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兩人收拾妥當，韓二也穿上了過年特意準備的新衣，白喬那一身的外衫是紅色，應新年的景，襯的小臉兒也嬌俏可人兒。

    兩人一道，去到前廳給白老爺和白夫人拜了個年，白夫人笑瞇瞇的，把白喬拉到身前：“來，給你的壓歲錢。”

    白喬笑著：“謝謝爹爹娘親！”

    白夫人又拿出另一份：“韓二，過來啊。”

    韓二抿唇笑著，似有些難為情：“夫人，這哪兒合規(guī)矩，再說我年紀都這么大了……”

    白夫人嗔一眼：“在我白府，那就是我白府的孩子，過來，接著�！�

    韓二聽著白夫人的話，莫名也生出了一種歸屬感，就好似他已與白府連接在一起，眨了眨有些發(fā)熱的眼睛，上前接過：“謝謝夫人老爺。”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白府拜年了，白喬不愛看那些沒分量的奉承，拉著韓二跑了。

    突發(fā)奇想的，白喬想和韓二出府去玩，韓二自然是答應。

    兩人走在街上，周圍人來人往皆是笑臉，祝賀新年的話語連續(xù)不斷響在耳邊，放眼望去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紅色燈籠如熟透了的果子點綴在新年日里。

    因著大年初一，街上買東西的小攤并不如往日那般多，白喬逛了一會覺得沒意思，便拉著韓二去了附近的凝光寺。

    到了這兒可比街上要熱鬧多了，隔著老遠便能聞到焚香過后的香火味，屋檐高挺好似要飛過青天，踏到寺里，持香人的虔誠借由繚繞的青煙傳到眉目慈悲普度眾生的佛像前，是塵世的藉愿。

    白喬對這里熟，邊走邊給韓二講這寺的由來，以及自己聽來的民間傳說。韓二聽的認真，在瞥到寺里一處時腳步頓住了：“少爺，我想去求個符�！�

    “嗯？”白喬循著望去，附和著點頭：“好呀，我也求一個�！�

    兩人便去到小和尚的木箱前各自拿過符。

    兩人拿的符紙不一樣，求的當然也不一樣，韓二的是黃色的，白喬的是桃粉色的。裙貳散+伶陸韮貳.散韮;陸{

    拿上符之后，點上許愿香，借著香火將符紙握在掌心，韓二閉上眼在心中念著：愿嬌嬌病疾退散，身體康健，平平安安。

    求完符，韓二又花了些銀兩買了繡工精致的小布袋將兩人的符分別裝好，過后韓二神情認真，將自己的那只布袋規(guī)規(guī)整整系在了白喬的腰帶上。

    白喬唔一聲，一臉納悶：“為什么給我��？”

    系好之后韓二抬起頭，淺淺笑了：“因為這是給嬌嬌求的。”

    白喬眨了眨眼睛問：“你求的什么��？”

    “平安，是為嬌嬌求的平安。”

    白喬攥著自己的小布袋，忽的紅了臉，韓二看著，有些好奇地問：“嬌嬌呢？求了什么？”

    知道男人為自己求了平安之后，再一想到自己的符，頓時有些羞臊，低下頭紅著耳朵尖，小聲說：“求了……姻緣……”

    頓了頓又補充：“我和你的……”

    白喬沒抬起頭，卻聽到了男人低沉的笑聲，白喬漲紅了臉，欲蓋彌彰地嚷嚷：“我才、我才不是不知羞……！”

    韓二接過話：“我知道�！�

    “其實這個我也很想求的，但是我怕太貪心就都落空了，所以忍痛選了平安�！�

    “幸好，嬌嬌求的也是我所愿的�！�

    白喬這就被哄高興了，使喚著韓二將自己的那只小布袋也系上，過后在寺里的清池邊上轉(zhuǎn)了一圈，滿心歡喜地跟韓二回了府。

    52

    用過晚膳之后白喬撐著下巴瞧著外面墨色的天，耳邊此起彼伏是鞭炮的聲響，又突發(fā)奇想，拉著韓二要點煙花。

    像那半大不大的孩子對點炮竹這件事興致最高，走在街上能看見許多孩子扎堆在一塊點炮竹，這些小孩們可都憋著壞，趁街上有人路過，便故意點燃一顆炮竹丟在人腳下，把路人嚇的臉色都變了；還有些，是把炮竹塞進人腌咸菜的罐子里，碰上火藥勁兒大的，那一個罐子直接被崩的四分五裂。

    在韓二看來，這些還都只是小打小鬧，唯一見過壯觀的，還是在自己村子里。村里解手的地方就是個茅坑，就碰上有一年那群小孩們使壞，一氣兒點了好幾個炮竹仍在茅坑里，這一下動靜可不小，當即就把周圍的大人吸引過來了。走進去一看，整個茅房里邊被炸的哪哪都是，還飄著味兒，給搭建茅坑這人臉都氣綠了。

    韓二聽說過后給樂了好半天，心說這幫小孩們還是欠揍。

    而白喬從小文文靜靜的，這種陣勢大的活動從來不加入，原因無他，就是害怕。聽個炮仗的響聲都能被嚇哭，更別提點這玩意兒了。后來逢過年時瞧見了府里的小姑娘們手里拿著一個小棍兒，點燃之后就是個小煙花，形狀很像一朵會發(fā)光的花，而且這個不像飛天上的那種，炸一下聽個響就沒了，這個在火藥燃盡之前是可以持續(xù)一會兒的，小姑娘們說這個叫‘花筒’。

    白喬可稀罕這個。

    現(xiàn)下又拉著韓二要他給點花筒，韓二拿著火點燃，‘嗤’的一聲，迎著黑夜便綻放出一朵帶著光亮與溫度的花，一下也點亮了白喬眼眸中的碎光。

    白喬握著花筒將顫動閃爍的小煙花舉到夜空中，迎著還未消逝的光亮，韓二看見了白喬因笑意而彎起的雙眸，嬌俏的臉龐也奪目，一切盡在無意，卻有意地挑動了韓二的心弦。

    因為在韓二眼中，這閃亮的煙花也比白喬還要遜色幾分，他的嬌嬌是這世間無二的美景。

    不多時白喬手中的花筒燃燒完了自己最后的光亮，白喬向韓二討要，于是又給白喬點了好幾根。

    過后白喬使喚著韓二，要他給自己點大的煙花，飛上天的那種。白喬人慫，不敢點，又愛看，于是借上韓二明目張膽的偏愛。

    韓二只能答應。

    指著地方讓白喬躲的遠遠的，韓二站在院中央點燃煙花，引信燃盡，隨著尖銳的一聲鳴叫，火光直沖上天，‘嘭’的一聲，炸開了整個黑夜的絢爛，星星躲閃不及，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嚇的緊閉上眼睛，猝不及防被親吻了一下，便看到它墜落于大地。

    白喬歡脫的，拍著手大笑，待看到又一顆煙花去擁抱天空，便手忙腳亂地捂住耳朵。

    陪人鬧了好一會，消停下來兩人坐在院里的石階上，陪著白喬看星星。

    黑暗中白喬悄悄勾上了韓二的手指，被人察覺到，勾唇一笑翻過來把白喬的手握住。

    院里的下人都被打發(fā)走了，白喬向韓二挪近，小腦袋靠在韓二身側(cè)。

    這種近似于依偎的姿勢讓韓二心里柔軟，又聽到白喬唔一聲：“二郎，我是不是還未對你說過？”

    韓二想了想，想不出，問：“說什么？”

    恰巧夜空中又一顆綻開的煙花，奪目的絢爛，也將光亮映襯到了白喬的眼中，而韓二全都沒辦法顧及，只因聽到了白喬的一句：

    “我心悅你呀�！�

    韓二卻覺得奇怪，這煙花明明燃在天上，怎的也綻開在他的心間，那轉(zhuǎn)瞬間的繽紛焰火光華璀璨，將他心中荒蕪的貧瘠點亮。

    53

    到了元宵節(jié)，白喬一早就鬧著要韓二陪他去看花燈，韓二當然說好。自來到白府，其實出去的次數(shù)并不多，幸得過年這幾天，和白喬出府游逛的機會也多了些。

    頭頂空中墨色暈染，白玉似的月亮斐然懸于夜空，放眼望去的盡頭天地一線分隔，天上獨明月孤寂清冷，而下面的人間是與之相反的熱鬧歡騰。

    萬家燈火時，白喬早已等不及要出府。街上人聲鼎沸，吆喝的，談笑的，說鬧的，白喬自出了門臉上的笑意就沒下來過，這會走在街上，看什么都新奇的不行，這個圍上去那個瞥兩眼，可這街上的人實在是多，韓二一開始還老老實實跟在白喬身后，可白喬太歡脫，韓二差一點就沒看住人，沒了辦法，什么都顧及不上了，走到白喬身邊無聲中握上了白喬的小手。

    白喬感覺到抬眼看韓二。

    大概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前與白喬有親密的姿態(tài)，面上帶著很明顯的不自然，若不是夜間不甚清晰，定能瞧見他臉上泛起的紅暈。

    韓二一直在小心翼翼打量周圍，可除了白喬回握住他的手之外，根本沒什么人來注意他們。街上人來人往，也有許多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沒有異樣的眼光，也沒有探究的神色，無人介意，又好像眾目睽睽下的允許。

    韓二的心也放輕了些，不再緊繃，牽著白喬的手時而附身說兩句話，更多的是護著白喬以防他被路人撞到。

    兩人要去鳳棲河邊看花燈。每年就屬這兒的人最多最熱鬧，整一條街都掛上了形態(tài)各異的花燈，還會有花燈放在鳳棲河上，一個個像小蓮花似的，在夜間尤其好看；河邊還有一棵老樹，盤根錯節(jié)，已經(jīng)有好些年頭了，有傳說這棵樹被月老點化過，所以在樹木繚亂的枝節(jié)上系了好些的紅線，放眼望去尤為壯觀，天上的美景都過猶不及。

    正值元宵，樹上還掛上了好些的小紅花燈，微風吹過，紅色的細線隨風繚繞，花燈在風中搖晃著自己可愛的身軀，沉默的大樹包容著靈動的活潑，將情人們終成眷屬的愿望借著枝干傳到天上。

    兩人剛一走近，白喬便亮著眸光不住搖晃著韓二的手臂：“快看快看！好漂亮��！”

    韓二看著不遠處的美景，又移到白喬身上，帶著笑意：“嗯，很漂亮�！�

    看夠了河邊的花燈，白喬又拉著韓二去小街轉(zhuǎn)悠，這兒不光有展示的，也有賣花燈的。還尚有些孩子心性，看見一個兔子樣式的花燈白喬便挪不開腳了，韓二心里好笑，取過來交到白喬手中，自己問了價之后就要付錢。

    “我、我?guī)Я隋X的！”白喬急急忙忙說道。

    韓二像是沒聽到，握住白喬的手，另一只把花燈的錢付給小販。

    拿著花燈繼續(xù)往前走，白喬看著手里的小兔子忍不住嘟囔：“我跟你說了我?guī)Я隋X，你不是要攢錢嗎？怎么可以亂花？”

    韓二挑起嘴角：“是啊，攢錢是為了娶媳婦兒，但給媳婦兒買個花燈，怎么就是亂花錢了？”

    白喬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完全沒料想到韓二會這么說，小嘴張張合合盡是無措，磕巴著說了句：“你！你不害臊！誰是你媳婦兒了？！”

    要把人逗過了，韓二收斂了些，依著白喬哄了幾句：“好，好，現(xiàn)在不是�！�

    白喬只紅著臉也不接話了。

    韓二牽著白喬，兩人之間一陣無聲，沉默著向前走，韓二是不敢說話，怕再說白喬直接不理自己了，但臉上一直浮著笑意。

    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白喬又不動了，韓二回過頭，見白喬也不看著自己，眼睛瞥向別處，面上的紅暈還未消下去，帶著些不自然與別扭，對韓二的語氣用了些嬌蠻：“我要吃糖葫蘆。”

    韓二眼中笑意更甚，哄著：“好，給嬌嬌買。”

    給白喬挑了一串，遞到人手上再轉(zhuǎn)過頭給小販付錢，白喬看著出聲問：“就買一串嗎？你不吃嗎？”

    韓二搖搖頭，拉著白喬走遠了些才俯下身在白喬耳邊低聲道：“買一串，我才有理由吃到嬌嬌喂我的�！�

    說完，不等白喬反應便直起身，饒有興趣地看白喬的臉又紅了一個度。

    白喬咬著嘴唇，睜著清靈的雙眸無聲看韓二帶著笑意的臉，半晌韓二輕笑一聲，似無意抬手蹭了蹭白喬的臉蛋：“逗你的，吃吧，不搶你的�！�

    白喬悶紅著臉咬一口糖葫蘆，被韓二拉著繼續(xù)走，恍惚間韓二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輕輕掐了一下，回過頭，白喬吃著糖葫蘆含糊不清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變壞了�！�

    “嗯？”韓二笑的無害，“有嗎？”

    “就有�！卑讍毯吡艘宦�。

    “那，嬌嬌說有就是有吧。”

    “什么叫我說有就是有，分明是你有！”

    “好好，是我是我�！�

    白喬鼓了鼓嘴，覺得從前那個憨憨笨笨的韓二再不會回來了。

    今夜還有煙花，兩人便打算看完煙花再回去，但現(xiàn)在還未到時間，就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轉(zhuǎn)著，韓二在路過一個小攤時目光定住了。

    不由自主的，韓二一眼相中了其中一只小物件，拿起來細細看著，韓二也不知道這是個手鏈還是什么，不大，紅色的細繩編制成一條精致小巧的紅環(huán)，最吸引韓二的是紅繩上綴著的小銀鈴鐺，俏麗可愛，在花燈的映襯下反著靈動的光，拿起來叮當?shù)穆曇羟宕嗳攵��?br />
    白喬吃著糖葫蘆，看著韓二有些納悶地問：“你要戴嗎？”

    韓二失笑：“我戴不下�！庇终f：“送人的�！�

    “哦，”白喬似無意間問，“送誰啊？”

    韓二這就看了看白喬，故意說道：“送我媳婦兒。”

    白喬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間思緒飄忽，雖然知道這肯定是給自己的，但在之前還故作矜持反駁自己不是他媳婦，這會兒韓二又刻意這般說，那收下，不就跟自己說的話矛盾了么？

    韓二可不知道白喬心中所想，拿著向小販問價：“老板，這個怎么賣？”

    小販一拍手：“嘿！客官！您可真有眼光！這足鏈上的鈴鐺可是奉山銀打造成的，您瞧瞧這色澤，沒的說吧？我剛聽您說要送人？誒我悄悄跟您說，我們這足鏈啊，送人可是有說法的，送心上人最佳！您看啊，這紅色，不就代表月老的紅線嘛，”

    說著眼睛雞賊地看看韓二和白喬之間，刻意壓低聲音：“拿這個戴到心上人的足腕上啊，寓意就是牢牢拴住，叫他跑不了！”

    看到韓二面上明顯動容的神色，搓著手嘿嘿一笑：“這根足鏈我平�？刹煌�外賣的，今兒也算咱們有緣，一口價，二十兩，怎么樣？”

    韓二拿著細細端凝了一會，也沒有瑕疵，便對小販說：“行，替我包起來吧。”

    白喬一下按上韓二的手：“你要買？”

    韓二點頭：“嗯�！�

    白喬暗暗使眼色：“可那要二十兩�。　�

    二十兩對白喬來說當然不算什么，可對韓二就不一樣了�。”緛砭蛿�錢辛苦，這一下還花出去好些。

    韓二笑笑：“錢還可以再掙，再說了，我掙錢就是為了嬌嬌啊�！�

    最后也還是沒能說服，眼睜睜看著韓二花了筆‘巨款’。

    這么一會兒，不遠處傳來驚呼，接著，是五彩絢爛的煙花綻放在空中。在這離點煙花的地方有些近，耳邊盡是震鳴的聲響，韓二便抬起手捂住了白喬的耳朵。

    白喬笑著，指著天上給韓二看哪朵煙花最好看，糖葫蘆都忘了吃。中間白喬似無經(jīng)意間看向韓二，卻看到了男人黑亮的雙眸在緊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含笑，更多的是洶涌的柔情，白喬被韓二的視線看的心中一動，勾著手讓韓二俯下身，在耳邊輕聲說著：“我突然，好想要親親。”

    韓二抬起眼深深看著白喬，接著拉起白喬的手轉(zhuǎn)身就走，兩人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來，在焰火的轟鳴聲中血液好似也沸騰了起來，心跳不止，愛意漲滿，在跑過昏暗無人的小巷時白喬被人壓在角落里。

    還未平息下來的呼吸掀起一陣躁動，接涌而來的是唇齒相接的急切和白喬被吞下的驚呼，黏膩的水聲穿透黑暗，兩人鼻尖的熱氣交纏在一起，內(nèi)里的濕潤同樣緊貼，韓二嘗到了白喬口中還未散去的山楂果甜，瘋狂索取著他的甘液，白喬手中還未吃完的糖葫蘆也顧不得了，由著手中脫力掉落在地上，隨之白喬抱住了韓二，踮起腳仰著頭將自己更緊密地奉上。后續(xù)；群2③+苓六久?2_③久>六

    不遠處天邊的煙花還在紛映綻放，點燃了一份急切的心動，也照亮了一個熾熱的親吻。

    54

    這一遭回來白喬腳下都是虛浮的。

    心里滿是荒唐，更多的是無端淋漓的暢意。

    而韓二在熱意褪盡之后一陣后怕，本來在白喬面前就不太能控制自己，被這么勾一下更是失了理智，幸好天黑人也不多，要不然兩人近似于偷情的樣子被人看到可是張嘴也沒的說。

    但看白喬面色，顯然是一點都不擔慮。

    韓二嘆一口氣，他家嬌嬌心也是真大。

    回到府里，睡前沐浴時，白喬忽的想起了一件事，韓二買的東西還沒給自己呀。

    既然韓二沒提，那自己也不能太過急切，可想著，就覺得心里像是被小爪子撓著似的。

    沐浴完回到房中床榻上，

    白喬勾著韓二的脖子整個人掛在韓二身上，一會哼哼一會眨巴著眼睛巴巴地看著韓二，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韓二心里一陣好笑，總算是不憋著了。下床拿過一個小木盒子，來到白喬身側(cè)，打開之后拿過那只紅繩，握起白喬纖細潔白的小腳，小心地把紅繩套到白喬的腳踝上。

    白喬嘴角帶著壓不住的笑意，晃了晃小腿，動作間便有叮鈴鈴的聲響從鈴鐺碰撞的間隙中傳出，那足鏈戴在白喬腳踝上，在如雪的肌膚的襯托下，就連那抹紅也明艷了不少，而白喬的腳踝也因添上了這么個小物件看上去很是嬌俏調(diào)皮。

    白喬心下一陣歡喜，仍裝模作樣來了句：“給我的呀？”

    韓二握著白喬的腳踝低下頭輕柔地將一吻落在紅繩上，嗓音淡淡的：“嗯，雖然還不是，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白喬笑著躲避，被韓二的親吻弄的有些癢，卻被人拉著不放過。韓二握著白喬纖細的腳腕，吻著白嫩的皮膚一寸寸移動，在被吻在腳背上時白喬忍不住蜷縮了下腳趾：“不要了，癢……”

    韓二卻好似沒聽進去，依然抓著白喬的小腳慢慢啄吻，順著腳踝吻上小腿，且還有隱隱向上的趨勢。

    白喬的腿窩也敏感，被男人舔的癢的受不了，一邊笑著一邊躲避，掙扎間白玉似的足尖不小心踢到了一處堅硬炙熱的地方。

    韓二猝不及防，從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白喬聽著卻心間發(fā)癢，忍不住的，用小腳貼著那處緩慢蹭動，當即就感覺到了韓二抓緊了自己。

    白喬也不害怕了，咬著嘴唇用腳撫慰男人勃發(fā)的欲望，腳掌彎曲的弧度正好貼合上肉棒的形狀，白喬只感覺腳底熱熱的有些燙，還很硬。不多時在白喬的注視下韓二里褲被頂起的位置已經(jīng)有了洇濕的痕跡，戴在白喬腳踝的足鏈隨著他的動作來來回回搖晃，每一次都能掀起鈴鐺清脆的碰撞，而其中還掩藏著男人沉重沙啞的喘息。

    韓二內(nèi)心竊喜著白喬的主動，卻覺得抵在自己欲望上的力道越來越輕，忍不住的，握住白喬的腳踝更緊密地貼合上自己，哄著：“嬌嬌，再用力一點，對……蹭蹭那里……”

    白喬確實是有心，但奈何動了許久，腳下的堅挺依然火熱，可是他的腳都酸了，白喬一撇嘴，不干了：“我腳酸，不想動了！”

    反正漫漫長夜，也不急，韓二這就放開人，摟過白喬安撫地親了親。

    “唔，對了，”白喬似是想起什么，在韓二懷里仰起頭問：“一直都想問，你先前，喜歡的是女子還是男子呀？”

    韓二卻沒大懂白喬問的這句話的意思，只說：“嬌嬌什么樣就喜歡什么樣�！�

    白喬眨了眨眼：“我說的是在我之前�！�

    韓二細細思索了下，老實回答：“沒有。”

    白喬卻不依：“怎么能不知道？你騙我。”

    韓二搖頭：“真的沒有，我之前，沒想過這些�！�

    于是接下來這話白喬就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了，但自個兒羞了一會，還是紅著耳朵小聲問：“二郎，你想不想，同我試試如男子那般做呀……？”

    韓二沒明白，愣著：“什么？”

    白喬揪著韓二胸前的衣襟，低下頭不敢看人：“你也知道，我同尋常女子男子是不一樣的，就是……男子間、沒有那個地方……也是可以做的……”

    韓二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白喬了。

    又是從話本里看來的？？

    恰巧這時白喬抬起眼，雙眸中顫抖的是小心，還有一抹期盼：“你想試試嗎？”

    韓二喉間吞咽幾下，迷了心竅一般說著：“好�！�

    “但是我不會，不然嬌嬌教我？”

    白喬眨了眨眼，有些羞澀：“可是，我先前也沒做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