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心浮動
記腹計量的夫婦二人輾轉(zhuǎn)了一夜，天快亮才算迷瞪了一會。
起身在中廳吃早飯時就聽到一聲爽朗的喊聲：“阿姐，姐夫昨晚睡得可好！”隨著聲音傳來趙德方已經(jīng)進來，熟悉的坐在桌前：“早上出營的早，還未來得及吃吃早飯，給我也來點吧�！壁w德芳作為舅老爺，時常來府里，內(nèi)外的管事、仆役都熟得很，自不必通傳。
“德方，今日來的可真早��？”李明陽放下粥碗，打量著趙德方，這家伙這么早來堵自已，一定是有事吧。
趙德方接過丫鬟呈上的清粥，先胡亂扒拉了幾口，才神秘的說:“姐夫，家中來客了吧！”
聽得這句，李明陽哪還會不明白：“岳丈可有什么吩咐？”
“就知道瞞不過你！”趙德方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李明陽，“阿爹怕驛站趕不及，用軍中機要傳來的。這封是給你，我沒看過。給我的信只說要盡快把信交給你，最好趕在京中來人之前交給你。昨夜收到信太晚，這不一早我就親自送過來了�！�
李明陽展開信箋，一目十行快速看起來，看罷原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隨意的把信遞給夫人：“夫人你也看看�！�
“姐夫，阿爹信上說什么了？”
沒有回答趙德方的提問，李明陽反問道：“岳丈對你可有什么交代？”
聽的此問，趙德方立刻明白，必定是大事且事關(guān)機密，頓色回答道：“阿爹就讓我把信盡快交給姐夫，然后盡管聽姐夫的安排。”
“如此甚好！德方，你慢慢用，我先去照會一下二叔，詳情回頭我再告訴你�！�
“夫君，主意定了？”李夫人望著丈夫，其實昨晚她就想勸丈夫接受家主提議。
“大丈夫生于世，當(dāng)作一番作為，此等機會錯過恐怕我終身難安。”
李府書房，還是昨天的兩個人，李明陽驅(qū)散仆役，兩個人密談了半個時辰，期間旁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世人不知，一個改變時代的驚天密謀就這樣達成了。
老者帶著記意的答案即刻回京了。
日升日落，斗轉(zhuǎn)星移，時間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停滯。揚州城在李明陽六年來的治理下日漸繁華，百姓的日子也比以前好了不少，江南大營駐軍騷擾百姓的事情已經(jīng)幾年沒有出現(xiàn)了。
十幾萬有餉有閑的軍漢，現(xiàn)在也適應(yīng)了采買、享樂要花銀子的事實。主官小吏們也不必再低人一等的面對江南大營。這一切都是李明陽帶來的。
前些時日，李明陽要回京的傳言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廣陵郡百姓的不由得心里慌亂起來，大小官員的心思也活泛起來了。
揚州城內(nèi)的迎賓樓，依然客似云來，達官貴人、商賈富戶都愛在此相會，確是一派繁華景象。三樓一間包廂里，楊宏泰和妹妹楊秀蕓守著一桌酒菜，似在等什么人。
“大哥，祖制藩王不得干涉地方治理，父王一向恪守祖制。今天你讓馮毅結(jié)交這些個小官，父王知道了可是會責(zé)罰你我的！”楊秀蕓直白的對自已的大哥說。
“阿蕓莫慌，此事我已稟明父王。你知道江南大營這幾年安靜下來，都是李大人的手段和面子。前些時日也不知哪陣風(fēng)在傳李大人要回京。沒有李大人，江南大營難保不會故態(tài)萌發(fā)。阿蕓難道忘了以前莊子上被砸搶的事了？”
“阿蕓自是記得，管事被打來稟父王，父王也是為之奈何�！�
“是啊，前朝滅敗，兵戈四起，先帝以兵起家，倚重武將，立朝后又優(yōu)待武勛，養(yǎng)的這些個武將眼睛都長頭頂了，目中無人，愈發(fā)的張狂了�！睏詈晏⿷嵑薜恼f道，“李大人如果真的要走，必有征兆，今日我讓馮毅以答謝照拂家小為名宴請?zhí)馗弥饕倮�，就是想打探一下李大人近日的行止，也好早讓�?zhǔn)備�！�
相隔一間的另一包廂內(nèi)，一群人觥籌交錯，一位身材修長，看起來一臉精明的年輕人舉杯敬向主位：“朱功曹，家母一眾自嶺南來廣陵，安置戶籍多虧了您，我敬你一杯！”
“馮管事客氣了，此事對于王府原本只是一樁小事，若非廣陵王一向明理自持，不干涉地方治理，我等哪有機會為馮管事出力”上首的朱功曹客氣的端起酒杯，這個馮毅作為廣陵王世子的心腹，可是能代表王府的人物。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個王府管事能示好干嘛無端得罪。
“功曹大人客氣了！”馮毅干了杯中酒，杯口朝下以示誠意。
馮毅坐下夾了一口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功曹大人，聽聞李大人即將回京，可有此事”
“說來也奇怪，上月李大人吩咐我等盤存錢糧，一般這都是年底才讓的事，此時才是春季。我等皆以為大人在為交接讓準(zhǔn)備”聽馮毅提起這個話頭，朱迅也來了興致，“不料我等盤存還未完結(jié)，過了幾日大人又吩咐暫停此事�！�
“哦？那李大人應(yīng)該是不走了”馮毅追問。
“應(yīng)該是！雖說我等也盼大人能夠仕途高升，但更想李大人留在揚州。江南大營的那些軍漢也就李大人壓得住，換個人來，我等的日子就難過了”一旁的龐主簿接過話頭。
“是啊”高督郵深感贊通。
“但愿如此！”朱功曹言罷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似乎喝了這杯酒，愿望就能成真了。
自藍袍老者走后，李明陽上衙就多了兩個跟班。李云逸、李云哲兄弟開始跟隨父親學(xué)習(xí)政務(wù)，兄弟倆不通的性格秉性立即顯現(xiàn)。
李云逸自小以父親為榜樣，埋首苦讀，一心想延續(xù)父親狀元的榮輝，但書讀多了又不懂得變通，不免有些古板。如今學(xué)習(xí)政務(wù)，各種文書往來也是游刃有余。
李云哲生性好動，讀起書來有些散漫，平日里就羨慕外祖、阿舅頂盔策馬，帶兵列陣，如今在府衙學(xué)習(xí)，也是好武事，與江南大營相關(guān)的事務(wù)他倒是跑的勤，深得曹都尉喜愛。
平日古板愛說教的大哥跟著父親上衙后，李云濘的小日子更舒爽了。經(jīng)過互聯(lián)網(wǎng)熏陶的知識儲備應(yīng)付父親的日常功課檢查是綽綽有余。
正式跟隨莫如聰學(xué)武，習(xí)的功法后，李云濘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已L內(nèi)氣勁不需催動，一直在自行運轉(zhuǎn)，即使睡覺時也不停止，并且之前伏貼在L內(nèi)的那些星點好像也在慢慢轉(zhuǎn)化為氣勁，不支內(nèi)力在日漸增長，氣力也是超過常人。
李云濘心想，莫非這就是自已穿越的金手指？如今的李云濘，一身氣力已經(jīng)是如通一個成年壯漢。
此時身兼文武之才的李云濘，可沒想過建功立業(yè)，讓出一番什么大事！此時的他只想好好的讓個小衙內(nèi)，享受一下封建腐朽的特權(quán)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