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所以說這種py現(xiàn)實里真的做不到��!
心想事成編輯器
第376章小太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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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新喪,舉國哀慟,宮城之中更是一片縞素,傷心慘淡。
太子已靈前繼位,持續(xù)數(shù)年的儲位之爭便徹底落下帷幕,在這鋪天蓋地為大行皇帝山陵崩而天地失色的洪流中,一座新的巍峨山岳已靜靜矗立。東宮舊人入住內(nèi)宮,成為新的后妃,而大行皇帝的妃嬪們,卻似乎也隨著這遮天蓋地的素白迅速退卻了顏色。
往昔風流嫵媚,今朝一旦凋亡。依本朝慣例,先帝后妃中,生育者榮養(yǎng)宮中,無子嗣者落發(fā)出家,終生青燈古佛,名單已經(jīng)理出,其中不乏年紀尚輕,甚至未曾入侍者。想到未來幾十年那孤凄清冷,簡樸寒素的生活,焉能不恐懼傷心?
宮廷中的風浩蕩無形,從未止息。此刻大行皇帝尚未入葬,這權(quán)勢之風便只圍繞著新帝,新朝吹拂,往昔花團錦簇的太妃宮苑,則迅速地變?yōu)橐黄:煽莸穆淙~。
在這樣的時刻,御前面生的內(nèi)官親自前來傳召某個先帝的嬪妃,便如晴天霹靂,令人驚疑不定。
萬氏原是先帝暮年在宮外偶遇,再選入內(nèi)侍奉的嬪妃,起先極得恩寵,然而先帝內(nèi)寵頗多,斗爭激烈,萬氏生性平和,不喜奢華,不慕權(quán)勢,因而幾個月后便驟然失寵,又未曾孕育子嗣,故而至先帝駕崩,亦只位在九嬪之列。
前來帶他走的內(nèi)官不稱修儀,只是溫和中不失殷切地笑道:“還請娘子隨奴婢來吧�!�
先帝駕崩后,萬氏亦需日夜哀哭,此時衣著簡素,形容也有幾分憔悴,只是他秉絕世姿容,縱然脂粉不施,無精打采,看去也別有風韻。
素蘤多蒙別艷欺,此花端合在瑤池。無情有恨何人覺?月曉風清欲墮時。
不過如此而已。
見此人對自己十分禮遇,卻不曾說明來意,萬氏不由驚惶,今日他深感命如飄蓬,前途未卜,何況失寵已久,毫無驕矜,更不敢自持身份。此人手持御前信物,自然不是作假,只是叫自己去哪里,做什么卻一概不知,他不免不敢答應,匆忙自身上拿出一塊玉佩,手指微微顫抖:“小玩意兒,大伴拿去玩就是了,還請指點妾身,今日之事,究竟……”
那內(nèi)官自然知曉來龍去脈,本不欲收下,只怕這位貴人更為不安,反倒不好,又有心賣好,于是十分恭敬地雙手收了,又給出一枚定心丸:“娘子大可放心,今日雖是陛下傳召,卻只有好事,無需擔憂。如今陛下還在等著,娘子,我們還是快些吧�!�
萬氏知道自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又見此人態(tài)度著實親切,心中越發(fā)覺得怪異,更不敢耽誤皇帝之事,想起自己妝飾全無,形容憔悴,正要整理一番,忽而又想起什么來,試探著道:“那……這就走吧?”
內(nèi)官躬身:“您請�!�
懷著忐忑的心情,萬氏坐上一乘小轎,一搖一搖地走在漫長的甬道上。他心緒翻涌,原先那荒唐的念頭此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這條路,實在是像極了他從前奉駕承歡的那條路……新帝,新帝果真是打著那種主意嗎?
可是從前,他又何曾注意過這位久居東宮的太子,什么時候,對方對庶母起了這種心思?他果然是這種人嗎?
如果真是如此,他又該怎么做?
心亂如麻,反復猶豫間,這頂小轎晃晃悠悠,七拐八彎,在一段漫長路程后,將他帶到了一處殿宇前。
看著倒不像是巍峨恢弘的天子居所。萬氏心緒微定,便被請下轎來。那內(nèi)官仍舊殷勤備至,領(lǐng)他入內(nèi)。只見一座雖然小巧,卻精美異常,奢華綺麗的宮室便在眼內(nèi)。萬氏心中一動,并不繼續(xù)往前,只站住了低聲問:“此處是陛下后妃居所么?”
那內(nèi)官只是微笑:“娘子盡可放心入內(nèi),這位尚宮會伺候您。奴婢還要回去復旨,這便退下了。”
說著,將他交給了一位年約四十歲,看去倒是溫和的尚宮,那內(nèi)官就此離去。
萬氏只盼著此處確實住著一位新帝的寵妃,然而再問尚宮,對方亦不答話,只是領(lǐng)著他來到一處偏殿,推開門,里面竟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池香湯,霧氣氤氳,滿室如蘭似麝的幽幽香氣,還侍立著四個宮人垂目待命。
趙尚宮頗為溫和,卻不容拒絕,將他逼入室內(nèi),道:“娘子連日辛苦勞頓,還請在此處沐浴更衣,才好拜見貴人�!�
萬氏心中頗有不祥之感,雙拳難敵四手,終究被圍住脫光衣物,送入湯池,再被五人搓洗數(shù)次,通身干凈。他平素雖然也有人伺候左右,但這危險狀況下被陌生人在身上摸來摸去,沐浴后又涂上香膏,他的身體竟不由顫抖軟化,有了些極為羞人的反應。
尚宮看在眼里,卻如泥塑木雕,只引著他到第二間宮室重新梳妝。
瑞香本不欲改換新衣,卻見他們準備的衣物亦是素白,月白等冷淡枯槁的顏色,以為原先都是自己多想,反而比沐浴時更為配合。畢竟他若是不肯換上這些衣物,便只有赤裸。趙尚宮雖然溫和少言,卻一開口必是“貴人”如何如何,娘子不可如何如何,他也不能反駁。
已是槁木死灰,但卻沒有真的死去,叫他如何不怕呢?
換上新衣,瑞香被安排坐在妝鏡前,趙尚宮親手為他巧梳蟬鬢,再做裝飾。瑞香頗為不安,正要拒絕,卻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些銀質(zhì)釵梳,且頗為簡素,倒也符合他居喪新寡之人的身份,只最后在鬢上裝飾了一簇雪白的茉莉,幽香撲鼻,似乎逾矩。
瑞香用力咬住了下唇,片刻后松開:“趙尚宮,你跟我說實話吧,今日究竟是誰要見我,為什么見我?”
他知道自己的美貌,也惋惜如此年華便要葬送一生,可有些事,是決然不能做的!
趙尚宮默然不語,但也并未為他修飾面容,只道:“請娘子隨我來�!�
瑞香端坐不動。
趙尚宮又道:“娘子已非閨閣之中不諳世事之人,既然曾經(jīng)侍奉先帝,應當深知何為雷霆雨露,身后難道沒有掛礙?如今尚且是雨露,難道要等到雷霆降下,禍及家門,才覺后悔?奴婢不過微賤之人,聽命行事,不敢違拗上意,娘子若要求得貴人回心轉(zhuǎn)意,該把口舌用到能決定此事的人身上才對。您以為如何?”
瑞香僵硬地坐在原地,竟被說的啞口無言。雖然百般不愿,到底是緩緩站了起來,對趙尚宮低頭一禮:“多謝指點�!�
趙尚宮側(cè)身避過,將他引進一間簾幕低垂,幽雅舒適的寢室:“還請娘子在此等候,奴婢等就在門外,若有所需,只管吩咐�!�
瑞香心亂如麻,不愿獨處,更不愿讓他們陪伴,于是默然看著幾人退下。此處雖然精巧奢華,地方卻屬實不大,瑞香無心探索,只好坐在窗下軟塌之上,默默等待。然而,室內(nèi)室外一片寂靜,他身心不免放松,又因連日來舉哀十分疲憊,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夢中倒是一片安恬,只是臉上胸前,不知為何有種酥癢難耐之感。瑞香幾番試圖躲避,卻總是不能翻身,屢屢騷擾之下,終于徹底醒來。
一具火熱的身體正緊貼著他,身上的衣衫亦不知何時凌亂,衫垂帶褪,袒胸露乳。瑞香大驚,叫出聲來,不由用力一推,急忙坐起,雙手護住前胸,顫抖著看向面前之人,大驚失色:“陛下?!”
睡夢中雙頰生暈的美人全不設防,已是十分醉人,此刻更是羞憤交加,面紅過耳,驚慌失措中,更有一種勾魂攝魄的狼狽凌亂之美�;实垲H為坦然,目光全不回避,故意地落在瑞香裸露的肩臂上:“醒了?”
瑞香急忙將衣衫從手臂間拉上來,遮住身體,淚水已經(jīng)涌出,神色卻是嚴厲的:“此刻尚在先帝孝期,而我更是你的庶母,陛下焉能做此無德無恥之人?!還不快快退下,送我回去?”
他身體單薄,十分惹人憐愛,面色更是慘白,宛如承受不住自身的碩大芙蓉花般,越發(fā)襯托出細莖搖曳,萬種風情,再加上素色彰顯的新寡身份,更是令人難以自持。皇帝哪會放過?
那雙手毫不顧忌美人兒的抗拒躲避,伸過來就將他抱進了懷中,連綿的熱吻便落了下來,又要將他按倒在床�;实凵焓炙撼吨廊松砩系囊挛�,一點兒不遮掩自己的禽獸:“那就請小娘疼疼你的好兒子,也讓我來孝敬孝敬庶母吧�!�
說著,刺啦一聲,便扯裂了瑞香的裙擺,把手從裂縫里探了進去。瑞香驚恐不已,又哭又叫,掙扎不止:“陛下,陛下,放過我吧!妾蒲柳之姿,已非完璧,不堪侍奉,求您,求您不要……��!唔唔唔……”
掙扎間,皇帝一手鉗住他的下頜,將美人扭過臉來,便咬住了那柔軟紅潤的嘴唇。一片火熱往里探去,撬開驚慌中綿軟無力的齒關(guān),糾纏上前朝皇妃那柔軟滑膩的舌尖。與此同時,另一只火熱手掌已經(jīng)擠進美人豐腴軟嫩的大腿間,向上抵住了濕軟一片的密處。
瑞香上下失手,一時窒息僵硬,頭暈眼花間,身子已被侵犯個遍。他抵不過年輕男人的體力,又被火熱且?guī)е鴿饬夷凶託庀⒌纳眢w壓制緊貼,心中害怕委屈羞憤,身子卻似久曠逢甘霖,放肆動蕩起來,十分添亂。
皇帝肆無忌憚地搜刮著他口中的甜蜜柔軟,將自己的氣息徹底渡入其中,侵染全身,手上更不肯停,三兩下撕開瑞香的衣物,將他剝光,裸裎在床。那潔白柔軟的纖細身體不斷顫抖,緊緊蜷縮,都被他用力分開,不得不擺出一副承受的姿態(tài)。
瑞香哭泣不止,搖著頭抗拒,兩手卻被他鉗住按在頭頂�;实垡娝薜贸蓱z,風姿絕世,心中更有一種掠奪的愉悅,一手游走在他身上,唇舌不斷啄吻啃咬著從前只有他的父親能享用的美妙身體,屈膝頂開了美人兒并緊的膝蓋,挺身擠進那銷魂的腿間。
勃發(fā)的性器觸到一陣綿軟濕潤,顫抖不止的美人目光都發(fā)直了,恨不能即刻死去,喃喃:“不要,不要,不能這樣的,陛下,我是你的庶母,你、你這是悖逆人倫,你……你畜生!�。 �
柔軟濡濕,久不承雨露的軟穴被一蹭而開,皇帝在他耳邊粗喘,興奮地揉著他的胸乳:“我就是畜生,我就是要奸你,罵啊,你越罵,我越喜歡!看你,還在為我的父親服孝呢,就上了他兒子的床,若非你這副弱柳扶風,心如槁灰的模樣兒勾人,我怎么會非要把你弄到手呢?你越是堅貞不屈,我就越是要讓你承認,你就是個想男人的蕩婦!”
他言辭冷厲,難掩下流,瑞香被驟然訓斥,身體上更是被百般侵犯,濕軟緊致的小穴隨之被反復鑿弄,軟肉撐開,苦不堪言,聞言更是戰(zhàn)栗不已,失聲反駁:“不!我不是,我不是!你胡說,分明是你畜生,不孝,是你強迫我的!”
美人尚且年輕,容貌更是未曾減損,只是畢竟經(jīng)歷人事,久不見駕,身心寂寞,又諳熟情欲滋味,猛然間被年輕俊美,只是內(nèi)心邪惡無恥的新帝奸弄,心下羞恥憤怒,身體卻似迫不及待,濕軟一片,在皇帝的羞辱和粗魯開拓下,竟在疼痛中嘗到前所未有的甘美,身體飄飄然,魂魄卻備受折磨,那聲蕩婦,更是振聾發(fā)聵,讓他不敢面對。
皇帝哼笑一聲,狎昵而下流的低頭,啃咬他的乳肉,吸出啵唧啵唧的淫亂聲音,雙手則用力掰開瑞香兩條修長豐腴的大腿,扯出一個袒露下身的姿勢,拇指則用力陷進軟肉里,扯開那不知羞恥,已經(jīng)變?yōu)槠G紅濕潤的穴口,逼著瑞香低頭去看。
“騷得水都流滿床了,裝什么貞潔烈女?母妃都吃下去了朕的幾把,怎么好意思說出不是蕩婦的話?父皇久不寵幸你,小騷逼寂寞壞了吧?該不會早就盼著你的禽獸兒子,好好孝順一番?”
瑞香何曾聽過此等污言穢語?身體頓時顫抖不止,精神也似受到極大打擊,掙扎著想要逃離眼前這可怕的場景�;实垡娝澪∥〉卦诖查缴吓溃周浤_軟,潔白粉紅,十分可愛,倒也不急著抓回來,只任由他挺著逼分開腿,小心翼翼地哭著往后退,其間還因軟肉廝磨著性器而不斷喘息,毫不自知地呻吟,一副受不了歡愛,卻舍不得歡愉的浪樣兒。
那粗硬碩大之物格外滾燙,瑞香在退開的時候格外清楚地感受到軟肉是如何抽搐吞咽,不由自主地品味丈量此物的。他心中不由對比起先帝的器物和這東西,回想起從前侍奉先帝,只覺那滋味干癟乏味,已經(jīng)不能記起,心底深處便涌上一陣不舍和淫亂渴求。
可是……
不!不行!瑞香哭得無助,不敢再拖延,更不敢深想,恨不得將身體傳遞過來的種種知覺全部割掉。他也不知道皇帝為何不攔著自己,只感覺到一陣難耐的酥癢,自從皇帝停了在自己身體里的征裙六三二七壹七一二一噺伐,便絲絲縷縷地蔓延上來,抓心撓肝,十分難受,如同上癮一般。
可是他怎么能這樣?
瑞香一狠心,不顧小穴久曠,十分緊窄,又被催動情欲,不耐廝磨,便要抬起屁股,徹底脫離。
正在此刻,皇帝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腰身,餓虎攢羊般發(fā)狠一動,又是盡根沒入,直撞得瑞香嗚咽出聲,淚眼朦朧,花心亂顫,肉穴痙攣:“嗚!”
看夠了美人兒含羞忍辱,欲拒還迎,小心翼翼躲避自己的嘰霸,皇帝哪會真給他逃跑的機會?頃刻間,便是直入直出,幾十下抽送,直將一個美人插得花翻露蕊,春情畢現(xiàn),哭叫呻吟,身體僵直,肉穴更是被挑弄翻攪得通透徹底,次次都能順暢直抵宮口,那張嬌嫩絕美的面容,更是露出一副癡艷之態(tài),像是被操得神智全無一般。
皇帝充斥著征服和背德的愉悅,低頭含住了那探出唇間,柔軟無力的舌尖。
【作家想說的話:】
主打一個強取豪奪。這個菠蘿是一個好色,施虐癖的菠蘿。
菠蘿:感覺這樣好丟攆�。。�!但老婆好香�。�!
雙菠蘿狗血豪門三批,1
第377章預警:三批,黑道,女性化描寫,偶像劇風格狗血酸爽,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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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碼頭被黑衣人封鎖,鐵幕一般牢牢堵死了小情人逃出生天的路。
瑞香看著舉著一把大傘逐漸逼近的哥哥,伸開雙臂將戀人護在身后,流淚祈求:“哥哥,放我們走吧,求你,求你,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不要傷害他……”
四周圍上來彪悍如鐵塔的數(shù)十個保鏢,而舉著黑色打傘終于靠近的男人也露出了自己的全貌。他生著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即使是在這種時刻,做著拆散鴛鴦的事,也仍舊顯得無可奈何。萬瑞玉對著被大雨澆成落湯雞的瑞香伸出一只手,嘆息道:“別傻了,聽話,趕緊過來�!�
瑞香被戀人扯到身后,又連忙鉆出來,一個勁地搖頭,眼淚咸澀,而他瑟瑟發(fā)抖,因為恐懼,因為悲傷,因為害怕戀人受到傷害。他祈求地看著一向護著自己的哥哥:“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哥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真的做不到了,我這輩子不能沒有他,哥哥!哥哥!!哥哥——”
在萬瑞玉的眼神示意下,已經(jīng)十分逼近的保鏢們生生扯開了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愛侶。瑞香被推到傘下,被萬瑞玉狠狠鉗住手臂,眼睜睜看著戀人被保鏢們圍在中間痛毆,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想要撲上前去,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哥哥的手。他尖叫,撕咬,拼命掙扎,萬瑞玉卻扔開傘死死抱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語:“不想他死,就別想著跑。瑞香,爸爸媽媽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真的要反抗他們到底嗎?”
柔軟冰涼的身體凝固了,良久,顫抖的呼吸在雨幕中響起,瑞香抓住他,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哥哥,你真的會幫我嗎?不要讓他死,把他遠遠的送走,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了,行不行?只要他活著,我什么都不要,我以后一定會聽話的,哥哥,哥哥你幫幫我……”
他哭著,求著,冰冷僵硬的手指在萬瑞玉身上亂抓,忽然間抽出了萬瑞玉腰間的手槍。伯萊塔,定制的銀白色,彈匣里只有三顆子彈,瑞香太知道哥哥的習慣。他順勢倒在雨幕里,用槍口頂著自己的下頜,死死頂著皮肉:“現(xiàn)在就放了他,不然我就死給你看。哥哥,你知道我的�!�
萬瑞玉狂怒,低聲吼他:“瑞香!為了一個男人,你這樣對我?!你不要命了?!”
瑞香的眼淚漸漸流干,任憑暴雨澆在自己身上:“我本來可以和他一起活下去的,是你們不讓!現(xiàn)在就放他走,讓他離開,不然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腦袋會不會炸開!哥哥,你要是真的顧及我們之間的情分,就讓他們住手!”
他很急,不能再等。敢于勾引自己離開的男人,全家都會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瑞香不能賭,也不能等,他害怕保鏢們接收到的命令是活活打死戀人。
萬瑞玉死死地咬著牙,目光凝固在瑞香凄艷絕美,燃燒著絕望火焰的臉上,稍作猶豫,瑞香便開始倒數(shù):“3,2,1……”
“住手!”萬瑞玉終究放棄了,率先開口阻止了保鏢:“別打了,把支票給他,讓他滾,再也不要回來!要是不答應,就把他扔進江里。”
保鏢似乎還有意見,卻拗不過萬瑞玉,只好呼喊著停手,將防水袋裝著的支票塞進鼻青臉腫渾渾噩噩的年輕人口袋里,又把他架了起來,威脅他同意少爺?shù)奶嶙h。瑞香從地上爬起來,仍舊用手槍用力地抵著自己的腦袋,緊張地看向戀人。
他走過去,眾人看清了他手里的槍,沒人敢攔,紛紛讓開一條路。萬瑞玉的心腹免不了多提醒一句:“小姐別犯傻,我們這么多人,就算殺了幾個,你們也逃不出去的,他照樣是一個死�!�
瑞香冷冰冰地看他一眼:“滾�!�
溫溫柔柔,不涉家族產(chǎn)業(yè)的大小姐第一次表現(xiàn)出如此威嚴,眾人都不敢冒犯。大雨澆濕了他的衣服,勾勒出青澀又美麗,因而比裸露的脫衣舞娘更香艷刺激的曲線。大少爺就在一旁站著,保鏢們不能看,只好紛紛扭過臉。
瑞香走到被架著的戀人面前,用手指梳理他濕淋淋的頭發(fā),痛苦地在他唇上落下訣別的吻:“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一定要遠遠離開,再也不要回來,不要再想我,不要再管我,季凜,季凜……我愛你,我愛你,對不起……”
冰冷的嘴唇,冰冷的吻,冰冷的暴雨似乎隔絕了天地。
瑞香不舍得來到訣別,輾轉(zhuǎn)在他只有一絲溫熱氣息的嘴唇上流連,持槍的手微微顫抖。戀人的喘息讓他痛不欲生,又讓他不得不保持理智。終于,再也不能拖延,瑞香流著淚被萬瑞玉帶走。
午夜的碼頭異常安靜,一對試圖私奔的有情人就這樣分別。
瑞香走回來時已經(jīng)搖搖欲墜,萬瑞玉奪了他的槍,接著他就昏倒在地,發(fā)起高燒。一連幾日的昏迷后,瑞香終于醒來。他正在醫(yī)院,身體沉重無比,不斷的噩夢和流淚讓他痛苦,又讓他昏沉不已。
清醒后,瑞香第一時間找到了哥哥:“他怎么樣了?他沒事吧?你有沒有……”
他害怕聽到不好的答案,又嗓音嘶啞,根本說不下去。萬瑞玉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從床頭拿起一杯水,插上吸管遞給瑞香,表情有幾分不悅,卻也透露著理解:“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放心,人已經(jīng)送走,他也答應了……會為你考慮,不會回來。你好好養(yǎng)身體,趕緊好起來,過段時間……如果讓爸媽滿意的話,你會沒事的�!�
瑞香顧不上考慮自己,只喝了幾口水潤喉,就拉著萬瑞玉的手追問:“真的?哥哥你保證嗎?他真的沒事?”
萬瑞玉嘆息一聲,拿出手機給他看季凜的近照。陽光,白云,公園,雖然表情郁郁寡歡,可是他看起來真的還活著。瑞香淚眼朦朧,泣不成聲,望著手機魂不守舍。
“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哪里,明明只是窮小子一個。”萬瑞玉輕聲抱怨。
瑞香低頭不語。
萬瑞玉又道:“你還是想想自己吧。這次爸媽真的很生氣,我也保護不了你,你真的讓他們很失望。我聽說……媽媽已經(jīng)讓人整理刑房。趕緊好起來,好好出席之后的一個活動,表現(xiàn)好的話,我再幫你說情,說不定能……”
瑞香閉上眼:“十八年都過來了,我也沒什么好怕的�!�
萬瑞玉嘆息,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別傻了,讓自己過得好才最重要,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個窮小子,還得為他考慮,對不對?香香,你不應該和那種人有任何交集的,他會害了你,既無法保護你,又會讓你承擔所有壓力�?墒悄阋仓皇莻孩子啊……”
瑞香背對著他躺下,拒絕交流:“我累了�!�
萬瑞玉只好離開,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十八歲的那一夜過去后,瑞香在外仍舊保持著完美的形象,二十歲這一年,他和門當戶對的家族繼承人相親,作為一份禮物,或者甜點,被許下了婚約。
夫家舉辦的家宴上,瑞香表現(xiàn)地興致缺缺。他的未婚夫就坐在他身邊,目光溫柔,側(cè)臉俊美,在某個時刻,像極了瑞香被埋藏在時間里的初戀。或許正因如此,瑞香沒有反抗這門親事,也不反對一個月后的婚期,也或許他只是放棄了希望。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樓上休息?”未婚夫體貼地關(guān)注著他。
瑞香搖搖頭:“沒事,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他勉強地對未婚夫露出優(yōu)雅矜持的微笑,在母親的注視下主動伸出手,握了握未婚夫戴著訂婚戒指的手。未婚夫流露出溫柔的眼神,而他的母親在對親家熱情地解釋:“這孩子……已經(jīng)是未婚夫妻了還這么害羞。不是我自賣自夸,我一共兩個孩子,最疼愛的就是瑞香,從小當小公主寵著,這是遇到了令郎才放心托付……”
瑞香難以忍受,側(cè)身靠近未婚夫:“出去走走,好嗎?我想透透氣�!�
未婚夫自無不應,挽著他的手臂對所有人打了招呼,便將瑞香帶出門外。這是未婚夫本人的一座城堡,有著絕美的庭院和花園設計。出門后瑞香的手便被未婚夫握在掌心,兩人在花園里漫步片刻,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未婚夫看向溫柔卻寡言少語的未婚妻:“婚期定得這么近,你會不會不開心?其實我也覺得有些早,顯得冒昧,可我也很想早些和你成為夫妻,有些事我不想讓你覺得唐突,所以想要留到婚后……”
瑞香搖搖頭,避開他溫柔卻灼熱的目光:“沒有,我、我同意這個婚期。但是結(jié)婚后,我希望還能繼續(xù)完成我的學業(yè),而且,我對家族生意不感興趣……”
其實,如果非要嫁人的話,瑞香寧愿早一點。他想要逃離那個家已經(jīng)很久,這個人是最好的借口。兩個家族互相需要,互相利用,急于達成合作,他的婚姻就是代表和平的那只鴿子。能被這樣一個男人看中,一見鐘情也好,見色起意也好,都比瑞香繼續(xù)被父母控制更好。
所以對于未婚夫,瑞香實在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男人輕輕抱住了他:“那就好,我不想讓你覺得草率,更不想讓你受委屈。你放心,婚禮一定會盛大豪華,所有你想要的東西一定都會有的。我期待著看到你穿上婚紗�!�
未婚夫溫柔地在瑞香頭頂,臉頰上落下親吻,隨后微微停頓,似乎在等待他的反應,見瑞香并無躲閃的意思,這才鄭重地吻了吻他的嘴唇,雙手攏著自己的愛人:“你想要什么?告訴我,我都為你達成�!�
瑞香靠在男人懷中,垂眼看向自己戴著有偌大鉆石的訂婚戒指,卻想起曾經(jīng)少年時天真的傻話。結(jié)婚的時候我要開滿花的蘋果樹,我要和你站在樹下許下承諾,永遠在一起。
他不想要鉆石,不想要奢華的婚禮,不想要隆重的婚紗……他,他還是想要那個人。
瑞香抬手按住胸口,柔聲道:“我想要水晶鞋,可以嗎?透明的那種,搭配婚禮上白色的絲襪,會很好看,對不對?”
男人笑了:“怎么會想要這個?你不是灰姑娘,是我的公主呀。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你喜歡,就算是天然水晶的也可以,明天我就叫設計師去你家量尺寸,為你量身定做,好不好?”
瑞香點點頭,心里卻想著,我當然不是灰姑娘,灰姑娘是真正的貴族之女,而我……誰知道我是誰?
轉(zhuǎn)眼,婚期來到,瑞香的婚紗重工細作,布滿了蕾絲,鉆石,還有眼淚般的藍寶石。他穿上這華麗而純潔的白裙,戴上頭紗,手套,挽著父親的手臂,走過鑲金邊的紅毯,來到圣壇下。
父親把他的手交給了圣壇下的男人。
由于身份的特殊,婚禮的來客多數(shù)是兩個家族的親人和朋友,人數(shù)雖多,卻很純凈。瑞香頭頂?shù)陌准喭赋鏊≈匮b扮,雪膚紅唇,發(fā)如烏檀,驚人的美貌,還有眼中晶瑩剔透的淚水。
花童捧來戒指,新郎新娘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互相宣誓,瑞香聽見自己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一字一句,念出那纏綿的熱烈的誓言,如同舌尖并未汩汩流出鮮血。他茫然地環(huán)顧教堂,淚水如鉆石點綴他絕美的容顏,就像是一只被囚禁在金籠中的鳥,在這一時刻他仍然想要逃脫。
可,誓言的最后一句成立,家族代代相傳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蕾絲手套裝點的纖長雙手被丈夫緊握,男人撩起頭紗,準備親吻他鮮艷如玫瑰或鮮血的嘴唇。
教堂的大門被砰一聲撞開。無數(shù)黑衣人涌了進來,瑞香忽然有一種預感,在輕紗飄飄然落下,重新遮蔽自己的面容的那一刻,他看見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闊別兩年的人。
可是,他坐在輪椅上。
淚水奪眶而出,瑞香顫巍巍地站在圣壇下,萬眾矚目的新娘卻覺得自己在經(jīng)歷地獄的審判。他想要上前,穿著水晶鞋的雙腳微微挪動,便被丈夫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男人摟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疑惑地詢問:“你怎么了?他是誰?”
教堂里的氣氛十分緊張,參加婚禮的人沒有帶太多武器,外面的屬下還在互相僵持。而那個坐著輪椅,盛裝參加婚禮的男人面容消瘦,輪廓清晰,雙眼中帶著諷刺與惡意,指揮手下把自己推到新人面前,目光只落在新娘臉上。
他好美,如此皎潔明亮,像是一輪月亮,嘴唇鮮艷明媚,像是色彩最濃烈的玫瑰。他穿著婚紗,戴著婚戒,站在另一個男人身旁,被他那樣摟抱,卻一言不發(fā)。他的眼淚滾滾而落,像是永不干涸的泉水,眼淚點綴在禮服上,比鉆石還要閃亮。
季凜搖了搖頭,掛著冷漠的笑意:“要結(jié)婚怎么能不請我?你不給我請柬,這份禮物,你讓我送給誰?”
他打開一只黑色絲絨珠寶盒,里面是一枚胸針。鉆石,珍珠在主體上組成冰冷華貴的蘋果樹枝和蘋果花。
瑞香淚落如雨,幾乎無法思考:“你、你……你為什么會來?”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他的眼睛那樣明亮,那樣痛苦,幾乎能令死神也愛上他,不舍得取走他的性命�?杉緞C恨了他兩年,輾轉(zhuǎn)反側(cè),日日夜夜,看著如此痛苦的神情,連線珠子一般的眼淚,卻只覺得痛苦中有著徹骨的快意,忍不住繼續(xù)刺傷他:“怎么?不歡迎我?怎么說也算是老同學嘛,好不容易見面,為什么這么冷淡?我可是好心好意來參加你的婚禮……哦,對了,你該不會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死,為什么只是斷了腿,為什么還能爬回來找你,對吧?”
瑞香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不明白他為什么對自己充滿了恨意。
他已經(jīng)無法承受,甚至顧不上賓客的竊竊私語,不滿眼神,和就站在身邊,漸漸流露出敵意的丈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丈夫抱的死緊。
而這藤纏樹一般依賴的場面,那男人刺眼的不肯放手的表情,都激怒了季凜。
他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這場婚禮真是一場盛大的滑稽戲。你們越是幸福,越是般配,就越是滑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瑞香的丈夫摟著瑟瑟發(fā)抖,幾乎站不穩(wěn)了的妻子,對不懷好意的來訪者皺起眉頭:“請你離開,這場婚禮只允許家人和朋友參加,帶走你的禮物,馬上離開!”
季凜留下了他的禮物,把盒子強硬地塞進了瑞香手里。他輕蔑而怨毒地看了一眼曾經(jīng)的戀人,收斂了夸張的表情,微笑:“我這就走,不要緊張嘛。但你們都知道,我還會回來的�!�
他打了個響指,指揮下屬把自己推走。
瑞香看著他再也不能站起來的背影,終于再也支持不住,輕呼一聲,昏厥過去。
【作家想說的話:】
突發(fā)奇想一個新if!排雷標題,優(yōu)點是很黃!
但也很韓劇型酸爽!我很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