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熙然反擊:重婚可是犯法的!
這是母女倆第一次這樣劇烈的爭吵。
以前都是以陸熙然的忍讓與聽話結束。
陸熙然唯一做過的叛逆的事就是出國留學,沒有跟他們商量。
那五年,是怎么過的呢?
沒有陸熙然在,一切都恢復如常,蔣瑜驚覺那時候他們都忘了陸熙然的存在。
第一年還給陸熙然打學費,第二年陸熙然沒有再打電話回來,他們也忘了。
后來陸熙然回來直接住在外面,他們也默認了。
蔣瑜手指指著陸熙然:“你不滿你就說出來��!你一天到晚什么都不肯說,你就這樣想我們的?早知道當初懷上你我就把你打掉算了�!�
說完,蔣瑜揮手過來,要給陸熙然第二巴掌,但這一巴掌沒有再打到陸熙然的臉上。
第一掌落下來時陸熙然沒有反應過來,想要避開時,那一巴掌已經結結實實落了下來。
她挨過第一巴掌是她蠢,是她沒有想到她親愛的媽媽終究對她動手了。
第二巴掌她如果還被他們打中,那她就是傻了!
陸熙然一手擋了回去,由于她力氣有些大,蔣瑜反倒是被反作用力帶動,身子往后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倒在沙發(fā)上,但腿肚子傳來一種鉆心的痛,她的腿直接撞到沙發(fā)邊緣上了。
蔣瑜疼得嘶了一聲,眼睛都紅了。
她居然還敢躲!
此時蔣瑜坐著,陸熙然站著,她的神色冷淡,帶了幾分居高臨下,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嘲諷:“媽,我怎么敢?我惶恐。我今天不就是把我的不滿說了嗎?你看,我得到了什么?一巴掌呢!現(xiàn)在我居然敢反抗,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不欠你們的!你們別想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你再敢打我,我也會打回去!”
陸熙然傾身,手掌高高揚起,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帶著些憎惡的情緒。
這一瞬間,蔣瑜居然心里升起了一絲膽怯與惶恐。
陸熙然已經不受控制了,她覺得這五年有什么不一樣了。
陸雪楠就在這時候回來的,聲音帶了驚慌:“熙然,你干什么?你想傷害媽媽嗎?你怎么能這樣?媽,你有沒有事?”
陸雪楠擋在了蔣瑜的面前。
陸熙然覺得很滑稽。
她臉上那么明顯的紅印陸雪楠看不見,卻認定是她傷害了蔣瑜。
蔣瑜看到陸雪楠,臉上不自覺就帶了笑:“雪楠,你不是在做造型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禮服也試好了嗎?哎呀,我們雪楠真漂亮�!�
此時的蔣瑜滿心滿眼只有陸雪楠,滿眼的驕傲,仿佛看著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什么怒氣,什么被氣的顫抖統(tǒng)統(tǒng)不存在。
她笑得寵溺與開懷,剛剛的陰鷙與憤怒仿佛是錯覺。
陸雪楠這時候才看到了陸熙然的臉,她吃了一驚,看了一眼蔣瑜,但卻什么也沒有說。
她低下頭,遮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快意。
不可否認,陸雪楠的心里卻是帶了幾分開心的。
她開心,她在蔣瑜的心里是無可取代的。
當初陸熙然回到陸家,其實還有那家人的手筆。
他們得知陸家是南城的豪門,就打著要女兒的幌子來要錢。
那時候陸家給了他們五百萬買斷關系,但這些年,這家人還是會斷斷續(xù)續(xù)來找麻煩。
再抬眼,陸雪楠著急喊人:“王媽,快給妹妹拿冰袋過來�!�
陸熙然淡聲道:“不用你假惺惺�?次冶淮�,你應該最開心吧?”
陸雪楠眼睛紅了:“熙然,你怎么能這樣想我?我心疼你還來不及。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太愛爸爸媽媽了,我離不開他們�!�
“是離不開他們的錢吧�!标懳跞灰会樢娧�。
她看向蔣瑜:“你如果再動我一根手指,我跟你們斷絕關系!”
蔣瑜的火氣又蹭地上來了:“陸熙然!今天晚上的家宴你別出席。”
“誰稀罕!”陸熙然回了這么一句,轉身就走。
這個家她真的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她就不該回來的。
“站住,你要去哪?你走了就別想回來!張成彬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和張家的新能源合作有一些眉目了,當時張家給出的條件就是要跟陸家聯(lián)姻,要陸熙然嫁給張成彬!
豪門重利,所謂的張家好控制為陸熙然著想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緣由是因為這一次張家手上的項目是他們所需。
陸熙然停下了腳步,一邊臉腫了起來,紅印很是明顯,饒是如此,那張臉還是美得過分動人。
她想起了張成彬的反應,不過是聽到席錚堯的名字就嚇成這樣。
看樣子她還真的是低估了席家在南城豪門圈子的實力和影響力。
陸熙然收回自己的那句話,什么不能靠別人,如果對方靠得住又能被她所用,為什么不用?
陸熙然想到席錚堯說的話,跟他結婚會很好用,大家都是互惠互利,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用上了。
“你要讓我嫁給張成彬?媽,重婚可是犯法的。還有,這個家你就算求著我回,用八抬大轎我也未必會回來�!�
她像十八歲那年那樣,決絕地離開。
王媽追了上來將冰袋遞給她,眼里帶著擔心。
陸熙然的性子就是太倔了點,不像陸雪楠會撒嬌賣乖會討好,這樣的性子真的吃虧。
“小姐,你還是跟太太服個軟吧。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話好好說。太太還是疼你的。只是到底雪楠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
手把手拉扯長大的到底情分不一樣。
“王媽,謝謝你�!标懳跞恢徽f了謝謝,接過冰袋就離開了。
她給過他們機會的。
十六歲那年忐忑地邁進陸家大門時,她有過期盼。
當她第一次踏進家門時,等待她的不是激動的擁抱,而是蔣瑜一句心疼的話語:“啊,管家,快給她拿拖鞋!地毯臟了!”
她的鞋干干凈凈,她刷過的。
蔣瑜心疼的是地毯會不會弄臟。
再后來,一件件一樁樁,她明白了,他們不會愛她,永遠也不會。
客廳,蔣瑜心里的火是蹭蹭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