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關系到了冰點!
她搖搖頭,地上是涼,但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我現(xiàn)在就要走,你讓許統(tǒng)備車。
霍時深看了眼腕表,眼睛回到她臉上,一刻不離地盯著,嬌嬌,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你現(xiàn)在去,警局也下班了,不如明天我陪你去好嗎
我不相信你。她嗓音啞啞的。
霍時深震了一下,下一秒,他眼神一變,抬手過來搶她手里的剪刀。
霍時深!
顧南嬌的手被一掰,剪刀就被奪走了,她心頭狠狠震了一下,不顧一切將手握在剪刀的刀鋒上!
你還給我!
手心扎到剪刀尖,鮮紅的血液瞬間從掌心淌了出來。
顧南嬌疼得臉都白了。
顧南嬌!
霍時深整張俊臉都陰郁了,強行掰開她的手,將那把剪刀奪走扔到了遠處。
你放開我!顧南嬌急著想要過去撿,卻被他緊緊桎梏住了。
他陰沉地喊人:來人!
很快,醫(yī)生就過來了。
顧南嬌情緒激動,霍時深想也沒想地吩咐,給她打一針鎮(zhèn)定劑。
不要!打了鎮(zhèn)定劑是會困的!顧南嬌哭喊著,淚流滿面,我不要打鎮(zhèn)定劑,我要去警局!
可是她的吶喊沒有用。
幾個護士麻利地按住她的手腳,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
打完,所有人松開了她。
她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沒有任何焦距。
像是一瞬間心如死灰了。
霍時深坐在旁邊看著醫(yī)生給她包扎傷口,陰寒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弄完這一切,醫(yī)生跟護士都膽戰(zhàn)心驚地走了。
病房剩下顧南嬌和霍時深。
霍時深走到床邊,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霍時深看了眼她的腳,從衣柜里找到襪子,走回來,捏住她纖細冰涼的腳,就想給她穿上。
我不穿。顧南嬌抬腳踢掉。
她想掙扎,可是意識已經(jīng)越來越困了,她沒力氣掙扎,只是恨恨地瞪著他,我不會原諒你,永遠!
說完,她就沉入了黑暗中……
翌日顧南嬌醒來,激動的情緒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很難再被挑起來。
她的視線向下,手心的傷口包扎好了,腳上也穿上了鞋子。
她坐起來,今天已經(jīng)是大年初三了,外頭靜靜的,闔家團圓的日子,是她住院的第六天,她身體其實恢復得差不多了。
忽然,門又被打開了,霍時深帶了一個心理醫(yī)生進來。
顧南嬌立刻縮住自己的身子,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蜷縮在床角。
最后,病沒有看成。
心理醫(yī)生無奈地從病房出來。
怎么樣了霍時深等在門口,長身玉立,面無表情。
心理醫(yī)生搖搖頭,霍太太不肯配合,剛才的一個小時里,她一直沒有說話。
雖然要給她做心理治療,但也得病人配合才行,不然是進行不下去的。
霍時深的俊臉陰沉得厲害。
他推門進去,顧南嬌還是坐在那里,眼睛望著窗外,長久不說話。
霍時深一雙眼眸如深淵,他是帶著滿身戾氣進來的,可進來后,看到她這么生無可戀地坐著,心頭只覺得疲憊無力。
嬌嬌。霍時深喚她的名字。
她沒有動,不聲不響。
他給她穿的襪子,也早已被脫到了一邊,丟棄在那里。
霍時深心里沉了一口氣,出院吧。
護工進來給顧南嬌收拾衣物,她還是坐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沒有了靈魂。
霍時深走過來,親自拿了圍巾跟帽子,要給她披上。.
只是手剛碰到她,她就像被什么臟東西觸到了,恨恨地推開,你不要碰我!
我?guī)慊丶摇?br />
我不去!她重重咬著唇,恨得,唇間咬出了鮮血都沒有察覺。
這一回,她什么都不怕了。
沒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無所畏懼。
霍時深眼神如刀,手臂垂下,握住了她涼得像冰塊的手,你不是想去警局么我?guī)闳ァ?br />
她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臉蛋上沒有血色,但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霍時深撫了撫她的臉,我答應你放了霍執(zhí),但你要好好聽話。
她于是沒有再抗拒。
霍時深給她披上圍巾,又戴了帽子。
最后,拿過一雙干凈的襪子,套在她白嫩的腳丫子上,又給她穿上了鞋。
走,我們回家�;魰r深將她抱了起來。
顧南嬌下意識想掙扎,霍時深一個眼神看過來,你現(xiàn)在剛小產(chǎn),不適合走路。
已經(jīng)6天了。
小產(chǎn)其實休息一周就夠了,她現(xiàn)在跟正常人已經(jīng)沒區(qū)別了,只要別干重活就好。
醫(yī)生說,最好是休息15天,還是要好好養(yǎng)的。說完,就抱著她走出去。
顧南嬌沒說什么,被他抱在懷里,靜靜發(fā)呆。
兩人上了車。
邁巴赫一路開往警局。
等到了地方,顧南嬌就想推門下去。
霍時深攔住了她,外面風大,你別下去,免得著涼。
她看向他,沒說話,但是眼神很清楚,不下去怎么去給霍執(zhí)證詞
你坐在這里,我來處理�;魰r深讓許統(tǒng)下去。
許統(tǒng)去了。
他們兩坐在車里,霍執(zhí)沒出來,顧南嬌就不肯走。
她現(xiàn)在不相信霍時深,沒有親眼所見,就無法安心。
漫長的半個小時。
顧南嬌的眼睛一直盯著警局門口,直到,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跟在許統(tǒng)身后出來。
霍執(zhí)的白襯衫上都是血跡,顯然是在警局里被人修理過了。
你讓人打他了顧南嬌問霍時深。
霍時深的眼神深得讓人心驚膽戰(zhàn),在你眼里,什么壞事都是我做的
那不然他怎么會傷成這樣
他跟那群綁匪關在一起,你說呢
傷口是那些綁匪打的。
也是,他是叛徒,在那群亡命之徒眼里,他就是罪該萬死的。
我下去看看。顧南嬌推門想下去。
可手被一只大掌牢牢攥住了,你丈夫還在這里,你就想下去關心別的男人
我只是要問他幾句話。
不準去。他語氣陰沉,望過來,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顧南嬌抿了抿唇。
我放了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顧南嬌,你別在惹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他眼神里都是冰冷。
顧南嬌于是就不再堅持,坐好,瞳孔渙散。
車開走了。
顧南嬌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霍執(zhí)站在馬路邊上,有些憂郁地看著遠去的邁巴赫。
他出來了,顧南嬌的心也就安定了。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