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然后山里的屠夫就被領到了小少爺房里
1
白家小少爺這陣子得了一場怪病。
白天看上去與平時無異,可一到晚上,渾身就燙熱不止,出的汗都能把里衣打濕,若天氣炎熱,倒也沒什么尋常,可這秋風瑟瑟,伴隨著冷雨籠罩著故州,到底不是這天氣在作怪。
小少爺日日夢魘,做的全是不堪于說出口的色艷情香的夢。若只有這些,大抵也算不上怪,怪就怪在,每當燙熱之時,身體里總會噬癢無比,落在肌膚上抓一抓便無妨,可關鍵在,這癢的地方,小少爺是夠不到的。
落在那個地方,即便奇癢難耐,小少爺也還是羞于說出口。
這日日高熱可不得了,若是小小奶娃,是能奪去性命的。
一時間白府門廳里來來往往盡是大夫郎中,方圓幾里都能聞到藥味兒,小少爺就這么天天泡在藥罐子里,白凈的小臉兒都被藥苦皺了,可這病情還是沒能消減半分,反而隱隱有加重的趨勢。
終于,這病疾囂張,不再只晚上發(fā)作了,小少爺連著高熱兩日,最是扛不住,昏了過去。
白府上下亂作一團,混亂中,誰也沒注意到門廳里多了一位衣衫破爛的老者。
白府老爺眼尖,于人群中一眼瞧見了,連忙上前作揖,差點就要跪下:“先生��!救救我家小兒吧!”
說起這老者,與白府頗有些淵源。
早些年白府小公子降生之時,整個白府都沉浸在洋洋喜悅之中,唯有白老爺臉上一片憂愁之色,這時管家上前來報,說府外有一位算命先生,想進府討碗水喝。
白老爺一生從商,可卻從來沒有苛待過身邊人,就連平時上街也是備著零碎銅板,為了留給行乞的人。
當下白老爺讓管家開門迎接,將人請到前堂�?蛇@算命的卻怪的很,謝絕了上等茶葉泡好的茶水與軟糯適口的糕點,只要一碗井中之水。
白老爺吩咐下人打過來。
那算命的捧著碗,品相不算優(yōu)雅地一飲而盡,用破破爛爛的袖口在嘴上一抹,半晌,瞇著眼倚靠在圈椅上,老神在在地嘆了一句:“陰陽同體,無妄之災��!”
白老爺聽到這句話當下掩飾不住神情間的詫異站了起來,屏退一眾下人之后來到算命先生面前一作揖,行了個大禮:“先生如何得知?”
算命先生笑而不語。
白老爺急了:“先生,這要如何?”
算命先生捏著那一撮山羊胡,前后不搭來了句:“如何?定當是看老爺作何想。”
“你當是福,那就是福,你當是禍,那便是禍�!�
“只是在下提醒老爺,這孩子來的,不是沒有道理,前世今生孽緣罷了。”
說到這,白老爺已經明白了:“多謝先生提點�!�
不遠處的廂房隱隱傳來嬰兒的哭泣聲,算命先生突然三指虛虛點在一起,閉著眼睛,皺著那彎彎曲曲的眉毛,小山羊胡一撇:“不妙,不好�!�
白老爺又是心顫,忙問:“先生?可有不妥?”
算命先生也是為難地看了白老爺一眼,終是說了:“只怕是無福消受,禍長命短吶!”
按說尋常人家,聽到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怪人如此說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那必是要抽桿喊打,非得趕出家門去!可白老爺已是認定這算命的有兩把刷子,也不顧身份,抓起算命先生的手:“先生!這是何意!我兒要如何啊?”
算命先生從容不迫把手抽出:“這雌雄同體,本就是有違陰陽兩極之道,如今他執(zhí)意降世,必定是有損生息,只怕是,續(xù)不到束發(fā)之時了!”
白老爺一聽,腳下一個虛晃,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最后白老爺愁容滿面地送走了算命先生。
回到府中,白老爺心中積郁,到底還是趁夜間,將算命先生那番話講給自己夫人聽了。
白夫人聽過之后,痛哭不已,一邊抹眼淚一邊看著自己襁褓中的孩子。那一夜白夫人以淚洗面,白老爺也憂嘆連連。
縱然如此,白夫人還是樂觀的,第二日就跟白老爺說:“老爺,我們孩子來這世上一遭本就不易,到底不能白白來過,既然他承臨我們府上,又命數(shù)短薄,如此一來,我們更應該好好將他撫養(yǎng)長大成人,也不枉他這一遭�!�
白老爺聽過之后拍拍自己妻子,說了數(shù)聲的好。
那之后白家小少爺便在一家人的縱容與偏愛中慢慢長大。按說這樣,教養(yǎng)出來的孩子必定跋扈嬌慣,可小少爺不是,不管一家人怎么溺愛,始終是嬌嬌軟軟的性格,逢人說話都低聲細語,平日里也待下人極好,整個白府上下,沒人說一句小少爺?shù)牟缓谩?br />
小少爺雖是男兒身,但因著身子上那另一套器官,白家夫婦二人也是把小少爺當女兒來嬌養(yǎng),并取了個小名,喚‘嬌嬌’。
“先生!救救我家小兒吧!”
白老爺在算命先生面前,急的差點要抹眼淚。
管家有眼力見地屏退了一眾閑雜人,廳前獨留白家夫婦和算命先生三人。
算命先生捋著胡須,十幾年未見,當年尚是烏色的胡須已轉變?yōu)榛ò�,更顯得老者一副仙風道骨之派。
“帶我去見見少爺罷�!�
二人便引路,領著算命先生來到小少爺房中。
好似房中也被小少爺高熱的體溫所感染,燥熱煩悶的不行,小少爺嬌瘦的身子躺在床上,被子虛虛攏著,像是包著一片紙人似的,整個人不斷冒著冷汗,面色潮紅的不尋常,可嘴唇卻是煞白,那張嫣然小嘴此刻卻沒了生機,大抵是受夢魘所困,一直在低低啞語著什么,緊皺的眉頭昭示著小少爺此時的不好受。
算命先生突然眼睛一瞪,虛虛看著房中某個位置,大喝一聲:“孽障!不可!”
小少爺突然在夢中驚叫一聲。
這下著實是把夫婦二人嚇著了。
白夫人更是滿臉驚恐。
算命先生嘆息著搖搖頭,伸手在懷里一摸,摸出一個形狀奇異的小瓷瓶。算命先生交在白老爺手中:“一日一粒,尤其昏睡時服用,可暫緩小少爺?shù)牟“Y�!�
白夫人趕忙上前取過藥瓶,倒出一粒給小少爺服下。
白老爺和算命先生退出房中。門外,白老爺滿臉焦急:“依先生所見,這不是尋常發(fā)熱?可有辦法醫(yī)治?”
算命先生點頭:“自然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呀!先生你但說無妨!無論金銀多少,我白府都會報答先生救命之恩!”
算命先生撫著胡須一笑:“老爺誤會�!�
兩人來到偏廳,左右無人,算命先生緩緩而道:“白小少爺這是被淫邪之物纏身了�!�
白老爺?shù)纱笱郏骸斑@?這可如何是好?”
算命先生接著說:“此物大淫,怕是相上小少爺這陰陽同體的身子了�!�
說著問老爺:“小少爺這病已持續(xù)多少時日?”
白老爺細細算著:“前前后后加起來,足有半月�!�
“不妙,”算命先生嘖一聲,“此物不急于索命,反而是吊著小少爺?shù)男悦率窍氲鹊叫∩贍斎炅菧o散之時,好奪舍取而代之�!�
“現(xiàn)在只是昏迷不醒,等被這邪物索命到黃泉,怕是不好辦了�!�
“這可使不得!”白老爺大驚,“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兒!小兒的性命全依托在先生了!!”
算命先生點著眉毛,依舊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辦法是有,只不過看老爺肯不肯了�!�
白老爺一番迫切:“先生您說!我一定辦到!”
“此物至邪,乃陰潮混沌之境所凝結而煉成,至今沒能奪舍,是因為小少爺體內那另一半陽氣所致,但時日尚久,一切便不好說了�!�
“這邪物纏著小少爺,怕也是貪渴這處子之身。”
“我這里倒有個辦法,老爺如若覺得尚可,便試上一試。其實也很簡單,找一個至陽至剛的男子,為小少爺破身即可�!�
“那邪物屬陰,此時寄存與小少爺體內,若以少爺身體為介,用這至陽之物灼燒邪祟,便可不傷少爺分毫將這邪物趕出�!�
若是尋常人家,聽到這么一個不正經的算命先生出的這么一個損招,怕是要抽棒槌而起,群起而轟之。
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啊!
白老爺面上犯難。
算命先生又開口:“當然,老爺為小少爺清白擔慮情有可原,我這還有一些丹藥,吊上少爺一口氣還算尚可,老爺也可尋找別的方法來醫(yī)治。只是這藥性烈,多次服用藥性便會削減,也會傷了少爺?shù)母��!?br />
“不,”白老爺最終抉擇,“就聽先生的!”
“只是先生,”白老爺又發(fā)問,“這至陽至剛之人,該要如何尋到?”
算命先生提筆,唰唰寫下幾個大字。
“夏至,乃一年中陽氣最盛之日;午時,又是結這一日陽氣精華之時。老爺著人按這生辰八字尋找,便有所獲,另外,膚體黝黑,汲太陽之息,便是極好�!�
白老爺接過那張紙,仔細地收起來。
辦法有了,小少爺也算是得救了。算命先生功成身退,討了一碗水喝之后就要離去。
“先生且慢!”
白老爺叫住算命先生,拿出沉甸甸的一個包袱:“先生路途高遠,吃喝難免有不周到的時候,你我兩次相遇先生皆救我于水火之中,這些算是我的一些心意,請先生收下�!�
算命先生推拒:“老爺言重。幾次三番,也不過是償還老朽的債罷了,老爺不必在意�!�
臨走前白老爺還有一疑問:“先生,初次相遇時先生說小兒活不到束發(fā)之時,可現(xiàn)在據束發(fā)過去已幾月有余,這其中,莫不是還有轉機?”
算命先生一笑,抬頭望天:“老朽道行淺薄,難斷天言吶!”
又看向白老爺:“老爺一生行善,已為少爺積下許多現(xiàn)福,或許,生死化劫了呢?”
2
白夫人為小少爺服下藥之后,不出片刻,小少爺悠悠轉醒。
大抵是這場出其不意的昏迷奪去了小少爺往日的生機,此刻虛虛躺在床榻上,連日的昏睡發(fā)束都沒得打理,一頭青絲也如白喬一般懶懶地散落在床榻上,那張雌雄莫辨絕美驚艷的小臉兒掩在其中,不顯生機的蒼白臉色也沒能奪去這美艷半分,一雙杏眼睜開間看見的便是白夫人正在自己床前抹眼淚。
“娘親莫要哭呀,”白喬笑笑,可那笑容里,卻是掩飾不住的虛弱,“嬌嬌不過是沒睡醒罷了,娘親這般,教嬌嬌看著,心里頭難受的緊�!�
白夫人慌忙擦去眼淚,看著床上的白喬一臉關切:“如何?身子可還有不適?”
白喬晃了晃腦袋:“不打緊呀�!�
可那小臉煞白,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卻還在強撐著,白夫人心下無力又酸澀。
把人扶起來,喂了些白粥,嬌俏的小嘴總算點了些淡粉,可還是提不起力氣,只得又躺回床上。不過這藥丸確實管用,這一顆喂下去,白喬的昏迷癥算是止住了。
可到第二日,下人們在小少爺房外,久久不見里面有動靜,最后推門進去,又是把一群人嚇的差點丟了魂。
白喬不知什么時候又暈過去了!
夫婦二人急的團團轉。自那日后白老爺便差人去尋這至陽至剛之人。可這天高地廣的,要找這么一個人無異于大海里撈針,除了焦急等待別無他法。
一日一粒藥丸,最開始時一顆藥的作用可頂上一個白天。這幾日喂藥不斷,久而久之,現(xiàn)在一顆藥的作用只是幾個時辰!
好在叫夫妻二人絕望的困局被打破。
三日后,下人匆匆忙忙來報:“老爺!太好了老爺!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少爺有救了��!”
夫妻二人喜出望外,可來到門廳時,只看到了下人。
“是這樣老爺,我們是在村民口中打聽到的,夏至午時生,膚色黝黑,絕對錯不了!只是啊,我們尋到他的住處,這人卻不在家,聽鄰居說,這兩日去鎮(zhèn)上宰割了。怕老爺心切,先回來稟報老爺,明日一過,我們便去請這人到府!”
白老爺一顆心提起又放下,這會癱在圈椅上,撫著心口:“甚好,甚好�!�
“老爺,”仆人一時間面色又變得古怪,“這人……這人可是個屠夫啊!如此粗鄙之人,會不會輕待了少爺?”
白老爺卻橫一眼仆從:“屠夫當如何?能救嬌嬌,那就是我白府的救命恩人!”
仆從忙應著:“是是!”
一日過后,白府一眾人又緊趕慢趕,恨不得抬轎子把這人請過來。路上他們也想好了,先是錢財誘惑,若不從,便威逼利誘,再不從,那便直接打暈了扛回府上!
可出乎意料的,這屠夫意外的好說話。幾人先是自報家門,少爺?shù)牟∏樽匀徊环奖愣嗾f,只說如今只有他能幫白府度過此難,說的那是聲淚俱下。
屠夫聽過之后,只交代著鄰居幫他喂養(yǎng)家畜,然后背上他吃飯的家伙——板斧割刀和竹簍,隨下人們一同回來了。
回到白府,那屠夫高大雄偉的身形,往院里一站,襯的周圍點頭哈腰的仆從們像小雞崽兒似的。屠夫身量極高,整個人卻不笨重,粗制濫造的衣衫遮擋不住健碩的體格,后背隆起的肌肉跟一座小山似的。此人如算命先生所說,膚色古銅。似是糙人,不仔細打理,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只簡簡單單束在一起,往下是同樣烏黑的眉毛,異常濃密,眉尾上揚,整個人看上去帶著兇煞氣,鼻梁高高挺著,瞧著很是像外邦人獨有的高度;大約整日風吹日曬的,屠夫嘴唇的顏色不似尋常人嬌嫩,帶著飽經風霜的暗色,兩片嘴唇略厚,此刻正緊抿著。追紋*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陸
白老爺快步從廳前移步到院中,站在屠夫面前當下就是一個大禮。
屠夫趕忙去扶。
白老爺愁容滿面:“相信他們也同你說過了,我們府上,我兒……唉,承蒙郎君救命之恩!”
屠夫收回手之后有些局促地看著白老爺,話語真摯說道:“早些年家父離世,幸得老爺善心,才得以為家父舉辦后事,如今老爺有難,定當全力以赴�!�
白老爺看著面前異常雄偉的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即人已到,那小少爺?shù)牟∏樵偻喜坏谩?br />
白夫人瞧著時間,為白喬喂下一粒藥,待人轉醒之后,握著白喬纖細柔白的手腕與他說了如何治病。
小少爺聽著,卻也忍不住紅了臉,揪著被子捂著下半張臉,赤紅著耳朵聽白夫人講完。
夜已濃,燃燒的燭火將光亮打在窗紙上,影影綽綽,也不知是燭燈在晃還是心在晃;映在床幔上,落下沉重的陰影,房中人也不平靜。不知是自己身子溫度燙熱,還是這房里太過緊悶,白喬始終覺得臉上的紅熱退散不下。想想娘親說的那些,白喬便羞澀地抬不起頭。這下也不暈了,小少爺只穿著里衣,乖乖坐在床榻上等著他的‘藥方’前來。
‘吱嘎’一聲,是自己房門被推開,接著,自己的房里便踏進一個龐然大物。男人走到距小少爺還有幾步遠的距離,雙膝著地,跪在了小少爺面前:“少爺。”
白喬看著男人偉岸的身形心尖兒顫了顫,眼睛只看了男人一眼便慌忙挪開。屠夫剛沐浴過,身上還帶著胰皂的清香味兒,剛到府上時那一副糙樣被清洗地不剩。如今帶著涼意的天,屠夫卻只穿了一條單薄的長褲,上身裸露著,由于日日勞作,身上的肌肉壯碩結實,胸肌腹肌磚塊似的整整齊齊碼在身前,身形雖然寬大,卻沒有一絲贅肉,精壯的腰身線條尤為明顯,古銅的膚色配上這野性的身體,晃的小少爺不敢睜眼,動了動嘴,好半天:“大人……大人與我說話不用跪著的……”
雖是伏人前的姿態(tài),可男人說話間卻從容不迫不卑不亢:“賤奴韓二,少爺莫要折煞下奴了�!�
“韓二……”白喬細聲重復。
看著面前一座山似的男人,縱然羞澀,但正事要緊:“韓二,你、你過來些呀……”
韓二便站起身,走到白喬床前,卻又一聲不吭跪下了。
跪在白喬身前,韓二這才抬起眼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兒。
卻霎時間看愣住了。
這人兒與自己見過的那些都不一般,眼睛鼻子嘴巴,哪哪都精致,膚色白皙,與自己一對比起來,頓時叫韓二有些無地自容。兩人身份天差地別,可小少爺臉上沒有半分嫌棄,反而帶著些赧然與羞澀。
叫韓二深深抽了口氣。
雖是跪在小少爺身前,可韓二的視線卻與坐在床上的小少爺齊平,一時間反而是跪著的這個壓迫感更甚。
白喬終于抬起眼,看著韓二的眼睛,細聲細語地問:“我、我娘親同你說了嗎……”
韓二點頭:“夫人說過了�!�
“那……”白喬不自覺揪著手指,心下緊張,“那你可愿意?”
不待韓二回答,白喬又說:“不愿、不愿也不打緊的!我去同爹爹說,讓他放你回去,你放心,不會苛責你的……”
韓二跪在地上,看著面前這個說話太大聲都怕是會震碎的玻璃娃娃,心中想的是,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嬌俏的人兒?
韓二回神,看著白喬搖了搖頭:“愿意�!�
白喬不知怎么,松了口氣,可想到什么,一時間臉色又變得為難起來。
韓二也是個嘴笨的,小少爺不說話,那他必定是當個悶葫蘆,憋不出一個屁來。
終于,白喬自顧自地深吸幾口氣,攥緊小拳頭,身體前傾,拉起了韓二的手。
太過柔軟,又太過嬌嫩。韓二形容不上來那是個什么感覺,像是被那種很柔很軟的布料包裹著,可韓二也沒見過那種布料,唯一令他心尖顫抖的,是小少爺這一雙手。
白喬臉上帶著難為情:“我、我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那當然是不一樣。
和那些硬糲的粗布比起來,肯定是不一樣。
和自己滿身只有硬硬的肉塊比起來,肯定是不一樣。
白喬沒等到韓二回答,卻干出了一件令韓二吃驚的事,白喬拉著韓二的手,伸進了自己的里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