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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荷走了,林煙便直接搬進了秦嶼森的別墅里。
她以秦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操持著別墅中的一切,秦嶼森也都默許了。
他想著,別墅里有了生氣,一切便都會恢復到以往的模樣了。
阮荷在與不在,又有什么重要的。
這日,秦嶼森參加完一個商務晚宴,有了七分的醉意。
一回到家,就下意識地喊道:阮荷,給我煮一碗醒酒湯!
林煙下了樓,不滿地看著他:阿森,你在喊誰呢
秦嶼森自知失言,笑著上前摟住林煙:我說錯了煙煙,我胃里好難受,快幫我煮一碗醒酒湯。
林煙不情不愿地去了廚房,在里面呆了一個多小時,將鍋碗瓢盆摔得叮當響,最后端出來的卻是一碗涼水。
阿森,我不會煮醒酒湯!她半是忸怩半是撒嬌道。
秦嶼森只得無奈點頭:沒關系,那幫我按按腿吧,今天站的時間有些長。
林煙立即撲了過來,她雙手曖昧地在他腿上游走,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將他弄得更疼了。
在她的手就要不分場合地作亂時,秦嶼森終于有些不耐煩了。
他蹭地一下站起身,皺著眉頭道:不會按算了,我先去睡了。
深夜,秦嶼森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睡著。
時至今日,他仍是有些不確定,阮荷是真的要和自己離婚嗎
她那么愛自己,甚至將自己看得比她的生命還重要,她真的想離婚嗎還是只是引起自己注意的一種手段
一夜無眠,清晨,秦嶼森下樓時,看到了秦母。
秦母看到自家兒子時,也有片刻的怔愣。
他黑了、瘦了,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下樓的動作也有些跛。
這些都是從前阮荷在時,不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
秦母深呼吸一口吸,神色嚴肅了起來。
阿森,有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告訴你的,但看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我實在是有些擔心。
三年前,阮荷當時之所以會來到你身邊,是因為她和我之間訂立了契約。
當時她母親重病,我和她說,我可以給她五百萬,資助她為母親看病,以此換取她來照顧你。
當時你因為斷腿而消沉,幾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只有阮荷能夠接近你,我無奈之下想出了這個辦法。
一個多月前,阮荷找到我說,林煙回來了,她自愿退出,我便也就答應了。
我原本以為,這樣一來,你和林煙應該就能好好過日子了。可今天一看,似乎不是這樣。
阿森,阮荷是個好姑娘,林煙又是你的初戀,孰輕孰重,你該好好想清楚了。
秦嶼森的身形猛地一僵,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擊中,瞳孔在瞬間失去了光澤。
不可能的......秦嶼森喃喃道,聲音沙啞得不像他自己。
阮荷不愛我,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契約
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不愛我呢,我不相信!
秦母不忍心看到兒子這般模樣,上前想要攙扶住他。
秦嶼森卻一把拂開了她的手,驀地笑出了聲:媽,我知道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就算你和阮荷之間約定了什么,她所做的一切,也必定是因為愛我。
過去三年,我和她朝夕相處,她為我做的事情,看向我的眼神,那些是騙不了人的,沒人比我更清楚她有多愛我!
她只是因為生氣才暫時離開的,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回來的。
秦嶼森笑得很張狂又很勉強,嘴里一直不斷重復著,她會回來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