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也不知道鹿圣能不能通過那道神識找到林清鶴的下落�！比绻艿脑挘菍⒁馕吨@長達近千年的糾葛將真正落幕。
或者說，這從頭到尾就是他們九個人的故事，而她不過是意外和他們的故事產(chǎn)生了一點點交集的人。
“我覺得很有可能�！标滔溃叭绻麄兡茏约航鉀Q就更好，不然我們可能會有危險�！�
“確實�！毕氲阶约旱男逓�，林南音決定等回頭再去找一回鹿圣，看能不能湊齊那最后兩株靈藥。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最后要的那倆株靈藥飯團知道后，直接帶著她狗狗祟祟來到了小靈山的某處靈池邊，“喏，你要的就在那，自己拔�！�
林南音看著靈池邊正吞吐靈氣的靈藥，心動異常，但讓她直接拔那不行，這又不是無主之物，同時她也教育飯團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被關(guān)在這的了，還隨便拔。”
“少個一兩株她發(fā)現(xiàn)不了。就算被她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我再多待個兩百年�！憋垐F一臉生無可戀道。
一聽林南音就覺得不靠譜，“我還是去找鹿圣吧�！彼f著轉(zhuǎn)身，卻沒想到鹿圣溫柔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你帶來的丹藥小花精說很喜歡，其他精怪也想要。這靈藥你需要就拿去，報酬的話，你就替我煉丹喂喂它們吧�！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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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音沒想到最后兩株靈藥竟然這么輕易就到手，她忙感謝遠方的鹿圣，將靈池邊的靈藥小心取下收好。
現(xiàn)在化嬰丹靈藥全部齊全，而她的丹術(shù)也已經(jīng)刷到五階最高，接下來就是煉丹結(jié)嬰。
不過既然鹿圣說換取靈藥的報酬是煉丹給山里的小精怪們吃，林南音也就不等結(jié)嬰之后再來，而是現(xiàn)在就原地盤腿開始煉藥。這個時候先把報酬給付了，免得到時候結(jié)嬰時一直惦記這事念頭不通達。
修煉越往上走，突破的時候就越需要心靜。心不能靜，突破的概率就會隨之降低。特別是突破大境界時，哪怕一絲絲心境不穩(wěn)都能讓突破失敗。
一連在小靈山煉了十天丹，一直到將自己儲物袋里非五階靈藥全部用完之后，林南音這才對圍在她周圍的各種精怪道：“暫時沒了，等我下次再來投喂你們�！�
小精怪們懵懵懂懂圍著她，最后親昵一一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裙邊，然后離去。
“以后對陌生人可別這么親近，會吃虧的�！绷帜弦魶_它們道。
直到所有精怪離開，她這才去同鹿圣告辭。晏溪表示她突破需要人護法，于是也就和她一起離開了小靈山。
林南音本體所在的位置距離小靈山大概有九萬里之遙，他們自己飛回沒用多長時間。
在到達本體所在的四階靈脈后，小棗正好也在靈脈中修煉。林南音感知到她還在閉關(guān)，也就沒去打擾，而是分魂徑自回了本體。
分魂回歸本體之后，林南音最大的感覺就是對周圍的靈氣感覺更加敏銳�；晷薜膬�(yōu)點和缺點還是很明顯的，優(yōu)點是活得久，缺點則是修為真的很慢，而且魂修受傷必定修為下跌，恢復(fù)也極其緩慢。
這么些年她一直用分魂行動，都快忘了人修修煉是什么感覺，更何況她這句肉身資質(zhì)被提升，上次也沒怎么體驗就匆匆離去。
回歸本體林南音好好適應(yīng)了一番，然后才閉關(guān)煉制化嬰丹。
她準備的化嬰丹藥材只有一份，這玩意雖然說是屬于五階下品丹藥，但所需的靈藥數(shù)量一點不比小造化丹少，哪怕她有煉制成功的經(jīng)驗，那也還是得做最周全的準備。
打坐，靜心，待心境達到不悲不喜的狀態(tài)，林南音這才拿出煉丹爐開始煉丹。
一株株飽含靈氣的靈藥被她丟進煉丹爐，火舌很快將藥舔噬干凈，最后剩下一團團靈液。林南音根據(jù)藥性圓融順序一步步藥液融合，等一百零八株靈藥全部煉化完畢融為一團拳頭大的藥液時，凝丹開始。
凝丹是一漫長的過程，林南音小心地控制著每一縷藥液的融合進度。說起來這個還是她在圍觀遲遇煉丹時學(xué)到的。
遲遇的成丹率極高就是因為她真的很善于操控所有的靈藥，凝丹雖然是所有藥液一起融合，但因為火力以及藥液劃分內(nèi)外的緣故，稍有不慎就會節(jié)奏大亂，遲遇的辦法就是精準掌控每一縷的藥液，讓融合進度達到完美的一致。
現(xiàn)在林南音煉藥學(xué)的就是遲遇這一套，效果非常管用，眼前的化嬰丹逐漸成型。
被氣火足足溫養(yǎng)了三個月，三個月后，一枚淡青色龍眼大小的丹藥順利煉制成功。
化嬰丹，丹成。
看著手中這枚品質(zhì)更甚黑塔幻境中的化嬰丹，林南音對結(jié)嬰的把握又多了一分。
結(jié)嬰不是小事。
林南音煉丹結(jié)束之后沒有急著服丹突破，而是閉關(guān)之地在周圍逛了起來。
山中湖光山色因為眾多生靈的存在而格外生動有趣，林南音朝出暮歸，逗鳥弄鹿，最后她竟然還在某處竹山林海深處發(fā)現(xiàn)了花熊一族。
當(dāng)然，花熊是周圍妖修對竹林中這些熊種的稱呼，某個遙遠的記憶讓她更習(xí)慣稱呼它們?yōu)榇笮茇垺?br />
熊貓們的修為不低，但貪吃。不管蘊含不蘊含靈氣，只要是好吃的它們都很喜歡。身為人族，林南音只略施手段就能讓熊貓們在旁邊大快朵頤，而她則在旁邊快樂地捏著它們的耳朵。
熊貓的耳朵軟軟彈彈，肚皮又超級軟，林南音在熊貓堆里呆得久了，一些不曾被她想起的記憶便又時常在心頭浮現(xiàn)。
不同于當(dāng)初來到這地方的傷感，現(xiàn)在她更多的是懷念。
一千五百年，她從未忘記她的來處。
在某一日和熊熊們看完天上的星星后，林南音便消失在林海。
沒有林南音身影的十萬大山還是老樣子。早晨群山在各種鳥鳴中被喚醒，日落鴉雀從夕陽下飛回林中。溪邊獸類的梅花腳印每天重復(fù)出現(xiàn)，潺潺流水自春山深處流向明天。
這里的每一天都極其平凡，這里的每一天也都為將來的不平凡做準備。
在林南音再次閉關(guān)后，晏溪就時常在靈脈邊上釣魚。
他喜歡靜坐，也喜歡看水流動，因為他覺得人心靜下來后才是真實的自己，而水包容萬物又孕育萬物，個種蘊藏?zé)o限大道，所以在無所事事時他就會獨自靜坐在水畔。
觀水，觀心，觀己。
不過這次有了點意外，他坐在水邊后，一只幾個月大的幼貓以為他在釣魚，便遠遠地蹲在他的后方。
察覺到幼貓饑腸轆轆后，原本靜坐的晏溪睜開了眼睛。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分心，他索性真就在溪水邊釣起魚來。
他沒有釣過魚，過去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趕路，很少有閑暇的時候。但是他好像在釣魚上有點天賦，竟然隨便一拋鉤就很快有了魚上鉤。
將魚丟給身后的幼貓，晏溪興致勃勃繼續(xù)起下一輪。
第一天的滿載而歸，不僅是幼貓吃圓了肚皮，就連路過的鳥獸也都飽餐了一頓。
不過自第一天后，他的魚就沒那么頻繁上鉤了，但周圍的鳥獸還有那只幼貓卻記住了這個位置，時常蹲守在周圍。
看到它們這般，晏溪突然就想到了林南音當(dāng)時在小靈山被一眾精怪望眼欲穿時的場景。
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
晏溪擺弄著魚鉤，正要繼續(xù)下一輪時，卻突然感覺周圍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這靈力波動很顯然是從林南音閉關(guān)之處傳來的。
這是要開始了嗎？
他當(dāng)即魚鉤一收正要離去，卻又感覺到從另外一方傳來更為激烈的靈力波動。這波動讓周圍原本蹲守的鳥獸宛如遇到什么極可怕的事一般飛快離開了這里，迅速往十萬大山外奔逃而去。
聽到這動靜晏溪第一時間在周圍布下禁制，然后回到靈脈之上。
而此時靈脈之中的林南音只感覺自己全身被束縛在一個漆黑的的房間之中，中間房間震顫了一瞬之后很快就恢復(fù)平靜，就剩下她自己在拼命的尋找出口。
她在將房間上上下下全都摸索了一遍后，卻發(fā)現(xiàn)這應(yīng)該不能稱之為是一處房間，因為這里面沒有門窗，整個空間的六面全都被封死，她找不到絲毫的縫隙。
這是哪？為什么和她上次突破一點都不一樣。這難道是突破的具象化？是不是要她打破這地方她就能體魄成功？
這樣一想，林南音便用盡全身力氣往墻面一拍，然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了靈力，這一掌下去，墻毫發(fā)無損，反倒是她自己掌心發(fā)麻。她想調(diào)出火精劍一道將這地方劈開，可……她沒有儲物袋，也沒有火精劍。
最后她沒有想到什么辦法，只好一直用力砸一塊地方，期待水滴石穿。
千年的經(jīng)歷早就讓她的韌性比一般人要足。一拳兩拳墻面沒有紋路沒關(guān)系，一百拳、五百拳，墻面還是原樣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人沒死，她就能繼續(xù)嘗試。
不知過了多久，林南音的拳頭已經(jīng)血肉模糊，手背上的皮膚被磨沒露出皮下的白骨，而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時林南音終于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或許這并不是個好辦法。
開始這點懷疑只是一絲，后來隨著她手傷越來越重，這點懷疑也越來越大，最后甚至讓她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xù)揮拳。
如果這是個無用功，那就該及時止損。
可這真的是無用功嗎？
在沒有階段成果的鼓勵下，沒有人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確。而誰都不想白費時間，都想盡快到達終點。
林南音也不例外。
她想停止‘滴水穿石’這個笨方法，去將時間和精力放到能見到真正正確的途徑上。
而在念頭動搖的那一瞬間，她悚然驚覺自己這樣不就是正在動搖道心？
或許換成其他的人會有各種各樣離開的辦法，可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這就是她唯一能夠得著的辦法。就算真不行，那也要走到最后確定不行才行。
在如此告訴自己之后，林南音開始心無旁騖繼續(xù)朝著墻面揮拳。
這一次墻面還是老樣子，但她不管，就埋頭重復(fù)這些動作。
千千萬萬次，在手骨被碾碎削平后，終于被擊打無數(shù)次的墻面終于出現(xiàn)一道裂縫，一道細微的光從外面透了進來。林南音見狀一喜，再次全力拍出一掌，這回那道裂縫瞬間擴大，最后直至蔓延整個房間，然后‘轟’的一聲，房間徹底崩毀，光明籠罩她的全身。
這些璀璨卻又柔和的光芒將林南音徹底包裹，然后托著她一點點升空。
她‘看’到了為她護法的晏溪，‘看’到了指揮妖修往外奔逃的小棗，‘看’到了正倉皇逃竄的獸群以及十萬大山外圍因為突如其來的獸潮而變得驚恐的人們。
獸潮……
為什么會有獸潮？
在她疑惑時，從遙遠的小靈山方向上空突然隱約劃過一道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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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音聽說過獸潮這東西，但沒經(jīng)歷過。一般來說，獸潮的發(fā)生大多都是它們被更為強大的威脅者驅(qū)趕出棲息地，這才讓它們不得不離開家園，結(jié)伴前往更安全的地方。
現(xiàn)在有可能就是小靈山那邊有大變，所以山中群獸才會集體逃離十萬大山。
想到那劍芒，林南音還想再看，但她的神識在越升越高時她丹田中的金丹卻在此時正在有碎裂之兆，巨大的痛楚讓她無暇再顧及周圍的情況，只能將注意力回到自身。
結(jié)嬰的過程便是要碎丹成嬰，這才是她所熟悉的步驟。
哪怕不是第一次碎丹，但碎丹的痛苦對林南音來說仍是一場巨大的考驗。金丹是她的肉身本源，丹碎肉身便也跟著崩毀，紊亂的靈力讓她的皮膚開始撕裂，鮮血絲絲溢出，似乎整個人也要隨著金丹一起碎裂重組。
堅持。
她抱元守一，咬著牙繼續(xù)將神識往虛空中更高的地方?jīng)_，而隨著她的神識越往外，她的痛苦越就劇烈，同時金丹也碎得更快。
最后在林南音渾身被鮮血糊成一血人，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時，她體內(nèi)的金丹終于碎裂融化完畢，與此同時周圍天地間門的靈力瘋狂往她周身席卷，特別是她身下的靈脈更是靈力將她近乎包裹。
在這些靈力的沖刷下，林南音體內(nèi)融化的金丹開始重塑。和之前圓溜溜的金丹狀不同，那這回她丹田內(nèi)出現(xiàn)的是一個同樣抱元守一的小人，這小人的容貌看著和林南音大致相似。
隨著林南音越來越多的神識剝離，她體內(nèi)的小人輪廓也逐漸變得清晰，周身氣息也在逐漸攀升。在她的氣息攀升到一個頂點時，體內(nèi)小人也終于凝練為一個縮小版的她，同時她體內(nèi)的神識也終于一分為二。
林南音內(nèi)視體內(nèi)小人。
這就是元嬰？
林南音嘗試讓體內(nèi)小人睜開眼睛試試，但那小人形態(tài)雖成，想要和活人一樣擁有五感卻異常艱難。
林南音也不氣餒，只一遍又一遍地嘗試著。只有當(dāng)體內(nèi)小人也入活人一般，這才叫化嬰成功。
起初小人如一塊厚重沒有感覺的石頭，無論林南音神識怎么操作小人都沒有動作，而隨著林南音一點點神識浸入，小人開始有了五感。聽覺、觸覺、嗅覺……一直到小人掀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整個世界，林南音周身的氣息這才徹底蛻變。
林南音感覺自己的神識在成倍擴大，圍繞在她周圍的靈力也變得更加活躍，她的五感能感知到更高更遠的東西……她感知到了遙遠的小靈山靈力波動異常頻繁，見到那方靈木瘋長繼而又被摧毀……十萬大山里小半片的妖修都被這動靜嚇得倉皇奔走，獸潮已經(jīng)誕生……
新境界需要大量的靈氣穩(wěn)固，半刻鐘后，密室中的林南音終于睜開了眼睛。
她用了幾張清潔符將身上的血污去除，感受著自己更加輕盈的肉身，她起身離開了密室，出現(xiàn)在晏溪的身邊。
“是林清鶴出現(xiàn)了？”能和鹿圣打得有來有回，也只能是那位神秘的林清鶴了。
晏溪見她順利突破，表情微微放松了些，“在你閉關(guān)之后，十萬大山里就有傳聞小靈山的菩提樹結(jié)出了一枚金菩提，今日正是那枚金菩提成熟之日�！�
金菩提就是無相菩提的別稱。
這個時候金菩提成熟，知道內(nèi)情的林南音自然明白這應(yīng)該就是鹿圣故意拋出誘餌引誘林清鶴上鉤。
她有點不太明白的是，鹿圣既然能夠根據(jù)那縷神識推斷出林清鶴的位置，那為什么不直接找上門去，反而還要設(shè)局。鹿圣這是和自己一樣求穩(wěn)呢，還是說林清鶴強到鹿圣也沒把握能必殺他？
“林清鶴不會看不出這是陷阱嗎？”她身上帶著她的印記進入十萬大山，接著大山里就有金菩提成熟的消息傳出，稍微有點心思的也都會生出懷疑。
“他沒有別的選擇�！标滔溃氨人昙o小的周臨川都即將走到壽命終點，他比周臨川還要大，就算他服用了增加壽元的靈藥現(xiàn)在估計也活不長。不管這是不是陷阱他必然都要來瞧上一瞧，這說不定就是他突破的機會。”
在晏溪說著話的同時，小靈山的方向再次傳來劇烈異動。
這回不再是刀光劍影，而是虛空坍塌，想來那邊戰(zhàn)斗應(yīng)該已經(jīng)白熱化。
那不是目前的自己能涉及的戰(zhàn)場，林南音雖然擔(dān)心，但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并不是這個。
獸潮如果離開十萬大山的領(lǐng)地前往天正大陸，那將會有無數(shù)普通人受到波及。現(xiàn)在山中的妖王都在引導(dǎo)獸潮，想來應(yīng)該是鹿圣應(yīng)該在之前早就做了安排，但就怕有萬一。
“我們?nèi)ナf大山邊緣守著吧�！比粲蝎F潮，他們也能用自身氣息震懾。
晏溪沒有異議。
在他們出現(xiàn)在十萬大山和天正大陸交界處時，外面人族大大小小的修士已經(jīng)聽到動靜嚴陣以待，而在這些修士的身后則是無盡的人族城池。
人族修士們在看到憑空出現(xiàn)的林南音二人時，他們先是警惕，等確定林南音也是人族時，所有修士這才心氣一松，有領(lǐng)頭者前來拜見，詢問林南音兩位前輩來自何宗何門。
“我們只是散修。”林南音的回答讓眾修士有些失望，“你們呢？”
“我們來自水源門�！逼渲幸蝗说馈�
“我們是千足宗的�！绷硗庖蝗酥钢鴸|邊山頭一群人道。
“我們是云飛城的護衛(wèi)�！�
“在下是青云宗駐守此地的外門弟子，十萬大山動靜一場，我已經(jīng)向宗門發(fā)出求援信，希望宗門能早日派來援手。”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最后全都憂慮地望向了十萬大山。
他們心知，假如獸潮真至，若無大宗門支援，他們也只能抵擋片刻。
后面陸續(xù)有附近其他宗門的人趕至，天正大陸邊緣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林南音和晏溪兩人兵分兩路，分開在兩處地方散開氣息讓那些即將靠近天正大陸的獸潮提前轉(zhuǎn)向。
林南音的氣息一散，周圍修士先是一變，繼而有人狂喜，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而現(xiàn)在來告知她他們來歷的那幾個小宗門的頭頭腦腦更是目露驚喜，只是他們有點不敢像剛才那般靠近了，而是時不時用敬畏地眼神看向林南音所在的方向。
時間門一點點過去，獸潮在還沒靠近這邊的時候就提前轉(zhuǎn)向，一些大點的宗門修士知道后，開始帶領(lǐng)其他的修士前去支援其他防護力量比較薄弱的地方。
有些修士走了，也有修士留了下來，他們想在大樹底下好乘涼。
在林南音靜靜等待小靈山那邊邊結(jié)果時，突然小靈山方向迸發(fā)出一道耀眼的靈光，那靈光所到之處，虛空有一瞬間門變得支離破碎。
這是……
還不等林南音辨別怎么回事，突然她感到后背一陣毛骨悚然，修士求生的直覺讓她閃身離開了原地，但還是晚了，她被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人扼住了脖子，接著她就感到腦海神識一陣刺痛。
這人竟然上來就要對她搜魂！
“住手！”下一瞬鹿圣也憑空出現(xiàn)一骨刀朝那人砍去，這讓那人不得不拋開林南音，而林南音則借機迅速遠離了此處，與此同時周圍留下的修士來不及躲避，不少人都受到波及慘叫都沒發(fā)出就化為灘灘血泥。
站穩(wěn)之后林南音看清楚了剛才扼住她脖頸之人的模樣那是一模樣年輕的男子，他渾身是傷，一條胳膊已經(jīng)被砍下，明明滿身狼藉，神色卻無半點狼狽，甚至帶有幾分倨傲。
而讓林南音更加驚訝的是鹿圣的模樣。和之前小靈山中圣潔的模樣不同，鹿圣現(xiàn)在形如枯槁，肉身并非獸體，而是一座巨大的木質(zhì)鹿身骨架，骨架的另外一邊和十萬大山黏連。
“我就知道你也沒有化神成功�！蹦凶永湫�，“怪不得你從不出十萬大山，原來你已經(jīng)將自己獻祭了出去�！�
在他說著這話的瞬間門，鹿圣已經(jīng)瞬間門化為一道鋒利的尖刀朝著男子劈去，男子卻半點不懼，“你殺不了我�！�
鹿圣這一刀的確沒能將男子如何，正如男子所說，她離開不了十萬大山，所以她這一刀即便斬破虛空也還是撲了個空。
“啊”虛空之中不知是誰在發(fā)出凄厲又憤怒的哀嚎，整個十萬大山都開始顫抖，而重新幻化為巨大骨架的鹿圣顏色開始逐漸變得暗紅，一股壓抑又充滿對血腥味渴望的氣息讓林南音都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更別說周圍幸存的修士。
“噗”“噗”一聲聲肉身被威壓擠爆的聲音傳開，無數(shù)道血水墜落染紅了大片土地。
就在此時，林南音耳邊傳來鹿圣壓抑著的近乎失控的聲音，“幫我將他送進十萬大山！”
鹿圣聲音一起，一道銀槍自半空而來，晏溪已經(jīng)身至林清鶴身側(cè)。
他大概也用秘法提升了自己的修為，林南音感覺他的氣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中期，在這般的修為下，他手里的槍宛如這世間門最鋒利的利刃將林清鶴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