢復戰(zhàn)力!”魯昔亦道。
“單于來信!”
門外,突來聲音。
一人走了進來,神情不自然:“單于來信,說……說……”
“說什么!”難樓喝了一聲,道:“拖拖拉拉的作甚!”
“單于說俘虜有問題,大夫推測服過暗毒,手無縛雞之力,皆不能戰(zhàn)!”
啪啦!
酒碗摔碎,難樓驚怒起身:“有多少人是如此?”
“八萬人,全是如此!”
砰砰!
貪至、魯昔的酒碗,也相繼摔碎。
貪至額頭,已爬起一層冷汗,嘴角哆嗦道:“這么說來……耗盡人力物力,換回來一群廢物?”
魯昔胖臉呆滯。
“烏丸……完了!”
難樓滿臉蒼白,內心涌起一陣絕望。
“不!”
隨后,他猛地晃了晃頭,道:“昔日東胡為匈奴冒頓攻破,先祖與鮮卑兩脈逃至兩山,才多少人馬?”
“我等今日尚有兵、有族人、希望猶在!”
只要不敗,只要沖出去,就能脫身。
草原民族,有天地有草原,就能活下去。
損失的人口,他們可以奪回,死去的戰(zhàn)土,遲早會補充回來!
“走,準備撤退!”難樓吼道。
“王兄忘了嗎?”貪至望了過來,語氣悲傷:“走不了,北面被長城封住了。”
“令狐豸還沒有破開長城口?!”難樓咆哮:“廢物!他這個廢物,區(qū)區(qū)一個徐榮都拿不下來!”
“備馬,我要去膚施看看,我不信那八萬人就真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