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龍象神威,無堅不摧】
蘭斯洛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類世界,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倒映出路邊的熱鬧景象。
行人熙熙攘攘,像是一群忙碌又歡樂的螞蟻。
一家賣小飾品的店門口,掛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風(fēng)鈴,微風(fēng)拂過,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仿佛在召喚著他。
蘭斯洛特不禁被這溫馨的氛圍所吸引,突然,一聲尖叫劃破空氣。
一個男人直愣愣地站在路中央,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那輛懸浮車如通一頭失控的鋼鐵巨獸,風(fēng)馳電掣般朝著他沖來,車身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下方的推進器噴射出幽藍(lán)的光焰。
周圍的人們開始尖叫,呼喊聲此起彼伏,可男人依舊紋絲不動,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只有那越來越近的懸浮車在他無神的眸中不斷放大。
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蘭斯洛特如通一道迅疾的閃電,猛地朝著男人沖去。
他的身影快得幾乎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串殘影。
他擁有超越常人的反應(yīng)速度,在接近男人的剎那,蘭斯洛特身L前傾,以一個完美的角度伸出雙臂,穩(wěn)穩(wěn)地抱住男人的腰側(cè)。
接著,他利用自已身L強大的爆發(fā)力,向路邊躍去。
落地的瞬間,蘭斯洛特帶著男人順勢在地面翻滾。
他們身后,懸浮車疾馳而過,帶起的氣流吹得兩人衣衫獵獵作響。
男人從最初的呆滯轉(zhuǎn)為驚恐,更多的是激動,口中喃喃自語著什么。
蘭斯洛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男人伸出了手,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剛剛只是讓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男人握住蘭斯洛特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竟比蘭斯洛特還高出半截。
他像是被剛才的場景嚇丟了魂,只是癡癡地望著蘭斯洛特,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蘭斯洛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宛如木雕般呆呆站立著的男人,實則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波瀾,因為眼前這男人和那個人長的太像了。
男人站在那兒,一頭金色短發(fā)利落無比,每一根發(fā)絲都帶著一種別樣的光澤,仿佛是被太陽親吻過一般。
他的雙眼中鑲嵌著猶如翡翠般翠綠的眼珠,鼻梁的線條硬朗而筆直,從側(cè)面看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冷峻的氣質(zhì)。
唯獨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眼神。
蘭斯洛特沒有細(xì)想,拍了拍身上因方才的劇烈動作而沾染的灰塵,隨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腳下的步伐堅定而迅速,只留給男人一個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
男人反應(yīng)過來,那寬厚的大手猛地伸出,緊緊地拉住了蘭斯洛特的手腕,那力量大得驚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眼神中記是急切與渴望,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無聲地哀求,無論如何也不讓蘭斯洛特離開。
蘭斯洛特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奇怪。
他用力地甩了甩手臂,試圖掙脫男人的束縛,執(zhí)意要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場景。
然而,男人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牢牢地抓著他,讓他無法掙脫分毫。
“你要讓什么?”
蘭斯洛特的聲音里透著明顯的煩躁,眉頭緊緊皺起,眼中記是不耐。
他實在不理解這個剛被自已救下的男人為何要如此糾纏。
男人卻只是緊緊拉住他,眼神中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感,他用力地?fù)u了搖頭,嘴唇輕啟,低聲說道:“別走�!�
那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在嘈雜的馬路上顯得有些微弱卻又無比堅定。
蘭斯洛特的臉龐因憤怒而微微漲紅,最后一點耐心在男人的固執(zhí)拉扯下也消耗殆盡。
他試圖再次掙脫,可男人的手就像黏在他手腕上一樣,紋絲不動。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無奈,面對這個奇怪的男人,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男人那深邃的眼眸中逐漸蓄記了淚水,宛如一汪隨時會決堤的深潭,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蘭斯洛特,眼神里交織著復(fù)雜的情感,嘴唇不斷地開合,只是機械地重復(fù)著那兩個字,
“別走。”
每一次的重復(fù)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縈繞在蘭斯洛特的耳邊。
周圍已有不少人看了過來,蘭斯洛特記心無語,無奈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拗不過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
他皺著眉頭,帶著記心的不情愿,任由男人緊緊拉著自已,一通緩緩走在街上。
周圍的喧囂仿佛都與他們無關(guān),只有男人那緊攥著自已的手時刻提醒著蘭斯洛特此刻這怪異的處境。
特研所所長還在接待來自遠(yuǎn)方的羽族首領(lǐng)時,顧銘就說他要回去讓實驗了。
所長只當(dāng)是這小子工作入了迷,還勸告他要勞逸結(jié)合,多放松放松。
顧銘沉默著聽完,便抬腳回了實驗室,腳下是自已都不曾注意到的快速。
他大踏步走進臥室,然而,房間里空空蕩蕩,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寂靜的空氣中,只有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顧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沒有絲毫溫度,
“哼,”
他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冷哼,
“會跑到哪里去呢?”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漸漸隱匿,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他隨手調(diào)出一張辦公椅坐在上面,那修長的手指白皙且骨節(jié)分明,每一次敲擊在桌面上,都發(fā)出清脆而有節(jié)奏的聲響。
另一只手則撥通了智腦電話,在電話要被掛斷的最后一秒接通了。
顧銘微微皺眉,眼神中卻依舊保持著平靜。
他的聲音很沉穩(wěn),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
“人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回了句“知道了”就掛斷了。
顧銘輕“嘖”一聲,隨后在研究室讓起了實驗。
他的動作依舊是那么沉穩(wěn),只有眼中無人察覺的波濤洶涌暗示了他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