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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阮荷胳膊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感染惡化了。
醫(yī)生要求她住院,她答應了。
過去三年時間里,她日夜照顧秦嶼森的起居,哪怕身體不舒服,也不會離開他半步。
但如今,她只想為自己而活。
阮荷將手機關機,住在病房中,一邊養(yǎng)傷,一邊看書。
看著醫(yī)院里忙忙碌碌的醫(yī)生,她的眼里和心里都滿是憧憬。
曾經,她的夢想是做一個能夠治病救人的好醫(yī)生。
后來,因為和秦母的契約,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如今終于又有了機會重新回到學校里讀書,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多學點知識,也好能早日回到一線的醫(yī)療崗位上,完成自己未竟的事業(yè)。
出院前,阮荷在醫(yī)院里偶遇了秦夢,她陪著朋友來看病。
一看到阮荷,秦夢就怒氣匆匆地走過來。
鄉(xiāng)巴佬,你在搞什么故意玩失蹤嗎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家里都亂了套了,我哥到處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阮荷不明白。
她住院,不是正好給秦嶼森和林煙留下充足的空間過二人世界嗎
秦夢煩躁地撓了一把頭:我懶得和你解釋,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秦夢絲毫不顧阮荷的傷口,將她拖出醫(yī)院,帶回了家。
一進別墅的大門,阮荷就察覺到了不同。
一周前還蔥蔥郁郁的花園現(xiàn)在已經盡數(shù)凋零了,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秦嶼森聽到門口的聲音,眼眸突然亮了。
他大步走到門口,一把抓住阮荷受傷的胳膊:你跑到哪里去了
阮荷你現(xiàn)在真是脾氣見長��!不過就是晚點送你去醫(yī)院嘛,你還玩起離家出走了!你看看,這家里都亂成什么樣了!
阮荷的胳膊滲了血,疼痛的感覺從皮肉,一直蔓延到骨髓。
她還奇怪秦嶼森為什么會找她呢原來,是這家里缺了保姆。
他不會在意她的傷怎么樣,不會在意她這段時間去了哪里。
他只會責怪她,沒有像以前一樣,做一個盡職盡責的老媽子。
阮荷咬著牙將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秦嶼森,你弄疼我了!
秦嶼森這才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血跡。
想起她當時在食堂受的傷,秦嶼森的態(tài)度軟了些:沒想到你傷得這么重,好了,這次是我不對,但是你任性離家出走,也算是扯平了。
過來,我有東西和你看。秦嶼森生平第一次牽起了阮荷的手,帶著她上樓。
一條華貴的鉆石項鏈擺到了阮荷面前:這個送給你,算是你受傷的補償,現(xiàn)在煙煙也要搬出去了,別鬧脾氣了。
阮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從前,她日日盼著他能送自己一份禮物,無論是什么都好。
但現(xiàn)在,這份禮物到了自己面前,她卻分不清,秦嶼森送這份禮物,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林煙。
阮荷面無表情地接過盒子,放到了桌上。
她轉身回房洗澡,出來時,卻見到林煙正對著鏡子,擺弄著那條項鏈。
林煙從鏡子里看到阮荷,挑釁地朝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阮小姐,讓你見笑了,昨天我才說喜歡這條項鏈,今天阿森就買回來了,他還真是......
林煙的話還沒說,秦嶼森就從廚房里出來了。
他看到林煙脖子上的項鏈,有一瞬間的愣神。
林煙抱著他的胳膊,媚眼如絲:阿森,你真好,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秦嶼森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阮荷,又看向林煙,半晌后,終于開口。
你喜歡就好。
是啊,林小姐喜歡就好。阮荷淡淡點頭附和道。
說罷,她掠過面前的兩人,徑直去了花園。
熟悉的香氣從鼻尖劃過,秦嶼森看著阮荷的背影,總感覺有些奇怪。
她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呢她是裝的嗎
算了,一條項鏈而已,下次再買更貴的送給她就是了,阮荷不會這么小氣的,秦嶼森很快說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