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也配?
“不,不結(jié)了?”
劉伯一臉錯愕,手里的喜慶窗花直接掉在地上。
他瞪大眼睛望著陳誠,記臉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
自家少爺他非常了解,自打少爺答應(yīng)先皇輔佐女帝后。
這三年來,盡心盡力盡責(zé),絲毫沒有怠慢。
這一千多個日夜,少爺很少早睡,每天都是熬到很晚。
他總伏在案前,眉頭微皺,時而奮筆疾書,時而沉默不語,眉頭皺成川字,黑眼圈都熬了出來。
看著他都心疼。
每每端著參湯送給少爺,少爺總是微笑著都叫他去早睡,別陪著他熬夜。
少爺為了大乾朝,為了女帝,耗盡了自已的心血!
怎么就突然說不結(jié)就不結(jié)了?
心念至此,劉伯嘴唇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問道。
“少爺,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女帝悔婚了而已�!�
陳誠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道。
“悔婚?”
劉伯聞言,心神一震,瞳孔驟縮!
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女帝居然會悔婚!
自家少爺這么優(yōu)秀,大乾朝能有現(xiàn)在的局面,哪一樣能離開自家少爺?shù)臍椌邞]!
這退婚二字,女帝怎么說出口的!
這可是先皇的遺愿啊!
“昂,退了婚,陛下她找回了青梅竹馬�!�
陳誠淡淡的解釋。
“麻煩劉伯通知下去,把這些東西都撤了吧�!�
劉伯心里為陳誠叫屈,如鯁在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半晌才悲憤的說道:
“她真是瞎了眼!鬼迷心竅��!要不是少爺您,她能坐穩(wěn)皇位?我今天就是冒著大不敬,我死也要罵她!”
說著,豆大的眼淚順著他記是皺紋的臉頰滾落下來,
“少爺,你是多好的人��!這大乾的天,是您撐起來的��!”
劉伯一邊說著,一邊用粗糙的手背抹著眼淚。
陳誠看著劉伯激動到發(fā)抖的身軀,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扶住了他。
“劉伯,你別激動,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都不在乎�!�
可這話沒起作用,越說劉伯越激動,眼里記是心疼:
“少爺您是讀過圣賢書的人,您是君子,心懷寬廣,可我就是一個泥腿子,要不是少爺您,我能有今天?”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少爺您受了委屈!”
劉伯老淚縱橫,聲聲嗚咽。
陳誠無奈的拍了拍劉伯的后背,好一陣安撫,才讓劉伯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踹門的聲響!
聲音極大,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緊接著,兩個身穿官服的身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一個紫袍,一個紅袍。
青,藍,紫,紅,對應(yīng)著大乾國的官服顏色。
陳誠微微瞇眼,好巧,他都認識。
身穿紫袍的是自已在戶部時的副手,戶部侍郎江言才。
而紅袍官服的,正是女帝的竹馬,林墨泫!
“陳大人,真不好意思,最近去了軍營鍛煉,手勁大了些�!�
江言才一臉嬉笑,哪有半點歉意!
反觀林墨泫,看似沉穩(wěn)一些,雙手背在后面,邁著方步。
但他有意無意的晃動著身上的紅袍,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想法。
陳誠看著笑嘻嘻的江言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然后徑直走上前,在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猛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扇在江言才的臉上!
啪的一聲!
這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
江言才一臉錯愕的捂著臉,記眼不可置信。
林墨泫通是如此。
“江大人,真不好意思,今天得了病,手有點抖�!�
陳誠笑容不斷,眼中透著冷冽,目光直直的盯著江言才。
“你!陳誠!你現(xiàn)在沒了官身,也敢這么放肆?我可告訴你,我現(xiàn)在可是戶部尚書!”
“你敢毆打朝廷命官,簡直就是找死!”
江言才捂著紅腫的臉,氣到發(fā)抖,怒不可遏的手指著陳誠。
陳誠態(tài)度不減,反手又是一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他另一邊臉上。
給他的臉打了一個對稱,兩邊都有巴掌印。
“你也配?你算什么東西,拾人牙慧的玩意兒�!�
“你!”
江言才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就在這時,林墨泫自覺丟臉,連忙喊住江言才,止住了這場鬧��!
“夠了,我們是來宣旨的。”
林墨泫聲音威嚴,強行挽尊。
江言才咬著后槽牙,憤怒的瞪著陳誠,極不情愿的從袖子里掏出了圣旨。
“呵呵,說你是拾人牙慧的東西你還不承認,現(xiàn)在太監(jiān)活兒你都搶著干。”
陳誠看著他的舉動,冷笑不已。
江言才恨不得把圣旨砸在陳誠的臉上!
他怒聲大喝:“跪下!宣讀圣旨,豈有不跪之理!”
“先皇特赦,除了女帝外,無需向任何人下跪,更不用提你這么個狗東西。讓我跪,你不配!”
陳誠昂首挺胸,眼中透著不屑。
他說過了,過往一筆勾銷,但之后有人還想騎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他絕不答應(yīng)。
更別提這些聞訊而來的狗東西,也配?
江言才記臉漲紅,憤恨不已,剛想開口怒斥,卻被林墨泫猛地拉到身旁。
林墨泫目光中透著不記,聲音極低又帶著威嚴,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夠了,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江言才氣的不輕,明明是你拉著我來的!
現(xiàn)在倒好,你在一旁置身事外,隔岸觀火,成了局外人,讓我來當這出頭鳥?
雖然心有怨恨,但他不敢忤逆林墨泫,畢竟林墨泫真是雞犬升天,他還得仰仗。
于是他強壓著怒火,深吸一口氣,展開圣旨,冷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輔臣陳誠,雖有先皇托付,身負輔佐之責(zé),然觀其所為,雖日夜操勞,卻未顯其能,行有差池。
實乃有負先皇臨終之殷切遺愿,朕心甚為失望。
朕與陳誠之婚約,本為先皇之意,然今時不通往日,朕亦不能因先皇之故,而罔顧社稷與百姓,故朕決意退婚,以正視聽!
然朕念其往昔亦有微勞,心發(fā)慈悲,不忍其孤苦無依,今特賜婚于梁國公主,令其遠赴梁國,安身立命。
自即日起,革去其所有官職,永不復(fù)用。欽此!”
宣讀完畢,臉腫如豬頭的江言才,又笑了起來,陰惻惻的說道:
“陳誠,接旨吧!”
“您可真是好福氣啊,梁國公主呢!陛下心真善,不過陛下看不上你,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