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臟?你也一樣!
孟語歌回到家,家里靜悄悄的。
劉媽在廚房里忙活,拿個碗筷也是小心翼翼不發(fā)出聲響。甚至夸張到,連水龍頭的水流都調(diào)的最小的檔。一副偷感很重的樣子。
“這是怎么了?”孟語歌走到劉媽身后,問道。聲音不大,但是這個劉媽嚇得夠嗆,她拍了拍胸脯,“哎呦,嚇我一跳。少爺在補覺呢!回來時眼圈黑得很,估計一夜沒睡!”
孟語歌心里嘲諷,他能不黑眼圈嗎,忙著做了人家一夜的暖男��!
“哼,熬多幾次夜,就習慣了。”孟語歌陰陽道。
“是呀,我多熬點老靚湯給他補補,少爺工作太辛苦了�!眲屨娑�,并沒聽清剛她說的話。孟語歌真是好氣又好笑。
劉媽端出菜來,讓孟語歌先吃,“別等少爺了,你先吃吧!晚點等他起床了,我再給他單獨煮點。”
孟語歌想說,我也沒想等他。
孟語歌其實沒有胃口,但是還是拼命往嘴里塞著食物。
食物填得了胃,不知道可以填滿心嗎?
劉媽在一旁,看著孟語歌大口大口地吃著,贊許地點點頭。
孟語歌已經(jīng)有些胃脹了,但還是沒有停止進食。
劉媽有些大開眼界,孟語歌平日里,飯量就和貓差不多。
今天看來真是餓了。
終于,孟語歌覺得自己快要吐了,才停止。
孟語歌胃脹得難受,上樓回到臥室。
果然,顧晟京睡得正香。
看到他呼呼大睡,孟語歌心里罵得很臟。
睡,睡,睡,我讓你睡!
孟語歌開始拉凳子,拖凳子。開柜門,關(guān)柜門。坐在床上,起來又坐下。
不斷地制造出噪音,不信他還能睡得著!
果然沒多久,顧晟京就被折騰醒了。
“干嘛,你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拿我出氣?”顧晟京瞇著眼睛,看著孟語歌。
“什么?你想多了吧。”孟語歌冷笑了一聲。
顧晟京覺得,今天的孟語歌有點反常。
“小作精�!鳖欔删┬÷晣@道。
孟語歌聽了,往顧晟京的頭上,狠狠丟了個抱枕過去。
孟語歌的心中,此時的自己,像一只憤怒,力大無比的母老虎。
顧晟京眼中,卻是個撒嬌撩爪的小野貓。
顧晟京也不惱,隨意地披著睡衣,下樓去了。
劉媽正收拾著孟語歌剛吃過碗筷,見到顧晟京下來。停下了手里的活。
關(guān)切地問道:“少爺,要不我給你煮點面?”
顧晟京掃了一眼桌上吃的七零八碎的菜,指了指樓上問道:“語歌,吃過了嗎?”
“吃了,吃了。今天胃口還不錯呢!少爺我去給你煮面。”劉媽邊說著話,邊打開冰箱準備拿菜。
顧晟京擺擺手,順勢在餐椅上坐下:“不用,我吃這個就行了�!眲屢娝麍猿志妥髁T。
顧晟京吃著吃著,指著冰箱對劉媽說:“切點水果給語歌送上去吧。”
“好的�!眲寫�(yīng)道。
她也納悶,這兩小夫妻的感情她也是看不透。
從前感情好的時候也是不錯的。感情不好的時候,少爺一整年都不回家。
現(xiàn)在兩人看起來,好像又開始好起來了。
可能自己真是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世界。
不過,反正少爺喜歡誰,她就對誰好就行了。
等劉媽下來的時候,顧晟庭已經(jīng)吃完飯了。剛才還剩下的菜,基本都光盤了。
這果真是自己的媳婦自己寵。
少爺是自己伺候長大的。從小到大,就沒吃過別人剩下的菜。如今,還能全部吃光!
劉媽心里不住地感慨。
孟語歌在臥室備好課,敷好了面膜。關(guān)上燈,準備睡覺了。
沒躺下來一會兒,就聽見顧晟京進門的聲音。
他也不開燈,抹黑地洗漱完畢后,躺在床上。
黑夜里,一雙大手撫上了孟語歌的腰肢,將她往他的懷里擁緊。
孟語歌用力地拍打著他的手,從他懷里掙扎出來。
而顧晟京顯然不是那種容易妥協(xié)的人。他加重力道,將她壓至身下。
孟語歌生氣地沖他叫道:“你干嘛!”
顧晟京看著身下那張氣鼓鼓的笑臉,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只覺得更可愛,不禁想逗逗她:“你和我第一次嗎?我在干嘛,這么不明顯嗎?”
說完就尋著她的雙唇要吻上去。
孟語歌將頭扭像另一邊,不讓他得逞。
顧晟京以為她回來后只是有點小不開心,哄哄就好了。顧雙手捏著她的下巴,準備再次吻下去。
可此刻的孟語歌徹底有點怒了。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怎么能這么心安理得。昨天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徹夜陪伴。今天就可以和自己共度春宵。
他是想享受這齊人之福,可孟語歌受不了這種屈辱。
孟語歌用力推開顧晟京,要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說出:“你走開,臟!”
顧晟京清清楚楚地聽到孟語歌說的話,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下的她。
她強忍著淚水并倔強地看著他。
顧晟京停下了動作,松開了手。從她的身上下來,回到自己的位置。
顧晟京冷笑道:“你是想給你的情人守貞潔嗎?”
污蔑又是污蔑。
任她說破了嘴,解釋了,他還是不相信她的清白。孟語歌已經(jīng)不想再解釋了。
而他自己呢,和白歆薇那才叫不清不楚!
顧晟京看著孟語歌,如今連狡辯都懶得狡辯了,心里更加的受刺激。
已經(jīng)到了情緒失控的邊緣了:“我臟?你不也一樣臟!我是風流成性的男人,你一樣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孟語歌終于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雙肩不住地顫抖。
顧晟京說完便下了樓,沖進了書房。
他的手開始不住地顫抖,緊接著開始耳鳴頭暈。他慌忙打開抽屜,將藥片使勁塞進嘴巴。
嘴巴里充斥著藥片溶解后的苦澀。
原本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痊愈了。一年前那種讓他瘋狂崩潰的感覺仿佛又卷土重來了。
顧晟京握緊了拳頭,發(fā)誓絕對不能讓孟語歌看到這樣的自己。
也許是藥效的原因,顧晟京逐漸地鎮(zhèn)定下來。
顧晟京喊來了劉媽,讓劉媽把樓上帶陽臺的客臥收拾好。
劉媽不解:“有客人要來嗎?”
顧晟京也不搭腔,囑咐她,明日把臥室里他的衣服和私人物品都搬到客臥。
劉媽更加不解,少爺不是說要備孕嗎,怎么小夫妻還分房睡了?這要是顧老太太和太太問起來,自己可怎么說呀。
劉媽怕說多錯多,就試探地問了問:“少爺,你這準備睡客房睡多久��?”
“不知道�!鳖欔删┐_實不知道。
劉媽見顧晟京有回應(yīng),便更大膽了些:“少爺,不是我說。這年輕夫妻之間最忌諱分床睡了。等兩人氣消了點,就趕緊回去睡吧,可別傷了夫妻感情�!�
顧晟京沒有不吭聲,但臉色并不好看。劉媽也不敢再多嘴。
收拾好了房間,顧晟京便睡下了。轉(zhuǎn)輾反側(cè),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那一幕。
他親眼看到,她愛的鄭淮寧,胸前戴著的翡翠觀音。
那是他顧家的傳家之寶,是他滿腔愛意送給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