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私下一對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姜清風肯定又要將她衣服給扒了。
姜歲穗心中泛寒,看著他,又看向一臉柔弱擔憂她的林若晴。
姜歲穗問:“二嫂和二哥一樣,也認為我偷了衣服嗎?”
見此。
林若晴忙搖頭,替她解釋道:“妹妹剛開始不是穿這件的,應該是不小心弄臟衣服,換衣時,丫鬟拿錯了�!�
“是吧妹妹?”
她怕姜歲穗嚇壞了,又趕緊催促提醒一遍。
姜歲穗沒說話。
現(xiàn)在外人都說太常寺卿郎貌比潘安,又極得圣心,殊不知,在幾年后,太子登基,有流言蜚語傳說,兩人早私下成一對。
不。
說準點說。
是太子不顧對方已有心上人,對太常寺卿郎強取豪奪,才得到的他。
算算時間。
此時的太常寺卿郎還在暗中反抗。
恐怕,他有心上人一事,已經(jīng)被太子察覺到,只是還不知道這人是誰。
故而,這對奸夫淫婦,便在宴會用裙子設計她。
上一世,太常寺卿郎越是幫自己說話,太子就下令執(zhí)行得越厲害,當時她還以為對方是好人,只有他相信裙子不是她偷的。
姜歲穗想到這里,心就一梗。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什么給愛妾買的新裙子,分明是太子送太常寺卿郎穿的女裝!
姜歲穗現(xiàn)在要是承認,裙子是丫鬟拿錯的。
在太子眼里,就是太常寺卿郎對自己有意。
看似是讓丫鬟拿錯,實則借著送裙子,表達心意與忠誠:看,哪怕太子再愛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姜歲穗要是敢點頭,順著林若晴的話應下,她今天想離開這兒,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回答也不行。
姜歲穗沉默時間太久。
太子已有不耐:“可是你二嫂說的這樣?”
“當然不是。”
姜歲穗走到林若晴面前,對太子回道:“請?zhí)涌矗衽纳硇问欠衽c民女二嫂相似?”
“妹妹!”林若晴嚇得不輕,忙走開兩步:“你胡說什么�!�
果然。
是林若晴在算計自己,她早就知道太子和太常寺卿郎的事,說不定,中間還有她們倆人的計劃。
想到這里。
姜歲穗一把將林若晴拽到身邊:“二嫂仔細看看,我這套衣服,是不是與你昨日新得到的裙子相似?
我本想與二嫂穿一樣,以顯示我們感情之深。
奈何二嫂說,世間僅此一件,是密友相贈,還叫我不要告訴二哥。
我替你保守秘密,又實在喜歡那條裙子,便想著那就買件相似的好了。”
林若晴臉色微變,立即反駁:“你胡說,我哪有……”
她還沒說完。
有人比她更心急她的名譽,對著姜歲穗的腰就是一腳,姜歲穗看見了。
可她躲不開。
姜清風自幼習武,想揍她,哪是她能躲得開的。
這一腳,將姜歲穗踹轉(zhuǎn)到桌子,她腰疼得動不得,嘴唇血色瞬間消失。
姜清風卻好像沒看見一樣。
他抬腳對著姜歲穗又是兩下,嘴里還呵斥責罵著:
“混賬東西,她是你二嫂,你想說什么!又想表達什么!竟敢當著太子的面,污蔑長輩!為兄今日非好好管教你不可!”
姜歲穗起不來身,只能狼狽抱住自己。
只要牽扯到林若晴,姜清風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姜歲穗心疼不及身疼,從指尖間看到了林若晴似有若無的嘲諷。
她咬咬牙,快速喊道:
“既是太子買的裙子,想必還記得是何模樣。
在民女出現(xiàn)后,太子并未定罪民女,應當也是發(fā)現(xiàn)裙子不是那件。
裙子沒了可以再買,鋪子跑不掉。
但若再耽擱下去,偷裙子的小賊就真要藏起來了!”
太子眼神一暗,制止了姜清風:“好了,家事回去關(guān)起門自己吵。”
姜清風收了拳腳,恭敬道:“是,讓太子見笑了�!�
姜歲穗終于得以喘息,搭扶在桌邊試圖站起來,沒站穩(wěn),喚了一聲二嫂,叫林若晴來幫她。
林若晴礙于關(guān)系,故作擔憂地過來扶著。
下一瞬。
姜歲穗沒站穩(wěn),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差一點就打在林若晴身上。
在場兩個男人下意識地動了。
最后,林若晴被姜清風穩(wěn)穩(wěn)接住,另一旁的太子不動神色,心已經(jīng)沉下去。
姜清風對姜歲穗叱責道:“你存心的是不是!”
“抱歉二哥�!�
姜歲穗敷衍道:“是我沒注意,二嫂近日身體不適,偶有嘔吐,要是因我方才的冒失,傷著身子就不好了,我現(xiàn)在就去請大夫來看看�!�
太常寺卿郎面色微變,極力壓住情緒。
就在這時,太子再度發(fā)話,淡笑著將事就此掀過。
“宴會本是為了熱鬧,要是令二位受傷,郡公爺可不得哭到孤面前來�!�
“兩位先回府就醫(yī)吧�!�
聞言。
姜清風千恩萬謝地帶著人出去。
林若晴在郡公府受寵,人盡皆知,比起可有可無的姜歲穗,太子暫時沒動林若晴也在她意料之中。
想到這里,姜歲穗忍著身體疼痛,跟上姜清風。
一路上,姜清風真以為林若晴懷有身孕,小心翼翼,待看完大夫得知是只是受到了驚嚇,外加些許胃寒。
姜歲穗想先回府,也被強拉著過來,她以為姜清風好歹會做點表面功夫,讓自己也看一下傷。
大夫示意她上前時。
姜清風忽然攔住,盯著姜歲穗道:“今日要不是你不聽話,我們怎么會提前出來!
壞了父親大事,回去少不得家法處置。
我動手,總好過父親親自罰你,趁現(xiàn)在還沒回去,你將自己弄慘一點。”
大夫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姜歲穗臉上的傷,這還不夠慘?
在外人目光下,姜歲穗臉火辣辣的疼,她冷眼看過去,唇線繃成一條直線。
什么都沒說,又什么都說了。
姜清風自覺是為妹妹好,她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擺出這副死人臉。
他剛想發(fā)作,察覺到姜歲穗身上的酒氣。
姜清風眉頭一皺,更是嫌棄:“身為郡公府千金,學什么喝酒,只有女妓才將自己喝成這樣,下次再如此,便別說是我郡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