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就是出來賣的
眾人閑談片刻，陸續(xù)走向停車場。
男公關(guān)團(tuán)隊中，江赫維、顧風(fēng)赫然在列，其余盡是各色美女。然而，楚陽亦被帶上。
顯然，眾人并未寄望楚陽能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作用，不過是端茶遞水、伺候煙酒等粗活需要人手而已。
公關(guān)部眾人薪資優(yōu)渥，家世背景多屬上乘。
幾乎人手一輛車，江赫維座駕乃價值百萬的進(jìn)口奔馳S級，甚至比丁清雪的座駕還要高檔。
“楚陽，好好干，不出三年，你也買房買車！但你下午那態(tài)度，怎么進(jìn)步��？”江赫維看似提點，實則眼中滿是對楚陽的鄙夷。
“楚陽，過來！”曹夢夢突然出現(xiàn)，拉起楚陽徑直走向她的紅色凱迪拉克。
江赫維一愣，他都未曾坐過曹夢夢的車，如今她卻讓楚陽上了。
“曹夢夢不會喜歡這家伙吧？還拉手！”顧風(fēng)皺眉低語。
“上車！”江赫維臉色鐵青，陰郁至極。
車內(nèi)，曹夢夢一邊駕駛，一邊冷言道：“姐夫，求你跟姐姐離婚吧！”
“為何？”楚陽微感驚訝。
“你腦袋壞透了，還打她。求你放過她，讓她去追求幸福！”曹夢夢憤怒不已。
“夢夢，我知錯，但我真的好了，會保護(hù)你和你姐一生平安！”楚陽語氣堅決。
他并不生氣，深知曹夢夢并非嫌貧愛富，只是出于對姐姐的關(guān)愛。
“你好了？保護(hù)我們？你開玩笑吧！那你怎么還吃野果？”曹夢夢氣得雙眼泛紅。
“那是靈果，不是野果！”楚陽無奈搖頭，無言以對。
曹夢夢不再言語，滿心怒火地駕駛車輛。
……
西城區(qū)繁華成熟，市政設(shè)施完備，酒吧、迪廳、餐廳、娛樂場所星羅棋布。
抵達(dá)之時，溫拿俱樂部已燈火輝煌。
一樓大廳金光閃爍，奢華氣派，晶瑩水晶吊燈照耀下，光潔大理石地面熠熠生輝。
門兩旁站立一排旗袍美女，個個高挑靚麗，走在街頭堪稱女神。
傳聞她們均來自附近藝術(shù)學(xué)院模特、空乘專業(yè)的在校大學(xué)生，見眾人步入，齊齊鞠躬問候。
江赫維昂首走在前，大堂經(jīng)理笑容滿面迎上來：“江公子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身為藥監(jiān)局副局長的伯父監(jiān)管食品安全，此地經(jīng)營者自然對江赫維禮敬有加，不敢怠慢。
“程總到了嗎？”江赫維嘴角勾起一抹傲然，微微點頭。
大堂經(jīng)理引領(lǐng)前行，答道：“已到，已在包廂等候！”
不久，眾人步入包廂。
程總乃一肥碩男子，頸掛拇指粗金鏈，手戴碧玉扳指，渾身散發(fā)土豪氣息，眼神狡黠。
相互寒暄后，眾人依序入座，服務(wù)員開始上酒上菜。
程總穩(wěn)坐上席，眾人圍繞其左右，妙語連珠，舉杯頻敬，贊美之詞如潮涌來，令程總笑逐顏開。
楚陽身處下首，獨酌獨食，與周遭熱烈氣氛格格不入。
“唉，姐夫真是廢了，不過只要不給姐姐添亂就好�！辈軌魤敉枺麌@息，心中為姐姐感到不值。
“楚陽，給程總敬杯酒啊，就知道悶頭吃，你是餓死鬼投胎么？”江赫維滿臉鄙視，心中暗罵這廢物只會丟人現(xiàn)眼，既不懂敬酒，又不會說討好話，如何能讓客戶開心付錢？
“他欠我們的錢，我為何要給他敬酒？”楚陽冷眼瞥向程總，話語冰冷。
“你找死啊！閉嘴！”“怎么能這么說話！”眾人皆驚，幸虧程胖子正與武微微暢飲歡談，未察覺楚陽的言論。
“楚陽等會要送我回家，不能喝酒的。”曹夢夢強作微笑解釋，心中明白楚陽酒精中毒，再飲酒恐徹底崩潰。
江赫維見狀，眼底閃過嫉妒之色，面色愈發(fā)陰沉：“夢夢竟要他送，莫非真看上這小子了？”
程總此刻已有幾分醉意，一把抓過武微微柔荑，涎笑道：“不就一千萬嘛！只要武小姐今晚陪我，我立刻簽支票！”
武微微神色一緊，急忙抽回手，勉強笑道：“程總開玩笑了，太大了�！�
身為慶陽本地人，又曾是模特，她自有家業(yè)，怎會為些許業(yè)績提成便自貶身價，更何況心愛的江赫維就在一旁，怎能讓自己顯得如此低賤。
“程總，我敬您一杯！”眾人紛紛舉杯，欲助武微微化解尷尬，對此并無慍色。畢竟，在社會打拼須遵循規(guī)則，公關(guān)人員被客戶占點便宜實屬常態(tài)。
哪料程總不肯罷休，一把攬住武微微脖子，酒氣熏熏的嘴巴貼近：“武小姐，我真的喜歡你！陪我一夜，除了一千萬貨款，再給你一百萬如何？”
武微微幾乎要哭出來，哀求道：“程總，放開我，這么多人看著呢！”
“人多怕啥，人少才更好呢！咱們上樓客房去！”程總已然吻上她的臉頰，眾人驚惶失措，卻敢怒不敢言。
“程總，你放手！再這樣我報警了！”武微微拼力掙脫，險些將程總掀翻在地。
程總穩(wěn)住身形，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武微微臉上，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什么公關(guān)小姐，不就是出來賣的！今晚你不陪我，一分錢也甭想拿走！”
“程賴皮，你想干嗎？”曹夢夢一路憋著氣，此刻哪忍得住，率先沖上前去，丁清雪都未能攔住。
“還動手？你還是不是男人！”她邊罵邊用力拉開程總的胳膊。
程總只死死盯著武微微，頭未回，猛一甩臂，將曹夢夢摔在地上：“滾一邊去，哪來的臭娘們！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
曹夢夢倒地，江赫維與顧風(fēng)瞬間怒火中燒，熱血直沖腦門。
曹夢夢乃公司美女翹楚，江赫維對她愛得如癡如醉，此刻豈容她受人欺侮？
他疾步上前，一記飛腳直奔程總胸口，將其踢翻在地，怒斥：“程賴皮，給臉不要臉是吧？”
“江赫維，你敢打我！”程胖子狼狽起身，氣得胖臉通紅，面目扭曲。
“給你面子才對你客氣，惹急了我，讓大伯查你公司，看你還能開不下去！”
江赫維再補一腳，程胖子踉蹌跌出門外。
顧風(fēng)亦加入戰(zhàn)局，一頓暴踹，程胖子滿地翻滾，抱頭哀嚎：“江公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瘋了吧！以為自己多能耐，不知天高地厚！”
顧風(fēng)跆拳道黑帶，出手狠辣。
丁清雪心生憂慮，忙拉住他：“別打了！再打出事了！再說，我們是來談生意的！”
“滾！明天把錢打進(jìn)公司賬戶，否則，下次見你照打不誤！”顧風(fēng)悻悻收手，一口濃痰精準(zhǔn)命中程胖子面門，險些令其嘔吐。
程胖子掙扎起身，抹去臉上的惡臭痰液，淚水幾欲滑落，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他雙眼赤紅，指向江赫維二人：“有種你們別走，我叫人來收拾你們！”一瘸一拐地逃離現(xiàn)場。
“隨時恭候！”顧風(fēng)重重摔上門。
江赫維嗤笑：“什么東西！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明天我讓我伯父查他的公司！”
丁清雪先前擔(dān)憂，此刻心安。江赫維行事素來穩(wěn)重，對付程胖子綽綽有余。
眾人重新落座。
“要不是丁部長攔著，我早把他揍趴下！”顧風(fēng)一臉得意。
武微微美目含情，感激道：“赫維，謝謝你剛剛出手相助！”
“江公子，峰哥，簡直是英雄救美啊！”
“痛快！公關(guān)打客戶，史無前例�。 �
“過癮！早想過去踹幾腳了！”
贊譽聲四起，公關(guān)行業(yè)常受屈辱，今夜眾人終于吐氣揚眉。
顧風(fēng)目光掃向楚陽，譏諷道：“楚陽，你之前不是挺橫的么？不給程總敬酒，我還以為你有多牛，結(jié)果關(guān)鍵時刻，你就秒慫了��！”
“夢夢和微微受欺負(fù)，你卻不動如山，你還是男人嗎？”
“還有沒有血性？”
“太過分了！”
眾女子齊聲責(zé)備，對楚陽失望至極。
曹夢夢眼中閃過失望，輕聲道：“還說要保護(hù)我和姐姐一生呢，現(xiàn)在呢？”
楚陽悠然剝著基圍蝦，淡然回應(yīng)：“這種渣滓，哪里值得我動手？”
眾人一愣，繼而大笑：“楚陽，你真是個活寶，吹牛不打草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