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白澤的謀劃,陳清河的應(yīng)對
荔枝說的有點繞,但葉清清她們明白了。恭親王世子妃她們中的毒,是蕭王妃用自己的毒藥下的,算舊毒。葉清清給的解藥,是解這個舊毒的。
可蕭王妃中的毒,是葉清清改良過的新毒。恭親王世子妃那壓根就沒解藥。
葉清清這倒是有,昨天被她們用了。
眾人之前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蕭王妃是不清楚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只當(dāng)葉清清和恭親王世子妃都有解藥,所以兩頭試探。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恭親王世子妃好解決一點,才聯(lián)合太后施壓。
恭親王世子妃是被氣糊涂了,沒反應(yīng)過來。葉清清幾人則是先入為主,昨天琴音過來,給了她們誤導(dǎo),讓她們忽略了重點。
荔枝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恍惚了好長一段時間,久的荔枝心里都有點發(fā)虛,是不是自己說錯了,可她捋了好幾遍,可以肯定,恭親王世子妃那是沒新毒解藥的。
好半晌后,恭親王世子妃才道:也就是說,蕭王妃忙活了半天,費了那么多功夫,還出動了太后才要去的解藥,是她本來就有的,并不能治她的臉
舊毒的解藥,蕭王妃有。剛中毒時她就試過了,效果不大。
真……真是這樣嗎南陽郡主聲音有些飄,她腦袋都糊涂了。
郡主好好捋一捋,順一順,很容易理清的。荔枝道。
南陽郡主從頭到尾捋了一遍,還真是。后來葉清清改良過的,下給蕭王妃的新毒的解藥,就沒給她們,她們又用不上。
南陽郡主頓時樂不可支,蕭王妃圖的什么要是發(fā)現(xiàn)了,不得氣死。
她也不氣了,心里那叫一個爽,比三伏天吃冰西瓜還爽,身心通暢。
恭親王世子妃都不知該擺什么表情了,枉她氣了一上午,白氣了。想著想著,恭親王世子妃也不由笑出了聲。
葉清清摸了摸鼻子,贊賞的看了一眼荔枝,不錯。
連她都被繞進去,沒想到這茬,多虧了荔枝提醒。
荔枝驕傲的挺起了胸脯,她也有比世子妃聰明的一天,值得紀(jì)念。
叫她猖狂!叫她得意!就知道請?zhí)髩喝�,這不白費功夫南陽郡主樂呵呵道。
葉清清想了想,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南陽郡主母女手中的解藥,是她自己調(diào)制的,雖然都能解毒,但和蕭王妃手里的解藥并不一樣。
對于新毒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
有多大效果恭親王世子妃問。
三四成吧。葉清清道。
那也不錯了。恭親王世子妃道。以蕭王妃現(xiàn)在的那張臉,就算好個三四成,還是不能見人,都一樣。
想想蕭王妃竹籃打水一場空,就讓人心情愉悅。本來是對蕭王妃的討伐大會,這會兒變成了慶祝宴會。
恭親王世子妃母女熱情挽留葉清清在王府吃了頓午飯,南陽郡主讓王府廚子把拿手菜都做了一遍,擺了滿滿一桌,觥籌交錯,好不歡樂。
相處久了,葉清清發(fā)現(xiàn)南陽郡主雖然傲慢了些,卻也不是那么討人厭。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
葉清清溫和大方、愛憎分明,不主動惹她,大家都可以做朋友。
直到寅時,葉清清幾人才酒足飯飽的從王府離開。
明天沈如月出嫁,葉清清順道去了一趟南寧侯府陪陪陳氏,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熟門熟路的到了小院門口,門前停了一輛馬車,有些眼熟。
荔枝道:是二姑娘的車。
葉清清瞇起眼睛,蕭芷瀾來南寧侯府,十有八九是為了趙言蹊來的�?伤皇欠艞壛粟w言蹊了。
荔枝扶著葉清清下了馬車,邁步走進門,迎面遇上了蕭芷瀾和趙言蹊。
蕭芷瀾依舊戴著面紗,額前垂下兩縷頭發(fā),擋住眼梢的疤痕,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微微泛紅。
趙言蹊正準(zhǔn)備送她離開。
兩人看見葉清清都是一愣,趙言蹊神色坦然,沖著葉清清笑了笑。蕭芷瀾表情竟也是異常平靜,眼中的紅意退去,變得沒有一絲情緒,望向葉清清的目光也沒有任何波動。
葉清清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蕭芷瀾,才讓她覺得危險。
蕭芷瀾平靜的給葉清清見了禮,又對趙言蹊道:趙公子留步吧,不用送了。
趙言蹊便不再送。
蕭芷瀾自己坐了馬車,很快離開了侯府。
葉清清挑了挑眉,趙大哥,你們這是
荔枝八卦的豎起耳朵。
趙言蹊一笑,搖了搖頭,放心吧,蕭二姑娘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
葉清清二人更好奇了。趙言蹊沒有繼續(xù)說的意思,他骨子里溫潤敦厚,哪怕不喜歡蕭芷瀾,蕭芷瀾行為也越了界,卻還是為蕭芷瀾的閨譽著想。
葉清清沒有多問,關(guān)心道:趙大哥怎么沒去翰林院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趙言蹊風(fēng)寒就是葉清清給開的藥,按理該好了。昨天沈從安說過他今天會去翰林院。現(xiàn)在卻還在侯府,葉清清有此一問。
趙言蹊摸了摸鼻子,神情有兩分郁悶,去了,又給攆回來了。
葉清清驚訝,誰攆你……
她想到一個人,瑞親王
趙言蹊無奈點頭。他早上才到翰林院沒多久,瑞親王就溜達過來了,不知和蘇大人說了什么,蘇大人把他攆回來了。
讓他再休息一天,別帶病當(dāng)值,把自己累壞了。別人還當(dāng)翰林院苛待屬官。
結(jié)果回來又遇上了蕭芷瀾堵門,還不如去翰林院呢。意外的是蕭芷瀾沒有過多糾纏,只問了他幾句話,得到了答案就離開了。
趙言蹊揮揮手,我去找晏秋了,妹妹和月兒都在陳姨那呢。
羅晏秋已經(jīng)請好了婚假。
葉清清看著他頎長猶如翠竹般秀雅的背影,秀眉擰了擰,又很快松開。
瑞親王和太后有殺母之仇,只會向著皇上。趙言蹊和他走的近,并不算壞事。
對于瑞親王來說,趙言蹊一個小小翰林官,沒什么利用價值,可能就是合了眼緣,才多看顧了兩分。何況還有沈從安在,不會讓趙言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