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她居然還給他們發(fā)放月錢。
穆峰的心情格外復(fù)雜。
說不清的煩躁與氣惱。
他覺得公主不該這么做。
奴隸本身就她買來的,是用珍貴的珍珠換來的。
讓他們活著就很不錯了,更別提吃飽穿暖還有贖身和月錢。
讓一群奴隸,過得比許多牧民都要舒適安穩(wěn)。
公主真是太過心慈。
這樣會讓那群奴隸認(rèn)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冒犯的事來。
穆峰也說不清,他究竟是因公主對奴隸們太好而氣惱,還是在因自己當(dāng)年沒能遇上公主而酸澀。
偶爾夜深人靜之時,他也會忍不住想,如果當(dāng)年他遇見的是公主,如果他的主人是公主
沒有鐵籠,沒有鞭打,沒有寒冬中單薄的衣物,沒有必須與猛獸廝殺、與同類廝殺才能換取的口糧
穆峰竟有些想象不出那樣的生活。
有時,看著公主對那些年紀(jì)小的奴隸的照顧。
他努力將幼年的自己替換進(jìn)去。
卻覺得荒唐得像一場臨死前的夢。
這對他來說,本就只是一場夢。
正因為明知虛幻又忍不住沉淪,才叫他越發(fā)焦躁煩亂。
如果公主是他的主人,他一定會比那些小奴隸更好地侍奉公主。
他對公主絕對忠誠,也不要什么贖身和月錢,他要永遠(yuǎn)追隨公主。
他會伏在公主腳下,親吻公主的鞋面,用盡一切辦法去取悅公主
他會給公主當(dāng)馬騎。
穆峰忽地走過去,將伏在桌案前書寫的公主抱了起來。
“��!”慕秋瓷被嚇了一跳,慌亂抱著他的脖子。
“王?您這是做什么?”
她看他抱著她大步往床榻走去,以為他急著要睡她,頓時有些生氣。
“放我下來,我還沒忙完呢,你自己睡自己去!”
“我可以自己睡自己,但公主得先騎我�!�
穆峰將公主放在榻上,俯身在她唇上偷親了下。
“什么?”慕秋瓷有些懵。
然后,她就看到漠北王一撩衣袍,在她面前的地面上跪伏下來。
他晃著健壯的腰身調(diào)整位置,來到她腿邊,蹭著她,扭頭一雙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她。
“我給公主當(dāng)馬騎,公主快上來�!�
慕秋瓷:“???”
他什么毛病?
“公主坐上來,我會穩(wěn)穩(wěn)地馱住你�!蹦路逖垺�
同時悄悄用手輕拽著公主的裙角,執(zhí)著于讓公主騎他。
慕秋瓷:“”
別的時候漠北王胡鬧,她就陪著他鬧了。
可她再怎么樣,也不能騎一個孕夫啊。
“地上涼,王您先起來。”
慕秋瓷伸手去拉他。
結(jié)果被他反拽到他背上。
“公主坐好�!蹦路宓�。
“坐什么坐啊!”
慕秋瓷忙起身,下意識去看他的肚子。
在厚實的冬衣下,孕肚并不明顯,衣袍也與地面有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
但慕秋瓷還是不安伸手,幫他扶著肚子。
“您先起來,要騎、去床榻上騎�!�
慕秋瓷一咬牙道。
穆峰想著也是,雖然他自信不會把公主摔下來,可在地上終是有風(fēng)險。
床榻更軟更暖和,更適合讓公主騎。
穆峰站起身來。
公主愛潔,衣袍在地上爬過了自然不能上床。于是他將外袍脫去,這才在榻上趴伏下來,等著公主騎他。
慕秋瓷看著連姿勢都擺好了的漠北王,只能扶額輕嘆一聲,打開床榻內(nèi)側(cè)的木匣,取出自己用羊皮帶改裝好的羊脂暖玉。
考慮到漠北身懷六甲,她放棄了最大號的玉,改用稍小一號,但依舊很驚人。
東西其實已經(jīng)做好有一段時間了。
但漠北王懷著孕,她覺得不能太過折騰孕夫,所以一直沒拿出來。
現(xiàn)在是漠北王自己找折騰。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不太熟練。
慕秋瓷擺弄了會,撩開裙擺,摸索著將其戴上。
穆峰久沒等到公主,回頭看去,頓時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地瞪大了眼。
“公主??!”
[75]騎馬
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至少給人的沖擊力完全不同。
穆峰看到看到公主腰間佩戴的玉時,當(dāng)即就懵了。
那畫面太過震撼。
讓他大腦一空,陷入呆滯。
公主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圣潔如公主,怎么能“長出”那樣的事物?
雖然玉很美,雕工精致,品質(zhì)極佳。
但當(dāng)兩者搭配在一起,卻帶給穆峰極大的沖擊,讓他頭皮發(fā)麻。
當(dāng)公主來到他身后時,他立馬翻轉(zhuǎn)身體,面朝公主,慌亂往后退去。
直到背部觸碰上后方的羊毛掛毯。
“王?”慕秋瓷疑惑喚他。
不明白他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
不是已經(jīng)做過很多次了嗎?
公主的聲音很溫柔,裙擺也已經(jīng)放下,遮蓋住了所有,依舊是那副圣潔如神女般的模樣。
但穆峰知道神女的裙擺下隱藏著什么恐怖的東西。
慕秋瓷靠近他,傾身倚在他胸膛,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連山巒都變硬了。
“王,您這是怎么了?不是您讓我在您身上騎馬的嗎?”
慕秋瓷將臉貼在他左側(cè)的胸膛上,抬手捏按著他的右側(cè)。
穆峰咽了咽唾沫,喉結(jié)滾動,神情緊張。
盡量讓自己忽視公主裙擺下抵著他的事物。
他這會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朝公主、雙膝大開的模樣,也并不安全。
只是他做不到將公主推開,收攏腿也像是刻意將公主夾了住,一時進(jìn)退兩難。
“公主,我說的騎馬是騎我背上,不是這個�!蹦路迕銖�(qiáng)道。
“這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慕秋瓷手指逗弄著他,道:
“再說了,王不是已經(jīng)吃過很多次了嗎?當(dāng)初吃得那般放蕩,現(xiàn)在怎么裝起貞潔烈夫來了?”
穆峰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漲紅了臉。
不管是放蕩還是貞潔烈夫,都不該是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詞。
可他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尤其是他發(fā)現(xiàn)他的鷹旗已經(jīng)升了起來,這讓他更加羞愧。
他明明是抵觸的,可公主碰一碰他,他就不由起立。
果真如公主所說,他太過放蕩。
慕秋瓷乘勝追擊,在他耳邊一聲聲喚著:
“夫君,駙馬,我的駿馬�!�
“草原上的黑色駿馬,馬群的王,請讓我騎在你的背上,請帶我徹夜奔馳�!�
穆峰終究是抵不過公主的溫聲軟語,迷迷糊糊同意了下來。
然后,他就被公主騎了。
手持的玉和佩戴的玉果然完全不一樣。
手持玉更像是公主在陪他玩樂,雖然也有強(qiáng)烈的侵入感,但公主始終照顧著他的各處,讓他很舒服,這也更像是一場游戲,他不會覺得太過不適和難堪。
佩戴玉則會帶來更多的身體觸碰,所有的感知仿佛都被放大了,公主的所有動作都會牽引著他。
公主在入他,公主在草他。
這個認(rèn)知讓穆峰耳尖赤紅,羞恥得抬不起頭。
穆峰抬手撐在羊毛掛毯上,穩(wěn)住身子。
床榻擺放在氈帳內(nèi)的西北方,緊挨著氈帳內(nèi)壁擺放,與氈帳之間僅有一面厚實的羊毛掛毯作為阻隔。
外邊風(fēng)雪漫天,黑夜寂靜。
氈帳內(nèi)點著明亮燭火。
為了保持氈帳內(nèi)的明亮,氈帳的氈子具有高度透光性。
若非這用來保溫的掛毯足夠厚實,他的身影或許會被投映到氈帳上,被職守的侍衛(wèi)或路過的侍從看到。
穆峰愈發(fā)漲紅了臉,不敢想象自己這副模樣若是被人看到,他那些部下會如何想他。
他緊咬著牙,竭力隱忍,努力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慕秋瓷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這和先前的體驗完全不同,她宛如被打開了新世界。
視角變了,感受到的東西也變了。
以前光注意漠北王的洶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漠北王的辟谷這么厚實,這么翹。
天吶,是肌肉猛.男蜜桃臀。撞上去一點都不會疼,好舒服。
他肩寬腰窄,居然還有腰窩,手扶上去剛剛好。
他的孕肚已經(jīng)顯懷,從背后看上去不明顯,但如果探手摸,就能摸到。
慕秋瓷給他墊了兩個枕頭,墊在他洶下,托載住他那兩個晃蕩的大扔子。
也借此保護(hù)著他的孕肚。
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騎馬。
慕秋瓷想了想,感覺就差一根韁繩了。
若能將韁繩綁在山尖,縱馬時拽住韁繩,那將是一場極佳的體驗。
慕秋瓷騎馬到體力不支,才發(fā)現(xiàn)馬兒始終沒有叫過。
難道馬兒不喜歡嗎?慕秋瓷疑惑。
伸手一探,發(fā)現(xiàn)漠北王的黑鷹旗比王帳外真正聳立的王旗還要挺拔直立。
慕秋瓷頓時收回剛剛的想法。
“王,我累了。”慕秋瓷體力不支,脫力伏在漠北王寬厚的脊背上低嘆。
穆峰僵了僵,但還是穩(wěn)穩(wěn)地馱載著公主,他努力平緩著呼吸,啞聲道:“既累了,就歇息吧�!�
說著也不管自己四次升起的旗幟還未降下,就想反身將公主抱下來。
慕秋瓷不肯,抱著他不放手,“不,我還想騎馬�!�
“優(yōu)秀的馬都是會自己載著主人跑的,王,您說是吧?”慕秋瓷故意問。
或許是那聲“主人”戳中了他隱秘的心思。
又或許是他本來就無法拒絕公主。
穆峰只好按照公主所說,由他來載著公主跑。
于是,慕秋瓷在后邊撩起裙擺,看著強(qiáng)健的駿馬前后左右晃動著身體,載著她在夜色中奔跑。
旭日初升,冬日里難得的晴天。
新婚后就換成了白金色的氈帳,在陽光下被照得通透。
慕秋瓷在溫暖的被窩里賴了好一會,還是不想動彈。
昨晚徹夜
棢
站
:
縱馬太浪了,她今早有些低燒。
漠北王接過侍從端來的藥,小心地喂她喝。
慕秋瓷伸長脖子喝了兩口,就被苦到又鉆回被窩里。
“公主不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