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直接拒絕就行。”林南音也不想人太多,“他們?nèi)绻谂赃呂覀兡艽罹鹊目梢匀ゴ罹�,但加入就算了�?amp;34;
&34;行�!逼莨庾陬D時快活起來,&34;對了,今天我打南區(qū)來的時候中間遇到馮三嬸,馮三嬸說昨晚上買到一頭三花野豬,托我問你今晚有沒有空過去。&34;
說起這個戚光宗有點感嘆,這不是馮三娘第一次托他問話了,自從開了食肆之后馮三娘一有什么新鮮的東西都會想到林符師。
大
多時候林符師都不會去,但馮三嬸始終記掛著。
他這個常客至今都沒這樣的待遇呢。
“豬肉啊。”林南音想到了油滋滋的肥美五花,“那我今天就繞個路吧�!绷粝聛沓燥埦退懔�,每次她來馮三嬸都要忙前忙后,她今天就弄點五花肉帶回去給家里的孩子們嘗嘗就行。
在圈邊路口和薛勇他們?nèi)謩e,林南音跟著戚光宗他們兄弟倆前去了南區(qū)。
因為大肆開荒,不少木料被源源不斷送進來的緣故,木料價格暴跌,以前一些蓋不起木房子的普通人也開始蓋上了木房子。
在林南音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兩邊好些人家一邊規(guī)劃著新屋一邊想著未來要在自家的院子里種些什么。想來過不了幾年,街道兩邊也會有綠樹掩映之景了。
來到馮三娘的三娘食肆,這里也大有變化,林南音看著眼前兩層的小樓,再看掛在樓上的酒招,不由笑了。
變化真大。
真好。
里面馮三娘這時也看到了她,忙提著水壺就要過來招呼,這時有人卻從二樓探出個腦袋先馮三娘一步喊她道:&34;南音,快上來坐。&34;
林南音仰頭一看,就見云閑正招手叫她,接著輕曉舟和消失了很久的黑衣男子也出現(xiàn)在云閑身邊。
這三人里有兩人修為比她高,剛才估計是故意收斂了氣息,她都沒留意到樓上有人。也不知道晏溪在不在。
云閑叫她估計是要介紹那兩人給她認(rèn)識,林南音也不拂云閑的好意,和馮三嬸打了聲招呼后就上了樓。
樓上就云閑他們?nèi)齻,林南音微微放松了點,走到云閑身邊坐了下來。
&34;文師兄,輕師姐,這是南音�!痹崎e說完,又向林南音介紹對面兩人道,&34;南音這是輕曉舟師姐,也是個符師,你以后有不懂的可以問她。&34;
林南音朝輕曉舟招呼道:“前輩好。”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我們早就見過,上次的事你做的很不錯�!陛p曉舟不吝夸獎道,如今她和喬冠元已經(jīng)很熟悉,自然知道當(dāng)初拉著所有符師一起趕工的事是眼前這人牽的頭。
&34;那是我該做的。&34;林南音客氣道。
她們倆先一步聊上了,旁邊的黑衣男子忍不住手敲了敲桌子,
不滿道:“我說,你們是不是還漏了個人沒介紹?這位師妹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34;
云閑頓時大笑,補道:&34;南音這是文在途文師兄,你和我一樣喊他文師兄就行。&34;
文在途?
林南音看向黑衣男子的眸光微微頓了一瞬,旋即沒有半點異樣寒暄道:“文師兄好�!�
她沒有動作,對面文在途卻看向她滿目探究道:“聽小鳥說南音師妹姓林,可否斗膽問上一句,師妹你是否來自西臨城?&34;
林南音神色未變:&34;不是。&34;
“哦,我就說不會有這么巧的事�!蔽脑谕局匦驴炕亓艘巫由�。云閑則有些好奇地追問,&34;什么這么巧的事?&34;文在途卻是搖頭不語。
因為這個一個插曲,林南音已經(jīng)沒了繼續(xù)留下來的心思。她略微又寒暄了幾句后,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告辭。
她走后,輕曉舟對云閑道:“如果她是天生靈根的話,施婆婆應(yīng)該會很喜歡她。”
聞言云閑眼里閃過一絲古怪,旋即她像想到什么一樣,試探性問道:“師姐,你不會在婆婆面前提過南音吧�!�
&34;提過啊。”輕曉舟理所當(dāng)然道,&34;山上那么無聊,外面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婆婆一直都很感興趣,我碰到了肯定要同她講講的�?上恢辈豢舷律絹碜咦撸蝗凰吹缴较碌倪@些變化心情肯定會好上許多。&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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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云閑本想說或許婆婆已經(jīng)見過南音了,但后來不知想到什么,到底是沒把這些說出口。
他們之間的談話用了特殊的手段隱匿,林南音沒有聽到,她下樓讓馮三嬸幫她弄了兩斤白切豬肉便結(jié)賬拎回了家。
今日這場意外的相遇并沒在林南音心里引起太大的波瀾。
文在途,就是當(dāng)初原主前未婚夫的名字,再聽剛才那番話,云閑的這位文師兄應(yīng)該就是原主前未婚夫無疑了。
她知道原主的前未婚夫進了道宮,但沒想到對方天賦還很好。她和他似乎同齡吧,二十二三歲修為最少練氣后期,這輩子筑基有望哪。
雖然感覺這事還會有后續(xù),但林南音覺得只要自己鐵了心不和文在途有交集,那就一切問題不大。
回到家,她正好趕上晚飯,她手里的白切肉正好當(dāng)作加菜。
新鮮的白切肉提前用鹽腌過,一層白一層瘦,單白灼吃就已經(jīng)很香,覺得淡了也能沾點佐料。晚上這頓加餐大家都很喜歡,特別是幾個孩子,吃的滿嘴是油。
這讓林南音不由想到了她穿來時第一次吃到肉的場景,那時她做夢都在饞這口吃的,而現(xiàn)在她的小目標(biāo)達(dá)到了。她現(xiàn)在頓頓有肉,餐餐白米,將來努把力,說不定還能吃上靈米。
說到靈米,林南音不由問刀疤青道:“現(xiàn)在坊市還沒人賣靈米嗎?”
山腳下原本的農(nóng)田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種上了靈米,種植靈米需要大量的時間,對修行不利他,他們院里沒人去租田種植,所以她蹭也蹭不到,至今還沒試過靈米的滋味,
“道宮有優(yōu)先收購權(quán),要賣的全都會賣給道宮,坊市這邊出現(xiàn)的少,基本一出現(xiàn)就會立馬被人買走,我總共也就碰到過三次�!钡栋糖嗟�,&34;就是地太少了,如果地足夠多,我們遲早也能享受到。&34;
“地啊�!蹦沁@沒的說了,地方就這么點大,現(xiàn)在人還不算多,等以后人多了指不定得擠成什么樣呢。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以后再說,先過好眼下。
這天過后,林南音照例修煉和出野外打劫,那天傍晚的事被她放到了腦后。然而三天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的王叔夫婦和趙老二夫婦兩個來到了她家做客。
距離他們分家已經(jīng)過去了三四年,他們四個人都蒼老了許多,特別的斷了胳膊的趙老二,而今
已經(jīng)兩登斑白。
“就是昨天有人來向我們打聽林符師你的事,我們思來想后覺得這不一定是好事,還是前來知會你一聲的好�!狈妒犀F(xiàn)在沒了以前那股子心氣,說話都是低眉順眼的,手指絞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
“哦哦,這不打緊,小事�!绷帜弦舸蟾拍懿碌绞钦l在查她,她一邊給他們倒水一邊感謝道,&34;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提前來知會我,不然我還要被蒙在鼓里。&34;
“不用倒水了,我們不渴�!狈妒线B忙擺手,&34;等下我們就走的,晚上還有別的活要做。&34;
她現(xiàn)在很拘束,從進門的大院子在到漂亮寬敞的屋子都讓她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聽說林大夫現(xiàn)在還是個符師,隨隨便便一張符最少都賣一靈石,他們現(xiàn)在連靈石長什么樣都還沒見過。
只這幾年的時間,對方已經(jīng)變成了他們高攀不起的人。
“干嘛急著走,薛勇大哥他們?nèi)チ朔皇型睃c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也正好聚聚�!绷帜弦粞埶麄兞粝碌�。
但一聽薛勇他們等下要回來,范氏他們反而站了起來同她又寒暄了幾句就要匆匆告辭。
看著他們從進門開始就不自在的模樣,林南音也就沒再繼續(xù)挽留,不過送他們出門前作為感謝,她給他們一人送了枚氣血丸。
范氏沉默著收了,在和丈夫他們離開林南音家的院子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34;你們說,當(dāng)時我們?nèi)魶]和他們分家,現(xiàn)在是不是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34;
回應(yīng)她的是趙老二甕聲翁氣的聲音:&34;走吧,路都是自己選的。&34;
自從范氏他們來拜訪過后,林南音心里就知道文在途肯定會再次找上她,她也準(zhǔn)備好了同他把話說清楚的準(zhǔn)備,但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
文在途來找她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進入晚春,院子里的棗樹葉子發(fā)了大半,新出的葉子是一種鮮嫩的油綠,和角落里的葡萄藤成了他們院子里唯二的點綴。
這天林南音和往常一樣從外面歸來,一推開院門就見門口棗樹下站了個人,這人藍(lán)衣白發(fā),皮膚白透,因為靠得近,她都看到他的眉毛和眼睫毛竟然也是白的。
晏溪?
下意識林南音退出了
自家大門重新看了看,的確是她家,棗樹也是她的棗樹,沒錯。但晏溪為什么會在她家?
目光朝正屋內(nèi)一看,得,不僅云閑在,輕曉舟、文在途都在。修為高就是這點煩人,她的神識剛才只感知到了云閑一個人。
她這一番動作讓正在仰頭觀樹的晏溪看向了她,他朝著她和她身后的其他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就又繼續(xù)抬頭看他的樹。
薛勇幾人面面相覷,雖然很好奇他在看什么,但最后終究是沒敢打擾悄聲走進了院子。林南音跟在其中,頭有點大。
也不知道晏溪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家地下正在運行的陣法,那東西只說平時隱匿,一般人應(yīng)該察覺不了,可她總覺得晏溪是個例外。
畢竟天才什么的,總會有出人意料之處。
所以說男人就是麻煩,一來就給她搞個這么大的事。
但靜下心里仔細(xì)一想,就算陣法被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就把邪修的事攤牌,反正時隔大半
年,吃下的東西早就消化完了,就算是晏溪也不能讓她吐出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點冷?”周元娘小聲問林南音他們道,&34;剛路過那位的時候我感覺他附近風(fēng)都是涼的。&34;
“我也感覺到了�!毖τ峦瑯有÷暤�。
夾在他們中間的林南音呵呵,你們不會真以為你們說的話他會聽不到吧。
穿過庭院來到正屋,一進來林南音就見到云閑沖著她擠眉弄眼,文在途看著她倒是目光清正,但這不妨礙她覺得這個人有點煩。
同客人先見了禮,林南音便說自己先回去收拾一些,便離開了正屋。在她回到自己家沒多久,便聽到文在途站在她家門外詢問他能不能進去。該來的總會來。
林南音沒讓他進來,因為都是千里耳,在屋里和屋外并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她都不用特意用神識感知,也知道正屋那邊估計都伸長了脖子聽。
“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绷帜弦舻�。
文在途倒是挺注意隱私,在談話開始前用了枚符篆,&34;這是隱音符,我們的談話他們聽不到。&34;
“哦�!绷帜弦魬B(tài)度依舊冷淡。
她這態(tài)度讓文在途不好開口,干站了片刻他才道:“前段時間我有去找你的鄰居詢問你以前的一
些事,從他們嘴里得知你們一家都來自于西臨城,并且你父親的名字與我……父親當(dāng)初的一位至交同名同姓,我覺得這么多巧合應(yīng)該就不是巧合。你就是林家的那位妹妹,對吧。&34;
不等林南音回答,他又繼續(xù)道:“我知道你這些年都過得不太好,從前的故人如今只剩你一個,所以我特意向掌門求了恩典許你上山成為道宮內(nèi)門弟子。&34;
在如今凡修還沒正式途徑進入道宮的現(xiàn)在,破例讓她進入道宮成為正式弟子,這已經(jīng)是很相當(dāng)大的好處了。
但可惜林南音并不愿意因為他得到這些好處。
“我不是�!毖劬χ币曃脑谕荆帜弦粝蛩迩宄髅靼装渍f道,“我不是真正的林南音。她早就死了。
我知道你從周圍打探到的消息都是我們一家一起來到的道宮,但實際上在逃亡的路上真正的林南音就已經(jīng)死了。我是她爹娘在路上撿到的孩子,因為和林南音年歲差不多,所以被他們當(dāng)作林南音在養(yǎng),以慰喪女之痛。
我不是林南音,也不是你的故人,這些好處也不該我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34;
這事情的‘真相’讓文在途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的確沒想到背后竟然會有這樣復(fù)雜的事,但很快他就恢復(fù)失態(tài)道:&34;沒關(guān)系,就算這樣那你也算是林叔叔的女兒,相信他們也還是希望我來照拂你的。&34;
“但我不愿意。”林南音再次拒絕道,“我本就已經(jīng)虧欠他們太多,現(xiàn)在又因為他們得你的照拂,這只會讓我覺得虧欠更多,時間一久必定成為我的心魔。我現(xiàn)在很好,不需要你的照拂,所以就請當(dāng)作彼此不認(rèn)識吧,以后也別再相見�!�
…&34;文在途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他想張嘴想說什么,但看到對面女子端肅的神色,也自感自己好像討了個沒趣。他朝林南音拱了拱手,尷尬道歉道:“抱歉,是我太過自大了,完全沒想過你會不會愿意。你放心,以后我絕不再來叨擾的。&34;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院外走。
他一動,一直在觀樹的晏溪終于對樹沒了興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文在途路過晏溪時,她好像聽到晏溪說了一句“活該”。
額……
無暇顧及太多,眼見晏溪被帶走,林南音只感覺松了口氣。剛下那點時間里晏溪從頭到尾都沒多余看她一眼,所
以是不是表明她的偽裝躲過了他的眼睛?
修為低了就是這點不好,面對晏溪總有點擔(dān)驚受怕。等將來她突破金丹成就元嬰一定要跟晏溪扯扯頭發(fā),反正云閑說他最高是金丹,到時候她身為元嬰老祖那不是隨便暴打他。
不對,什么暴打,那叫對后輩的關(guān)愛。
懷抱著這種古怪的理想,林南音對未來又多了一點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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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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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溪兩人一走,輕曉舟也就跟著告辭了,云閑倒是沒走,但被林南音給押進了屋子“拷問”,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想詢問為什么晏溪會突然過來。
云閑沒有掙扎,直接招了透徹:“文師兄說你是世交叔叔的女兒,從前兩家關(guān)系格外好,不忍看你一人在外流落,所以用積攢下來的大半貢獻點兌了個讓你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位置。
他知道我與你認(rèn)識,怕他一個人來過于突兀,就拉著我一起來。輕曉舟當(dāng)時也在,就一并跟著來了。&39;
“哦,那晏溪呢,也是順便邀請的?”
“嗯,其實我們也都挺意外的。我們?nèi)齻在下山路上碰到的大師兄,文師兄估計也是隨口問他要不要一起下山看看,我們其實都沒防備他會答應(yīng),結(jié)果他竟然應(yīng)了。&34;
哦……
林南音再次變得警覺,就晏溪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他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嗎?
她唯一能說得上破綻的只有兩處,一是無靈根修煉,二是五雷符殺了次邪修。
后者無所謂,最多就是承認(rèn)自己是‘天才’符師。
前者的話,如今她斂息訣的熟練度,結(jié)晶修士以下練氣修士和筑基修士應(yīng)該都看不穿她的真實修為。
晏溪和他們差不多大的樣子,總不能逆天到已經(jīng)進入結(jié)晶期,她擔(dān)心的是天才和一般人不同,尋常人看不穿的事他能看穿。
等等……
林南音突然又有了點別的想法。
她之前一直擔(dān)心自己無靈根修煉被人發(fā)現(xiàn)會被拉去當(dāng)小白鼠,但仔細(xì)一想,在獸丹出來之前無靈根修煉的確是特殊存在會很危險,可現(xiàn)在獸丹起的就是一個讓無靈根修煉的作用,她的特殊已不算太特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于人海。
非要說不同,她的無靈根修煉和獸丹修煉的最大區(qū)別是未來的上限。
獸丹最高據(jù)說只能終身止步練氣大圓滿,想要筑基除非有另外的機緣。一般有靈根的靈修想筑基都很艱難,多的是卡在練氣大圓滿的修士,獸丹這個局限性大家不算意外,而她,上限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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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高也是個練氣大圓滿,作用和獸丹差不多,那就無所謂她是不是無靈根修煉,因為這樣的她沒有太大價值,不如留下來讓她多宰幾個邪修;若她能筑基,那自然就又另外說。
可等到她能筑基的時候……林南音算了算自己的修煉速度,再加突破平靜的時間,那少說是十年以后的事。到時候外面邪修說不定被道宮清理了一遍,屆時她不想在道宮待完全能跑路去外面。
把這些梳理清楚,林南音心中豁然開朗。
不怕路難走,就怕沒路走。
而這一切歸根究底還是她實力太低,才會處處掣肘于人。等將來誰動她都得掂量試試的時候,就算心有疑惑也只能憋著。
“你怎么又皺眉又揚眉的,你在想什么?&34;云閑在旁邊抱胸看著她道,&34;你還沒告訴我你和文師兄究竟怎么回事呢,我怎么感覺你們不止故人那么簡單。&34;
“我們確實不是故人�!笔栈匦纳窳帜弦魧偛诺哪翘捉杩谥匦陆o云閑說了一遍,&34;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無功不受祿,他的任何好意都會是我的負(fù)擔(dān)。&34;
&34;原來如此。&34;云閑也對她道歉道,&34;來的時候我也沒想到這層,我應(yīng)該提前來找你說的。&34;“估計誰也沒想到我會拒絕成為道宮的弟子吧�!�
“這倒是。其實如果你想上山的話我也能幫你,&34;云閑道,“但我覺得你不愿意。你的性子最怕麻煩,山上的那些師兄師姐們現(xiàn)在都很獨,他們信奉‘天道貴爭’,同門之間都能相互算計,你一個低階凡修到時候肯定會被看不起,麻煩纏身。與其那樣不得安寧,不如留在山下安心修煉。&34;
云閑很少同她說山上的事,林南音也信她說的話。
周飛白剛開始那段時間都被欺負(fù)的死死的,后來的心性的改變一部分是源于自身,另外一部分也很難說沒有大環(huán)境的錯。
&34;同門相爭,掌門他們不管嗎?&34;林南音問。
&34;之前混亂了一段時間,再加上后來收徒穩(wěn)莠不齊,現(xiàn)在想管已經(jīng)很難。&34;云閑不太愿意同她說這些糟心事,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
見狀林南音不再多問,兩人又聊了些其他的趣事,這才前往正屋吃飯。
這天過去云閑又開
始了時常往林南音這邊跑,而其他人林南音則沒再見到。
很快春天過去,連帶著晏溪和那個晚上的老太太都逐漸變得遙遠(yuǎn),好像他們只是春天里的一場急雨,見過一回就再無影無蹤。
夏日到來后,林南音藥林那邊的半年假期結(jié)束,藥林的管事都來問了好幾遍她什么時候回去。
回肯定是要回的,藥林隸屬于丹峰,她以后要上丹峰學(xué)藥走這個路子最穩(wěn),但野外去也要去,于是她和藥林管事打了個商量,寒月草早晚的水她來澆,中午就讓管事找個替補接手。
因為她現(xiàn)在是符師,管事也有心想和她打好關(guān)系,在她送了些回春符后,管事就十分痛快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林南音早晚要去山腳,在時間上和大家有點對不上,于是她干脆讓小隊里其他人自己組隊外出,她就不跟著一起了。
其實現(xiàn)在小隊也已經(jīng)不再像開始那樣需要她,因為丹藥的出現(xiàn),他們的十人小隊幾乎全部練氣二層,甚至戚耀祖和林清婉已經(jīng)開始在沖刺練氣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