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好�!币宦牭剿倪x擇,林南音當(dāng)場就取出一枚玉簡,然后親書了幾行字,最后將之遞給老人,“此物去往道宮和流云宗皆可。兩位,我們后會有期。”
說完她便踏入云海,飄然而去。
老者和少年見此情景連忙作揖相送,等抬頭,眼前仍舊云霧翻騰,只是不見仙蹤。
老者低頭摩擦著手中溫潤的玉簡,旁邊少年則還擔(dān)心這只是一場幻夢。
“爺爺,我們真的碰到一位仙長?”少年就在山下長大,也聽過不少有關(guān)山頂這位的傳言。
有人說她是瘋子,也有人說她只是個普通人,因為在大家看來,仙長必然會是救苦救難,可山頂上的那個人無論大家怎么求她她都無動于衷,如此鐵石心腸,又怎么可能配當(dāng)仙長。
老者卻是將玉簡放到了孫子手中,“那些人只顧自己心中所求,認(rèn)為把腦袋磕破了就是心誠,可仙長在這等待了三十年,他們卻連一碗熱乎飯都沒奉上。就連是我,也不過是聽到雷聲,想到從前隨你太爺爺看到的奇景,一時心血來潮想出言提醒……或許真如仙長所言,這就是緣至。走吧,這事你別往外說,等一切塵埃落定再顯擺也不遲�!�
想到剛才仙長踏云而去的場景,少年忍不住滿心激動,“是!”
在見過云海奇觀之后,林南音繼續(xù)往東走的步子就快了不少。
一天兩百里的路程,不過半年,她就來到了當(dāng)初的桃源村。
現(xiàn)在的桃源村應(yīng)該叫桃源城。
兩百多年前那巴掌大的一塊地方,現(xiàn)在不知道擴張了多少倍,而且這里以商貿(mào)為主,人族和妖獸混雜,比東落城里的妖修還要多。
林南音仔細(xì)尋摸了下,她竟然還找到了當(dāng)初自己以東方林身份留下的房屋。
就是可惜桃源城的發(fā)展并不是以原來的村子為中心,現(xiàn)在她的屋子就是城池邊緣的地兒,里面魚龍混雜,住著不少干體力活的普通人。
林南音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夜半,她帶著酒去流云宗見到陳晚池后,還將這事說給了她聽。
陳晚池也很懷念,“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到那的時候,那時整個村子加起來也就幾十個人。我們當(dāng)初不過是隨手做了一點事情,沒想到會活這么多人�!�
“嗯�!绷帜弦艨此呎f邊喝,等了等,還是提醒道:“你少喝點,給云閑留點�!�
她給好朋友拿的自然是那五十年的佳釀。
“稀罕!”陳晚池沖她翻了個白眼,“就這么幾口酒,你還要讓我們兩個來分�!�
“旁邊不是有五十斤的,你可以喝那個�!�
“不要,我要喝就喝最好的。”陳晚池也不是特別喜歡喝酒,但好友徒步萬里特意送來給她嘗嘗的那又不同,“你現(xiàn)在修為什么境界了?”
雖然她的修為比好友要高,但她還是看不穿好友的境界。
“剛結(jié)晶六重,距離結(jié)丹還早呢。”林南音道。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門了。”陳晚池道,“你可別讓我送你去綏云山。還有,以后那種燃燒壽元的秘術(shù)別輕易用,結(jié)晶壽元最高八百,你別不是只剩五百了吧。”
林南音一聽,突然道:“你和晏溪是認(rèn)識?”他們那天來也是一起回來的。
“嗯,游歷的時候碰到過一回。他跟我說過你的事,我也告訴了他我們百年一約的約定。后來我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也回來了,我才知道單有為沒了,他想將單有為送回故土,又恰好趕上百年之約,就干脆回來看看�!标愅沓氐溃昂昧耍銊e轉(zhuǎn)移話題,你一定要結(jié)丹。結(jié)丹后壽元最少一千,最高能有一千五百年,到時候你所燃燒的那兩三百年也不算什么�!�
林南音現(xiàn)在算下來差不多三百五十歲,結(jié)晶最高壽元是八百,但在旁人看來,她最少損失了兩三百年的壽元。
也怪不得陳晚池會緊張。
“嗯,我一定不會死那么快的。倒是你,再勤快點修煉吧,別你一直擔(dān)心我走的早,結(jié)果你走在我前頭。”
“呵,這不可能。”陳晚池對這點格外自信。
“話別說太滿,未來見真招�!绷帜弦舻�,“你和我說說外面的事吧,我在南靈結(jié)丹怕是很難,等我到大圓滿我應(yīng)該就要離開了�!�
陳晚池和晏溪的資質(zhì)讓他們生來突破的幾率就很高,而她的話,想快點估計得要天地靈物去堆,要么就是靠時間門堆。
“成�!�
接下來陳晚池把她走過的地方都和林南音詳細(xì)地說了一遍。
在她看來,整個南荒十三洲都屬于邪壓過正的地方,有的洲比當(dāng)初的南靈還要凄慘,而有的洲雖然人族被圈養(yǎng)的不知道世道殘酷,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活得更好。
“之前你說修為最高也就金丹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在外面走了一圈都沒有聽說過元嬰老祖嘛。唯一聽到過的,也就是雙星洲當(dāng)初那兩位雙生子前輩�!标愅沓氐�,“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南荒大陸若有元嬰老祖誕生那必然會有動靜傳出。所以有時候我在想,南荒大陸是不是和我們南靈洲一樣,因為靈氣濃度的原因,所以供養(yǎng)不出元嬰以及以上的老祖,但具體怎么回事,也得等我要結(jié)嬰才知道�!�
“嗯�!边@些都是未來很遙遠(yuǎn)的事,現(xiàn)在說也只是猜測,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結(jié)丹。
和陳晚池坐在流云宗山門門口的大石上喝了一夜,次日清晨林南音就拍了拍屁股上的枯草塵土,讓陳晚池好好修煉,她則準(zhǔn)備去看看云閑再2回家。
“對了,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好喝的靈酒?”林南音問。
“我這靈米都才剛種上沒多久,還不夠弟子吃的,哪里還舍得釀酒�!�
“那你儲物袋里就沒有靈酒?”
“我要有的話不早給你分了�!�
“成吧�!�
不過最后林南音還是得到了一壇靈酒,是渡清野知道她來了這里上貢的。
陳晚池知道后給氣笑了,當(dāng)場宣布閉關(guān),繼續(xù)讓渡清野累死累活當(dāng)牛做馬。
“謝了�!绷帜弦粼诙汕逡暗哪克拖拢嘀`酒去了一趟綏云山。
她將剩下的五十年松花釀全給了云閑,又陪著她說了一夜的話,便一路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她沒有刻意徒步,一步一千里,等她回到當(dāng)初的十八里坡時,這處山村變化不是很大,當(dāng)初賣松花釀的酒鋪還在,只是里頭換了主人。
店里換了主人后生意應(yīng)該是大不如前,店里的生意格外冷清,里面出售的已經(jīng)不止是賣松花釀,還附帶賣其他的糕點之類的東西。
林南音照例打了斤松花釀,她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
“店家,”她向店家打聽從前那位店主墳塋的位置,“之前同他說過若遇到好酒就帶來給他嘗嘗,如今我?guī)Я司苼恚垘胰ヒ娝�。�?br />
店家先是懵,后是疑,最后還是欲言又止地把林南音帶去了他家的祖墳。
到墳地后林南音才知在她買酒的當(dāng)年,老頭子就含笑而去。
她將帶來的靈酒倒在老頭墳前,看著濃香酒液一點點浸入泥土,酒香在整個墳塋前縈繞,像老頭真在品酒一般,她不由對著墳塋開玩笑道:“這靈酒好不好你別光顧著喝,倒是給個點評哪。”
哪知她話音落下,就見老頭墳塋上突然開出一朵花來。
墳邊的店主頓時瞠目結(jié)舌,林南音一愣,忍不住散出神識,卻沒感知到有魂魄存在。
旋即她就笑了,對著花道:“那我就當(dāng)你很滿意這酒了。走了,你有空給你家子孫托個夢,將來讓你那手藝再現(xiàn)人間門�!�
說完林南音背手而去,消失在墳塋處,只留老頭的兒孫一會兒看看花一會兒看看墳,滿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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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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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八里坡,回到道宮也就是一兩步的事。
時隔幾十年,再回神京,再打四藝學(xué)院門口路過,林南音心境又有不同。
說來也是巧合,在她正看著四藝學(xué)院的大門時,忽然見一熟悉的少年人坐著馬車從她身邊路過。
正是當(dāng)初她贈送玉簡的那對爺孫中的孫子。
那少年靈根資質(zhì)不錯,能在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攙扶爺爺上山而不抱怨,可見其心性也如他的靈根一樣,是塊璞玉。
沒想到他會選擇來到道宮,希望道宮能將其打磨的更好。
跟在馬車后面,林南音進(jìn)城朝著自家走去。
一回和慶坊,老遠(yuǎn)望去棗樹還是老樣子,郁郁蔥蔥,冠蓋半條街。
想到當(dāng)初自己走時留下的缽,也不知道這次回家能吃到多少棗子。
正想著,林南音突然在樹里面又有發(fā)現(xiàn)她看到在密如濃云的棗樹最高處掛著一枚火紅的棗子。
那棗子比尋常紅棗的個頭要大上一大圈,差不多有嬰兒拳頭那么大,在綠葉中若隱若現(xiàn)。
難道是自家棗樹蛻變了?
她一路朝著家中走去,快到自家門口時,就見門外的道上有三兩個路過的路人。
他們這會兒都站在院子外面,努力尋找著樹上的棗兒,“你們看到?jīng)],那棗還掛在樹梢上呢,這都快二三十年了吧,還沒掉,肯定已經(jīng)結(jié)成了靈果�!�
“哪呢哪呢,我怎么沒有看到?”
“你在我這個地方看,就那一點紅紅的�!�
“這棗真接了三十來年沒有掉啊,如果是靈果的話,那為什么沒有人來摘了它嘗嘗味道?”另外一人詢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宅子是張家老祖女婿的家,張家老祖那可是筑基強者,誰敢亂動他的東西。上次就是道宮宗門的管事路過,也都只是繞路來瞅了一眼,都沒動手,何況是一般人�!�
問話那人沒想到這宅子竟然有這么大背景,頓時心生羨慕來。
在他們正尋著棗時,林南音已經(jīng)推門而入。
門外那三人的對話她全聽到了。
掛果三十年而不掉,是在等她回來嗎?
念此林南音走到棗樹下,她剛到,頭頂就掉下來一枚通紅的果實。
她飛快伸手,在手接住棗子的那一剎那,就見棗樹原本茂密的樹葉瞬間枯萎,簌簌直往下掉。
“那棗樹怎么枯萎了!”院子外面有驚叫傳來。
“好像是那果子掉了下來,樹就枯萎了,真想進(jìn)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剛剛進(jìn)去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宅子的主人,難道是這樹早就快死了,只是一直在等主人回來?”
外面那幾個路人一邊說一邊貓著腰從門縫里往里面看,他們這動靜也驚動了原本在屋內(nèi)的人。
“是誰在外面吵鬧?”門內(nèi)走出一對夫妻,原本走在前面的婦人一看到樹下站著的女人時,不由腳步一頓,讓丈夫走在了前面。
跟在她身后出來的薛長林一看到林南音,先是驚喜,接著看到枯萎的棗樹忙走到樹前:“棗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枯了?”
說著他還用靈力注入枯木當(dāng)中,但也無濟于事。
“無事,它可能是要化靈。”林南音這會兒已經(jīng)明白過來。
一般樹木能長到幾千上萬歲,她家棗樹才三百歲,又沒人砍沒蟲咬什么的,不可能會死那么快。
靈植化靈生智有些軀體不變,有些則會舍棄笨重的軀干向死而生。棗樹他在聚靈陣中待了三百多年,周圍又俱是人煙,靈智開啟估計比別的草木要早。
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年都沒開花結(jié)果,原來一直在為今天做準(zhǔn)備呢。
“等它再次長出新芽時,應(yīng)該就是一株靈植了�!彼f著將手里的大棗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咬上一口,清甜的棗香滿口彌漫。
三兩口將大棗吃干凈,里面果真無核。
擦了擦手,林南音又重新在棗樹周圍布置了一個專屬于它的聚靈陣,再之后為防止別的意外,她又布置了一個深迷鬼蹤陣。
尋常人接近或者觸碰棗樹那都沒有關(guān)系,但一旦想要將樹挖走,就會掉入迷蹤陣。
“行了,就讓它繼續(xù)長著吧�!膘`植長出后就會逐漸開智,陣法的陣眼就是棗樹自己。往后有誰被關(guān)進(jìn)迷蹤陣,關(guān)還是放,全靠棗樹自己決定。
聽到棗樹是更進(jìn)一步后,薛長林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他才看向林南音道:“你今天剛回來嗎?”說完他盯著她猛瞧了片刻,又道:“你好像變年輕了�!�
這年輕不是外貌上的,而是一種感覺。
當(dāng)初他見到她時,總覺得她周身沉郁,像是背負(fù)了很大的心事�,F(xiàn)在的話,可能是她心頭的大事已經(jīng)解決,眉眼間多了一絲泰然自在,
“嗯,你也還是老樣子�!边是那么憨。
薛長林不好意思地?fù)项^,而張溫容則趁機上前打招呼道:“見過前輩�!�
因為家里老祖已經(jīng)筑基的緣故,所以她也從老祖那里知道一點別人所不知道的事。
比如眼前的這位據(jù)說是和道宮里那位老祖一同從外洲歸來的,兩人相談甚歡。而眾所周知,筑基之后的修士都會前往外洲尋找更好的機緣,所以眼前這位很有可能也是筑基修士。
“不必拘禮�!绷帜弦粽f著,想到腰間還沒喝完的松花釀,她從中取了兩斤出來給他二人,“算是離家多年給你們帶的禮物�!�
拿到這酒,薛長林是嗅了又嗅,而張溫容則有些不安道:“前輩我這其實也有新釀的靈酒想讓您嘗嘗。”
當(dāng)初那張酒方實在事關(guān)重大,讓她還回去她又舍不得,給張家也不行,于是她和丈夫就干脆自己動手開始釀造靈酒,并讓自己的幾個孩子也能學(xué)的都學(xué),擔(dān)心的就是將來酒方被收回。
“我這一路已經(jīng)喝了不少,你暫且留著吧,等釀個百八十年的我再去嘗嘗�!绷帜弦舻�。
聽她這么一說,張溫容這才放心下來。
此時她也心知這酒方就是前輩特意給丈夫的。
和他們夫妻倆說了會話后,林南音便回家進(jìn)房躺下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醒來,她便宣布閉關(guān)。
她的陣法經(jīng)驗已經(jīng)達(dá)到三階上品,她打算嘗試一下沖刺四階。而四階材料想要熔煉少說都是半年起步,她估摸等她將手里的材料全部消耗完畢,再出來恐怕又得是滄海桑田,人間大變。
不過這回,她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
抱著一種輕松的心態(tài)投入自己要做的事情當(dāng)中,外界的時間就化為了虛無,往往林南音熔煉完一種材料,看一眼窗外,窗外就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季節(jié)。
一眼春燕在窗臺停駐啾啾鳴叫,二眼庭院滿覆大雪銀裝素裹,再看秋不知何時到來,秋光明而不燥,風(fēng)中帶寒。
偶爾林南音疲憊之余也會在窗臺前駐足賞景,聽外界傳來的熱鬧人言,若非窗外的薛長林一次又一次在變老,時間于她,當(dāng)真是永恒即片刻。
在薛長林頭發(fā)變白的那年,從道宮內(nèi)部突然爆發(fā)一絲靈力波動。
這動靜太大,整個神京的人,哪怕是普通人也都感受到了那不同尋常的感覺,正處于煉陣關(guān)鍵的林南音更不必說因為這靈力動蕩,她這次煉陣以失敗結(jié)束。
她將氣火一收,正要去查看動靜,卻見許久未見的晏溪出現(xiàn)在她家庭院當(dāng)中。
“……”感受著晏溪與天地渾然一體的氣息,林南音頓時明白剛才的靈力波動就是他的突破動靜。
于是她開門走到院子里,朝晏溪伸手:“賠我靈材�!眲e的也就罷了,那可是用一點少一點的四階靈材,她肉疼。
本想來和她分享喜悅的晏溪哪知一來就欠債,他不由一笑,將儲物袋里當(dāng)初所分到的所有四階靈材全都給了她,“這些夠不夠?”
“我要說不夠難道你還要繼續(xù)給?”
“我現(xiàn)在沒了,回頭再給你�!�
林南音沒那么貪心,“夠了。等我能煉制出四階陣法,我頭一個就給道宮罩上,算是回饋你的贊助。恭喜了,金丹真她說到這的時候抽空看了下自己的修為,自從她心結(jié)解開后,后面突破都沒什么太大的瓶頸,如今已經(jīng)進(jìn)入結(jié)晶七重。
“多謝,我也很高興�!标滔f著又將一玉簡交給了林南音,“這是我結(jié)丹的一點心得,希望對你日后結(jié)丹能有所幫助。”
“成。”林南音再次接受了他的投喂,“回頭我還你一個四階陣法�!彼逓樯媳炔簧咸觳艂儯乃乃嚱^對是超過他們的,“你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就算我現(xiàn)在做不出來,以后應(yīng)該可以�!�
“這個好說�!标滔溃翱赡荞R上就要拜托你煉制一些結(jié)晶丹了。”
林南音:“?”
晏溪卻是一笑,道:“臥榻之側(cè)無法容人安睡,你已經(jīng)為南靈洲立了兩道屏障,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意識到了晏溪要去做什么,林南音本想叮囑他謹(jǐn)慎一點,但一想這家伙比她黑得多,完全沒必要提這多余的醒,“成,我隨時等待開爐�!�
兩人這么說定后,晏溪也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就離開了道宮。
他走后,林南音的日子依舊,道宮唯一的變動就是所有筑基修士都傾巢而出。
至于去了哪,無人知道。
這些都和林南音關(guān)系不大,人族正道有了真正的靠山,接下來便是一眾天才閃耀的時代,她當(dāng)個看客安靜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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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yīng)了晏溪煉制結(jié)晶丹,林南音也就暫時出關(guān),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做自己的事,有分魂在,修煉煉陣可以說是兩不耽誤。
院中草枯草榮五次后,道宮突然來人,給她送來了一樣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