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身邊人倒是看出些許端倪,但一是此處人多,又都是高官世族聚居,要找個偷歡的對象不容易,還容易和別人牽連,二來是畢竟不是主場,瑞香又不是很情愿,尚未點頭,因此才擱置了。
王郎倒是一如既往風(fēng)流,但因妻子就在隔壁,倒也知道收斂一二,往往出去風(fēng)流,瑞香一概不管。夫妻關(guān)系如此冷淡,他也不會多關(guān)心對方一分。
這日瑞香一如既往沐浴過后早早睡了,因夏日天熱,因此窗戶半開,床幃倒是全部落下,睡到一半,他忽然覺得似乎被人抱住,身上更是熱了幾分,接下來就是一段綺夢,被人上下?lián)崦舳�,他越發(fā)難耐,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身上果然有個人!
正要驚恐大叫,瑞香忽然嗅到無法忘懷的龍涎香,提起的心終于落下,卻也是用力一推。
天色昏暗,床帳里只能看清隱約的輪廓,瑞香坐起身,理了理鬢發(fā),怒氣沖沖:“陛下自那日后還不足,想要入室逼奸臣妻么!”
他生氣起來疾言厲色,也很有幾分威勢的�;实垌樦牧Φ辣煌崎_,倒也不強(qiáng)行糾纏,只是在床畔坐著,目光在黑暗中也有灼熱溫度:“朕想你了�!�
“……”瑞香偏偏吃這示弱似的態(tài)度,一時哽住,再開口就緩和幾分:“可是這樣也太嚇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歹人呢。”
皇帝沒問他怎么認(rèn)出自己的,只是笑了笑,仍然坐在床邊,并不靠近:“夜里朕以為你睡了,想起你自己卻睡不著,只是想來悄悄看看你,陪你睡一會的。那日之后,再沒有見過你,朕知道,于你而言,扯上這種關(guān)系當(dāng)是很麻煩的,本該不再打擾,奈何……”
瑞香聽出些許端倪,低著頭默然不語。
皇帝又說:“雖是一宵情緣,但到底也是緣分,今夜是朕唐突了,日后……只要你見到朕不要繞著走,朕也算是心滿意足�!�
他態(tài)度軟和,又并沒有如瑞香所想的那樣繼續(xù)壓著他做什么,瑞香反倒態(tài)度有些松動,心底深處涌起些許沖動,忍不住低頭道:“陛下后宮三千,佳麗無數(shù),臣妾姿色平平,豈敢承蒙厚愛?便是沒有臣妾,也有太多美人了,日后相見,君臣分明,臣妾自然恭敬以待,怎敢失禮?”
這話有多少骨頭,只有二人知道。
瑞香是知道皇帝不會怪罪才敢脫口而出,但到底是不得體的,皇帝卻沉默片刻,才道:“朕已經(jīng)不年輕了,見慣美色,這不必瞞你,只是你……你并非只是美貌,看見你的第一眼,朕就覺得很奇妙,總覺得錯過你會終生后悔。你是如此聰明之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后宮是何等形勢?朕并非耽于美色之人,這是實話,在你身上卻迫不及待,失了分寸,更令人笑話,若說是情意,你定然不信的,太過淺薄倉促,朕也不信。但……朕也說過,絕不會錯過你,總不會見你幾次,始終堅守本心——你是君子,朕才是壞人。”
原本不過是略微含酸拈醋,卻招來這樣一篇剖白,瑞香難免吃驚,又覺得詭異,看著黑夜中模糊的人影,禁不住問:“真的?”
皇帝挑眉,瀾
晟
整
理神態(tài)很安閑地反問:“朕何必騙你?難道你對朕,就沒有同樣的失控嗎?”
瑞香默然。
有,定然是有的,但他是閨閣中人,又從未與人有那種事,有所感覺是正常的,可皇帝經(jīng)歷眾多,竟然也有不可自制的時候?如此,他當(dāng)初一被摸就濕了,也不算唯一失態(tài)的那個人?
那天的事,現(xiàn)在想來也是歷歷在目,瑞香心中本就懷念那種滋味,現(xiàn)在被一說,雖不是十分相信,但也難免動搖。皇帝見他不語,也不欲再多剖白——他受極強(qiáng)的本能驅(qū)使,但心中好歹也是知道的,瑞香對自己有感覺,卻不怎么強(qiáng)烈,怎么也得慢慢來,于是嘆了口氣:“你愛惜自身,自然不肯芳心輕吐,但我到了這個年紀(jì),初次動心,也不在意什么勝負(fù)之心。今夜來看你,是情難自制,也是想知道,幾日不見,你會不會想我?”
他的姿態(tài)放得低,已經(jīng)是瑞香不大能預(yù)料的程度,又格外守禮,除了醒來時被他抱在懷里撫摸,至今都未曾靠過來,瑞香已經(jīng)方寸大亂。嚴(yán)詞叱責(zé)已經(jīng)失了理由,心中又不曾抗拒,但卻紛亂一片……
瑞香聲音極低:“我、我不知道。”
皇帝聞言頓了一頓,便接收到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忽然靠近了來摟他:“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是真心,還是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再要一次?只要你肯說,我絕不會為難你。你為身份顧慮,我也答應(yīng)你,只要你說一句不愿意,我必然不再糾纏,好不好?你愿不愿意?”
他柔情款款,又猝然靠近,瑞香哪還能說得出拒絕的話?雙手已然抓住了他外衣光滑柔順的衣料,心中也徹底方寸大亂,扭過頭不語,被逼迫不過,這才低聲道:“終究不妥的,叫人知道了,不好……”
聲調(diào)已然綿軟發(fā)甜。
皇帝本就對他戀戀不舍,如今聽他如斯態(tài)度,宛若撒嬌,心中更是大片失陷,立刻將他按倒在枕上,低聲笑起來:“你不愿意,那就不叫人知道吧,夫人就當(dāng)這是一場春夢�!�
說著,便來百般溫柔地替瑞香脫衣。
夏日入睡,衣裳本就很少,如果點燈看,皇帝也知道那風(fēng)情自然迷人,只是瑞香不愿被人知道,他也不折騰那些,摸索著扯開上身小衣的衣帶脫了,又去解紗褲。
事已至此,瑞香竟有了經(jīng)不住誘惑,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感想,終究未曾阻攔,三兩下就被剝光,皇帝也將自己的衣裳除盡,熱騰騰地將他摟在懷里,拉著他的手環(huán)住自己的肩。
掌下摸到猶有印象的堅實肌肉,光滑肌膚,偶爾觸到一個圓圓的傷疤,瑞香心下一蕩,就被皇帝的手摸進(jìn)了腿縫。與人深夜偷情,外面想必還守著自己從小到大的仆婢,瑞香心中羞恥,忍不住低吟一聲。
皇帝自他脖頸往下親吻,因知道他的身子特殊,免不得低聲調(diào)笑:“這樣子感覺是不是更好?萬夫人,丈夫就在一墻之隔,你與男人摸黑偷情,有沒有報復(fù)他的快感?嗯?”
說著,便勾住瑞香那軟綿綿的嫩穴,不斷挑逗作弄起來。瑞香也不知是盼著他的動作,還是被他的聲音勾動,總之是情動起來,又羞又怕,忍不住低聲窘迫地阻止:“別說了!”
皇帝明知道他為什么羞恥,卻故作不知,一面在他身上努力,一面又道:“為什么?唔,是因為偷情不好聽?那好吧,待客如何?不過招待的是一個不知廉恥,引誘你破身的面首……他出身卑微,更是粗鄙,只有一身腱子肉還看得過去,自從看了他赤著上身干苦力,久不被丈夫憐愛的你便動了春心,幾番掙扎,終于沒忍住,悄悄引他進(jìn)房來,讓他看你美麗脫俗,高貴矜持的臉,裝作不經(jīng)意,叫他瞧見你玉一樣滑膩潔白的手臂,勾得他這個鄉(xiāng)野漢子撲到你身上,四處亂摸……”
瑞香畢竟才破身,哪里聽得這種話?他說得越是詳細(xì),心中就越是羞恥畏懼,身子卻偏偏喜歡,越說水越多。他反復(fù)不讓皇帝說下去,卻怎么都攔不住,對方越說細(xì)節(jié)越多,一面在他身上施行,一面仗著天色漆黑,瑞香什么都看不見,做得更像那回事了。
“他怎么見過你樣的長安閨秀?得此艷福早就昏了頭,一見你只是裝著推拒兩下,更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扒了你的衣裳,讓你丈夫都沒看過的美妙身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卻是個不會享用的,分開你的腿,就要看你的騷穴,看了,還要品評,說你這里又軟,又熱,只是水有點少,他要讓你水更多些,他那東西太大了,等會夫人要吃苦的,于是,他跪下來咬住你那里,咬得你一下子要昏過去……”
男人描述這般艷情實在惟妙惟肖,瑞香被他揉著嬌嫩女穴,恍惚竟覺得真好似被那么一個粗鄙男人給玩弄了一般,及至說到舔穴,他不知道還能這樣,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就嗚咽出聲,哀求:“別說了,別說,不可以舔的,那里……那里怎么可以如此……”
皇帝輕笑出聲,到底不忍心說下去,一方面是嫉妒這個沒影兒的奸夫,雖然自己也是個奸夫,一方面是瑞香畢竟青嫩,挑逗兩句就算了,說得太真怕他被嚇得沒了興致,于是也不再多說,見他如此可愛,倒是動了別的心思,故技重施捆了瑞香的手,自己則往下一滑,埋在了瑞香小腹。
方才被普及了無從知曉的知識,現(xiàn)在皇帝摸黑如此,瑞香心中已經(jīng)有所感覺,但又覺得不可能的,在騙人吧?一時倒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動了,只感覺到皇帝按住了自己分開的大腿,呼吸在自己腿根慢慢向上……
終于,他的穴被一口咬�。�
“�。。。 比鹣阃苏谘�,驚叫出聲,隨后才頓悟過來不可以高聲,又死死忍住,被捆在胸前的雙手扣在一起拼命用力,差點痙攣。他在枕上繃緊了,嘗到了從沒想過會有的滋味。
還是皇帝給的。
與交合的抽插帶來的感覺不同,不是飽漲,不是充實,不是重重地滿足心中自己都不明了的渴望,而是輕盈,濕潤,柔軟,承受起來看似不費力氣,再來幾下后就要落淚的恐怖。
這種事都是一通百通,皇帝雖是興之所至,但片刻后便弄得極其出眾,瑞香身子又還青澀,哪里受得了他換著法兒地根據(jù)自己的反應(yīng)調(diào)整,反復(fù)侵入折磨?他嗚嗚咽咽起來,求饒的姿態(tài)空前嫵媚。
皇帝也頗難忍耐,但終究是等到他說了幾句更好聽的,這才重重又咬了一口,似乎是打上標(biāo)記,這才起身,將他抱起摟到自己懷里。
他似乎格外喜歡這個姿勢,瑞香也想起上一回的事,即使此時看不見他,心中居然也精準(zhǔn)還原了當(dāng)時對方的表情,簡直如同現(xiàn)在還是看的清清楚楚一般,被舌頭操弄許久的小穴下意識地縮了縮,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
這一回皇帝格外柔情蜜意,捧著他坐下來,又不用他努力,便上下套弄,徐徐進(jìn)入節(jié)奏。瑞香滿面通紅,含著淚由著他作弄,斷斷續(xù)續(xù)道:“這……這法子是誰想出來的?太折磨人嗯……別……陛下不要……啊啊太深了……”
終究斷斷續(xù)續(xù),詞不成句。
皇帝見他聲調(diào)迷人,也不管他說什么,在他臉上鬢邊親吻幾下,捧著他啪啪操弄,聲音也染上了濃郁情欲:“管他是誰想出來的,橫豎造福的是你我,方才……難道你不舒服么?”
瑞香還受不了說淫詞艷語,但也不能否認(rèn),且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已經(jīng)足夠淫艷:“不……啊不,不是的……我嗯……我受不了的,陛下,啊呀太深,那里是……是……”
他大概猜得出那是那里,但卻羞于說出口,只是胡亂哀求,又見皇帝索吻,無路可逃,便將嘴唇送上,下意識地當(dāng)做賄賂。皇帝便也不再激烈地動作,慢下來了在他里面轉(zhuǎn),頂著那嬌嫩柔韌的宮口打圈。
瑞香被吻得嗚嗚做聲,被放開唇舌時已經(jīng)溢出淚來,再也受不了了。
皇帝知道他的心情,立刻又是一陣疾風(fēng)暴雨般的抽插,專門頂著宮口操弄,許久才解了瑞香宮口蝕骨的酥癢,此時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實在沒了力氣�;实劢忾_他被縛的雙手,將他按倒在榻上,鼻尖抵著他光滑柔暖還有一股幽微香氣的肌膚一路逡巡,低聲道:“外面都道萬夫人美貌絕世,如今一親芳澤,才知道不僅夫人不僅貌美,身子更是絕艷,今日鋌而走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夫人你就不要掙扎了,畢竟也是一份緣分,我雖是采花賊,卻也器宇軒昂,不辱沒了你,對不對?”
說著,用力一頂,讓他清楚地明白器宇軒昂,到底是什么器。
他總有這等話說,瑞香的羞恥翻滾不休,一顆心更是始終不能安穩(wěn)地放下,被頂?shù)媒谐鲆宦暎秩滩蛔》瘩g:“你……胡言亂語!竟敢對我做出這種事,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其實他的本意不是配合,而是想警告對方別說了,可惜摸不準(zhǔn)皇帝的心,越說,這人就越是用力,狠狠干了他幾下,又很是得意地開口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夫人何故如此狠心?何況你要千刀萬剮我,豈不是要讓更多人知道這事?你不怕我告訴他們,你是如何被我摸進(jìn)屋里,扒光了干的?這么美的人,是怎么躺在床上,求我慢點,快點,輕點,重點,夫人,你真是勾人魂的……”
如今本就是摸黑偷情,情景融合得太好,瑞香崩潰了,嗚嗚大哭,居然就被幾句話挑弄得很快到了高潮。
這滋味試過一次便無法忘懷,如今第二次更是滅頂般強(qiáng)烈,許久之后,瑞香才在男人不曾停歇的緩抽慢送中漸漸擺脫余韻。他本以為皇帝也快結(jié)束,誰知,又被插到高潮一次,皇帝這才滿意地射在了他里面。
瑞香悚然一驚:“你!萬一……”
皇帝自他背后摟著他,便親了親他的肩頭:“不怕,你立刻沐浴,不會有事�!�
說著,竟然還不算完,伸手捏住了他綿軟的臀肉,手指擠進(jìn)了臀縫里:“這里可曾好好養(yǎng)護(hù)?”
按理說,成婚后受君也好,雙性也好,都會開始養(yǎng)護(hù)清理后庭,至少每日早晚兩次,以備不時之需。只是家境不同,所用器物和粉膏面劑各不相同。但瑞香一年了都未曾破身,那姓王的又內(nèi)寵頗多,未必瑞香還會這樣做。
瑞香被提醒,卻低了頭,十分羞赧地道:“這幾日都……都有的�!�
他從前確實懶怠做這種功課,這幾日心中卻有詭異的期待和悸動,終究忍不住做了。他對后穴的感覺略有所知,但因是正經(jīng)人家出身,器物藥物全都很謹(jǐn)慎,因此只覺做慣了沒感覺,倒不曾迷戀后穴那溫水般不痛不癢的快慰。
皇帝滿意地笑了,咬了咬他的后頸,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好乖�!�
說著,便用了點力道,分開他軟彈的臀。
瑞香趴在床上,深覺羞恥,卻也遭到引誘,既然前穴都被弄了,后穴他倒也不抵觸了,只是初次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皇帝也怕他會痛,總是緩緩地弄,片刻后卻發(fā)現(xiàn)他出水了,濕嫩緊滑,頗覺意外,忍不住便夸他:“乖孩子。”
兩人年歲才差了八九歲,但皇帝氣勢鎮(zhèn)定,瑞香養(yǎng)在深閨,到底稚嫩些,被他這樣夸,心中又是羞又是不由快樂,甚至想要更乖,心便亂了,被男人把著臀肉慢慢入進(jìn)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嬌嬌地小聲喊:“慢點呀,好怕的……”
真是嬌媚入骨。
皇帝被他叫得心動十分,真忍住了未曾孟浪,緩緩插入一半,緩了口氣,在他耳邊低語:“怕什么?你這后面是天生名器,輕易弄不壞的。”
瑞香還被他插著,又直覺得明白他吃撒嬌這套,便抽抽搭搭:“那就不憐惜我了么?你方才還哄人家乖的……”
皇帝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哪能不酥軟?聞言更是用了十二分細(xì)心珍愛,緩緩進(jìn)入后,也是緩緩動作好讓他習(xí)慣。瑞香見他并沒怎么努力開拓,自己這里倒也吃下了,且快慰驚人,立刻被如此享受收買,被抱著背對男人騎跨坐好的時候也不加阻攔,反而拉著皇帝落在小腹上的手到胸口,頤指氣使讓他揉自己的奶,磨蹭不止,忍不住氣恨道:“夫君從來不肯碰我這里,你告訴我,我這里舒服嗎?你喜歡嗎?”
被冷落又忌憚,瑞香心里不是不委屈,不生氣的。
王郎雖則好色,但對后庭卻無興趣,因此和妻子的房事始終不順。起先還溫言哄勸安撫,后來就難免嫌棄瑞香。瑞香知道他只是抱怨兩句,都是看在娘家面上,對他早就失望,但心里……難免會在意。
皇帝對他熱情,此事上又讓他沉迷,便難免有了些許拿皇帝報仇的心思,這一回雖然仍舊身體無力,卻努力地配合起來,惹得皇帝更是熱情,直糾纏到半夜。
瑞香被舉著兩條腿幾乎抽筋才最后讓男人射在自己小腹上,手一摸就是黏熱精液,面紅耳赤地被扶著坐起來,皇帝起身點了燈燭,收拾散落一地的衣裳,迅速地穿上了,回身來對他解釋:“你不愿為人所知,心思我都明白。今夜美人盛情,我自然感念。這院中有天然的溫泉,你去泡一泡解乏,明日有人問就說天熱心煩,所以半夜泡湯泉。我這就走,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堂堂天子,和人偷情之后居然要考慮如此周全,甚至替他找好了面對旁人的借口,自己卻要迅速離去,就算面首都很難這么懂事吧,還不要財物地位?
瑞香明知沒道理,心中已經(jīng)開始覺得對不起男人,面如桃花,眼如秋水,透露出些許不舍和心軟地看著皇帝不語。
皇帝見狀,俯下身來抱起他深吻,唇舌糾纏良久,這才把他放開,又吻了吻他的額頭:“走了�!�
隨后,就真的走了。
外頭沒多大聲音,不遠(yuǎn)處就是山林和守衛(wèi),想來他確實安排得很周到。瑞香面色復(fù)雜地披著紗衣坐在床頭,片刻后他自己的女婢走進(jìn)門來,臉色漲紅,一聞到室內(nèi)濃郁的歡愛氣味,神情更是窘迫羞澀,過來后看見瑞香脖頸手臂胸前的點點印痕,簡直腿軟:“夫人,我服侍您沐浴吧?”
瑞香也羞澀爆發(fā),勉強(qiáng)叫她扶起,想遮住身子,卻怎么都不夠遮的,只好強(qiáng)作鎮(zhèn)定,被扶著往湯泉浴室那里去了。
女婢面紅過耳,把他扶過去,又拿了嬤嬤備好的果酒,糕點等物進(jìn)來,伺候瑞香沐浴。
瑞香趁她離去,已經(jīng)悄悄洗了下身,努力將射得極深的那些東西弄出大半,勉強(qiáng)裝作無事。女婢聽了半夜春情動人的墻角,此時再看見瑞香始終透著紅暈,似乎不再蒙塵的明珠般的面容,也不由驚嘆這是煥發(fā)了多少光彩。
片刻后,女婢羞怯怯道:“其實,夫人已然決定了要找人的,世上又有何人如同陛下這般好呢?”
里頭的聲音始終不高,但瑞香如何哭泣,如何呻吟,如何一波三折地叫好人,哥哥,她也不是聾子,不至于聽不見。瑞香是什么人,身邊伺候的仆婢自然最是清楚,他這樣子已然淪陷,女婢想起皇帝走時如何安排清楚夫人的事,便生了勸他的心。
見瑞香不語,她又添了些擔(dān)憂:“何況,那畢竟是陛下,能專程尋來,日后很難說還會如何。若是此處不斷干凈了,萬一被陛下知道您又同旁人牽扯,終究不好的。”
瑞香睫毛一顫,不由承認(rèn),這是真的,也是一重最大的顧慮。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何況……”
他臉上又是一陣紅:“我如今哪還能找旁人�!�
一個都招架不來。
次日,王郎果然使人來詢問閉門不出的瑞香是不是有什么事。
瑞香在屋內(nèi)不曾露面,女婢出面說了皇帝安排好的借口,又道:“夫人到底有些著涼,不好受風(fēng)見人呢。”
沒錯,著涼著了一身嫣紅,瑞香當(dāng)時不覺得,后來照鏡子看見身上密集的紅痕簡直驚呆了,稍微一想便知道男人這是吃醋了,不肯叫他給旁人看見,干脆讓他無法見人。他枕邊甚至看見了貼著紙條說明功效的藥膏!
他心中暗罵兩句真獨真霸道,心中到底品味出一絲歡喜,也就安然窩在室內(nèi)過了幾天,直到身上痕跡消退,王郎親自過來尋他,說皇帝要出獵,所有人都得去伴駕。
瑞香容色一變,再不覺得這一回是自己多心,并沒有被皇帝盯上。
【作家想說的話:】
綠茶味菠蘿!
王郎,你輸了!
下章是山野py和親昵共處。
其實見色起意沒啥不好,只要尊重對方,有始有終,別做惡心的事,比如自己好色還讓對方背鍋,硬說是你愛慕虛榮或者勾引我之類,好聚好散就挺好,很理想了。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20章君奪臣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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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皇帝多半在里頭用了心,不然大夏季的做什么不好,搞這么大的陣仗,帶上所有臣屬內(nèi)眷去行獵?但都睡了第二次了,他心里那甜蜜的滋味總不能再回避,也只好答應(yīng)去了。
不過,他膩煩王郎這幅相敬如冰冷淡至極,又總是隱隱指責(zé)自己的態(tài)度,并不打算和他在外有多親密:“我娘家來了好幾個嫂子,前幾日就請我過去,我總說身上不好免了,既然有這回事,我就跟他們一起過去吧。”
萬家如今不是一般的勢大,王家也不敢得罪,何況都要面子的,王郎也說不出什么。更不要講瑞香如今算上堂房嫂子,出嫁隨駕而來的兄姐,自己的母親,親嫂子們,內(nèi)眷都有十?dāng)?shù)人了,拿出去排排站好都足夠嚇人,王郎也說不出什么來。等過兩年下面拖延著未曾娶親的兄長們有了嫂子,數(shù)字怕不是要突破二十,這就是瑞香娘家人的勢力。
這年月極其講究孝親,雖然不是所有兄長都是母親所出,但無一例外必須孝敬嫡母,時事如此,死了嫡母便要自稱喪母,親生母親反而要叫阿姨,更何況如此高門,婚姻仕途,夫人社交,哪一樣少得了嫡母操心?萬家家大業(yè)大,人又多,家風(fēng)向來清正,在外名聲極好,萬夫人光憑著兒女親家,走出去也是眾人景從,何況夫君老來逢春,又成了皇帝登基臂助之一?
提起妻子這些彎彎繞繞的親眷,王郎總是略帶忌憚的。
說來,瑞香容貌自是極美。兩人剛認(rèn)識那時候還沒定親,他年紀(jì)也還小,十幾歲的嬌嫩鮮活,不是死人就會心動。偏偏萬家門第不低,王郎又早識風(fēng)月,瑞香雖美,氣度卻超凡脫俗,又生得清且端,稍一嚴(yán)肅退避,看起來就成了沒有風(fēng)情,拒人千里之外。少年男女,知好色而慕少艾是人之常事,王郎做慣了風(fēng)流郎君,對如此不識趣的瑞香,倒也是退避三舍。
后來定親,家里也安排彼此巧遇過幾次,說過幾次話。瑞香才略見羞怯的神態(tài),但總是不容多說就離去了,王郎心中有未盡的纏綿情思,倒也蠢蠢欲動,盼著完婚。
萬家疼孩子,瑞香又是老來子,萬母年紀(jì)那般大了,老蚌懷珠生了這樣招人疼的一個孩子,自然要多留幾年。高門晚嫁也是常事,但王家就難免不樂,又不好因此表示什么不滿,憋得很是難受。
好歹完婚,王郎只當(dāng)會有一段蜜里調(diào)油的新婚生活,誰知嬌妻能看不能吃,岳家還水漲船高,再也不能給臉色看,冷落妻子也冷落得惴惴不安,此時再面對已然長開成婚,肅容以待便越發(fā)高華凜凜,令人傾心又不敢輕易觸碰的瑞香,心中感觸就越發(fā)復(fù)雜。
一句話,玫瑰好看花又香,可惜刺多扎手。
這樣一個妻子,終究無福享受,王郎心里不是不憋屈的,面對不能侍奉自己床笫之事的妻子,他也很想擺一擺你未能履行婦職的夫君冷面,然而瑞香不是軟柿子,每次有個端倪,便立刻頂了回來。公公倒是講道理,婆婆試圖擺臉色也被頂了回來,瑞香回娘家一住就是一月多,王郎叫人傳信質(zhì)問,瑞香就問:不想過了?不想過了直說。
王家還要靠萬家,哪能真的和離?瑞香強(qiáng)硬,王郎就不得不軟,自那之后便覺得妻子實在棘手,有心擺出大丈夫的威嚴(yán),到底沒那個膽子,臉色越來越可笑,瑞香也就越來越懶得和他纏。
不過其實也還好,瑞香閑來無事,也看話本傳奇消遣。有那負(fù)心薄幸的一種男人,靠著妻子娘家發(fā)跡,之后不是嫌棄糟糠人老,就是嫌棄出身低微,或者嫌棄不如新歡富貴,便生出許多事端。
那可憐的糟糠四下哭求告狀,終得有人伸冤,更甚者被男人推入河中又被旁人救起,機(jī)緣巧合又和負(fù)心漢重逢,竟還要做什么夫妻。這男人死到臨頭,于是便跪下抱著原配雙腿嚎啕認(rèn)錯,又是豬油蒙了心,又是富貴蒙了竅,總之把自己開脫得一干二凈,甚至還洗出個情深義重……
瑞香雖知道這東西都是編出來博人眼球,供人取樂的,心中也是不快,越看越氣,又總想看到結(jié)局,能不能出氣。
這卻是很難。他自幼讀書明理,家中親戚又多,耳聞的就足夠佐證,何況是書里故事,這樣明明白白。
身在內(nèi)宅,總是吃虧,更不要講有了孩子,終究是自己骨肉,非要抉擇,多數(shù)人還是舍不下的。更不要講,和離本就不易,離開夫家能去哪里,更是個問題。高門大族再嫁不難,但出于種種考慮,也很難有人說斷就斷。譬如他又缺了什么?此時為了父親,也很難直接和離,不要男人了。
人生在世,總是要成婚的,不是這個就是那個,否則日后死了,不能埋在娘家墳地,總該有個安身之處,受香火供奉,才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他嫌棄王郎不假,但在王家總算過得自在,沒人敢給不痛快,真要和離……難道還指望皇帝……
想到這里,瑞香不想了。
他乘馬車過來,卻得知母親告病不去行獵。她年紀(jì)不小了,受不了顛簸日曬,也有這個面子,皇帝不會追究,因此瑞香便和萬家內(nèi)眷結(jié)伴,一同到了林中綠蔭下,陳設(shè)起來吃吃喝喝,煮茶游戲——也不是沒有喜愛行獵的貴女貴婦,不過那是另一撥人,本就不在一處。瑞香幾個嫂子姐妹,早就分開過去了。
萬家人眾,他們專門占了一片地,倒也沒人不長眼過來,他們都是同輩人,年齡雖有差距,但說說笑笑,也很快活。瑞香年紀(jì)小,又得父母寵愛,萬家人瘋了才會得罪他,自然在其中如魚得水,甚至還有人叫他也去跑跑馬,放兩箭。
瑞香一味微笑。他婚前還算勤快,閨閣交集,只是談詩論文多無趣,終究馬上也不能太差。但成婚后在別院住了這么久,他也就慢慢疏懶了,如今無心撿起,早手生了。何況雖然人是來了,但想到皇帝恐怕留了人盯著自己,心中難免害羞,走不出主動的第一步,總是忐忑的。
說說笑笑,吃吃喝喝,間或有人困倦了起身往扎的營帳里休憩,瑞香倒不想小睡,但也得去更衣,略作休整。今日是射獵,且本朝根底尚武,瑞香穿的也是窄袖胡服,頭發(fā)更是道髻,只插了一根簪子束發(fā)冠——不是皇帝硬換了的那根,他猜得出那發(fā)簪是做了什么的,怎好意思戴出來?是一根檀木鏨銀祥云簪。
洗完手,瑞香掀開簾幕出帳,發(fā)現(xiàn)自己留在門外的女婢換成了眼熟的,白面無須的一個內(nèi)監(jiān),心中頓時一跳,甚至還有點臉熱。
內(nèi)監(jiān)牽過一匹馬來,清瘦且文氣的臉上帶著客氣又親切的笑:“夫人請�!�
瑞香來都來了,總不至于一被邀請便逃跑,翻身上馬,便被內(nèi)監(jiān)帶走了。
皇帝出來行獵,倒也不全是為了見瑞香一面。他到行宮,為的是避喧聽政,省去繁文縟節(jié),也省下時間,可以與親近大臣們尋歡作樂……不,聯(lián)絡(luò)情誼,行獵縱馬再來一趟不拘泥禮節(jié)的夜宴,自然就是很好的選擇。
近來宮中宴飲不少,雖然玉盤珍羞直萬錢,但總是如此卻也膩了。只是瑞香既然出來,他又射得不少獵物,也便將剩下的甩手讓給臣子,一揮鞭就跑得人影不見。大臣們習(xí)慣了他的作風(fēng),禁衛(wèi)們早得了吩咐,悄然撒網(wǎng)隔開以作護(hù)衛(wèi),倒也不急著去追。
這時候打獵,獵物本就是放出來的,范圍控制得很好,皇帝尋到早定下的地點,見錦幄已經(jīng)圍起,又親自查看過周邊確實沒有什么野獸,這才到里面坐下,靜候美人。
瑞香半有心半無意地拖延,騎馬又不敢跑太快,來得就有些晚了,皇帝面前已經(jīng)升起一堆火,鐵烤架上一條鹿腿,一只野兔,旁邊還架著個鍋,煮著奶白濃郁的山珍湯,里頭還放了幾條新鮮活捉的魚,倒是沒有伺候的人。
地上鋪著厚厚的墊子,上面又蓋著一層錦毯,皇帝席地而坐,姿態(tài)閑適,見胡服的瑞香騎著馬過來,很輕松地一笑:“不必多禮,過來坐吧�!�
他面前幾案上有些微酒香,瑞香下了馬,那內(nèi)侍把馬牽走,就消失了。瑞香只好行禮后坐了過去,神態(tài)略有些拘謹(jǐn)。
皇帝倒是輕松,示意他往幾案上看:“這兒有喝著玩的玫瑰釀,想吃什么,你自己拿吧,等會肉就好了。難得出來一趟,你要是拘束了,我也難受�!�
瑞香不意他還有這般閑散的時刻,看上去不像皇帝,竟然像個清貴公子多些,心中難免放松,也就第一次認(rèn)真地去掉其他,去看皇帝的臉。
他生得很不錯,氣勢是迫人的,但容貌卻足夠惑人,嘴上說自己不年輕了,但到底也不老,何況權(quán)力是養(yǎng)人的滋補圣品,神態(tài)安閑的時刻沒了積威赫赫讓人不敢逼視,竟有些許清艷的味道,又被歲月釀熟,一雙眼看過來,似乎無波無瀾,卻叫人立刻心動。瑞香低了頭,心想,他比自己見過最好看的男人還好看些,自己被他騙了身騙心,到底不冤。
皇帝也看他。瑞香不愛脂粉,除了必要,很少濃妝艷抹,何況生得美,今日不施粉黛,照舊容光照人,多看兩眼都覺得眼暈。眉若春山,又長又濃,唇若涂朱,鮮靈靈像顆剛洗過的果子,因為騎馬臉色還有些發(fā)紅,看上去不像已經(jīng)婚嫁的人,只是剛破身又動情,比之初見潔凈高華,多了點嫵媚勾人的意味。
看著看著,皇帝就伸手來捏瑞香的手。
兩人都坐在一起了,瑞香顫了顫,也便隨他拉著自己的手揉捏把玩,只胡亂找個話題,免得做出什么幕天席地的事來:“今天天氣很好呢,正是行獵的好時候,陛下怎么這會兒就不玩了?”
皇帝知道他緊張,且是高門大戶出身,與人通奸已是極限,此時接受不了更多,便不做更多,拉著他的手后姿態(tài)一樣懶散,道:“年年一樣,未免無趣,何況我射殺殆盡,旁人又玩什么?好在今日的鹿和兔子倒是新鮮肥嫩,給你嘗嘗鮮倒不錯�!�
這種射獵,必然是有鹿的,開場便要射死,且必定得是皇帝下手,取個吉兆,其實鹿不止一頭,走個過場,散開之后就隨意了。瑞香見眼前有野味,也知道定然是今天的,但皇帝這番話說得他卻不好答。專門叫自己過來吃肉喝酒,閑話聊天……那,那還能和單純的偷情通奸一樣嗎?
眼看著斷絕這段情,找個安全點的面首男寵于自己而言越來越遠(yuǎn),瑞香也不知道自己自投羅網(wǎng),心里該是什么滋味,悄悄腹誹一句皇帝著實會撩人,干脆不接話了,抽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玫瑰釀。
這雖然是酒無疑,但聞起來玫瑰香十足,喝下去也只是甜水一般,瑞香心中留了意,先抿一口品了許久,并不覺得頭暈發(fā)熱,這才放心,慢吞吞喝了一盞,唇瓣也染上嫣紅玫瑰色,一抬頭就看到皇帝如饒有興致蹲守獵物的猛獸般看著自己,心中一跳,就被皇帝托住了臉。
粗糲拇指在他唇上慢慢揉過,抹去玫瑰色澤,那唇瓣卻嬌嫩無比,被揉得立刻更加艷麗。瑞香被他看得腿軟,又被撩得心動,再也忍耐不得,徑直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急切地送上雙唇,一口咬住男人飽滿且同樣美麗的下唇,虛張聲勢地一磨。
皇帝是何等老謀深算,又不容遲疑的人,見他撲過來立刻接住,接了個玫瑰釀味道的纏綿長吻。瑞香初識情欲,又到底動了心,被婚姻身份束縛這么久,又被他反復(fù)吊胃口欺負(fù),此時一旦接觸這甜蜜甘美,便再也不舍得放開,生澀卻熱情地癡癡糾纏,幾乎喘不過氣。皇帝倒是足夠壞,見他試圖脫離,立刻渡氣給他,就是不放。幾番下來,瑞香終于學(xué)會了如何在深吻的同時換氣,再也沒了會被弄得上氣不接下氣,泛著淚光叫都叫不出聲的可能。
不知過了多久,瑞香只覺自己融化在皇帝懷里,唇舌也被吃得麻木起來,這才緩緩分開,戀戀不舍地互相啄了幾下,最后才真正拉開了距離。
才剛主動過,瑞香倒也跨越了那道坎,雙手摟著男人脖頸,悄聲道:“這……這樣的體會,每一次都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