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秦嶼森拉著林煙走到秦母面前,激動地介紹:媽,煙煙回來了。
秦母皺著眉看向林煙:你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為何又要回國
林煙委屈地癟了癟嘴,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阿姨,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秦嶼森聞言心疼不已,立即將人攬進了懷里。
媽,煙煙已經(jīng)離婚了,她那個老公是家暴的禽
獸!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不介意,你也不要這樣對煙煙。
即便秦母早知道自家兒子在意林煙,但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兒子懟,她還是感覺難堪。
秦母拂袖而去,秦嶼森和林煙的目光都落到了阮荷身上。
秦嶼森絲毫不覺得有什么需要向阮荷解釋的,只淡淡開口:煙煙剛回國,沒地方去,你先回家里把房間收拾下。
一貫的頤指氣使,阮荷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林小姐要住到我們的婚房
秦嶼森挑眉:當然了,不然她去哪里
旁邊的秦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婚房,真把自己當成秦家的女主人了
嘲笑聲四起,阮荷心中感覺凄涼無比。
三年前,秦嶼森車禍之后意志消沉,整日酗酒,不省人事。
他住的房子意外起火,是阮荷沖進火海,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背了出來。
而她自己,卻因為被斷裂燈具砸到頭,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
醒來后,秦嶼森坐在她的病床前,向她求婚。
他重新買了這套房子作為婚房,承諾這會是他們未來的家。
可如今,林煙一回來,就要直接登堂入室她的婚房。
阮荷沉默的間隙,林煙已經(jīng)委屈地看向了秦嶼森。
阿森,阮小姐是不是不愿意我住你們家啊要不我還是去住酒店吧,別讓阮小姐不高興了。
那怎么行,酒店魚龍混雜的,不安全!
秦嶼森斬釘截鐵地表了態(tài),凝著眸子看向阮荷。
阿荷,煙煙只是暫住,你別這么小氣。
阮荷陡然露出一個笑容:你說得對,我是不應(yīng)該這么小氣,我先回去收拾屋子,你們自便。
阮荷決絕地轉(zhuǎn)頭,逃離了這個充滿嘲弄與奚落的宴會廳。
一個房子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遲早都是林煙的。
回到空蕩蕩的婚房里,阮荷將自己住的那間朝陽的臥室挪了出來。
她素來勤儉,秦嶼森更是沒有給她送過什么禮物,所以住了三年,東西也不夠裝滿一個行李箱。
不過也好,一身輕松地走,也沒什么負擔。
收拾好這一切,手機響了。
朋友圈里有人發(fā)了一段視頻,是秦嶼森和林煙站在香檳塔旁,喝交杯酒的視頻。
他們凝視著對方,情誼繾綣,儼然一對佳偶天成的璧人。
視頻的背景音里還有人起哄著親一個,阮荷沒敢再往下看,將視頻關(guān)掉了。
不多時,秦嶼森帶著林煙回來了,兩個人身上都有濃厚的酒氣。
看到阮荷主動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了林煙,秦嶼森很是滿意。
林煙上樓洗澡后,秦嶼森少見地坐到了阮荷身邊,伸手想要摸她的頭。
阿荷,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
阮荷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秦嶼森的手僵在半空中,看向阮荷的眼神變得暗了些。
好了,我不是說了嘛,煙煙只是暫住。
嗯,沒關(guān)系,林小姐想住多久都可以。阮荷拿過一摞文件遞給秦嶼森。
以前的醫(yī)院想要一批醫(yī)療物資,你看看,能不能以秦氏集團的名義捐給他們
秦嶼森接過文件,神色晦暗地笑了:你倒挺會談條件的。
阮荷沒答話,略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摞文件。
秦嶼森將這些當做是林煙入住婚房,對她的補償,連文件內(nèi)容也沒看就簽了。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放在最底下的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
回到房間,看到那張簽著秦嶼森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阮荷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哭自己這三年的付出,似乎真的不可能有結(jié)果了。
笑她終于要離開這一切,開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