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激戰(zhàn)強怪，力量初顯鋒芒

    月光如霜，灑在瀝青路面上，那裂開的蛛網(wǎng)狀紋路清晰可見，每一道縫隙都像是歲月刻下的傷痕。

    程宇穿著戰(zhàn)術靴，每一步都重重地碾碎幾片冬青殘葉，發(fā)出細微的“咔嚓”聲。

    樓道防盜門被某種巨力撞得凹陷變形，暗紅色銹跡如雪花般簌簌剝落，在空氣中彌漫著鐵銹的刺鼻氣味。

    金屬扭曲的哀鳴聲尖銳刺耳，其中還混雜著野獸般粗重的喘息，仿佛從地獄傳來的惡魔咆哮。

    "退后！"程宇大聲喊道，聲音在樓道里回蕩。

    他迅速拽住正要上前的孫小美，少女的針織外套輕輕擦過他手背的傷口，那一瞬間，他感到一陣刺痛。

    戰(zhàn)術背心內置的熒光條發(fā)出微弱的光，映出樓道深處的輪廓。

    四米高的類人形生物正瘋狂地撕扯著防火卷簾，它外骨骼包裹的脊背上凸起三根鋸齒狀骨刺，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暗綠色黏液從關節(jié)處不斷滴落，掉在地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還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系統(tǒng)光幕在視網(wǎng)膜炸開血紅警示，那刺眼的紅色讓程宇的眼睛一陣刺痛：【警告！

    腐蝕者（精英），威脅等級：青銅三階】據(jù)他所知，這系統(tǒng)似乎是在末世降臨后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意識里的，如同一個神秘的守護者，能提示危險和自身狀態(tài)，可它究竟從何而來，又有著怎樣的運作機制，他始終不得而知。

    骨刺怪物突然轉頭，六只復眼同時鎖定程宇，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

    他感覺心臟像被塞進碎冰機，一陣寒意從心底涌起，戰(zhàn)術手套瞬間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手上。

    這是比尸犬恐怖二十倍的獵殺者，樓道里散落的半截消防斧仿佛在訴說著之前幸存者的悲慘遭遇。

    斧刃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

    "跑！"趙剛的吼聲如洪鐘般從二樓拐角傳來，壯漢懷里抱著昏迷的王大爺，一臉焦急。"這玩意半小時前吃了整支特警小隊！"

    腐蝕者胸腔發(fā)出汽笛般的嘶鳴，震得人耳膜生疼，骨刺劃出幽藍弧光，仿佛一道奪命的閃電。

    程宇拽著孫小美撞進配電間，鋼制門板被骨刺洞穿的瞬間，一股刺鼻的金屬味撲面而來。

    他看清怪物腹腔里蠕動的暗紫色肉瘤——那里有團類似人類心臟的搏動器官，每一次跳動都讓人毛骨悚然。

    "幫我爭取十秒！"程宇將電弧刃塞給瑟瑟發(fā)抖的少女，自己抽出褲管綁著的軍用獵刀。

    刀刃劃過掌心，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想起系統(tǒng)兌換欄里那個灰色技能圖標，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期待。

    孫小美尖叫著胡亂揮動電弧刃，藍白色電光在怪物骨刺上炸出火星，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火花四濺。

    程宇的血珠滴在刀身，瞬間浮現(xiàn)出詭異紋路，視網(wǎng)膜突然跳出提示：【血怒（臨時技能）：力量增幅300%，持續(xù)3秒，冷卻24小時】看著這提示，他心中既有驚喜又有些擔憂，驚喜于力量的提升，擔憂這短暫的增幅能否讓他們度過危機。

    怪物利爪撕開配電箱的剎那，程宇像炮彈般彈射而出。

    獵刀裹挾著血光劈開黏液層，刀尖刺入肉瘤的瞬間，他聽到類似玻璃器皿碎裂的脆響，同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阻力。

    腐蝕者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哀嚎，整棟樓的聲控燈集體爆裂，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樓道里回響。

    【暴擊！弱點攻擊生效】系統(tǒng)提示伴著經(jīng)驗值暴漲的流光在視野炸開，那絢麗的光芒讓他有些目眩。

    程宇被掀飛撞在承重柱上，肋骨傳來斷裂的劇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要散架了。

    卻看到怪物轟然倒地的龐大身軀正在汽化，地面只留下枚閃爍紫光的棱形晶體，那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小程！"王大爺顫巍巍的呼喊從上方傳來。

    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扶著斷裂的欄桿，渾濁眼眸里泛著淚光："三單元的老李頭...就是被這東西..."

    趙剛踢了踢正在消散的怪物殘骸，古銅色臉龐擠出笑容："牛逼啊兄弟！剛才那招凌空飛刺，比我在部隊看的特種兵演練還帶勁！"

    孫小美癱坐在墻角，毛衣下擺還沾著腐蝕者的黏液，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

    她突然抓住程宇的手腕，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程哥，我能...我能跟著你們嗎？"

    夜風卷著腐臭灌進破碎的樓道，那腐臭的氣味讓程宇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望著掌心懸浮的經(jīng)驗值光球，那光球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系統(tǒng)界面里力量屬性后的"+"號正在高頻閃爍，那些流淌在血管里的灼熱感，讓他想起小時候第一次摸到父親獵槍時的戰(zhàn)栗。

    他能明顯感覺到力量在身體里涌動，仿佛一頭被喚醒的野獸。

    程宇五指收攏捏碎經(jīng)驗光球，灼熱的能量洪流順著經(jīng)絡奔涌，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火焰灼燒，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興奮地顫抖。

    視網(wǎng)膜投射的屬性面板泛起金芒，力量數(shù)值從8跳至9的瞬間，他聽見骨骼發(fā)出炒豆般的爆響，戰(zhàn)術背心肩帶突然繃得發(fā)出纖維斷裂聲。

    此時，他心中不僅有力量提升帶來的喜悅，更多的是對如何掌控這股強大力量的思考，他害怕自己會因為無法控制而傷害到隊友。

    "這是..."程宇攥拳時發(fā)現(xiàn)掌紋變得清晰如刻，手背上凸起的血管像盤踞著青銅蟒蛇，那凸起的血管摸上去硬硬的，仿佛充滿了力量。

    先前需要雙手才能搬動的配電柜殘骸，此刻單手就拎起半米高，他能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強大，仿佛自己可以輕易摧毀一切障礙。

    趙剛用戰(zhàn)術匕首挑開腐蝕者的殘渣，突然吹了聲口哨："兄弟快看！"匕首尖挑起的紫色晶體內部，竟有蛛網(wǎng)狀神經(jīng)纖維在蠕動，那蠕動的神經(jīng)纖維讓人頭皮發(fā)麻。

    程宇剛伸手觸碰，晶體突然化作流光沒入他胸口的舊傷疤，他感覺胸口一陣溫熱，仿佛有一股暖流注入體內。

    【獲得異能核心（殘損），全屬性+0.5】系統(tǒng)提示讓程宇瞳孔驟縮，他分明看到自己影子在月光下詭異地扭曲成三頭六臂的怪物形態(tài)，那扭曲的影子讓他心中一驚。

    突然，空氣變得異常凝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在空氣中蔓延，仿佛預示著新的危險即將到來。"當心！"孫小美的尖叫劃破寂靜。

    二樓天花板轟然塌陷，五只長著蝙蝠翅膀的尸嬰俯沖而下，它們尖銳的叫聲在樓道里回蕩。

    程宇條件反射般掄起半截承重柱，混凝土碎塊竟在揮動軌跡上燃起幽藍火焰，那火焰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當啷！

    金屬撞擊聲震得人牙根發(fā)酸，仿佛要把人的牙齒都震掉。

    趙剛舉著防爆盾踉蹌后退，盾面赫然嵌著三顆還在咬合的獠牙，那獠牙看上去鋒利無比。

    程宇的承重柱橫掃而過，燃火碎塊精準轟碎尸嬰胸腔，焦臭味里爆開的黑血在墻面蝕出蜂窩狀孔洞，那刺鼻的焦臭味和黑血讓人作嘔。

    "力量增幅比想象中還猛。"程宇甩了甩發(fā)麻的虎口，瞥見孫小美正用電弧刃幫王大爺清理褲腳的腐蝕液。

    老人哆嗦著掏出口袋里的老懷表，表盤玻璃映出他渾濁的瞳孔："小程，往東三條街的永輝超市...有軍方的補給箱。"

    趙剛突然扯開迷彩服衣領，古銅色胸膛上浮現(xiàn)出類似腐蝕者的骨刺紋身："兄弟，我可能被感染了。"他苦笑著抓起程宇手腕按在自己頸動脈，皮膚下游走的硬物硌得人生疼，"但老子能感覺到超市那邊...有東西在召喚這些怪物。"

    夜風裹挾著腐臭灌入樓道，程宇摸到戰(zhàn)術包側袋里的城市地圖。

    羊皮紙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永輝超市的位置被血漬暈染成暗紅色漩渦，那漩渦仿佛有著無盡的吸引力。

    他忽然想起系統(tǒng)倉庫里那瓶未鑒定的紫色藥劑，瓶底沉淀物分明是微型的人類指骨，那指骨看上去陰森恐怖。

    "收拾裝備，天亮出發(fā)。"程宇用獵刀在地面刻出路線圖，刀刃在鋼筋上擦出的火星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下頜，"趙哥說的感應...或許能讓我們搶占先機。"

    孫小美默默地將急救包塞進程宇背囊，指尖掠過他新增的肱二頭肌時微微發(fā)顫。

    這段時間以來，程宇在危險時刻的保護，讓她心中的感激和依賴之情逐漸積累。

    當少女轉身系鞋帶時，程宇瞥見她后頸浮現(xiàn)出轉瞬即逝的鱗片狀紋路——與腐蝕者外骨骼上的圖騰如出一轍。

    眾人整裝時，程宇靠著承重柱閉目調息。

    屬性面板懸浮在黑暗中，力量屬性后的"+"號已經(jīng)變成暗金色。

    他嘗試將意識沉入體內，驚覺血液里游動著納米級的金屬顆粒，這些銀藍色微粒正在重組他的線粒體結構，那游動的微粒仿佛一群勤勞的工匠，在他的身體里忙碌地工作著。

    "程哥..."孫小美怯生生的呼喚讓他睜眼。

    少女捧著熱氣騰騰的搪瓷杯，枸杞在渾濁的水面沉�。�"王爺爺煮的蒲公英茶。"

    程宇接過茶杯時突然僵住。

    水面倒影里，整棟居民樓外墻正滲出瀝青狀的黑色物質，這些黏液順著排水管爬向東方，在月光下編織成巨大的神經(jīng)脈絡網(wǎng)，那黑色的黏液看上去黏糊糊的，讓人感覺十分惡心。

    他猛然仰頭，發(fā)現(xiàn)云層縫隙間有顆猩紅星辰在詭異地脈動，那脈動的星辰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檢測到空間扭曲波動，建議優(yōu)先強化精神屬性】系統(tǒng)警告化為血色符文在視網(wǎng)膜跳動，那跳動的符文讓他心中一緊。

    程宇將涼透的茶湯一飲而盡，攥緊的拳頭把搪瓷杯捏成抽象派雕塑。

    當?shù)谝豢|晨光刺破尸霧時，他站在廢墟頂端遠眺永輝超市方向，那里的天空竟懸浮著座倒立的哥特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