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7月1日,陰,爸爸不見了,媽媽成天都在哭,我也哭了,找不到爸爸了。”
“7月6日,晴,媽媽出去買東西,沒回來,媽媽也不見了。我很害怕,不敢出去,我關(guān)上了門,我要等媽媽�!�
“7月7日,陰,媽媽沒回來�!�
“7月8日,陰,媽媽還是沒回來。”
“7月9日,陰,找不到媽媽,我天天吃qiao克力,我數(shù)了數(shù),還sheng下十二塊,我要等媽媽。”
“7月10日,陰,媽媽回來了,還把爸爸和弟弟帶回來了,我很高興,可我也很害怕。媽媽的臉好白,我擔(dān)心地拉她的手,媽媽的身上lian<a
href="
target="_bnk">gliang的好嚇人,她說她好冷�!�
“7月11日,陰,爸爸好餓,老qiang我的東西吃,我很生氣,弟弟也不聽話,但爸爸媽媽都干自己的事,不管他。媽媽把門釘起來了,她說我們一家以后都不出去,這樣就安全了�!�
“7月12日,?,好疼啊,好疼啊,動不了,我好疼啊,我動不了,媽媽抱著我?guī)臀覍懭沼洠墒俏液锰郯�。媽媽,能不能帶我去看醫(yī)生,我真的好難受啊�!�
“7月13日,?,我好難受,我看著爸爸吃東西,看著弟弟玩,自己卻動不了,我好難受。但媽媽說我們一家人會永遠(yuǎn)在一起,我們很幸福……”
日記寫到7月13日就結(jié)束了,白言往后翻了幾頁,一直到最后,都沒有別的字跡,看樣子辛萌的日記就到此為止了。
快速翻完日記,白言合上日記本整理了下思路。
從日記的內(nèi)容來看,這個叫辛萌的小女孩還在上學(xué),可是有一天她的弟弟失蹤了,然后,緊接著她的爸爸也失蹤了,最后是媽媽。
在媽媽失蹤后,這個小女孩就一直在家里等待,害怕的不敢出門,結(jié)果三天過后,她的媽媽帶著失蹤的弟弟和爸爸回來了。
第4章
如果看到這里,還是一個比較正常的故事,然而從辛萌的描述來看,她的父母回來后表現(xiàn)的很不正常,一個身上冷的嚇人,另一個像患了暴食癥似得不停的吃東西,連女兒的食物都搶,顯然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在了這兩人身上。
聯(lián)系到‘靈異拼圖’這個主題,白言覺得他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結(jié)合日記本的內(nèi)容,該不會一會拼拼圖的時候這一家四口的鬼魂會出來搗亂吧?
當(dāng)然,日記本只描述了父母和小女孩的詭異之處,沒有過多描述弟弟。
在辛萌的日記里,只提了‘弟弟不聽話’,但白言可不認(rèn)為這孩子會好端端的活著。他全家都已經(jīng)不正常了,而且門也被釘起來,一家四口都被困在房間里,沒有多余的食物來源,他一個不到六歲的小孩,能安全的、以人的形態(tài)‘活著’嗎?
搞不好,辛萌的弟弟和她的爸媽一樣,在回歸之前就早已死了。辛萌完全是引狼入室,讓三個不再是她親人的鬼進(jìn)了原本安全的家!
思考間,白言聽見右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聽那邊的推搡和爭吵。
在衣櫥旁邊,那名新人男子和初中生吵了起來,因為經(jīng)過交流,他們發(fā)現(xiàn)兩人的拼圖上都印著可怖的‘鬼’,但初中生拼圖上‘鬼’的面積比男子小了不少,所以男子威脅初中生,想讓他把拼圖交出來,而把自己那幅大片是‘鬼’的拼圖丟給初中生。
可初中生也不傻,所以不管男子如何威脅,他都死死護(hù)著拼圖不撒手。天真初中生可能以為這樣就能護(hù)住他的拼圖,但以白言多年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經(jīng)驗來看,他再不松手,那名壯年男子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不過,他們說拼圖上有鬼,為什么他的上面沒有?
白言反射性地看向正站在食品柜前側(cè)著臉看著拼圖的女人。女人也找到了拼圖,可恨的是白言視力太差,女人的面容在他眼里模糊不堪,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因此無從推測她的拼圖上是不是有鬼。
……算了,就先假設(shè)她的拼圖上也有鬼好了。
白言還想在初中生和男子之間的沖突上插一腳,怕引起他們的警惕,就沒有貿(mào)然出聲向女子發(fā)問。
反正就兩種可能,女子的拼圖上有鬼,女子的拼圖上沒有鬼。
如果是前一種,那顯然是他的這幅拼圖出了問題,這說明一定有關(guān)鍵的線索隱藏在拼圖里面。而如果是第二種,那說明這個游戲分兩種模式,拼圖上沒有鬼的兩個人是另一種玩法,更難或更容易都有可能。
但無論是哪一種假設(shè),再檢查一遍拼圖都是必須的。
于是,白言決定再看一遍拼圖。
他的視力較差,就彎下腰,湊近了去看書桌上的拼圖。他把重疊在一起的碎片分開,好把每一塊盡收眼底。
看了足有一分鐘,他才看出了這幅拼圖的詭異之處。
在一片拼圖上,對應(yīng)著椅子的碎片上竟有一張扭曲的臉――
仔細(xì)一看,那張臉黏在椅子的靠背上,四肢也扭曲成一團(tuán)麻花,纏繞在四條椅子腿上。
白言定神細(xì)看,這竟是一個四肢著地的人,她的脖子被痛苦地擰長,好叫整張變形的臉都貼在椅子上。
看到這塊碎片的瞬間,白言的心中就有了明悟,他終于知道,日記里的小女孩為什么最后會那么痛了。
第3章
辛萌,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她的四肢被做成凳子腿,她的脖子被拉長做了椅背,也難為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寫日記。
而且,自家女兒都變成這幅德行了,當(dāng)媽的還能把她抱在大腿上,代她一字一句的寫日記,滿足女兒的小小心愿,不愧如日記所說,這是相親相愛,無比幸福的一家人。
家庭不甚幸福的白言,就深深地被這種溫馨的家庭氛圍打動了。他不自覺勾起嘴角,決定隨身攜帶這本日記,看看能不能把它帶回去。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感到快樂的東西不多,難得有讓他無比心動的物件,他對這本充滿了童言稚言的暖心日記本志在必得。
就在他檢查拼圖的功夫,那邊的沖突已經(jīng)升級了。
男子深深地恐懼占據(jù)半面拼圖的鬼,對這種未知的東西,他畏懼,他膽怯,因此他的滿腔怒氣都發(fā)泄到了不識抬舉的初中生身上。
初中生的連番拒絕讓他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于是在一陣辱罵和威脅過后,男子終于忍不住動了拳頭,他把初中生打翻在地,想要強(qiáng)行搶奪拼圖。
一名成年人欺負(fù)學(xué)生,白言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白言自覺深受正義的伙伴――王澤同志熏陶,這種事不出頭不是他的作風(fēng)。
在這個同學(xué)已經(jīng)死去的時刻,他要代替那位再也不能說話的好兄弟站出來,為這個黑暗的世道伸張正義。
“這位大哥,對未成年人動手不太好吧?”
趁人不注意,白言先把夾了一片拼圖的日記本揣進(jìn)兜里,然后不贊同地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都是大老爺們,搶一個小孩的東西好意思嗎?”
“你認(rèn)識他?”男子冷冷地問。
“不認(rèn)識�!卑籽糟读�,但他回想遇到這種情況王澤會怎么做,就鎮(zhèn)定地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滿臉痛心疾首地道:“但不管怎么說,打孩子都是不對的,有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解決,他還這么小,是祖國未來的花骨朵,你忍心對一個孩子動手?”
第5章
“呵,圣母�。磕隳X子有病是不是?”男子冷笑道:“我警告你,你tm給老子滾遠(yuǎn)點(diǎn),別tm假仁假義的裝好人,惹急了老子,老子連你也一塊揍!”
“替不認(rèn)識的人出頭,想挨揍是不是?!”
男子捏了捏拳頭,他的拳頭嘎吱作響,而他伸出來的那條胳膊也異常粗壯,看來該男子在現(xiàn)實中是個喜歡鍛煉身體的人。
缺乏鍛煉的白言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似是有些畏懼,看白言倒退了兩步,男子嗤笑一聲,像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把初中生踹到一邊,男子搶過初中生的拼圖,把自己的拼圖撒在初中生頭上,朝他吐了口痰,然后繼續(xù)對白言嘲弄道,“喲,你怎么不繼續(xù)當(dāng)好人了?來啊,繼續(xù)��?”
得到初中生的拼圖之后,一直籠罩在男子頭上的陰影一下子驅(qū)散了好多,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初中生,再看著眼前的小白臉慫蛋,男子恐懼都消散了一點(diǎn)。
不管他遇到的事是多么詭異,反正無論如何,死的都不會是他這種有本事的人。
他已經(jīng)把那塊拼圖甩出去了,要死,也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初中生先死。
對了,還有這個多管閑事的小白臉……
看見白言被嚇破了膽,退到書桌旁邊擺弄拼圖,男子又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于是,他朝白言大步走去,不懷好意地道:“你不是想讓我把拼圖還給他嗎?好啊,我給你個機(jī)會!讓我看看你的拼圖,如果我滿意,我就把我手里的拼圖還給這個小廢物�!�
男子一步步緊逼,面對近在咫尺的威脅,白言被迫貼近了書桌。
看著滿臉橫肉的男子,再看看趴在地上邊流淚邊收拾拼圖的初中生,白言咬了咬牙,猶豫片刻之后終于做了決定:“好,你看吧,但你如果拿了我的拼圖,必須把那個孩子的拼圖還給他!”
“行,算你識相!”
時間寶貴,男子沒多為難白言,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撥弄拼圖碎片,發(fā)現(xiàn)白言的這份拼圖竟然干凈無比,毫無鬼怪存在的痕跡。
“竟然還有這種拼圖……”
男子不信邪,又翻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連一絲鬼影都沒發(fā)現(xiàn)。
頓時,狂喜涌上男子的心頭,他渾然忘卻想要羞辱一番白言的念頭,立即把從初中生手里搶到的拼圖甩到了書桌上,抄起白言的拼圖就走。
男子走后,白影簡單收拾起男子扔下的拼圖,然后大略看了兩眼。
初中生的這幅拼圖大體干凈,只有吊燈部分影影綽綽有道不祥的白影,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鬼’。
吊頂上的鬼身形幼小,應(yīng)該是一家四口里的那個男孩子。只可惜,日記里詳細(xì)描述了其他三‘人’,關(guān)于男孩的部分卻一筆帶過,讓白言一點(diǎn)沒有頭緒,只知道這個男童十分調(diào)皮。
此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十分鐘,可是白言一點(diǎn)也不著急。
數(shù)清拼圖確實是63塊沒錯,他拿起手中的拼圖朝初中生走去。這時候,初中生已經(jīng)撿完了地上散落的拼圖,一邊抹淚一邊忍痛掙扎著爬起身來。
見狀,白言趕緊過去扶了初中生一把,幫他起來。
等初中生站穩(wěn)身子之后,他掏出紙巾遞給初中生,示意他擦下眼淚。
初中生收下紙巾,用紙巾狠狠擤了鼻涕,哽咽著道:“謝謝你,哥。”
“不用謝。”
初中生道完謝后,仍訥訥地站在原地沒動。白言略一想,很快露出一個溫暖人心的笑容,善解人意地道:“對了,這是屬于你的那幅拼圖,我把它還給你,你把那個人給你的拼圖給我吧�!�
“這怎么好意思……”初中生雖這么說著,面上卻滿是掙扎和不舍,他猶豫了許久,還是把男子的拼圖塞給了白言,心里松了口氣。
見白言蠻不在乎地收下拼圖,初中生心里十分愧疚,但他實在是太怕了,他太怕被鬼殺死了。
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擊敗了他的良心,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他甚至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這幅拼圖本來就是他找到的,這個人把拼圖還給他是應(yīng)該的。
到最后,初中生都沒說話,他低著頭,拿著鬼孩的拼圖默默走向方桌。
從初中生手里拿到新的拼圖,白言并沒有急著看新拼圖的具體內(nèi)容。
因為,心理陰暗的人總以為其他人和他一樣陰暗,所以,得到拼圖的第一時間,白言默不作聲地把拼圖數(shù)了一遍,確定63塊一個沒少,才開始關(guān)注拼圖上的鬼到底是哪個。
就如男子所說的那樣,這幅拼圖上的鬼醒目的嚇人。
鮮紅的裙子,陰慘慘的臉,盡管覺得這是四人中的媽媽沒錯,但白言還是悉心辨認(rèn)了一番,確認(rèn)這的確是個女人。
這年頭喜歡穿女裝的男人不少,男鬼說不定也會覺醒這種癖好,他不想在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上出錯。
據(jù)日記本的記述,媽媽回來后的狀態(tài)很怪,無疑也是死了。‘媽媽’的身上冰冷冷的,很有可能是溺死或者是凍死的。
雖然人死后尸體都會變得冰冷僵硬,可父親的異常在于暴食,弟弟的異常是頑皮,即使小孩子寫日記可能不會想那么多,白言仍姑且把冰冷看做是母親的異常之處。
日記本里的線索就這么多,白言記得男子當(dāng)時是在衣柜附近翻找到的這幅拼圖,就帶著拼圖走到衣柜跟前,徑直打開了衣柜。
第6章
“嘎吱――”
順著把手拉開,衣柜里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男裝和女裝,底下還摞了兩疊童裝,應(yīng)該是屬于這家兩個孩子的。
光從外表看,這個衣柜無比正常,只是明明白白地昭示了這間屋子曾住過一家四口的痕跡。
白言看不出線索在哪,就干脆動手去摸,結(jié)果這一摸,真讓他摸出了不對勁來。
所有的女裝,摸起來都是濕濕的。
白言又觸摸其他衣服,男裝和童裝倒是玩好無損,摸著十分干燥爽滑。
于是,白言拉過一件女裝一聞,頓時,濃烈的香水味就沖上了他的鼻頭。
另外,混合著香水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一種一聞就讓人反胃的,腐朽的,尸臭。
在聞到這股味道瞬間,白言就覺悟了,這些衣服,那個‘媽媽’絕對都穿過。
不然,不會有這種讓人感動到淚流滿面的味道。
他立時就把這些衣服重新塞回了衣柜。
可惜,在思索了片刻過后,他就不得不忍著痛苦,又把所有女裝都揪了出來,抱在懷里。
順便,他還扯了兩件厚實的男裝。
當(dāng)白言抱著一堆衣服和拼圖回歸座位的時候,除了他,其他三個座位的玩家都已準(zhǔn)備就緒,早已動手拼起拼圖了。
第4章
看見白言抱著一堆女裝過來,楚芙感到十分詫異。
男子欺負(fù)初中生的時候她沒有出聲,因為她怕惹火燒身,擔(dān)心自己的拼圖也會被男子搶走,所以默不作聲。但憑良心講,她還是欣賞這種敢為他人打抱不平的人的。
青年染著一頭淺金色的黃毛,一開始她還以為這是個混混,沒想到人不可貌相,這人心底還挺善良,就是后面慫了點(diǎn)。
不過,敢站出來就說明青年是個好人。
因為白言見義勇為的舉動,楚芙認(rèn)定這是個熱血青年,不怕他搶自己的拼圖,就偏頭小聲問道:“你好,這些女裝應(yīng)該是衣櫥里的吧,可以問下你為什么要隨身攜帶這些衣服嗎?”
“我猜它們或許有用。”
白言瞥了眼楚芙的位子,楚芙的拼圖旁邊放了不少零食,是從食品桌那里拿的。
當(dāng)時他只知道食品桌上放了食物,由于距離太遠(yuǎn),他看不清具體放了什么東西,但現(xiàn)在楚芙就在他旁邊,他就把這些東西盡收眼底,在楚芙身邊擺的,一條條全是巧克力,還零星摻雜了一些糖果和小袋的膨化食品。
男子和初中生的拼圖內(nèi)容他早已知曉,再除掉他的拼圖,一家四口里只剩下‘爸爸’。
日記里記述的‘爸爸’患了暴食癥,一天到晚吃個不停。盡管記載了線索的日記本在他手里,可楚芙能想到拿食物,應(yīng)該是在食品桌附近得到了別的線索。
白言是這么推測的,但是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
因為,他看見楚芙撕掉巧克力的包裝,竟然自己動嘴開吃了!
搞什么鬼,你不是應(yīng)該打算把這些東西喂鬼嗎?怎么自己吃了?
楚芙張口大嚼巧克力的兇猛吃相,讓白言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解讀錯了線索。
楚芙這樣子,不像是找到了新的線索,倒是越看越像厲鬼附身。正好,這家的‘爸爸’就是一個餓死鬼,楚芙又碰巧得到了父親的拼圖,白言很難相信這只是個巧合。
為了分辨楚芙是不是真被厲鬼附身,白言出聲試探道:“女士,你很餓嗎?這個地方很古怪,游戲世界里的東西你也敢吃?”
“怎么了,難道這些東西有毒?”白言的發(fā)問讓楚芙有點(diǎn)方:“我看這些零食包裝完好,也沒過期,思忖著吃了也沒啥大事,頂多吃壞肚子,不會真有問題吧?”
見白言一臉沉痛,楚芙的臉白了:“完了,我也知道這地方很奇怪,但我從小一發(fā)慌就想吃東西,實在忍不住。而且我總覺得這游戲有蹊蹺,不會這么容易讓人通關(guān),我知道我腦子不靈光,所以…我怕我今天說不定就要死在這兒了,想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就開吃了,但怎么會真有毒啊!”
楚芙說著淚又開始流了,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另外在楚芙抬手抹淚的功夫,白言看見楚芙的右手背上有道疤痕,臉部略有變形,確信了她愛吃東西的說法。
楚芙哭得凄凄慘慘,看的出她在現(xiàn)實中過得也很不如意,這讓白言不禁有些興奮,他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搞一波事,讓原本不幸的女青年變得更加不幸。
當(dāng)然,在這種情況下興奮就是找死。白言掐了自己大腿幾下,強(qiáng)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后,白言發(fā)燒的大腦終于降溫了,他知道不能讓其他人都死了。
這游戲詭異的很,即便是他也不想稀里糊涂的送命,總得有個當(dāng)對照組的炮灰。
于是,他就低聲安慰道:“倒也不是有毒,但你最好不要再吃這些食物�!�
面對楚芙疑惑的目光,白言解釋道:“我在書桌那里得到了一點(diǎn)線索,你拼圖上的那個鬼可能是餓死的,所以桌子上的食物,說不定是給它準(zhǔn)備的……”
“……”
所以她吃了給餓死鬼的祭品?
楚芙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她趕緊放下咬了一半的巧克力,也顧不得跟白言說話,擦干淚開始專心對付拼圖。
而提示完楚芙后,白言也開始解決自己的那幅拼圖。
第7章
他拿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此時距離游戲結(jié)束還有十三分鐘。
好在,他手里這幅拼圖有參照物,每當(dāng)有不確定的時候,扭頭看一眼衣柜就能繼續(xù)往下拼。
在拼拼圖的時候,白言特意避開了有鬼的部分,隨著邊緣向中心組合拼圖。
他拼的時間較晚,所以,當(dāng)他把邊緣部分拼的差不多的時候,楚芙也把中心部分拼得差不多了。
白言在自己動手的同時,也在留心其他人的進(jìn)度。
初中生年紀(jì)最小,拼得速度卻最快。在白言留意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大部分背景和頭頂上的吊燈拼完了。
白言記得那幅拼圖上的吊燈部分有白影遮擋,就下意識地仰頭看向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