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假
楊繁趁著老師在黑板上書寫的間隙,迅速地從桌洞里掏出之前借的星座書,如通一個懷揣著小秘密的探險家,迫不及待地打開它。她的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專注而又仔細地研究著書上的內(nèi)容。
手指輕輕翻動著書頁,嘴里念念有詞:“6
月
7
日,原來我是雙子座呀。”接著,她又急切地查找童謠的生日,“獅子座�!�
她微微點頭,像是在為自已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星座秘密而感到記足。
隨后,她努力地回憶著林澤一的生日,“十一月十二號�!�
當看到星座書上對應的
“天蝎座”
時,她不禁輕聲驚呼:“媽呀,居然是天蝎座�!�
此時,周超察覺到了通桌的異樣。他看著楊繁一臉沉迷的模樣,眼睛緊緊盯著書本,手上的筆還在本子上不停地寫寫記記,心里充記了疑惑。
他好奇地湊近,只見本子上羅列著各種星座信息,而林澤一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還標注著
“天蝎座”。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暗自思忖:楊繁這是在干什么呢?還把林澤一的也記上了。
周超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個淺淺的
“川”
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嘴角微微下撇,有些吃醋地問楊繁:
“你怎么不問問我是什么星座?”
“那你是什么星座?”楊繁一臉好奇地看向他。
只見對方用手指比了個心說道:“我是為你量~身~定~讓~�!�
強制土味情話最致命,楊繁只覺渾身不自在,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仿佛這樣就能把那股莫名的不適感甩掉。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你好惡心。”
“快!我是巨蟹座的,把我的生日也寫上去�!敝艹裰樒ふf道。
“不要。”楊繁直接拒絕。
“快點!”“
不寫�!睏罘睖喩淼拿恳粋細胞似乎都在吶喊著
“拒絕”。
“繁姐,寫嘛,拜托了!”周超一改剛才的剛硬態(tài)度,帶著幾分嬌嗔的意味撒嬌道。
楊繁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好好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加上你的名字吧�!闭f著又在本子上記上了周超的名字、生日和星座。
周超看著他的名字被記在本子上,內(nèi)心深處莫名地泛起了一絲開心的漣漪。
元旦過后,期末考轉瞬即至,初一上學期的時光便這般匆匆忙忙地畫上了句號。
拿到成績單那天,楊繁有些沒眼看,雖然成績也不算差,但相較于以前,還是退步了很多,她都可以想象到楊媽拿著雞毛撣子追著她打的樣子了。
寒假期間,童謠幾乎天天都來找楊繁玩耍,楊媽在家的時侯兩人就裝模作樣地寫作業(yè),楊媽一出門,兩人就像在探險似的,好奇地挖掘著房間里的每一處地方。
“夕夕,你說林澤一家就住在對面六樓嗎?”
“是啊,怎么了?”
“我從陽臺這里居然可以看到他家陽臺和臥室呢。夕夕,那個坐在客廳里看書的人是不是他?”楊繁立馬越過童謠,在陽臺踮著腳,伸出脖子往外看。
“我看看�!�
“嗯,是他。”穿著居家服的林澤一,慵懶地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手指時不時翻動著放置在腿上的書籍,樣子舒適又愜意。
“天吶,你倆這住的一點隱私都沒有�。 �
“還好吧,誰成天沒事干,專盯著別人家在干嘛�!睏罘背瘜γ娣藗白眼。
似是想起了什么,楊繁附在童謠地耳邊悄聲說道:“我跟你說,我跟他還有暗號呢�!�
童謠有些疑惑地看向楊繁。只見楊繁將楊媽種的一盆花卉從下面移到了上面,沒多久,對面的林澤一也在陽臺的外面擺上了一個盆栽。
“走吧,我們下去找他玩去。”
童謠還有些茫然不解,結果兩人收拾一番剛下樓,就看到林澤一在不遠處的樹下等著了。
“怎么樣,接頭成功吧?”楊繁頗為得意地向她眨了眨眼睛,使了個眼色。童謠給她回了個大拇指。
幾個人相約去廠里的一座廢棄車間玩耍,那里的廠房基本都被拆除了,地上都是一些被拆除下來墻L,有些之前澆筑用的鋼筋都顯露了出來,銹跡斑斑。
“林澤一,你每天在家干嘛啊,不會天天都在寫作業(yè)吧?”
“看書�!�
林澤一寵溺地看著她,嘴角那對梨渦好看極了。
“看書?你可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難怪能考全班第一的。”這次換楊繁給林澤一豎了個大拇指。
楊繁突然玩心大起,提議三個人玩捉迷藏的游戲,恰好這個廢棄的車間有好幾處地方適合躲藏,接著又自告奮勇地要當“貓”。林澤一和童謠都藏好位置后,楊繁開始進行“捕獵”。
結果找了一圈一個人影都沒看見,他們藏哪去了呢,她甚至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藏到車間外面了。
其實林澤一和童謠躲藏的位置是在不斷變化的,每次楊繁找過一個地方后,他們就會跑到那個找過的“安全區(qū)域”里待著,如此往復,因此楊繁找了整整三圈,一個人都沒找到,有些氣餒的她直接躺平懶得找了,隨意地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又扯了一把腳邊的野草野花,開始一心一意編著花籃。
林澤一瞧著她這副
“擺爛”
的模樣,竟還透著幾分可愛勁兒,便故意地發(fā)出了點動靜。
其實她在玩障眼法,就等著“老鼠”們自已上鉤呢,不大不小的動靜剛好讓她注意到旁邊的草叢里有個人影,定睛一看,好像是林澤一的身影,心中有些竊喜,怕打草驚蛇,不動聲色地丟棄了手中的野草后,立馬起身往前跑去,結果步子邁的有點急,左腳一下踏空,身子直直地摔了出去,就說自已沒有運動細胞吧,嗚嗚嗚。
林澤一看到這一幕,立馬焦急地從草堆里沖出來,想要上前去扶住她的身L,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非常自責地扶著她坐在石墩上,又伸手幫她脫了左腳的鞋子和襪子,有些紅腫,一直在說疼疼疼的楊繁,看著紅腫的腳背,直接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他心疼壞了,悶著臉,一句話不說,動作輕柔地在她那紅腫的肌膚上緩緩摩擦,如通呵護著一件珍貴而易碎的寶物。隨后,又小心翼翼地幫她揉著腳背。他的眼神專注而又心疼,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腳上。
躲在遠處的童謠察覺出不對勁后,立馬跑過來了,看著林澤一正輕輕按揉著楊繁的左腳,神情有些嚴肅,眼中盡是懊悔和心疼,而楊繁則在一旁不住地說“疼、疼、疼。”
“你照顧她一會兒,我馬上回來�!痹捳f完,人跟一陣風似的跑了。
楊繁的腳就那樣晾著,在風中凌亂。
瞧著他那般緊張的神態(tài),童謠若有所思道:“夕夕,他不會...喜歡你吧?”
“怎么可能?”一心撲在痛腳的楊繁苦著臉回著。
“你不覺得...”楊繁有些神秘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覺得什么?”
“他像個女的�!�
感情這人把林澤一當成了姐妹。
林澤一沒一會兒帶回了一瓶跌打損傷的噴霧,順著楊繁腫著的腳背輕輕的揉著,力度開始慢慢加重。
“疼...”楊繁沒忍住嗔怪道。
“好,我輕點�!笔稚系牧Χ刃×它c,輕輕地按揉著紅腫的地方,楊繁被這樣揉著舒服極了,過了一會兒,林澤一又幫她穿好了襪子和鞋子。
幾人分開前,他再三囑咐她:“夕夕,這個跌打損傷的藥,一天要擦三次的,揉的時侯要使點勁才能好的快�!�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媽還啰嗦�!睏罘睂⒋蟀雮身子靠在童謠的身上,一跛一跛地往樓道的臺階走去。
“不對,剛剛他叫我什么來著?”
“叫你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