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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哪怕現(xiàn)在人們過的異常拮據(jù),但在這種日子里,整個凡人區(qū)都還是洋溢著一種喜氣:一自然是因為過年,二則是今天同時也是一年一次的‘靈根檢測日’。

    這個世界的靈根也是靠天賞飯,所有人從出生一直到十五歲都有概率能長出靈根,而十五歲之前沒長出來的,往后就也不會再長,算是絕了修仙路。

    同時靈根這東西是屬于越早長出來就代表資質(zhì)越高,越晚則越差,所以以前的修仙宗門基本只收十歲以下的弟子,十歲以后的看眼緣。

    但今時不同往日,在人族人口大面積縮水的現(xiàn)實下,每一個生出靈根的凡人都是寶貝,所以每一年的除夕之日,道宮都會派人下山為所有適齡凡人檢測根骨。

    林南音這具身體早就過了檢測的年紀,不過薛勇對自己的兩個孩子滿是希冀,時間還沒到,他就帶著妻子一手一個抱著倆娃前去了山腳的檢測場地。

    因為擔心會被注意,林南音沒有去湊這個熱鬧,不過薛勇家的兩個娃她早就檢測過了,沒戲。

    果然,傍晚薛勇夫妻倆回來的時候臉上沒什么驚喜的表情,不過也沒多失望就是。

    誰都知道靈根難得,從前就是萬里挑一,現(xiàn)在并不會因為人族變少就突然人人都會長出靈根來,他們心里早有準備。

    只是幻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呢。

    不過雖然他們家沒中獎,回來卻給林南音帶了一個意外的消息:他們這條街區(qū)還真檢測出一個有靈根的幸運兒,那幸運兒林南音也認識,正是賣草席給她的姐弟倆中的弟弟。

    “……那小子真是好運道,以前看著不聲不響的,一直被姐姐護著,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大的造化�!比司褪沁@樣,別的遠的不認識的也就算了,越是認識的發(fā)達了,這心啊肺啊就越撓的癢,連帶著平時最沉穩(wěn)的薛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都帶了絲嫉羨。

    對于鄰居們的心理林南音能理解,她要不是有外掛,這會兒估計也加入了檸檬大軍。

    “那被查出身懷靈根,他們姐弟倆的日子以后應(yīng)該會很好過。”她道。

    “可不是,我們來的時候那姐弟已經(jīng)被刀疤青安排住進了他旁邊的木屋里,其他區(qū)的頭頭腦腦也都帶了禮物來慶賀,這會兒全都里三層外三層的把人家里包著呢�!壁w老二滿嘴含酸道,“以前他們姐弟落魄的時候也沒見人去拉他們一把,現(xiàn)在眼見他們要發(fā)達了一個個上趕著攀關(guān)系,真是沒皮沒臉�!�

    突然從鄰居嘴里聽到刀疤青的名字,林南音揚了揚眉,這人倒慣會做人。

    這時旁邊范氏也道:“這東西是羨慕不來的,回頭就希望大郎和小靈敏也能被長出靈根,也讓咱小院風光風光。”

    難得的,范氏沒用那種尖銳的語氣說話,她落在薛勇那一對兒女身上的目光既柔和又羨慕。

    大家也知道她為什么羨慕。

    這快擰出苦水的日子,孩子就如同希望,大家都想要個希望。

    除夕的靈根檢測只在人們的茶余飯后存在了幾天,畢竟熱鬧只是一時的,一日三餐才是實際的,很快大家就被即將到來的春天吸引走了注意力。

    一年之中最難熬的不是冬天而是春天,冬天因為秋天有存糧,省著點吃不至于餓死,但春天屬于前面存糧消耗的差不多了后面新糧又沒跟上的時候,外面那些剛冒頭的野菜就成了很多人的救命糧。

    除夕后天就開始轉(zhuǎn)暖,外面草地泛起了青時,每個艷陽天的野外都成了戰(zhàn)場。

    在大家都在外面掘地三尺熱火朝天挖野菜時,從藥田歸來的林南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

    那個人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一直不遠不近地贅在后面,但林南音有神識在,一被人過多關(guān)注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更何況那人看著她的眼神還總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惡意。

    用神識注意著身后那個假裝同在走路的男人,林南音在心里回想著最近自己做了什么事值得人特意跟蹤。

    太近的沒有,兩個月內(nèi)的話她好像只有兩件事比較值得人關(guān)注:一是外形變化,健康的氣色在一群面黃肌瘦的人里還是有點顯眼,盡管她一直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但有心人想要關(guān)注還是能發(fā)現(xiàn)她的不同;另外一件事則是那個雪夜殺人事件……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林南音眼神頓時變得銳利。

    她不確定身后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因為這個跟蹤她,但那人流露出的惡意已經(jīng)讓她確定這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打算在對方還沒來得及下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按照往常一樣的路線回到家中,晚上薛勇他們回來后,林南音私下找薛勇幫忙去借一樣?xùn)|西薛勇是個謹慎的人,趙老二一個普通人之前能一直追著他不放靠的就是他們趙家家傳的一門蟲子跟蹤技法。

    林南音初入修仙一途,還沒學(xué)會用神識標記的法門,只能暫用普通的秘術(shù)。

    薛勇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林南音連這個都知道,但他不敢打包票,只說盡力去借。

    林南音卻不想他盡力,而是一定要借到:“我可以出他滿意的報酬。”

    再多的物資都沒有安全重要。

    林南音極其堅決且誠懇的態(tài)度不是沒有回報,當天半夜薛勇就將趙老二家傳的聞香蟲送到了她的手里。為此,她付出的代價是十一斤糙米,十斤給趙老二,一斤給薛勇。當然,如果蟲子出了意外則需另外加錢。

    有了追蹤人的利器,次日林南音再次察覺到那個跟蹤她的人時,當即趁那人不注意將特制的香粉往他身上一彈,人照常去了藥田。

    去藥田的路上視野開闊,那人不敢再繼續(xù)跟蹤;中午回去的時候林南音故意邀請錢寶林一起回去,旁邊有人,那人也沒下手的機會;之后回到家中林南音就一直沒再出來。

    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靜,林南音這才套上了最深的衣服悄悄出了門。

    聞香蟲是個很敬職的搭檔,兩刻鐘后她找到了跟蹤她的人所在的木屋。

    和普通人到點休息不同,這會兒那人正和一群人在賭錢,七八個人聚在一起,猜拳聲吆喝聲時不時從木屋中傳出來,連帶著泄露在外的燭光都多了幾分燥意在里面。

    林南音站在外面暗處聽了片刻,大概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他們和之前半夜摸進她家院子的那個人一樣,都是野狐幫的幫眾。

    她先前殺了個野狐幫的人,現(xiàn)在他同幫會的人跟蹤她……不管是不是巧合,這人她已經(jīng)不想留了。

    鑒于木屋里的人有好幾個是練家子,她現(xiàn)在出手是能將那人一擊必殺,但當面殺人一旦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且野狐幫的人也會視這個為挑釁,哪怕暫時沒抓到她,往后也會留心。

    一直被人惦記著總歸不是好事。

    權(quán)衡完利弊,頂著初春的寒意,林南音耐著性子收斂著氣息站在陰影處,等待機會。

    林南音這一站就是大半夜。

    那些賭徒全是一群賭紅了眼的人,贏了的想贏更多,輸了的想翻盤,誰都不肯輕易下場,一直到晨光微熹,跟蹤林南音的人估計是想起還要跟蹤她的事,收拾了下任憑旁人再挽留還是擺著手要走。

    “沒錢了沒錢了,晚上再來�!�

    “晚上?你晚上哪來的錢。”旁邊人笑問道。

    “你管我哪來的錢,反正到時候有錢來賭就行,晚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別給老子不來,我少說也得將今晚上輸?shù)舻娜A回來。”那人一邊放話一邊往外走,里面還有個也輸光了的要跟著他一起走。

    林南音還站在暗處,扯了扯嘴角。

    晚上哪來的錢,打算從她這拿嗎?所以跟蹤她是為了錢?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手里有錢的呢?是知道她殺了他的同伴拿了他同伴的遺產(chǎn),還是當初他同伴摸到她家謀財害命的事實際他也知道?

    不管答案是什么,這些都算是那次雪夜殺人事件的遺留問題。到底是她之前經(jīng)驗不足,那次事后沒有來蹲人看后續(xù),好在現(xiàn)在似乎還來得及補救。

    看著一前一后走出木屋的人,林南音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恰好前面路邊有個凸出的石頭,她在那人即將路過時射出一塊石子擊中了他的太陽穴,“噗”的一聲悶響,跟蹤林南音的那人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渾身一僵要往地上倒去,在他即將倒下的瞬間,林南音再拍出一道掌風讓那人‘精準無誤’地一頭‘磕’在了旁邊的石頭上,太陽穴‘正好’頂在凸出的那個部分。

    走那人邊上的賭徒一個沒防備被他這動作給嚇了一跳,“你他媽看著點哪,媽的狗屎天氣,地上的冰還沒化走路都打滑�!�

    賭徒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xù)往前走,等走了幾步他發(fā)現(xiàn)沒人跟上,不由扭身一看,卻見同伴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淦你娘嘞,怎么還在地上躺著挺尸,”賭徒又走了回來踹了那人幾腳,“要睡回家睡,小心在這被凍死了都不知道�!�

    可躺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賭徒終于察覺到了不對,“不會是摔暈了吧。”他嘀咕著,俯身去查看,下一瞬暗中的林南音就見他被嚇得跌在了地上,嘴里發(fā)出了死者未曾發(fā)出的慘叫:“�。。�!”

    這聲慘叫瞬間打破了東區(qū)清晨的靜謐,周圍的人聽到動靜不由紛紛起床探頭出門查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距離事發(fā)現(xiàn)場最近的賭徒們這會兒也打開門走了過來,接下來就是賭徒一臉驚懼地向大家解釋那人是如何自己摔倒頭磕到了太陽穴摔死的。

    他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竭盡全力把那人的死亡往自然死亡上推,攤上了人命誰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來的賭徒們檢查了一遍后似乎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痕跡確實和那賭徒說的一樣,臉上都沒多少哀戚地踹了那人幾腳罵他死都不死在外面還要麻煩大家伙。

    眼見周圍探頭的人越來越多,林南音知道自己這個西區(qū)的人相對東區(qū)的人來說還是生面孔,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于是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還被地上的尸體所吸引時悄悄離開了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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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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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今日陰轉(zhuǎn)小雨,大多數(shù)人都在家里待著,可能正因為都在,時間不到上午,東區(qū)有人摔倒撞到石頭上死了的事就傳遍了大半個凡人區(qū)。

    坐在家中修煉的林南音聽著隔壁趙老二媳婦繪聲繪色宛如親眼所見的描述當時那摔死的人的慘狀,心中暗忖看樣子那人的死亡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定性為他自己倒霉。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沒放松警惕。

    之后連續(xù)半個月的晚上,林南音都會悄悄蹲去那人的屋頂。

    眼見著那人的妻子光速改嫁招了個男人住進了他的屋子,他生前的狐朋狗友們從一開始大談特談他的倒霉到后面逐漸無人提及他,確定這事到此為止不會再有波瀾后,她才停止了后續(xù)追蹤,將聞香蟲交還給了薛勇。

    在把蟲交給薛勇的那天出了點小意外,薛勇眼神非常復(fù)雜地提醒她,說趙老二看熱鬧那天嗅到了尸體上香粉的味道。

    也就是說,趙老二應(yīng)該猜到那人的死和向他借蟲的人有關(guān)。

    “這事我會爛在肚子里的�!弊詈笱τ卤WC道。

    薛勇現(xiàn)在是靈蛇幫的成員,靈蛇幫和野狐幫向來不對付,再加上她目前是靈蛇幫的特約供藥商,無論是從人情還是利益上來看,林南音都比較相信薛勇不會外傳這事,至少暫時是這樣。

    這就夠了。

    等以后薛勇想外傳的時候,她也不再是現(xiàn)在的她了。

    人生就是這樣,解決了個風波就很容易被牽扯進另外一個風波當中,誰也不能保證所有的事都能天衣無縫,還是得自身強大才行。

    強大到最強大的地步,方能無所畏懼。

    意識到自身還不夠的林南音在這之后更加的深入簡出,一心修煉。

    東區(qū)的風波宛如凡人區(qū)上空的一茬風,刮過了漸漸也就沒再有人惦記,偶爾某個茶余飯后大家伙湊在一起閑聊會拿這事當作談資,但個中死亡的真相已經(jīng)被時間逐漸掩埋。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玉昆山腳下的夏天來的熱烈又肆意。

    連日節(jié)節(jié)攀高的溫度像是催熟藥一般讓外面枝頭的野果迅速染上了一層薄紅,稻田里的秧苗被這熱氣一熏,一日一截的瘋長,野草藤蔓自更不必說,明明去年已經(jīng)砍掉的小東西今年借著力還爬得更高,惹來外出的人們一陣抱怨。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不僅在野外瘋狂渲染,就連林南音的小院也有被照顧到,像她家院子角落里今春突然冒頭的棗苗夏天一到就躥到了大人的膝蓋高,綠葉搖拂,生機勃勃。

    這株棗苗正是去年那個女人送來的那把棗子出的。

    墻角里那么多果核,最后卻只有這株棗樹發(fā)了芽。想到那個在她記憶中逐漸淡卻的可憐女人,林南音抽空將那棗樹從陰暗潮濕的墻角移到了院子向陽的邊上,得空了就會給它澆水施肥,悉心照料著。

    從前有人想活,她沒機會讓她活,而今這樹想活,那她就送它一場造化。

    有時候想想,世間的緣法或許就是這般無常。

    這天傍晚,她正在給棗樹壘圍欄。院子里,不弄個護欄來來去去的人容易踩死它。

    在她忙活的時候,薛勇他們從外面回來了,林南音照常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繼續(xù)忙碌著,然而沒過一會兒,薛勇卻突然也蹲來了她身邊幫忙。

    他這反常的舉動讓林南音不由看了他一眼。

    從他們私下合作到現(xiàn)在,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薛勇幾乎從未在別人面前表露過和她很熟的樣子。今天這樣?xùn)|西都不收拾就來找她,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薛勇蹲下后林南音就聽他低聲快速道:“今天刀疤青在那農(nóng)莊坍塌的房屋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密室入口,但因為里面毒蟲橫行再加上時間來不及我們就沒進去查看。我看里面不像是被人清理過的樣子,我懷疑里面可能會有好東西�!�

    地下密室入口?

    林南音手里的動作一頓。

    當初正邪廝殺遍地尸骸,當場死了的沒辦法,有不少沒死的則會找個地方躲起來,這幾年外出的凡人們沒少從樹洞里山溝里發(fā)現(xiàn)修士骸骨,只可惜那些骸骨身上的儲物袋全都被人先一步取走。

    現(xiàn)在薛勇說的地下密室入口遍地毒蟲,毒蟲沒被清理,的確很有可能沒被道宮弟子涉足。而無人涉足的地下密室,如果里面真的有東西那就代表東西還在……

    之前薛勇他們發(fā)現(xiàn)農(nóng)莊的時候她還幻想過會不會撿漏,沒想到這種事還真會有。

    念頭輾轉(zhuǎn)間,林南音說一點都不心動那不可能。刀疤青雖然是靈蛇幫的幫主,可他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她如果想拿下這個機緣機會很大。

    薛勇給她說了這么件事之后就借口妻子需要幫忙走了,留下林南音一個人繼續(xù)給棗樹壘著圍欄。

    一直到林南音把那石頭圍欄壘到小腿肚一樣高,她這才發(fā)覺在自己走神間將這圍欄壘的有點過高,便又拆了點。

    如此壘壘拆拆,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林南音最后起身時看了下天色,沉沉的暮色下,半顆星子也看不見。

    沒有星星,意味著明天大概率不會是晴天。

    很多事情遲則生變,看樣子那個地下密室刀疤青也不見得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手。

    那她呢,要不要摻和進這件事?

    林南音思考了很久,覺得可以試試。當然,這個試試的前提是不能把她自己搭進去,所以她好好考慮多做準備才行。

    翌日,天氣果然如林南音所預(yù)料的那樣是個陰天,鄰居們上午都去了農(nóng)田,留下薛嫂守家。到林南音中午從藥田回來時,其他人都已經(jīng)回來了,只有薛勇不見人影。

    薛勇去哪了,林南音無從得知,不過她大概能肯定刀疤青在農(nóng)莊發(fā)現(xiàn)地下密室入口的事她另外的兩家鄰居毫不知情,不然他們的神色不會這么自然,特別是范氏不可能一晚上半句都不提。

    而薛勇知道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換種角度說,他有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刀疤青的心腹。

    刀疤青這個人林南音沒有正面接觸過,但從鄰居們加入靈蛇幫后沒有說過他半句不好的話,以及她和薛勇的合作變成了和靈蛇幫的合作每次收益都讓她很滿意來說,那個人至少是個她樂意繼續(xù)合作下去的對象。

    抱著這個念頭,林南音趁下午人少的時候去事務(wù)堂那邊兌換了兩份保命丹的藥材。也虧得過去的這幾個月她沒怎么用貢獻點,不然這兩份藥她還真買不起。

    從事務(wù)堂回來后,林南音就投入了制藥當中。

    保命丹這東西比其他的藥要難配很多,好在過去的幾個月她天天搓清毒丸也搓出了點經(jīng)驗,大概花了一下午的功夫她終于將保命丹藥丸制好,兩份藥只得了三枚保命丹,不可謂不貴。藥丸制好便是陰干,然后送出。

    藥丸陰干一般需要個三到五天,在等到藥丸成型的日子里,外面天又晴了一次,這一回林南音沒有留在家中,而是借口要去藥田讓薛妻留了下來守家,實際她出門后就遠遠地贅在薛勇他們后面跟著一同出了道宮。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林南音從未離開過安全區(qū),而今一出光圈,野外夏日蒸騰的熱氣便朝林南音臉上撲來。

    瘋長的野草、茂密的叢林、躲在暗處的蟲鳴……不同于山腳下凡人區(qū)的旺盛生命力瞬間將她包裹,這不由讓她想到了從前看到的一部片子《人類消失的第十年》,而今光圈外的時間距離人類離開還沒到十年,人類留下的痕跡就已經(jīng)被掩蓋的七七八八。

    植物的生存欲望并不比人低。

    沿著被新踩出的小路跟著人群一路警惕地往外走,沒有光圈的保護,林南音不敢掉以輕心。好在因為魂霧的緣故,周圍沒什么兇獸盤踞,在邪物面前人和妖倒是被一視同仁。

    距離后方巍峨的玉昆山越遠,人就越少。眼看著薛勇混雜在刀疤青的隊伍里消失在一片桃林后,林南音稍微加快了點步子含了枚清毒丸跟著踩進了桃林。

    桃林芳菲早盡,如今枝頭掛滿了半紅的果實,但果林間時不時飄蕩的灰綠色霧氣讓林南音沒有一絲摘取的想法,誰也不知道這被瘴氣泡著的果子吃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可能因為人跡鮮至,桃林的地上鋪著厚厚一層腐泥,林南音而今提著口氣便能體態(tài)輕盈點地而行,沒什么行路難的煩惱,但前面薛勇他們卻是實打?qū)嵰徊揭粋腳印地吭哧往里走,不多會兒,林南音就聽到了他們的動靜。

    她依舊沒有現(xiàn)身,只遠遠地跟在后面。

    大概走了三刻鐘左右,前面視野豁然開朗,一片山谷出現(xiàn)在林南音的視野當中。與此同時,林南音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里周遭的靈氣竟比玉昆山腳下要濃郁不少,一呼一吸間都有絲絲靈氣入體,如果她在這修煉,速度恐怕會提升不少。

    念頭閃過,林南音先按住了想法繼續(xù)跟著前面的一行人。一直到他們走到一處坍塌的小山包前停下她這才跟著停下腳步,尋了個隱蔽的地方開始盤腿修煉。

    薛勇說過那地下入口有不少毒蟲,刀疤青他們要想進去必須得清理掉那些毒蟲。一般的蟲子清理起來都會花一番功夫,更何況是毒蟲。在刀疤青他們處理蟲子的這段時間里她還是抓緊時間修煉比較好。

    林南音這一修煉就是一天,這一天里刀疤青他們一直在那入口處忙活,沒出來,但也沒能進去。

    一直到太陽西斜,回去的時間不能再耽擱,刀疤青他們這才一臉凝重地返回,與此同時林南音也從修煉中睜開了眼睛。

    此時她心情有些復(fù)雜,誰能想到呢,平時她需要三天才能增加的一點經(jīng)驗值,在這地方竟然一個白天就能增加�,F(xiàn)在她還差21點經(jīng)驗就能突破,原本是預(yù)計還有兩個月突破,現(xiàn)在看來,天公作美的話說不定一個月都不需要。

    現(xiàn)在農(nóng)莊只剩她一人,林南音起身朝著那地下入口處走去。聽薛勇說入口有毒蟲,她不會進去冒險,但如果密室位置比較淺,她散開的神識說不定能‘看’到密室內(nèi)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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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入口處,林南音很快就感知到那入口所在,那是個往下的斜坡,且此時斜坡上蠕動著密密麻麻的蟲子。

    林南音怕的蟲子大概就分兩樣,一怕軟體蛇二怕蜈蚣那種一堆腳的爬行蟲,現(xiàn)在那些蟲子恰好兩樣都占了個全,蛇一樣的身子上長了幾十只腳,看的她一陣頭皮發(fā)麻,一股寒氣從脊椎直沖天靈蓋。

    要不是還沒看到里面的情形,她真想扭頭就走。

    偏偏那些蟲子越往里越多,層層疊疊,到密室內(nèi)部完全成了一個蟲池。好在密室里空間不大,而在黑色涌動的蟲池中間,林南音很快看到一具白骨倚在墻角。

    那白骨衣服還整齊穿著,黑色蟲子在其中來回穿梭,最后沒入頭蓋骨,堆疊的蟲子爬來爬去見,一個灰色的袋子在白骨腰間若隱若現(xiàn)。

    那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儲物袋了。

    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林南音又硬著頭皮環(huán)顧了下地下室周圍,見沒有再值得她注意的地方,這才迅速撤回了神識。

    鑒于天色將晚,她沒有在農(nóng)莊多待,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道宮。

    她沒想到的是,她前面剛回來,后面薛勇就給她送來了一只地下室毒蟲的尸體,并問她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毒蟲,能不能研制出抵抗這毒蟲的解藥。

    “不認識,不能,不會,另請高明。”林南音撇開臉不想再傷眼睛直接拒絕道。

    林南音不是不知道這是刀疤青交給薛勇的任務(wù),但她自己什么水準她很清楚。毒藥她總共都沒見過幾種,更別說辨毒解毒之類的高難度活計。

    或許等她醫(yī)術(shù)等級高了能行,但現(xiàn)在的她無能為力。

    等薛勇遺憾地收回毒蟲尸體,她想到家里陰干的差不多的藥丸,當即又讓他先等等,自己轉(zhuǎn)身將藥丸取來丟給了他,“這里面是兩枚保命丹,任何瀕死的人只要吃下這藥都能吊上兩時辰,你和刀疤青一人一枚�!�

    自從地下密室被發(fā)現(xiàn)后,小院里其他人包括薛妻都沒再被允許進桃花林�?v然趙二和范氏他們有所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這倒讓林南音少做幾枚藥。

    “保命丹?”薛勇忙慌里慌張接了,如果這藥真那么有效,那這可能就是他和刀疤青的第二條命,“謝謝林姑娘�!�

    “不用謝,活著回來就行�!绷帜弦粢桓辈辉覆迨帜切┦碌谋砬�,“你要死了,我還要再找人賣藥,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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