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抵達(dá)案發(fā)現(xiàn)場
“可誰又知你心思里在算計著什么?”
說著他彎腰緊緊看著姜稚衣的眼睛,咬著牙問她:“是不是我也被你算計進(jìn)去了?”
這便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自以為是的無端的猜測,卻沒想過為什么她會這么做。
她偏過頭去,不想再看元策一眼,垂下眼簾去掩蓋眼里的淚光,疲憊的很。
她是算計,可她只是想在侯府安穩(wěn)活下去,想要一個穩(wěn)妥的依靠而已。
若是別人不害她,她也不會害人。
元策看著姜稚衣別過去的臉,看著她似逃避似的垂眸,頓時就生出一股氣惱,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他:“說不出話了?”
姜稚衣被迫仰著頭,眼眶通紅,一眨之下便一道淚痕,湛湛眸光中,黛眉低垂,婉約柔弱,恰如雨中蝴蝶,煙青色的雨幕,淅淅瀝瀝的遠(yuǎn)山。
元策看的一愣,又冷冷咬牙:“又拿出你慣常用的把戲了?”
假山外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芭蕉葉輕晃,涼風(fēng)穿過枝葉吹進(jìn)假山洞中,將她一絲不茍的發(fā)絲吹起幾絲,拂在了元策的臉頰上,淡淡的幽香便在他鼻端蔓延。
元策黑眸里的情緒很沉,壓的姜稚衣微微有些喘不過氣。
她只低聲道:“今日若不是二堂兄說那荷包是我做的,會出姜昭昭那事么?”
“二堂兄不也是在算計我么?”
元策一頓,隨即眼睛冰冷的瞇起。
姜稚衣說的沒錯,他是在算計她。
她不要他的東西,她越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他就越要讓她與他有聯(lián)系。
他要讓她看清,在他與章元衡之間,她到底應(yīng)該選誰。
兩人之間一時很安靜,元策松開手指,看著姜稚衣眼角的濕意,忽然低聲道:“你說我將你事先在帕子上抹朱砂的事情說給你的好父親,你說你會有什么后果?”
垂在寬袖里的手指微微顫抖,姜稚衣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沒做干凈的事情。
即便帕子沒在了,元策的話,沒有人會不信的。
這唯一的變數(shù),讓他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
即便她能說服眾人自己是真的嘔血,那帕子上夸大的朱砂也足夠其他人將所有矛頭指向她。
她閉了閉眼,再一次感覺到了渾身無力。
她眸子轉(zhuǎn)向元策,臉色蒼白,眼眶卻紅通通的:“二堂兄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元策一聽這話,臉色愈沉,低沉出聲,眼神深處是掙扎的情緒:“你安分守己,我自然放過你。”
姜稚衣聽出元策話里似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她不去問他安分守己是什么意思,也更不想知道,因為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其他人。
她又垂眉,回答的很聽話:“好�!�
元策沒想到姜稚衣會這么聽話,隨即又諷刺一想,自己手里還有她的把柄在,她又能翻出什么浪來。
一個不起眼的庶女,即便有一些心機(jī)也是微不足道的。
黑眸落腳處是她白凈的臉龐,臉龐上的淚痕我見猶憐,那耳畔上的耳墜子一直晃蕩,搭在她白皙的不像話的臉頰上,連帶著那耳垂也白生生的十分好看。
烏發(fā)如云,那眼角處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勾引銷魂,小小又飽滿的唇畔暗含香氣,他曾吻過她,至今夜里都會去想,忘不了那種感覺。
手指已情不自禁的松了松,他低頭瞧她,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濕潤,瞧起來可憐極了。
他今日是想算計她,瞧瞧她怎么應(yīng)付。
她瞞著的關(guān)系,他要是揭開,她會怎么做。
她的臉頰快貼在自己胸膛上,溫軟的呼吸就落在他胸口,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溫?zé)帷?br />
身子不由又往下壓了一分,他喉嚨滾了滾,又沙啞道:“往后不許再去勾引章元衡,老老實實呆著,把那些心思都給我收好�!�
姜稚衣目光落在元策胸膛上,臉上是他炙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