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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之前那個唐珊珊,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欠了美容貸,三個月前收到一筆大額轉(zhuǎn)賬,債務(wù)清零。她是帶著目的接近凌帆的…”
“凌帆貪玩,但你穩(wěn)重,你們好好過日子,別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懂嗎?”
我猛的彈起來,點頭如搗蒜。
哪個小婊子手段這么臟?
想撬走我金主,沒門。
我面無表情對著趙凌帆的微信打字:“老公,我想你了�!�
對面秒回:“Eight,V7”
“么么么么么,我也想宣宣了。”
Eight是霖城最火的酒吧。
幾個女gogo身材比超模還頂,扭腰擺胯時空氣都是辣的。
嗆鼻子,燙肺腑。
趙凌帆來門口接我,牽著我躲過人潮。
我想等會坐趙凌帆大腿鬧他,晚上再借機帶他回家。
一看到沈仕寒和胡曉藍也在,我瞬間放不開了。
計劃變更為“眼神拉絲”。
趙凌帆很少見我這么熱情,在音樂高潮處忍不住吻過來。
我不知怎的還是躲過了。
隨后一口親在他臉上,撲進他懷里鬧騰。
他的損友傅戎起哄:“喲喲喲千年等一回啊,帆哥心里樂開花了吧…”
幾個兄弟跟著吹口哨。
趙凌帆馬上摟得我更緊。
他臉上紅撲撲的,很是高興。
我用手指點他臉頰,逗得他耳朵也發(fā)燙。
有點意外。
海王還這么純情。
對面,沈仕寒的酒瓶卻倒了,灑了滿桌。
他扶正眼鏡,掩飾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態(tài)。
胡曉藍跟他多年,對他心思了如指掌。
她兵荒馬亂,盯著我低罵:“浪貨�!�
趙凌帆正想替我還口。
沈仕寒先抬手,手背精準無誤抽過去,胡曉藍臉上浮起夸張的紅腫。
“三番五次對付小姐口無遮攔,忘記自己位置了是不是?又需要我給你緊緊皮子?”
胡曉藍咬著嘴唇,她不服氣,卻噤若寒蟬。
沈仕寒生氣的時候很嚇人,沒人敢惹。
過去,我親眼見過他把一個調(diào)戲我的光頭按在地上揍。
什么順手拿什么揍,煙灰缸,酒瓶,椅子,打得那人癱成一條死魚…
忽而,眼前落下無數(shù)白色紙片。
我被拉回現(xiàn)實。
對面的沈仕寒不知去向。
趙凌帆牽起我往舞池里去。
“宣宣,今天有個特別環(huán)節(jié)。等會兒紙片撒完,在場的人可以任意接吻�!�
我呆愣當場,抓緊趙凌帆。
“那你別離開我。”
趙凌帆笑:“嗯。”
紙片落盡,音樂聲起。
周圍開始轟亂。
原本牽著的趙凌帆卻像脫手的泥鰍,被人群擠出去,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無措的在低度光線里徘徊。
背后,有什么東西撞了上來。
好像是男人的胸膛,有意的靠近,手掌輕輕落在我肩上。
我緊張極了,把臉死死埋進掌心,立起絕對防御。
我掙開身后的人。
沒跑兩步,那人直接抓住我手臂。
大手扣住我脖子,翻過我的臉,把我送到他唇邊。
綿長而細密的啃啄,吞下我所有抗拒。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姿態(tài)。
大二那年秋天,沈仕寒賣命談一個大單子。
散場時,其他老板攜佳人款款離開。
剩個沈仕寒狼狽醉倒在沙發(fā),像寒冬臘月里縮在街上的狗。
我去接他,他眼神渙散,看到我時才散去些許渾濁。
我關(guān)切扶他,他躺著不動。
大掌壓住我后腦勺,把我往他唇上按,吻得纏綿又哀傷。
我們交往四年,唯一的一個吻。
苦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