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想到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林南音給自己用了個清潔符,離開了閉關的房間。
外面,陽光看似正常地照在地上,整個島嶼看著明媚一片。不過島上沒什么人,大多數(shù)修士要么在療傷要么在閉關,連陳碧海也都在閉關狀態(tài)。
林南音本是想和陳碧海碰個頭的,見沒察覺到她的存在,她正要回去繼續(xù),卻察覺到薛長明竟然醒著,于是她朝著薛長明所在的院子走了過去。
此刻薛長明正躺在躺椅上仰面看天,他還渾身不能動彈,只能暫時和躺椅為伴。
“你感覺如何?”林南音過來問他道。
薛長明見是她,當即眨巴了下眼睛,神色感激道:“聽陳前輩說是東方丹師您救了我?多謝多謝,我真沒想到關鍵的時候竟然會是您救我,往后您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我絕不會有二話�!�
“我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為奴為婢才救的你,我真要缺這個,救誰不是救,非得救你?”林南音隨手攝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對你的來歷有點興趣。你就講講你的生平就好,講完了,這次的救命之恩也就當你報了。”
薛長明這段時間沒少想這個問題,他甚至連東方丹師是否看上他這個人了這個可能都有想過,現(xiàn)在聽她原來是對自己的來歷感興趣,他不由將故土有什么值得吸引人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后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后,這才刪繁就簡地將起了他的經(jīng)歷。
陽光攜同海風,這個午后便多了一絲悠然。
林南音人在閉目養(yǎng)神,眉眼卻隨著薛長明的講述逐漸變得柔和。
薛長明果然是薛家的后人。
上次她回到南荒時,薛家已經(jīng)由曾經(jīng)的鼎盛望族徹底沒落,連薛家的老宅都無人看顧。她當時也沒刻意去打聽薛家各支后人的下落,只聽人說薛家人因為家族沒落已經(jīng)搬離了神京,沒想到到薛長明這薛家還有人會出一位即將結嬰的修士,更沒想到她還會同他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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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緣分很多時候真說不上來,人海茫茫,大多數(shù)人一旦走散可能往后就再也見不到。能隔著時空再和從前的故人之后相遇,林南音不見得對他們有多深的感情,但難免還是想照拂一二。
“我看看你的傷勢�!绷帜弦羯焓执钌狭搜﹂L明的命門,她稍微用神識一掃,就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她認為的要糟糕的多。
薛長明經(jīng)過這么一次重傷,肉身嚴重受損,除非他后期好運的得到什么能讓他沉淤盡去的天材地寶,否則就算有化嬰丹他突破的幾率也非常低。換一句話說,如果沒有太大的機緣的話,他的道途差不多就止步于此了。
薛長明比她樂觀不少,能撿回一條命對他來說已是莫大的幸運,“前輩如何?我聽說不少人修為都下降了,我自己稍微感知了一下,我好像還是老樣子。不過有點可惜的是,經(jīng)過這次生死難關我沒能再有突破。怎么別人一遇生死關都能原地突破,我就不能呢�!�
林南音收回了手,稍微斟酌了下言詞,道:“你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你儲物袋里的那些東西也別急著留給你的后人了,先自己好好活著吧�!�
薛長明頓時訕然,“前輩是因為神京才救我的嗎?”他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這么一個可能更大一點,“前輩知道那地方?前輩你不會也跟我一樣出自神京吧,所以才愿意愿意對我這個后輩多有照拂�!�
最后這句薛長明半是玩笑半是試探。
他從前在南荒的時候也聽聞過一些南荒曾出過大修的傳聞,比如從前暗黑年代就有金丹修士平定南荒,后來那些金丹修士據(jù)說是出海尋找機緣,沒活下來也就罷了,若能一直活到現(xiàn)在的話,算算壽元,只怕早已超過合體。
當然,薛長明不認為那些前輩一定還活著。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懷疑,則是早年間一直有個不太靠譜的傳聞,說木南商會的會長就是南荒走出去的修士,因此后來木南商會開遍兩方大陸,卻始終會在南荒挑選有潛力的苗子加入商會。這個傳言薛長明是覺得靠譜的。
可惜后來木南商會莫名被人連根拔除,世人害怕受到波及再無人肯提及當初那個惠及整個南荒的商會。若眼前這個丹修救自己一定要有個理由理由,那好像只有她是木南商會里那個神秘的會長了。
但,這可能嗎?
“我有故人的確來自那里,”林南音知道全盤否認只會更令人起疑,干脆把話說的半真半假,“只能說你走運吧�!�
“故人?”這話讓薛長明的眼睛一亮,“前輩的故人不會是不是就是木南商會的會長?”
這話讓林南音怎么接?
她笑了笑,沒有具體回答,而是問道:“將來離開這,你打算如何?”
“那肯定是想辦法結嬰。我們老薛家還沒出過一個結嬰修士呢�!贝蠹s是知道林南音對自己沒有惡意,薛長明略有些嬉皮笑臉道,“前輩您看這里這么危險,要不然您先將您手里那枚結嬰丹賣給我?我有了修為也才能更好的報答你不是�!�
若是薛長明未受傷前,這枚結嬰丹林南音送也就送了,故人之后能站到更高也是她所期望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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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音手伸進儲物袋只思考了一瞬,最后決定將結嬰丹送出。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薛長明就算知道自己突破概率不大估計也不會放棄尋找突破的機會。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阻攔。
林南音的痛快讓薛長明先是呆了一瞬,見結嬰丹果真到手,他都顧不得身上的傷就要掙扎著起來道謝,嘴里更是發(fā)著誓一定幫林南音找到她要的魔藥云云。
林南音只讓他好好養(yǎng)傷,便不再打擾他休憩,自己則重新回到了住的地方繼續(xù)煉丹搜集紫氣,偶爾空檔的間隙也會思考此刻晏溪人在哪里,事情進展的順利不順利。
從晏溪和李家那位合體修士離開到現(xiàn)在過去這么久的時間,他們不僅還沒回來,晏溪甚至連個消息都沒給她傳,林南音便知道他們大概率是遇到了特別難纏的家伙。
比合體修士還難纏,這至少得同是合體的境界,這事恐怕還有的磨。
自己能力有限,林南音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去想她管不到的事,開始專心應對自己能應對的東西。
時間一天天過去,她手頭的紫氣也越來越多。紫氣一多,便給了更多林南音嘗試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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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僅將紫氣種入靈植當中,有時候抓到?jīng)]死的魔物,她也會嘗試用一下,而給魔物使用的后果就是那魔物當著她的面破了境界。
只可惜魔物就是魔物,它們并不會因為林南音投喂了它就對她生出親近之感,反而一突破就更暴烈地想要啃食掉林南音的血肉讓自己再進一步。
林南音毫不猶豫斬了這些魔物。
不過魔物的突破讓林南音忍不住考慮她的分魂若吞噬了這些紫氣,會不會也能突破。
她種下去的靈藥和魔物都表示這紫氣似乎沒有害處。
在經(jīng)過利弊權衡,林南音決定分出一縷神魂出來試試。
主要是被困在這地方,她散魂也散不了,活還指不定會以哪種方式活下去,反正都沒得選,這紫氣目前也送不回本體身邊,不如試試這條道能不能行得通。
已經(jīng)做出決定,林南音便不再浪費時間。她小心地分一道神魂,這神魂只虛虛的一道影子,然后操控這道神魂將一縷紫氣汲入口中。
紫氣一入體,林南音便感覺神魂虛影由內(nèi)而外迸發(fā)出一道蓬勃生機。這道生機讓神魂虛影對周圍靈氣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修煉速度似乎也更快了不少。不過因為紫氣只有一縷,這些狀態(tài)也只存在了短暫的一瞬,等這狀態(tài)消失,林南音還是感覺虛影神魂修煉比剛分化出來時要更快一點。
就這結果來看,汲取紫氣目前還沒出現(xiàn)不好的效果。
確定沒有任何不適出現(xiàn),林南音便繼續(xù)將剩下的紫氣往虛影神魂中投喂。
每汲取一點,她便停下來留意一下分魂的動靜。
就這樣吃吃停停,中途林南音還額外煉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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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紫氣給新的分魂用,小半年后,林南音原本金丹初期的分魂突破到了金丹大圓滿。
本來她還能更高,但丹田受損,內(nèi)丹還不完整,她修為受到限制,目前最高只能是這個修為。
而她只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就突破到這樣的水平,也不是她勤快修煉的緣故,其中最直接的功勞則來源于她分出的第二道分魂。
誰能想到呢,第二道分魂每日汲取紫氣,修煉速度不快,可魔靈丹被煉化好的靈氣從她體內(nèi)過一遭卻能留下大半。日積月累的,第二道分魂修為竟然超過了第一道分魂。
修為超過第一道分魂這還不是什么大問題,最關鍵的是,林南音突發(fā)奇想想將兩道分魂合二為一,看能不能讓第一道分魂也共享第二分魂的生機,加速丹田治愈,結果令她驚詫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第二道分魂內(nèi)的靈力完全實打?qū)嵉鬲q如補藥一般全都留存在了第一道分魂的體內(nèi),第一道分魂修為當場一破再破,直到受損的丹田刺痛這才停了下來。
林南音使用分魂這么長時間,從前分魂的修為一直受到本體修為的限制,分魂再如何修煉也超越不了本體,因此分魂就算回歸本體也不一定能給本體帶去多少靈氣。
可現(xiàn)在這第二道分魂完全打破了這個規(guī)則。
是兩道分魂合二為一才會體內(nèi)靈力相融,還是分魂回頭回歸本體也會如此?如果后者也行的話,那留在這鬼地方也算有了點盼頭。
林南音暫時找不到這個答案。
另外,除卻修為暴漲,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第一道分魂在融合第一道分魂之后,連帶著第二道分魂體內(nèi)的生機也一并享受到了。她已經(jīng)感覺到丹田在被那些生機的催動下開始自行修復,雖然這速度很緩慢,但她手里還有好幾萬的魔靈丹在手,靠著這生機她的丹田能徹底恢復似乎很有希望。
在林南音乃至整個飛舟島的修士都從重創(chuàng)中逐漸恢復的時候,將近一年沒外人路過的飛舟島上再次迎來了一批新的修士。
若是從前,對于新人到來,飛舟島上的修士都會很歡迎。
可現(xiàn)在,他們看向新來的修士目光如同在看新被端上餐桌的菜。
新來的修士們自然察覺到了這種打量,他們有心想套近乎,但島上的人只讓他們多修煉,其余的自求多福。
對于這些忠告有人奇怪,有人思索,最后也絲毫不影響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新人一批接一批的來。
飛舟島大概是周圍唯一能落腳的地方,大多數(shù)路過的修士都會選擇在這里落腳。
不過幾年的功夫,原本只剩下六十多個修士的飛舟島再次變得熱鬧起來。島上的客棧、院落全都人滿為患,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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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好奇的,后來的人總免不了會想方設法打聽飛舟島上以前到底遭遇過什么。而知道過往的修士也無意徹底瞞住真相。隱瞞有什么好處呢,無非是下一次災難來臨時再添幾道怨魂。雖然說了也不一定能救的了誰。
于是,在第一個人開口告訴新人們他們所住的其實是一個無望的幻境后,很快整個島嶼的修士便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信嗎?
大多數(shù)人沒急著相認,而是選擇自己所知道的辦法去求證。他們用器物用靈氣用刀用劍在周圍比劃,嘗試找到破綻,可最后得到的結論是,毫無破綻。
如果這是一個幻境,那這就是一個毫無破綻到足以和現(xiàn)實以假亂真的幻境。
在場誰不是沒閱歷的人?要做到‘毫無破綻’這種程度,稍微一想都知道這得需要多高明的手段。
傳聞從前這座島上有修士幾千,現(xiàn)在就只剩下幾十個人。那么他們呢,會不會淪為下一輪被血祭的祭品?
意識到這點后,飛舟島的修士倒也沒絕望。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在真正的死亡來臨之前,他們都不認為自己會倒在這里。
于是飛舟島繼續(xù)延續(xù)著熱鬧,只是在這熱鬧中又多了一些肅殺。
這種氛圍前前后后差不多持續(xù)了十三年,人們所擔憂的事情始終沒到來,反而是飛舟島因為前來的修士越來越多,人數(shù)已經(jīng)破萬。
這萬人就不像前面林南音他們那次來時,最低都是金丹修為,后面來的修士里最低筑基期都有。仿若暗中的人餓極了一般,都不挑食了,有吃的便隨意端上桌。
人一多,飛舟島周圍的魔物也開始變得活躍。
殺死魔物有魔靈丹,前來梁都的修士就是沖著這些東西來的,于是每天都會有修士結伴出島獵殺魔物。死了,便淪為魔物的養(yǎng)料,而活了下來,魔物就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新的化神修士出現(xiàn)的緣故,像之前那樣魔物圍島的情況再沒發(fā)生�?蛇@不代表飛舟島就一直處于安全狀態(tài),因為又三十年過后,林南也和陳碧海等人冷眼一看,后一批上島的那些修士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大部分都隕落進了魔物的腹中。
“一批又一批,一代又一代,你說這飛舟島像不像是魔物的菜園?割了一批再來一批,再來再割,再割再來,無窮無盡。我的藥園要也能這般,我何愁不飛升?”陳碧海站在高樓上俯視全島,同身側喝酒的林南音開玩笑道。
林南音如何沒這個感覺。只是從前她的種靈藥的,如今地位點到,她成了靈藥眼中的靈藥。不過相對于這些牢騷,她更在意的是其他的東西。
“你看到那個女人了嗎?”林南音舉著酒杯抬了抬下巴,示意陳碧海往飛舟島東面看去。
島嶼的東面很平平無奇,不知是哪一日突然多了塊黑色的礁石,自那之后,那塊石頭上總會有個女修躺在那里曬太陽。
林南音注意那個女修已經(jīng)好些年了。
和
其他修士的忙碌不同(),?獙?N?葶?潠?祙?乎?[()]?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晴時她會曬太陽,雨時她就坐在屋檐下觀雨,若有雪的話則更好,她會在海邊堆個難看的雪人,然后坐在雪人身邊一同看海。
林南音當時就覺得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幻境中,這人究竟是有一身本事,還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看到了�!辈粌H是林南音留意到了,陳碧海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不過她不像林南音那般在意,“各有各的活法,我要知道我馬上就要死了,估計能比她還瀟灑�!�
林南音一想也對。
她正要收回目光,畢竟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不是什么禮貌的時,那知這時一直被她盯著看的女修卻突然抬眸朝她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接,林南音想當沒看到撇開眼都不行,于是便順勢朝著女修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這招呼一打下去,下一瞬,女修就出現(xiàn)在她和陳碧海的面前。
“你手里的酒,賣嗎?”相對林南音和陳碧海,女修似乎對林南音手里的酒更感興趣。
一點酒而已,盡管存量不多,林南音還是當場勻了一壺給女修。
她這行為當即讓陳碧海很不滿,“我上次問你討點酒喝,你左推右辭的不肯給,最后還訛了我一大筆靈石。怎么她喝你就不給錢,她你什么人哪,別不是什么老相好吧�!�
林南音:“……”
陳碧海這當然只是一句玩笑話,哪知道女修聽后卻上下打量了林南音一陣,也不見外道:“你要我當你的老相好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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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音連忙擺手,“已有家室已有家室,這樣的玩笑話還是別再說的好。”
晏溪那人平時看著端莊大氣,上次飯團太激動抱了她一下,之后他就暗搓搓拈酸吃醋了好些天。這話要讓晏溪聽到,她估計又得哄上一陣。
“你有了家室?”陳碧海倒沒想一句玩笑話炸出這么個事來,“那你怎么一個人出來游歷,你道侶呢……哦,我想起來了,之前一直跟你身邊的那個是不是,我就說他看你的眼神不太清白,不對,”陳碧海的話到這戛然而止,畢竟有外人在,有些話不好說。
女修也沒在意陳碧海遮掩的態(tài)度,她就著壺嘴抿了口酒,當即眉頭微挑,贊道:“這酒不錯,酒錢我回頭給�!闭f完,她一邊仰頭喝酒一邊往下跳去。
女修來的突然,離開的也突然,陳碧海和林南音看著她的身影消失,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覺得這女修怕是不簡單。
當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嘴上陳碧海則繼續(xù)問著林南音她道侶的情況,“你道侶他去哪了?”
她覺得能被東方林看中的男人,應該不會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她就沒見過林南音露出過傷心的神色。
“還不知道。”
‘還不知道’這話里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最直觀的就是他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目前還在求索當中。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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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感覺或許事情不會太糟,“不知道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得了,我這次找你上來是有另外一些事告訴你,我又找到了六樣合體丹方里的魔藥。說來也是奇怪,這些魔藥往日里極難見到,最近這些年不知怎么回事,倒是三天兩頭有收獲。這上趕著倒像是老天也看我可憐想給我突破機會似的�!�
“那這不挺好�!绷帜弦舻�,“我的丹田也恢復了不少,如果以后速度一直都是這般,有望在你湊齊完魔藥后我給你煉制合體丹�!�
“那這感情好。”
兩人站在高樓護欄邊又吹了會兒海風,最后陳碧海收到方老嫗送來的傳音,說是在外海域又發(fā)現(xiàn)了一株魔藥,讓她速去。
陳碧海很快走了,林南音也就將手里最后一點酒喝完,準備繼續(xù)閉關。
結果她回到她的住處一看,卻見剛才問她討酒喝的女修正懶洋洋躺在她的庭院內(nèi),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喝著酒,好不愜意。
不過她人既然會出現(xiàn)在這,那自然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林南音心里清楚,但也不點破,只道:“閣下好像很喜歡曬太陽�!彼卫镉芯糯慰吹剿及l(fā)現(xiàn)她在礁石上沐浴陽光。
“太陽曬得我很舒服�!迸蘩^續(xù)抿了口酒,旋即有些遺憾道,“嘖,怎么這么快就喝完了�!�
林南音當即從善如流,“我這還有�!�
“不了,”女修推辭,“下回吧。一分貨一分錢,我今天要喝太多,這酒錢可就要付不起了。”
“那不成,不付的結果通常都是付得更多。”女修從躺椅上換了個姿勢躺著,“你就不好奇你手里的紫靈生氣是從何來的,又有什么作用?”
女修一句話讓林南音立即端坐了身體。
林南音行事向來謹慎,紫氣的事她知道一旦泄露估計會引起自相殘殺,因此沒有對任何人透露半句,就連她自己煉丹的時候也都會做好重重防護,以確保無人發(fā)現(xiàn)。
可眼前這女修開口就點破了她的秘密,這說明這女修的修為絕對不低。
“前輩知道?”林南音試探性問。
如果連這都知道,只怕對方莫不是一位隱世大修。
“算是知道一點皮毛�!迸迲醒笱蟮�,“那紫靈生氣全天下也只有一個地方有,從前那地方被稱之為萬圣山,后來又被人叫做仙罰之地。為何只有這地方有,是因為紫靈之氣的誕生來源于始祖之樹。
傳聞之中,始樹是這世間上一位飛升仙人所遺留的樹種,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傳聞既然是傳聞,那自然就會流傳出去。于是想得到始樹的人很多,想借助始樹救人的更多。
始樹很慷慨,有人要它的葉子煉丹煉藥,它給;有人要它的種子療傷,它也給。一年又一年,它救活了很多人,可它自己就是一棵樹,哪能禁得起這么長年累月的被薅。后來不得已,它只好遁入深山。
只是遁入深山也不能讓它得到清凈,最后它又被人種到了萬圣山。它不想待在那個讓它覺得討厭的地方,可是人又求它,說只有它才能鎮(zhèn)壓住萬圣山的魔氣。它再次心軟的應了。
它在哪,紫靈生氣便不可避免地溢散出去。你現(xiàn)在所得到的紫靈之氣,全都是始樹當年一點點灑在萬圣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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