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謝松寒。
我來不及躲避,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我:“蘇沐禾,你去哪了?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抿緊了唇瓣。
抬頭,一臉茫然。
我防備地問道:“先生,你哪位?我們認(rèn)識嗎?”
6
謝松寒臉上的錯愕遮掩不住。
他不安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蘇沐禾,你在胡說些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手腕處傳來疼痛。
我蹙起了眉頭,眉眼微冷:“先生,麻煩你放手,你這算騷擾,再不放手我就要報警了�!�
謝松寒沒放手。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看清我眼底的陌生,他的臉上布滿了恐慌和不安。
他顫聲道:“沐禾,我是謝松寒,我是你的......丈夫�!�
我不信。
掙扎中,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卻仍舊沒放開手。
我放聲大喊:“救命��!”
他想捂住我的嘴,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路人們紛紛圍了上來。
他方寸大亂地解釋:“我是她丈夫,她在和我鬧脾氣�!�
我拉下他的手慌張大叫:“他騙人,我不認(rèn)識他!”
見狀,圍觀群眾滿臉狐疑地將謝松寒按住。
也有熱心群眾報了警。
警車將我和他帶去了警察局。
謝松寒是我的丈夫。
曾經(jīng)是。
現(xiàn)在只能算個前夫。
結(jié)婚證和離婚證上的日期是在同一天。
我和他的婚姻生活甚至沒有超過24個小時。
查明白一切,警察們看謝松寒的目光一言難盡。
狠狠一頓批評教育之后,謝松寒被放了出來。
警察局門口,謝松寒的目光死死地定在我的身上。
他嘶聲問:“沐禾,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我反感地退避了幾步,漠然道:“我一個月前生了一場大病,丟掉了很多記憶,我應(yīng)該記得你嗎?既然忘記了,那就是不重要�!�
聞言,謝松寒的神情有些受傷。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我堵住了他的話:“聽說你是我的前夫,既然能成為我的前夫,那我想我和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往來的必要�!�
謝松寒的神色頓時慌亂:“沐禾,你聽我解釋.......”
許佳覓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謝松寒!”
聞聲望去,許佳覓快步追了上來,刺向我的目光滿是敵意。
她宣誓主權(quán)地挽住了謝松寒的手臂,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
我嗤笑一聲:“你是謝松寒的妻子嗎?這事,你應(yīng)該好好問問你老公,而不是來質(zhì)問我這個無辜人士!”
許佳覓面露狐疑,但強撐著篤定道:“松寒不會有錯的�!�
謝松寒卻一反常態(tài)地甩開了許佳覓的手。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在許佳覓的身上。
他向前一步,又好似被我防備的目光刺得停下了腳步。
他啞聲解釋:“沐禾,她不是我妻子,我沒和她領(lǐng)過結(jié)婚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聞言,許佳覓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