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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而瑞香和姓王的和離已經(jīng)接近三個月,這孩子怎么都按不到他頭上去,皇帝也很滿意。

    瑞香得知懷孕,第一件擔(dān)心的事也是婚期,若是待嫁到明年,這孩子說不定都出世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提前婚期是唯一的辦法。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疑慮:“太趕了,會不會來不及?”

    其實真要趕著顯懷成婚,自然是來得及的,但瑞香不想草草。從前君臣之分,他太清楚其中距離,始終死守心中的界限。但如今沒了婚姻桎梏,皇帝更是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候就解決了一切藩籬,既然要成婚,瑞香自然不想將就。

    皇帝知道他在想什么,躺在他枕邊笑了:“凡是宮中要準(zhǔn)備的事物,如今大半已經(jīng)辦好,你就不必?fù)?dān)心。含涼殿也早已修繕陳設(shè),到時候你若是不喜歡,再改也來得及。”

    帝后婚儀,與民間嫁娶有很大不同,譬如祭拜宗廟,譬如漫長禮節(jié),瑞香要做皇后了,自然也了解了很多。他只是不知道,皇帝有冊后之意,前幾個月宮中之人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個個在猜到底是誰。

    結(jié)果雖然出乎意料,但瑞香除了是二嫁之身,本朝其實不太在乎之外,家世,相貌都足以服眾,年紀(jì)也不算大,萬云宸又正是煊赫,一時間竟沒人敢說些什么。

    反正事已至此,瑞香在親身經(jīng)歷過皇帝的算無遺策之后,干脆放心地交給了他,自己則埋頭在皇帝胸前閉上了眼�;实鄣氖终粕w在他的小腹上,有點熱,但卻很安心。乍然聽聞自己懷孕,瑞香其實心中很驚慌,或許是第一場婚姻如同鬧劇,他沒想過自己有身孕這個可能,自然也就處理不來,想到八九個月之后就要生出個孩子來,只覺得害怕。

    “那就好�!比鹣惆残牡亻L嘆一聲:“婚儀前我恐怕也就和你見這一面了吧?其實,我都沒有想到你會來看我,不然我一個人,知道懷了孩子,心里還是會害怕的。”

    他多少還是有點心機的,表現(xiàn)得比實際更柔弱可憐,軟綿綿靠在男人胸前。

    皇帝知道他懷著身孕,一時激動之下跑來見他,確實有點欠缺考量,但天下還沒有什么事是他要苦苦壓抑自己而不能做的,因此并不怎么把出宮見未婚妻放在心上,只是憐愛地摸了摸瑞香的頭發(fā),安撫:“睡吧,我就陪你躺一躺,不怕。你若是想見我,日后我悄悄來就是了,怎么會讓你一個人擔(dān)驚受怕?”

    畢竟肚子里這個孩子也不是瑞香一個人能懷上的�;实垡矝]提這個悄悄來根本瞞不過岳父的事。

    瑞香也知道他肯定不能留宿,能夤夜前來,陪到自己睡著已經(jīng)很好,又聽他承諾還要常來,忍不住帶著醞釀出的困意抬頭:“真的?”

    若是立志做個賢后,此時似乎就應(yīng)該勸諫,不要太隨心所欲,失卻禮節(jié)才是。但瑞香卻莫名脆弱,似乎就是從確認(rèn)自己成了皇后那一刻,他就開始下意識地依賴皇帝,信任他,到底沒說拒絕的話,還忍不住問了一句,想要個保證。

    皇帝絲毫不受他的困意影響,輕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的臉又按到自己胸前,示意早睡:“真的,我何曾騙過你?”

    ……那可就是罄竹難書了。但瑞香實在太困,抓著他的袖子很快入睡,提不起精神來翻舊賬。灆參

    次日,御醫(yī)果然到府,打的名頭是問安,實則確認(rèn)了瑞香確實身懷有孕。瑞香愣愣坐著,被母親萬夫人給訓(xùn)了一頓。

    本朝風(fēng)氣開放,其實這些亂事不少,但做父母的,孩子過得順心隨意倒也無妨,但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瑞香傻乎乎被皇帝從王家的鍋里騙到自己碗里,連他父親都不好反抗——木已成舟,皇帝又是不容違抗的性子,如何反抗啊?

    何況瑞香一點也不爭氣,稀里糊涂地就被安排了個徹底,現(xiàn)在更是連孩子都懷上了,算算時間,就是和離后那幾次出門的某一次。幸而月份還小,一個月出頭,瑞香素來體健,脈象很容易就探出來了,御醫(yī)也說不用擔(dān)心,吃幾劑安胎藥,保管婚儀上安然無事。

    萬夫人多少放心,但卻看不過瑞香這幅傻乎乎的模樣,忍不住說了幾句。

    瑞香事后也想明白了,皇帝算計自己,從來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從一開始他就坦誠地說了,是不會給自己機會逃跑的。什么幽會過后就好聚好散,什么和離之后出家,什么要是斷了還可以找兩個年輕的面首享受……都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如今孩子都懷上了,想跑也跑不了了,入宮為后,瑞香也不能說自己虧了。因此母親教訓(xùn)的時候,他也是心虛的,但低著頭聽訓(xùn)不久,瑞香就忍不住摸上了毫無變化的小腹,悄悄笑了起來。

    萬夫人對這場婚事隱隱不滿,倒不是因為別的,就是覺得天家富貴雖好,但自家本也無需攀附,瑞香和離后,萬家難道還養(yǎng)不起他么?她只怕自己的孩子將來吃虧,難受。畢竟身居高位,從來都不容易。

    但她也清楚,瑞香其實是很歡喜的,見他傻笑,萬夫人也訓(xùn)不下去了,換了一副面容囑咐一些孕期的瑣碎事,就讓瑞香回去了�,F(xiàn)在貪睡不是大事,瑞香幾乎不孕吐,或許是時候沒到,或許是懷相好,總之不是壞事,想到此處,萬夫人心頭也對皇帝多了一份認(rèn)可。

    若是可能,夫妻恩愛,生幾個孩子,自然是最好的歸宿。雖然怎么萬家都可以保得孩子一生安穩(wěn),但人活著終究不是有吃有喝有錢花就好,孤苦伶仃,她也舍不得�;实壑辽佻F(xiàn)今看來對瑞香是真心的,夜里還專門來看,半夜又趕回去,來回一趟也是辛苦。

    總比那個姓王的用心多了,哼。

    皇帝一個月斷斷續(xù)續(xù)來了萬府十次,以他勤政的程度來說,幾乎可以說是除了忙政事,就是忙著搬萬家的嬌花。就在萬家夫妻快要做不到充耳不聞,裝聾作啞的時候,宮內(nèi)終于準(zhǔn)備好了婚儀,婚期也定下了,就在十月,眼看要到。

    實在太趕,外頭說什么的都有,不得已,岳父萬云宸擔(dān)起了重任,不僅對婚期表示滿意,且對幼子成婚后的美好生活不避嫌地屢屢在人前展望了一番。這一回旁人倒也理解了,只以為是他怕夜長夢多,有人反對橫生枝節(jié),決定先做個木已成舟的局勢。

    其實下詔的時候就不是沒有人反對,本朝雖然不注重名節(jié),但畢竟二嫁為后,還是有些爭議的。有些人面上不敢反抗皇帝,犯言直諫,私下里說話也并不好聽。甚至暗中不是沒有人鼓動著聯(lián)名上書,來個大動靜。

    如今這大動靜被飛速到來的婚期給攪散了,萬云宸真是陰險!

    十月中旬,瑞香也準(zhǔn)備好了,十月十六,大吉之日,他進(jìn)了宮。這一回與以往都不同,皇后玉輅自大明宮正門而入,普天同慶。他從臣妻之身,一轉(zhuǎn)而為皇后。婚期雖過于急迫,但一應(yīng)禮儀器物,場面,只會更隆重,毫無節(jié)省倉促之意。

    只是婚禮前,瑞香就有些后悔了。第二次成婚在他心里才是真正嫁人,雖然馬虎不得,但是婚禮當(dāng)日禮節(jié)繁多,光是記住整個流程就讓他頭痛,這時候不免覺得其實簡化一些也無妨。

    但無論如何,他終于成婚了。

    一直到夜晚,婚禮在含涼殿才完成了最后的步驟。看著宮人將剪下的頭發(fā)收起放好,飲過苦澀的合巹酒,帝后二人分別被帶走寬衣沐浴,又換了燕居服再見面。瑞香有孕,他們還是什么都不能做。

    但畢竟是新婚之夜,兩人心中都有難以平息的情潮涌動,宮人退下后,瑞香就被抱上床榻,皇帝抬手一拉,床帳立刻落下,把兩人關(guān)在里面。

    瑞香莫名有些害怕:“今夜,我們是不是什么都不能做?那……不如早些歇息吧?”

    說著,他就想跑,卻被皇帝一把抓住,摟進(jìn)懷里�;实鄣穆曇艉艿停骸安患�,我來教你做一些懷孕也能做的事�!�

    瑞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裙帶被扯開,上襦也被剝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又期待,又緊張。

    【作家想說的話:】

    新婚之夜具體車程,明天開始吧。我真的累了嗚嗚。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25章君奪臣妻,10

    【價格:1.81402】

    瑞香不是未曾嘗過歡愛滋味的人,自然隱約知道皇帝的意思,戰(zhàn)栗之中不由充滿了期待。

    在家待嫁的時候,皇帝雖然也常來看他,但是畢竟是在萬家,且里外女官禁軍太多,瑞香肚子里還有孩子,所以皇帝也只是來看看而已。兩個人只是靠在一起說說話,瑞香經(jīng)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時皇帝自然早就走了。

    萬夫人私下里委婉地要瑞香小心,不能什么都順著男人,瑞香當(dāng)場臉紅如滴血,連連保證真的什么都沒有做,被母親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地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逃跑。那時候他就有一種隱隱的心虛,大概是因為其實他內(nèi)心也想要做點什么,只是羞于開口,又知道絕對不行吧。

    如今婚禮已成,做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不知怎么,被抱住的時候瑞香比偷情的時候還害羞些,扭過頭不敢看男人解開自己衣裙的手,卻老老實實地抱著皇帝的脖頸,心中歡喜又甜蜜。這或許就是和兩情相悅之人成婚的感覺,和他第一次的時候那種羞怯無措的陌生感全然不同。

    那時候他擔(dān)憂自己的未來,現(xiàn)在卻想不了太多,只覺得自己要融化了,卻還記得護(hù)著小腹,欲迎還拒:“不要……不要傷到孩子呀……”

    雖然這孩子如今在肚子里還沒有太多感覺,但瑞香已經(jīng)記得自己懷孕了,在學(xué)習(xí)做一個母親,又忍不住在越來越赤裸的時刻越來越害羞,忍不住縮起來,竟然想要躲避。

    紅燭高燒,瑞香蜷在床上,眼里盈盈有光,怯怯地護(hù)著小腹,從睫毛底下看人。皇帝看著他,不由想起這是自己一眼看中,親自騙回……娶回來的人,心中涌起一陣激情,柔軟又洶涌,既想咬得瑞香嗚嗚哭泣,又想把他捧在掌心,放在心尖,一輩子都是這幅嬌軟嫵媚的模樣。

    他低頭在新婚妻子的嘴唇上親了親,聲音低啞,哄孩子一般柔軟:“不怕,我不舍得傷了你的�!�

    一想到瑞香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皇帝更忍不住了,原本只是誘哄的啄吻如糖絲般黏連不斷,瑞香情不自禁在枕上哼哼,軟綿綿地化掉,成了一灘糖水。衣裙是柔軟的絲絹,緩緩地,緩緩地如燭淚淌下燭臺一樣從床畔滑落。

    瑞香閉著眼,感覺到男人的手一邊一個攏住自己最近似乎變大了一點點的雙乳,不由低低呻吟一聲。感受到歡愛的滋味后,就很難繼續(xù)清心寡欲下去,這段日子,他偶爾會做很過分的春夢,醒來后屁股底下都是濕的,摸到就會又羞恥又委屈,躲在床帳里,甚至還悄悄掉眼淚。現(xiàn)在終于真切地被摸到了,又交換著溫柔的長吻,瑞香好似覺得心中一個黑漆漆的空洞被填補,霎時間安心又快樂,像個十分好哄,又嬌慣極了的孩子。

    他的乳房本就很敏感,一被摸就渾身發(fā)軟,懷孕后這里不僅變大一點,甚至似乎更敏感了,皇帝從乳根往上擠,一捏到兩顆硬挺嫩紅的乳尖,瑞香就嗚嗚叫起來,含著淚哆嗦。見他喜歡,皇帝故意用力捏了捏他的乳尖,又反復(fù)撥動,瑞香似琴弦般震顫起來,迷茫地?fù)u頭。皇帝一口咬住他的乳尖,連帶軟嫩乳肉一起,這一下的感覺更加強烈,又濕又熱,又吸得好緊,瑞香再也忍不住,嗚嗚叫起來,死死攥住身下的絲綢,仰著頭喘氣。

    太久沒有經(jīng)受過這樣的刺激,皇帝還沒施展出什么手段,瑞香就覺得自己受不了,下面更是迫不及待地濕了一片,讓他不自覺地羞恥著夾緊了腿,胡亂磨蹭。

    皇帝也不敢壓著瑞香的肚子,但看著男人弓著背趴在自己懷里吃奶的樣子,瑞香更有一種被猛獸撲倒享用的感受,不用更多碰觸,就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死死攥住手邊還帶著一點濕意的黑發(fā),也顧不上辨認(rèn)到底是誰的,只纏在指間顫抖,一聲高似一聲地呻吟。

    他越是叫,越是小聲說自己不行了,皇帝越是不肯放過他,一面吸奶,一面用盡手段地揉擠他軟嫩的乳肉。瑞香的腿都軟了,被他罩在身下無論怎么掙扎都躲不開深入骨髓的快感,沒幾下就放棄了,嚶嚶哭叫著,蹬著腿被吊在高潮的前夕,不由哀求:“不要只是吸……揉、揉揉我那里,摸摸我,陛下……”

    他說不清楚到底想被摸哪兒,又很清楚隨便摸哪里,都會讓他更快樂,語調(diào)也就急迫起來,眼角更是發(fā)紅,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实蹛劭此聊缭谟械哪�,又痛苦,又渴求,又坦蕩地索取,十分令人心動,于是也就如他所愿,騰出一只手往下。

    瑞香期待地戰(zhàn)栗著,連柔軟的肚皮也顫抖,感覺到那只手往下,繼續(xù)往下,最后摸向他腿根。美人主動地分開了腿,露出中間濕噠噠的貝肉,被皇帝一手輕易捏攏,兩片肉被黏在一起,濕噠噠地彼此摩擦。瑞香抽泣起來,閉上眼仰起頭,渴望地迎向那一片發(fā)白的空茫。

    皇帝又輕揉幾下,隨后放開軟綿嫩肉,整只手掌蓋上去用力揉搓。瑞香咬著牙嗚嗚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嗯……嗯……”

    他瀕臨高潮的模樣實在極美,皇帝僅僅是看著就被一陣滔天的快意俘獲,越發(fā)用盡了手段讓他快樂。柔軟的嫩肉被揉得發(fā)熱,指頭輕易就能陷進(jìn)里面去,瑞香也已經(jīng)蜷起腳趾,欲仙欲死,等到男人那在嫩肉每一處都顯得過分粗糙的手指捉住探出頭來的陰蒂用力一碾,挺翹紅潤的嫩珠深深陷進(jìn)軟肉里,瑞香啊啊地叫出聲,一股熱流涌出來,隨后就是綿延許久,沖刷全身的情潮。

    瑞香顫抖不止,沉浸其中,不知不覺流淚,只隱約意識到自己被捉著手去摸男人的性器,又被繼續(xù)揉弄兩片嫩肉掩不住的嬌軟穴口。蘸著流滿大腿的淫液,皇帝把他腿根揉了個遍,還催著他快點回報。

    手中那物沉甸甸的,有熟悉的滾燙溫度,瑞香被男人攬在懷里,無以拒絕,昏頭漲腦地亂摸。他的手嫩,手指修長,在上面打轉(zhuǎn)的時候賞心悅目,哪怕只一陣亂摸也是很令人舒服的,更何況瑞香到底被教會了一些技巧,又下意識地往光滑圓潤的頭部摩挲,幾下之后,皇帝便故意在瑞香耳邊喘息。

    他勾起人來得心應(yīng)手,全不需要醞釀。瑞香一聽見男人低沉又略帶沙啞,千回百轉(zhuǎn),意味深長的喘息低吟,耳根立刻被燒熟了,滿面通紅,又似乎得了巨大的認(rèn)可,從前羞于在此事上太努力,現(xiàn)在卻變著花樣取悅起對方,片刻后,還怯怯問:“這樣呢?你喜歡嗎?”

    男人在他穴里摸索,頂著敏感處玩弄的同時,在他耳邊要死要活地呻吟:“還要,快點,啊……”

    瑞香腦子里有根弦斷了,他用力地捏了一下手中的性器,換來一聲更動情的呻吟,隨后是粗重的喘息,瑞香便推著男人從自己身上離開,又紅著臉把他插在自己穴里不肯拿出來的手拉出來,自己往下滑去。

    皇帝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仰面躺著十分順從地看著他。

    瑞香直面男人的性器,總是有些羞澀的,這和他有沒有經(jīng)驗關(guān)系不大,甚至想到就是這根東西在自己身體里進(jìn)出過,帶來那么多洶涌浪潮,他反而會更加害羞。因此,舔的時候他也是小心翼翼,試探般先在頂端舔一口,慢慢地從上往下,一半是舔,一半是親,把嘴淫靡的事做得最隨心所欲,也最純真天然。

    偏偏皇帝越是見他天真越是受不了,沒幾下呼吸就粗重起來,示弱般哄他:“心肝別鬧�!�

    瑞香每次被他胡亂稱呼就會更情動,但偏偏這種稱呼又是層出不窮的,有時候甚至他叫對方一聲陛下,也會換來飽含深意的一個凝視,兩人哪怕好好說著話,瑞香也會突然心臟狂跳。

    此時此刻被叫心肝,瑞香再也受不了,又被男人早已打濕的性器弄得早已饑渴,便只好乖乖地含進(jìn)去吸。他的嘴被塞滿,向上看的時候,神情天真又淫靡,偏偏又很認(rèn)真地望著男人的臉,全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樣,又吸又舔。

    因為被塞得太慢,所以不好動作,這么久了瑞香也沒學(xué)會如何自如地活動舌尖,因此總顯得手忙腳亂,又十分為難。技巧雖然不足,但只要是他,皇帝就覺得什么都好,什么樣子都是勾人的。瑞香吃糖一樣吸了片刻,雙手托著下面,用舌尖慢慢地從上往下舔,又很聽話地將雙乳托起,來裹住這根東西,自己則低頭去含每次抽插時冒出頭來的頂端。

    這姿勢還是第一次,而且要瑞香自己動,因此面對每次冒出來的頂端,瑞香其實都下意識想躲。他總是情不自禁去想在男人看來這該是怎樣一副過分的畫面,越想身子越是情動,越想心也就跳得越快,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男人腿上無意識地磨蹭,越發(fā)像條淫蛇。

    皇帝沒多久也忍不住了,毫無預(yù)兆地射在他豐滿的雙乳和寫滿懵懂迷茫的臉上。瑞香沒料到居然會這樣,忍不住驚呼一聲,卻軟綿綿地趴著不動了�;实墼谟囗嵵袦喩矸潘�,看著他發(fā)笑裙六三二七七一②一紋。

    好一陣后,瑞香慢吞吞地爬回他懷里,被一雙溫?zé)岬氖帜笞×似ü�。瑞香也不管,先抬起頭來索吻,唇舌纏綿好一陣后,瑞香忽然感嘆:“這就是新婚之夜啊�!�

    皇帝沒說什么,推了推他,讓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自己。瑞香明白這就是還沒結(jié)束的意思,順從地轉(zhuǎn)過去,被摟著胯把屁股貼在男人身上,隨后,他腿根就被塞入了什么東西。第一次只能這樣隔靴搔癢地親熱,瑞香其實也覺得很新鮮,因此總是很配合,軟肉略微用力,夾住了那根東西,主動地絞著腿磨蹭�;实郾凰麏A得悶哼,忍不住頂了一下。

    瑞香又立刻安穩(wěn)了,一動不動地靠在他懷里,嬌聲嬌氣:“你好壞,這種法子也想得出來�!�

    皇帝環(huán)著他的腰,手?jǐn)堉浘d的奶,低聲笑了:“我還有更壞的,只怕你如今受不了,心疼你所以才沒使出來而已。等你生下這個孩子,等著吧。”

    瑞香被他威脅地顫抖,咬住嘴唇,片刻后又挑釁:“只有等我生了孩子你才能讓我好看呀?可是人家今晚就很期待。”

    皇帝一挑眉,聽出來他似乎覺得不太滿意。這也很合理,自從被自己引誘之后,瑞香從沒有吃不飽的時候,固然他因從前不懂這種事而很少覺得欲望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但是被慣了這么久,自然也會有本能的貪婪。更何況,為了這場婚禮,兩人實在是都等了太久。

    瑞香挑釁完,其實有些后悔。他畢竟是大家閨秀,矜持端莊了二十年,忽然要放縱欲望,不用旁人譴責(zé)自己就會覺得這樣不對,但卻忍不住,因此事后總是格外羞恥的。但皇帝卻不會覺得他這樣是錯的,很快就笑了,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想要?真是個好乖乖,喜歡我教壞你,對不對?只有一件事你做得不對,那就是質(zhì)疑我沒辦法收拾你。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挑釁,好叫爹爹罰你,把你弄壞,叫你什么壞話也說不出來呀?嗯?”

    瑞香一聽這種話,幾乎是要昏死過去,從身到心都受不了,再也不敢說話了,討好地用自己的臀腿磨來磨去,一身嫩肉如豆腐般顫巍巍晃來晃去,好一派放縱的淫靡,是他無聲的討?zhàn)垺?br />
    偏偏皇帝不吃無聲的求饒這一套,或者說他心中縱然喜歡,也不表現(xiàn)出來,故意欺負(fù)被自己困在懷里嬌怯怯的新后:“身子這么浪,卻不敢承認(rèn)了?果然是想要懲罰,不想要疼愛,那就說出來啊,壞孩子,肚子都快鼓起來了,懷著爹爹的孩子還這樣愛使性子,是不是盼著被打屁股,掐你的小奶子?”

    瑞香再也受不了,被他說得渾身泛紅起來,捂著臉哭叫:“是……是!我好壞,我就是想要,想要爹爹罰我嘛!你都已經(jīng)好久沒有碰過我了,是我不乖,懷著孩子還想要爹爹狠狠地欺負(fù)我,嗚嗚爹爹好壞,爹爹只疼孩子,不疼我了,都已經(jīng)好久了,你還兇我……”

    他雖羞恥于自己的強烈欲望,但偏偏承認(rèn)這種羞恥,承認(rèn)自己很壞讓他越發(fā)欲火沸騰,甚至帶來詭異的巨大滿足,因此瑞香總是不能拒絕這種誘惑。

    兩人在他和離后私會時,瑞香就被逼叫了第一次爹爹,然后乖乖地被操得高潮連連,比平時還激烈。大約是因為萬家雖然給他無限愛寵,但始終對他有很高的要求,規(guī)矩更是嚴(yán)明。瑞香從沒叫過自己父親做爹爹,卻把這個稱呼給了情郎,背德的幻想讓他情潮中想起親生父親,總是有一種罪惡感,又加倍承認(rèn)了自己的淫蕩,也就帶來了豐沛復(fù)雜的快感。

    皇帝知道他喜歡,因此總是喜歡這樣逼迫他,玩弄他,用語言就讓他快要高潮,從羞恥到崩潰,從抗拒到承認(rèn),輕易地將他的情緒掌握在手心。

    瑞香承認(rèn)后,幾乎因為羞恥昏死過去,皇帝卻不等他緩過來就換了個姿勢,勾起他的一條腿,在他的肉縫里抽插起來。瑞香的陰蒂被滾燙性器磨過,忍不住哆嗦著哭起來:“爹爹!爹爹不要!香香不要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他很怕皇帝插進(jìn)來,因為這時候插進(jìn)去是絕對不可以的,但這個姿勢,他的穴縫被暴露在外,被迫敞開,不知羞恥地細(xì)細(xì)含吮那根性器的表面,濕噠噠地淌出水來,皇帝又毫不留情地操弄,太容易進(jìn)去了呀!

    然而即使是這種恐懼,也成了助興的情趣,沒兩下瑞香就混亂了,只知道哀哀叫爹爹,陛下,又軟軟叫夫君,連聲道“憐惜我呀,你難道不疼我了么”也沒有用。不僅沒有用,反而激得男人越發(fā)過分,逼著他自己抱著腿不能動。瑞香一側(cè)臀肉被打得通紅,又被兩根粗糙手指捏住翹起的陰蒂拉扯拖拽,整個人要瘋了一樣哭泣抽搐,下面的水卻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因此,皇帝也就知道他受得了了,一點都不肯饒過他,甚至逼著他哭得更好聽些。

    瑞香又是委屈,又是豁出去后詭異地放松,胡言亂語:“要被弄死了,嗚嗚爹爹弄壞我了,下面,下面壞掉了,總是在流水嗚嗚,還要尿了……爹爹饒了我,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帝卻兇巴巴地嚇?biāo)骸澳沐e在哪兒了?說出來!”

    一面說,一面狠狠地虐他的嫩肉珠,操他敞開了不知羞恥的肉穴口。

    瑞香被兇得渾身發(fā)抖,覺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壞東西,又壞,又低賤,又甘于低賤,但偏偏這種自己是個被懲罰的壞女人的想象讓他越發(fā)興奮起來,又難免覺得自己更壞。但他已然記不清為什么被懲罰了,只能亂說:“我錯在勾引……勾引爹爹……還,還喜歡使壞,不承認(rèn)是在勾引爹爹……啊啊啊……我還,還不給夫君操,要把處女留給爹爹,不要……不要不要了……”

    他越哭得洶涌,說得放縱,皇帝越是愛他混亂的模樣,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zhuǎn)過臉來,用力地吻上去的同時,越發(fā)過分地操壞他。瑞香被堵著嘴再叫不出,渾身戰(zhàn)栗,上下都在洶涌地出水,整個人的神志也不復(fù)存在了。

    越是激烈,越是無法避免誤入,然而每次埋進(jìn)穴口,皇帝又立刻出來。瑞香被吊胃口,又是委屈又是難以自控,眼看著床帳搖動,連同結(jié)實的黃花梨木大床也隨之吱吱呀呀,動靜越來越大,不由整個地融化進(jìn)這種放肆縱情的氛圍中,甚至盼著皇帝插進(jìn)來,頂著子宮狠狠地滿足自己……

    然而終究不得。

    最后一下到底還是又進(jìn)來了,皇帝也說不好自己是故意的,還是純?nèi)粺o心,只是拒絕不了誘惑。溫?zé)峋河砍觯鹣懔髦鴾I顫抖,看見床帳上的波瀾慢慢消失,整個人都癱軟著出神。

    最好的歡愛宛如一場大雨,洗去所有思緒,只留下輕飄飄的放縱后的歡愉快樂。瑞香長長喘息,動彈不得地被丈夫擁在懷里,又莫名其妙地哭了好一陣,哽咽道:“你會不會永遠(yuǎn)如今夜一樣喜歡我,包容我,不管我是什么樣子,看我都像當(dāng)初第一眼一樣?”

    皇帝摟著他,一手已經(jīng)很習(xí)慣地覆蓋在他的小腹上,正合著眼享受漫長的余韻,聞言才緩緩睜開眼,望著新婚妻子光潔雪白的后頸,軟潤的肩頸,心中是沉默而浩大的浪潮,他說:“你比我第一眼看到的更美,更讓我喜愛�!�

    瑞香知道他很少對人甜言蜜語,只有自己與旁人不同,但此時此刻,他想要的不是甜言蜜語。于是他費力地翻過身,面對著丈夫,神情固執(zhí),又似乎平淡, 雙眼卻要沁出淚來,堅持問:“你會不會一直喜歡我?”

    永遠(yuǎn),始終,一直,都是跨越了漫長時間的詞,瑞香不會輕易使用。但人生自古有情癡,瑞香也難以免俗。嫁給他是最好的開始,所以他也奢求一個最好的結(jié)局。

    皇帝看著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掌心里就捧著他的心,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固執(zhí)倔強的瑞香:“我愿意和你永遠(yuǎn)地好,好嗎?”

    他似乎總在留有余地,但瑞香也明白這承諾與自己所言相差無幾,皇帝的讓步雖隱晦,但瑞香已經(jīng)能讀懂了,于是點了點頭,埋進(jìn)男人懷里�;实坶L嘆一聲,抱住他,從上到下?lián)崦募贡�,又柔聲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今夜是新婚之夜,我不想破壞。等到明天,明天我解釋給你聽,好不好?你要相信,我是愿意同你一樣的。”

    瑞香不語,但也默許了。

    二人親昵許久,才起身一同沐浴。瑞香不習(xí)慣被陌生的宮人看見裸露的身體,但皇帝卻沒有這種認(rèn)識,抱著他就下了床,瑞香只好把臉埋在他懷里藏起來。

    含涼殿的宮人都是新?lián)軄淼�,但在宮里也是伺候慣了的,縱然面紅耳赤,但終究很熟練。伺候帝后沐浴的宮人沒有用武之地,因此很快就撤出來了,更換被褥的卻忙碌了好一陣,這才出來。

    彼此以目視之,都難免一陣感嘆。

    身在宮中,是最不缺流言蜚語的,雖然直接談?wù)摰酆笏绞率遣豢赡艿�,然而瑞香身份特殊些,他們眉來眼去,也會帶出許多難以沉淀的心思,只是礙于女官,不敢說出來罷了。

    今夜合婚,少了的步驟就是收藏元紅。不過瑞香是再嫁之人,因此沒有倒也不會有人奇怪。外頭謠言太多,宮里也少不了種種猜測,不過比之陰謀論,宮中最流行的還是皇后容貌傾國傾城,風(fēng)情萬種,因而以再嫁之身得蒙皇帝青睞,二人濃情蜜意,不顧身份茍合,之后皇帝越發(fā)沉迷美色,這才將他迎入宮中,冊為皇后。

    畢竟是后宮,這種傳言在宮人間還是很吃香的。蓋因在這里,美色過人而一躍飛上枝頭的例子本就不少,更何況瑞香出身如此,若是再能迷得皇帝失魂落魄,做皇后似乎就很合理。

    宮中從前都愛說皇帝不進(jìn)后宮,是不慕美色,不好享樂,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這回事嘛。今夜帝后如何顛鸞倒鳳他們自然是無緣得見,但守在外面的時候那動靜可不小啊,且纏綿起伏,就算是沒經(jīng)過人事的宮人也曉得很難得,顯然就是萬般寵愛的。

    更何況換下來的床褥上都濕透了……

    宮人們紅了臉,跟隨女官出去了。

    第二日,瑞香遲遲未曾起身,醒來時已經(jīng)時近中午,皇帝正等著他起來用膳。瑞香一時迷蒙,裹著被子坐著發(fā)愣,好一陣子才驚叫一聲:“陛見�。�!”

    皇后入宮,妃嬪參拜,本該是今天一大早的事!

    可他不僅忘了,還給睡過去了?!

    皇帝慢悠悠地笑話他:“等你睡醒想起這件事來,怕是等不及的。放心吧,我叫他們?nèi)蘸�,第四日一早再來。你剛�(cè)雽m,諸事都生疏,也不急于相見,還是早些起來用膳吧�!�

    瑞香這才喘過氣來,懨懨地被人服侍穿衣洗漱。

    皇帝大婚,要不要罷朝是全憑自己的,且即使罷朝,有些事也推不過去,因此瑞香滿以為自己醒來時見不到皇帝的。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皇帝和父親近來都很忙,他還是清楚的。

    誰知道,到底是定下了三日的空閑,瑞香心中暗嘆一聲,側(cè)著頭用帔子遮住脖頸上的吻痕,搖了搖頭,忍不住笑起來。

    春光為什么這樣漫長呢?他真想說自己也不知道啊。

    【作家想說的話:】

    啊這里敞開心扉憶苦思甜我就略過不寫了吧。反正具體內(nèi)容和正文差不多,就是情緒更光明吧。

    下面一更大概是劇情,心機香香做皇后的事兒。

    連載中摸魚番外,彼此獨立

    第226章君奪臣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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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入宮前三日,后宮從緊繃的翹首盼望,到被攔在門外的無可奈何,心情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反復(fù),但也沒有辦法。

    皇帝空置后位,就是要吊著妃嬪好做安排,但此時此刻這最后的大獎被人輕易摘走,且此人宮里其實也曾經(jīng)見過,事情的發(fā)展如此出乎意料,這場陛見自然就無比重要。但偏偏皇帝盤桓在含涼殿三日,又下旨第四日才能見面,宮中之人心中都有百般滋味。

    如今后宮妃嬪,多數(shù)都是以家世入宮,與皇帝是沒有什么情分可言的。更何況皇帝初登帝位,忙于朝政,很少流連后宮。不過此前人人如是,還有德妃淑妃分庭抗禮,倒也還算安靜,就算有些許暗中潮涌,到底大面上沒有什么波瀾,宛如一池死水。

    任誰也沒有料到皇后剛一入宮聲勢便如此隆重,皇帝的看重更是昭然若揭,地位不高的其實也就罷了,畢竟怎么都輪不到他們,日子還是一樣的過,想到從此之后上頭的人便不能猴子充大王,倒也有一種隱秘的快感。但對于淑妃和德妃而言,那滋味就太難受了。

    淑妃姓林,德妃姓王,俱是出身大族,但也都是女子,不得皇帝寵愛,偏偏身居高位,分掌宮權(quán),彼此制衡。既然沒了寵愛,二人都難免肖想一番后位,覺得身份地位如此,若有個孩子,哪怕是抱養(yǎng)的,怎么也能伸一伸手。誰知道宮里還沒有兒啼,后位就被橫插一杠奪走,淑妃只是不平,憾恨,德妃的心情就忐忑多了。

    瑞香原是她的嫂子,二人從前相處也還算不錯,但正因如此,先不提瑞香會不會因王家遷怒于她,單只是淑妃一個,恐怕就要在這上面做文章,什么事栽贓給她都太方便了,理由也是現(xiàn)成的!

    德妃心中自然也是不平,痛苦的,但除此之外還多了一份彷徨,因皇后暫時不見人,又顯然很受寵,宮中眾人原本是抱著試探的心理準(zhǔn)備陛見,這三天里也硬生生惶恐起來,紛紛往見過瑞香的人面前去打聽。德妃自然首當(dāng)其沖,除了打聽,也聽了不少嘲諷冷語。她從前風(fēng)光,因和淑妃分權(quán),彼此身邊都依附了不少小妃嬪,因此雙方對立,本就有宿怨,如今得了機會,他們怎么可能不占個嘴上便宜?

    誰知道第三日時,皇帝又傳旨,命二妃將宮務(wù)交回給皇后。

    雖說事前他們就知道,皇后入宮之后,自己絕不可能繼續(xù)如從前一樣攬權(quán),說不好冊后本就是制衡的一部分,但任誰也沒有想到,居然直接讓他們交權(quán)!這下子豈止德妃和淑妃坐不住了,宮中六局都震動了。德妃身邊宮人去尚衣局要德妃前幾日吩咐做的衣服的時候,就親眼看見天都變了。

    倒也不是他們捧高踩低,故意冷落。事情的起因是德妃一時起意,想換件衣服去陛見,正好覺得新衣服自己會滿意,就叫人去取。從前宮里位分最高的就是她和淑妃,因此這種活派下去總是最先被伺候的,這一回皇后入宮宮內(nèi)忙亂,德妃也忘了恐怕尚衣局給皇后制新衣的空檔,做自己的衣服就沒有從前那么上心。

    等到宮人去了,衣服倒是做好了,只是從前怎么也得有女官來說說話攀交情,這一次整個尚衣局都人心惶惶地亂著,一個小宮人把衣服拿出來交給她,就冒冒失失地跑了。一路上這人還聽見了宮里到處似乎都在談?wù)摶屎蟮氖隆?br />
    明明以前也不是沒有進(jìn)過宮,見過皇后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但此時傳起話來,還是一樣離譜,弄得德妃的宮人也跟著惶然無措起來。

    德妃聽她學(xué)了一遍,一時無語。

    淑妃還算坐得住,并沒有主動上門來和德妃商量什么,但兩個人同在一宮也有一年了,交手次數(shù)多了,彼此還是有默契的。想也知道,皇后收權(quán),絕不會太容易。德妃一時十分為難,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選。

    很快,天色發(fā)白,該去陛見了。

    瑞香一早起來,就要先梳妝打扮,皇帝也從床帳里出來,懶洋洋地打哈欠:“何必急于一時?先吃點東西吧?升座也不輕松�!�

    畢竟是入宮第一次亮相,還要穿一整套祎衣,坐那么久,不吃點東西怎么行?要是一大早起來,就梳洗打扮妝點好了,端起架子坐半天,怕不是人都要散架了?前一晚瑞香就因為緊張和考慮到第二天的辛苦不讓碰,兩個人抱著睡了一覺,今天要是還緊張,那也太辛苦了。

    瑞香被打斷,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坐下來就著茶吃了幾塊點心,也就擦手不吃了。雖然墊一墊是好事,但吃太多自然也不好�;屎笤谧约簩m里要更衣沒人能管,但終究還是顯得……不好。瑞香本就很緊張,想到要在從前見過的人面前換個身份再相見就渾身難受,哪里有胃口?

    皇帝端起自己的碗來見縫插針喂他喝了幾口湯,這才放他去梳妝。

    一時安排妥帖,皇帝起身去臨朝,瑞香則繼續(xù)一層層穿衣,發(fā)髻緊緊盤好,還沒徹底齊備,外頭嬪妃也齊了。因為先前皇帝還在,因此妃嬪們也不好過來——一年時間足夠他們認(rèn)識到皇帝對遵守宮規(guī),安靜不生事是多么看重了,也沒人敢在皇后宮門前遇見個皇帝試試,因此都先回避。

    本就該是他們來得早在外等候,瑞香倒也不急,戴上鳳冠,整理博鬢上的珍珠,又插上左右三對龍鳳流蘇長簪,整個人頓時沉重起來。瑞香看著銅鏡里端嚴(yán)美貌的人,一瞬間認(rèn)不出是自己。

    身邊宮人倒是會湊趣,連連夸他,什么龍章鳳姿,母儀天下云云。瑞香深吸一口氣,抬手搭住身旁的人,這一身穿上,沒人扶著他甚至不敢走動:“好了,出去吧�!�

    皇后初次升座,皇帝就把李元振留下了唱禮。見到他,妃嬪們神色又復(fù)雜幾分。他們也是翟衣鳳冠,嚴(yán)整裝束,隨著唱禮齊齊下拜,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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