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他還是死在了權(quán)利的角逐中。
葉念竹遞過來一張帕子。
「其實,大皇子不一定是背后主謀�!�
「他向來耽于玩樂,對儲君之位沒那么大執(zhí)念,不至于害死自己的親兄弟�!�
「他的印符向來由他的夫人保管,也就是,楚清音�!�
原來如此。
那便說得通了。
8
怪不得楚清音拼著名聲盡毀,也要嫁給大皇子。
怪不得在我助裴衍坐上太子位后,大皇子不久便去了。
她對后位的執(zhí)念,令人膽顫。
我渾渾噩噩,實在走不穩(wěn),葉念竹只能扶著我出酒樓。
還未走遠(yuǎn),身后傳來怒喝。
「你們在做什么!」
裴衍怒不可遏,盯著葉念竹扶我的那只手。
而我,在看到他一旁的楚清音時,渾身血液凝滯。
我掙脫葉念竹,搖晃著走向她。
也許被我眼神嚇到,楚清音斂起幸災(zāi)樂禍,往裴衍身后縮了縮。
裴衍攔住我。
「你想干什么?」
我置若罔聞,視線落在楚清音的脖頸、喉管和心臟位置。
她該死,我要殺了她。
裴衍一把扯住我腕子,力度大得嚇人。
「我在問你話呢,沈卿戈!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葉念竹看著我青紫的腕子,皺了皺眉。
「還請陛下贖罪,沈姑娘近日心緒不佳,有失禮之處,由末將擔(dān)待。」
這話像踩中了裴衍的尾巴,他突然暴跳如雷。
「我在跟她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求情了!」
他轉(zhuǎn)頭,猩紅著眼,猛地捏住我下巴。
「好啊沈卿戈,怪不得急著和離,原來是有了新恩客。」
「我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下賤浪蕩,你跟青樓的妓有什么區(qū)別!」
我疼得眼淚直流,理智終于回籠。
我偏過頭,不愿跟他吵。
可我漠然的態(tài)度再次刺痛了他。
裴衍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你不是要擔(dān)待嗎,好啊,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長劍橫在葉念竹咽喉。
這一舉動不止我,連楚清音都愣住了。
我慌亂得口不擇言。
「你瘋了?!」
當(dāng)街?jǐn)貧⒊⒋髮�,我從前教他的為君之道,全都進了狗肚子里。
可無論我怎么罵,怎么勸,怎么跟他講道理,他都不為所動。
眼見那把劍就要沒入咽喉,我終于軟下膝蓋,顫抖著向他求情。
我不斷磕頭,不斷求他開恩。
就如那日在殿上一樣。
我再次屈服在權(quán)勢之下。
裴衍垂眸,言語間充滿了上位者的不屑。
「我還以為,你不會為任何人折了這傲骨呢。」
「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把我拎到楚清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