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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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北渡話音剛落,突然就聽山洞深處傳來一聲叫好:“說得好!我們明月圣地就缺你這樣的弟子,小兄弟,要不要加入我們明月圣地?”
北渡幾人完全沒想到他們隨便找的一個山洞里竟然還有其他人在,這會兒也都不包扎傷口了,瞬間刀劍出鞘,五人背靠背圍成一團(tuán)警惕地觀測著四周。
很快,他們就見山洞深處的墻石一陣變幻,然后消失,露出里面一截更寬敞的空間來,此時一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正盤坐在里面,一身月白法衣毫光隱現(xiàn),特別是他衣袖處繡有的明月與祥云更是靈力流轉(zhuǎn),活靈活現(xiàn)。
“你誰?”馮長樂將年輕人護(hù)在身后,眼睛警惕地盯著那人,實際卻是讓其他認(rèn)逐步往外挪。
對于他們這些細(xì)微的動作,白衣男子坐在原地沒動,安撫他們道:“你們別緊張,我是好人�!彼冻鲆桓比诵鬅o害的笑容,“我若想害你們,憑著你們幾個煉氣期的修為我早把你們殺了。說起來這山洞還是我先來的,本來我還不想現(xiàn)身,可后來這位小兄弟的話實在深得我心,與我是同道中人,我這才想邀請諸位加入我們宗門�!�
“你們宗門?”他們好像有聽到什么明月圣地。
“對�!币徽f到自家宗門,男人立即來了勁,“我們明月圣地傳承三千三百余年,出過七位金丹老祖,其中兩位老祖乃一母雙胎,資質(zhì)絕倫,后來同時突破到元嬰,震驚整個南荒大陸,因此本洲后時常被稱之為雙星洲,說的就是那兩位雙子星老祖。
我們宗門功法武技四藝傳承應(yīng)有盡有,只要你們加入,這些就都是你們的!”
山洞里其他幾人并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美事,而且明月圣地他們是真沒聽過。
不過為不激怒這人,馮長樂仍舊附和道:“貴宗實力竟然如此強(qiáng)橫,不過加入宗門不是小事,能否容我們出去商量商量?”
男子一聽,臉上立即浮現(xiàn)一絲挫敗,“我之前問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回答。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是騙子,但我真不是。唉,你們好好考慮吧,但愿下次再見的時候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聽到這話馮長樂立即示意其他人快走,她則盯著那人等到其他人已經(jīng)出了山洞,她再快速跟上。
五個人里她雖然沒有修為,但她肉身如今非常強(qiáng)橫,真要動手比較容易拖住對方給其他人騰出出手的空間。
北渡他們見她出來后,二話不說帶著她就往外飛奔。在這種不認(rèn)識的地界他們不敢御劍,一出現(xiàn)在半空很有可能就是被各種盯上,在林間快跑是最好的趕路辦法。
他們一走,林南音當(dāng)即跟上,不過走之前她給山洞里的那個人留了一道神識。
在小輩們進(jìn)山洞時她就知道了那人的存在,當(dāng)時見他沒動作她也就沒管,但現(xiàn)在看來這人有可能是雙星洲正道宗門的殘余弟子。
她對雙星洲關(guān)注多年,從未聽說過雙星洲有個門派叫明月圣地,不知道這是隱世宗門還是這人自己瞎編的,不管如何,自家崽子更重要,這人她留個印記留意動向就行。
不遠(yuǎn)不近地跟在馮長樂他們身后,眼看他們一路飛奔最后上了官道,然后又換了一副面容與裝扮,沿途尋找有人的地方。
“……我們買了輿圖就回炎洲,在這里無論再遇到什么事千萬不能再出手,這里不比炎洲,炎洲出了事好歹還有師長兜著,在這里我們就是死了也不一定會有人知道�!�
“我知道,這點分寸我們還是有的�!�
“話說剛剛那個人真的是什么明月圣地的嗎?”
“就算是也不關(guān)我們什么事,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只要我們不貪,別人就休想坑我們�!�
聽著他們時不時傳來的交流聲,林南音很是欣慰。
連續(xù)跟著小輩們走了兩天,林南音終于在周圍開始發(fā)現(xiàn)人煙,一些村寨陸續(xù)出現(xiàn),少的有幾十戶,大的則有上百戶。
相對炎洲的綠洲來說,這里的人口要稠密不少。
只是人口稠密并不代表這些人都過得很好,在路過好幾個村子的時候林南音都碰到了‘上供’之事。
和她以前看到的把活人獻(xiàn)祭給神靈差不多,這里的‘上供’也是由村落自行選人交出去,然后再由專門的人押往如今的邪修洞府。
被上供給邪修的普通人最后什么下場可想而知。
林南音能做的不多,只能碰到一個邪修便殺一個,但她知道這只指標(biāo)不治本,殺了這個邪修遲早還會再出現(xiàn)下一個。
面對那些被血色籠罩的村落,哪怕她已經(jīng)結(jié)晶也仍舊無能為力。
人族的天只靠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是撐不起來。
在有清剿完一處邪修洞府后,林南音跟著小輩們終于見到了一座稍微有點規(guī)模的城池。
這種城池往往意味著里面會有強(qiáng)者坐鎮(zhèn),幾個小輩也考慮到了這件事,他們正在商量讓誰進(jìn)城去買輿圖。
“我去吧�!瘪T長樂道,“你們就在這等我�!�
“不行,你不會修煉,還是我來吧�!北倍傻溃坝惺挛乙材芘��!�
“為什么不一起進(jìn)去呢,一起進(jìn)去好歹都還有個照應(yīng)。如果一個人進(jìn)去失蹤了,你覺得我們其他人會立馬走嗎?”木頭道。
最后木頭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于是他們又悄悄換了張面孔和裝束,假扮成邪修的模樣大搖大擺地朝著城里走去。
林南音就跟在他們身后幾十步的地方。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到邪修占據(jù)的城池,一進(jìn)城,令人不適的血腥味就朝著林南音鼻孔里鉆去,還算完整的石板大街兩邊時不時就有殘肢斷臂被隨意丟著,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人來人往的城中無人在意路邊的尸骨,最多擋到路了一腳踢開,其余的看著似乎和普通城池沒什么不同,店鋪、酒樓、客棧應(yīng)有盡有,最多就是里面的建筑有些破爛。
在北渡他們找到鋪子買到輿圖的同時,林南音也額外買了一張,然而等他們幾個出店鋪后,卻見街上路過一群被裝車送來的凡人。
那些凡人畏懼地看著周圍,身體如篩糠一般抖著,像極了隨時待宰的豬羊。
店鋪門口站著的幾個年輕人好容易才克制出手的沖動,這時覃姜突然道:“你們看中間�!�
中間?
他們再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車籠的最里面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被外圍的人用身體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踉谥虚g。
“走吧�!瘪T長樂強(qiáng)行帶他們離開道,“我們快點離開這里�!�
這些凡人還有那個孕婦這樣被送進(jìn)來,什么下場可想而知。她知道再繼續(xù)待下去,身邊的這幾個孩子肯定會忍不住出手。
他們都是好苗子,見死不救的罪名她來擔(dān)著就好,不能讓他們折在這里。
而在他們剛動時,突然從半空躥來一道月白人影,正是之前北渡他們在山洞里遇見的那個。
那人手中劍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就將押送車籠的邪修斬殺干凈,然后一拍馱獸的屁股,整個車籠突然加速往城外飛馳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北渡他們一喜。
那些凡人有救了!
“走,我們?nèi)タ纯�,我們絕不動手�!�
“就算動手也不會明面動就是�!�
林南音看著他們跟車而去,自己則還留在鋪子當(dāng)中。
她已經(jīng)感知過了,這座城池里就一個筑基初期修士,而剛才劫車籠的那個也是筑基,北渡他們過去危險不大。
此時她已經(jīng)將鋪子里的東西看了個遍。
這些東西上面全都沾染著煞氣和怨氣,有的上面沾染的血液還很新鮮,看來是其主人是剛死不久。
隨便買了張輿圖,林南音正準(zhǔn)備結(jié)賬,突然她感覺神識一蕩,就見店中一直縮在柜臺后的老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身后。
“我是真的想付錢的�!绷帜弦羰忠粡�,她身后的老板便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她將地上老板的儲物袋踢了起來,再感知了下北渡那邊,就見那邊已經(jīng)打了起來,周圍不少邪修等著撿漏,而北渡他們已經(jīng)趁機(jī)把車籠里的凡人給放了。
一刻鐘后,本城的筑基邪修慘死,自稱是明月圣地的白衣男子受傷不輕,此時周圍的邪修蠢蠢欲動想趁機(jī)下手,北渡他們這回站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幫他將所有的偷襲都給擋了下去。
周圍邪修見無法得到好處,便三三兩兩跑了,只有暗中還有人在盯著。
差不多天將擦黑,北渡他們幾個連帶著那車凡人回到了小城。
他們剛進(jìn)城沒多久,太陽便下了山,魂霧悄無聲息在城池周圍浮現(xiàn),灰黑色的霧氣里無數(shù)張猙獰的人臉想要撕咬著什么,將幾個從未見過魂霧的年輕人給嚇了一跳。
“這什么東西?”
“這是魂霧�!笔軅陌滓履凶涌粗觎F,又指了指旁邊被救下的孕婦,“有些邪修為了吸食怨氣修煉,會專門對這樣的女人下手,生剖她們的肚子又不讓她們立馬死去,然后再將她們的孩子做成食物……”后面的話他不忍再說,“成功了就有怨氣,不成功那些凡人心中的恨意就會凝結(jié)成魂霧。你現(xiàn)在在魂霧里所看到的每一張猙獰的臉,在生前都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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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來說,一般人都見過魂霧。你們究竟是從哪來的,竟然連這都不認(rèn)識?”
面對白衣男子的疑問,北渡他們?nèi)紱]有沒吭聲。
白衣男子見狀,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走吧,先帶他們?nèi)ヌ铒柖亲�。�?br />
店鋪里,林南音察覺到他們正往這邊來,她先將地上邪修的尸體往后面一丟,然后將一有夾層的木盒拿出來,把之前在炎洲煉制好的四枚筑基丹放了進(jìn)去,再在周圍施以小型幻陣,最后將夾層推上,在外面放上一枚普通的寶珠法器。
這寶珠的功能非常的雞肋,只能凝水,一般人修士不會看得上它,只有身在炎洲的修士一般手里都會備上一枚。
將東西放好,林南音把木盒往店里的角落一放,然后坐去了柜臺開始研究雙星洲的輿圖。
老金這些年帶回的都是雙、炎、南三洲交接處的信息,而這里處于雙星洲偏中間一點的地方,距離雙炎交界處直線走差不多有三千多里,但直線的路上有邪宗和不能去的禁地,所以彎來繞去三千里就變成了五千里。
總體來說不算太遠(yuǎn),練氣修士全力趕路的話十來天就能到。
若是在進(jìn)城之前,林南音覺得他們回到炎洲應(yīng)該難度不大,但現(xiàn)在插手了這檔子事,以這些孩子的性格是絕不會救了那些凡人又丟下不管的。
練氣修士自己管自己已經(jīng)勉強(qiáng),想要管別人的話……他們得要點‘奇遇’。
很快,北渡他們就路過這店鋪的門口,不過他們沒進(jìn)店鋪,而是被店鋪邊上的府邸給吸引住了目光。
這府邸大概是剛剛那個被殺的邪修的,此時里面有不少邪修為爭奪財物打了起來。
見狀他們有點不太想過去了,正站著,他們突然聽到身側(cè)的鋪子有人用一種陰惻惻的女聲招攬他們道:“幾位要不要進(jìn)店來看看?”
冷不丁被這女聲嚇了一跳,北渡一看,卻見這鋪子老板竟然換了一個。
明明白天他們來買輿圖的時候還是另外一個干瘦的中年人,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家人,還是原來的那個已經(jīng)死了。
他正要拒絕,就聽里面的女聲繼續(xù)道:“本店剛剛進(jìn)了新貨,武器法器應(yīng)有盡有,都是新鮮出爐,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
像是為了佐證她的話一般,里面柜臺上的一些法器身上毫光閃爍,一看就是精品。
這些東西確實是他們白天來時沒看到過的。
“要不進(jìn)去看看?”北渡看到的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到了,他們都很心動。
“也行。”北渡點頭道。
其他人當(dāng)即進(jìn)了店鋪,馮長樂也把那些凡人給推了進(jìn)去,自己則站在門口守著,以防萬一。
白衣男子受了傷,干脆在鋪子門口打坐修煉。
北渡他們進(jìn)來后,他和木頭以及覃姜看的都是架子上的法劍法器,金瑯則在看店里的其他東西。
柜臺后面,林南音看著金瑯距離那木盒越來越近,最后卻沒發(fā)現(xiàn)那木盒的異常即將路過時,她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金瑯面前道:“客人如若要看法器可以去右邊,這里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若你法器買的多,這些的東西可以附帶免費送你�!�
金瑯并不缺法器,進(jìn)來也只是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購買的小玩意,“我就隨便看看,你去招呼他們吧�!�
林南音眼角余光看著那三個拿著法器各種比劃的崽子,不是很想過去,“他們的單子我是鐵定能成的,客人你的這筆單子我也不想放過�!�
說著她將那個內(nèi)有乾坤的木盒拿了過來當(dāng)著金瑯的面打開,“這是凝水珠,放置在任何容器內(nèi)都能自動凝水,客人若去炎洲可以帶著圖個方便�!苯又尽囊宦暟押凶雨P(guān)上放回,又給拿了把剪刀過來瞎謅道:“這剪刀是一把法器,可以剪開任何礦石。你若是看不上,還有這個手套……”
金瑯被她說的有點煩,他本想扭頭就走但目光在掃到那裝有凝水珠的盒子時,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那木盒從外表看上去很普通,但里面裝有珠子的深度和外面所顯示的不太一樣,這要么就是這個盒子的底太厚,要么就是……
腦中靈光一閃,他裝作對那凝水珠有點興趣的模樣將木盒拿來掂了下重量。
很輕。
再重新將凝水珠取出,盒子的外壁都很薄,而且他神識竟然探知不進(jìn)盒子底下。
心頭微微一跳,意識到自己可能在這一件不起眼的小店里遇到了一點小奇遇,金瑯控制著自己的表情將凝水珠放入了木盒當(dāng)中,手卻沒將木盒放回原處,而是作出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道:“我若是買法器的話,這里的東西是不是都送?”
“當(dāng)然。不過得滿一千靈石才能選一樣�!绷帜弦粜Σ[瞇道。
金瑯拿著木盒又將剛才的剪刀拿了起來,“滿一千靈石送兩件吧,這剪刀我也有用。”
“剪刀?”林南音假裝以為剪刀有什么特殊之處多看了幾眼,最后才勉強(qiáng)松口,“行吧,看在你們讓我今天有了家店的份上就多送你一件�!�
金瑯:“……”
他們這邊談妥,北渡他們?nèi)齻也已經(jīng)選好了各自中意的法器。
這些法器都是林南音之前從邪修身上收繳來的,全是黃級中品,價格不便宜。
最后三人的法器一共花了一千六百多靈石,經(jīng)過他們的一番討價還價,再加上又從鋪子里刮了點礦石和草藥過去,之后用一千五的價格成交。
東西到手,金瑯便讓大家快點離開這里。
他們最后選的是一家沒人居住的空屋歇下,然后又從一客棧里弄了點吃的過來給那些凡人吃。
那些凡人也是餓的狠了,每個人都不顧形象地大口吞咽,一直到把北渡弄來的食物全被吃完,他們又把盤子舔了個干凈才放下了碗。
吃飽了飯他們也有了力氣說話,“幾位少俠,你們都是好人,等天一亮你們就快點離開這里吧�!�
“我們是打算明天就走,不過在走之前我們會把你們安頓好的�!北倍梢暰從角落里的孕婦身上掃過,“你們之前住在哪里,或者你們有沒有要去的地方?”
把這些人留在這里肯定不行,他們前腳剛走,這些人后腳估計就會被吃。
哪知那個讓他們快走的凡人卻是絕望一笑,“這個世界哪有什么能安頓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地方。
我們是什么?我們不過是被圈養(yǎng)的牲口,是那些邪修想殺就能隨時殺掉的人畜。
我兒子女兒在七八歲的時候都被拉去上供,送給了山里的所謂邪神;我妻子因為陰月陰日出生被抓去生生煉制成傀儡;我的父母被抓去試毒,人都爛成了一把骷髏還在哀嚎。
現(xiàn)在輪到我了。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這把屠刀會落在我的頭上,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我們早就認(rèn)命了,越掙扎只會死的越痛苦�!�
這人的話讓屋內(nèi)的年輕人皆是心頭一酸,可那些凡人卻全習(xí)以為常,哪怕是那位唯一的孕婦眼里也沒一絲對新生的喜悅,眼里只剩麻木。
北渡吸了吸鼻子,將眼底的淚意逼回,“這個世間一定還有凈土�!闭f著他看向旁邊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說你是什么圣地的人,你們宗門在哪,收留幾個凡人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白衣男子睜開眼睛道:“我們圣地占地三千里,有的是地,收容幾個凡人當(dāng)然可以�,F(xiàn)在的問題是那里暫時被邪修占著,得你們和我一起去把圣地給奪回來�!�
“……”北渡無語,“這都被人奪了還是你的?”
“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奪了我的東西,那東西怎么就不能是我的!”
“……那你之前說的什么功法秘籍之類也是這樣‘暫住’在邪修那?”
“是的,你很聰明,我覺得你這個腦子可以當(dāng)我們圣地的副圣主,怎么樣?要不要加入我們明月圣地,將來那些東西通通都是你的�!�
北渡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和伙伴們商量道:“要么我們在這里找到一個能讓他們躲避邪修的地方,要么我們就帶他們?nèi)パ字薨��!?br />
炎洲地廣人稀,那里雖然生存艱難,但也不至于這樣人命不當(dāng)命。
馮長樂一聽,提醒道:“若要去炎洲你又打算怎么安頓他們?我們不是炎洲人,對那一無所知�!边@事無論他們怎么做都不能牽連到金角寨。
別人都當(dāng)金角寨是霸道的邪修,只有她自己知道金角寨背后掩護(hù)的是整個南靈洲。金角寨一旦出問題,到時候死的就不僅僅眼前的這點凡人了。
被她一點,北渡很配合地嘆了口氣,“這倒是。如果我們自己有個宗門就好了,想怎么安頓人就怎么安頓人,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連個去的地方都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本來一直在研究木盒底部怎么打開的金瑯突然手里的動作一頓,不由想到之前他問那個人的話。
“為什么要讓我站在那么高的位置,難道是為了讓金角寨有個靠山?”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金角寨……
真正金角寨里的人不正是和眼前這些凡人一樣的普通人?
她讓他往上走,是想讓他將來也能成為這些普通人的靠山?
這種思緒閃過,金瑯本想嗤笑,可不知怎么他卻想到了兒時自己時常跟隨母親祈禱上天時的情景。
他們那時總在祈禱上天下雨、祈禱神靈讓他們不再被蛇咬、祈禱以后都別再顛沛流離食不果腹,那時是他真的渴望有神靈能幫他們一把。
而現(xiàn)在那個人告訴他,兒時他沒等來神靈,可別人卻能等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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