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歉!”
段嶼笙冷冷地看著她,猶如在看死人一般。
沈沅沅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周040404遭奚落責備的眼神,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成了眾矢之的,孤零零地獨自站在討伐聲中。
忽然,兩只賓客帶來的狗不知什么原因變得狂躁。
兩條狗瘋起來,不管不顧的互相撕咬著,眼看著沖向了離得最近的沈沅沅和方瑞禾。
段嶼笙最快反應過來,下意識想伸手拉開她倆,可他的位置只能拉一個人,只猶豫了一秒他就拉住方瑞禾的手腕,將她帶入懷里。
沈沅沅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反應就掉進了身后的池塘里。
池水冰冷刺骨,她撲騰著,只能隱約見到段嶼笙緊緊摟著方瑞禾。
一眼都沒有看向被撲進水里的自己。
第7章
危險
沈沅沅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只能感受到渾身被刺骨的寒意包裹。
她撲騰的力氣慢慢變小,即將失去意識前,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奮力向她游來。
是誰呢?
再次醒來,病房里空無一人。
沈沅沅腦袋昏沉發(fā)了高燒,口渴,想坐起來喝水,卻沒力氣,伸手夠卻沒夠到。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一邊給她倒了杯熱水,一邊問道:“你前些天剛打胎吧?”
沈沅沅接過水杯點了點頭。
護士嘆了口氣:“打完胎身體還沒好全,就泡了冷水,子宮有些受損,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受涼,否則以后就不能懷孕了。”
沈沅沅聽言,恍惚了一瞬,才點頭表示知道了。
直到晚上九點多,段嶼笙才匆匆趕來,卻是一臉怒氣地質(zhì)問她。
“醫(yī)生說,孩子幾天前就沒了,你打了胎?”
沈沅沅還發(fā)著燒,頭痛欲裂,聽到這話,心臟也微微犯疼。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早就打了,反正這孩子你在意過嗎?就算不打今天這情況也留不住,我也會多受一份罪�!�
聽言,段嶼笙臉色一白,知道這些日子自己忽略了她,怒氣頓時煙律周消云散。
想到白天丟下她,選擇保護方瑞禾,心里涌起愧疚。
他站在原地,良久才走到她身前探了探額頭,很燙。
“對不起沅沅,我......”
一句話還沒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他遲疑兩秒,走到門外接了起來。
沈沅沅知道是方瑞禾給的電話。
果然,接完電話段嶼笙就和她說:“是公司有急事,我得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說完,匆匆離去。
她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這是他丟下自己去找方瑞禾的第幾回了。
沈沅沅又在醫(yī)院住了兩天,這兩天段嶼笙都沒再出現(xiàn),只給她發(fā)消息說,她生日那天會給她一個驚喜,會好好陪她補償她。
她看了眼日歷,沒有回那條消息。
出院后,沈沅沅去墓地看了她的奶奶。
黑白照片上小老太太慈祥地笑著。
“奶奶,我這段時間可能不能來看您了�!�
“這五年,每回來看您都會跟您提起段嶼笙,可我決定離開他了,您一定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回應她的只有耳邊的風聲。
最后一天,她給傭人都放了假,將別墅里自己的東西徹底收拾了一番。
能帶走的都拿到車上,不能帶走的都丟掉。
她把和段嶼笙唯一一張合照從兩人中間的位置撕成了兩半。
照片是律周山頂露營那晚對著星空拍的。
她在他那半寫了一句話:段嶼笙,我們結(jié)束了,祝你和方瑞禾永遠鎖死。
除了那半張照片,麓山別墅再也沒有一點沈沅沅的痕跡,仿佛她從未來過。
她給他的驚喜,是一張只有他自己的合照,和一座空蕩蕩的別墅。
以后他的生命里,就像那張被撕了的合照和別墅一樣,再也不會有她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