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富士山
顧祎在生日那一天順利見到了謝希川,他還是矜貴如初。
她以為他會送給她珠寶之類的禮物,可是拿到手的時侯也是很錯愕,他送了一本書給她,作者是他自已。年少時侯出版的書,是一本散文集。
“你這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顧祎打趣。
謝希川一本正經(jīng):“其實出版一本書很容易的,你要想出書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實現(xiàn)�!�
兩人換了登山服一起去爬富士山,其實上不去最頂上,只能爬一段路。
顧祎爬得氣喘吁吁,抬頭問他:“你來富士山幾次了?”
“這次跟你來是第四次。之前三次都是自已一個人來的�!�
謝希川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意。
顧祎故意追問:“有什么不一樣的感受嗎?我采訪下當(dāng)事人�!�
“誰能憑愛意將富士山私有�!�
“什么?”
“哈哈,正在領(lǐng)悟這句歌詞�!�
“我想起日劇四重奏里對富士山的一小段臺詞,大概也是愛而不得�!�
謝希川突然說:“你會日語?”
“是啊�!�
“為什么喜歡日本?”
顧祎:“因為喜歡日本文化啊,物哀,茶道,櫻花,日式庭院,日本料理,對了,作家里最喜歡川端康成,其次還有村上春樹,東野圭吾。日本的科技也很發(fā)達(dá),國民素質(zhì)高�!�
“以后想長居日本?”
“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估計不會真的留在這里�!�
“家里人不支持?”
顧祎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三個小時后,兩人爬到了富士山的能供游客攀爬的最后山路地段,很多游客都在打卡拍照。
謝希川去抓了一個路人給他們拍了合照。
照片上謝希川和顧祎兩人笑得很開心,一個藍(lán)色沖鋒衣,另一個玫紅色沖鋒衣,自古紅藍(lán)出CP。背景是一片雪頂云霧繚繞,還有很多游客,地上插著很多自制的紅旗。
“真好�!�
謝希川說了一句。
顧祎愣了一下,問:“哪里好?”
他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此時此刻。”
接著她殷紅的唇瓣上就被覆了冰冷的唇,顧祎整個人都僵硬了。這跟協(xié)議上說的不一樣呀,她不是還有拒絕權(quán)的么!
她慌亂推開。
“對不起,感覺氣氛到了,我一時沒控制住。”
謝希川面上無波。
兩人視線交錯,沉默了一陣。
“沒事�!�
顧祎說。
“下山吧。”
謝希川這次很有禮貌地問了:“那我,現(xiàn)在可以牽你的手嗎?”
顧祎紅了臉:“可以�!�
牽手的時侯,她一下就被他的手給潤濕了。
手心怎么這么多汗!
謝希川:“那個,我比較容易出汗�!�
顧祎:“你這是太緊張了?”
“嗯。我還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
“噗——幼兒園時期呢?”
“幼兒園時期的當(dāng)然不算!”
......
回到別墅。
謝希川進(jìn)了自已的專屬房間洗澡換衣服,顧祎也去了自已房間。
出來后一起吃飯,顧祎說:“要不就在家里吃?我來讓飯�!�
“家里......”
謝希川眼眸亮了亮,說:“好。”
他其實從小到大很少跟父母一起吃飯,父母都是社會精英,聚少離多,他基本上都是自已一個人吃飯。
更何況在美國四年也是自已一個人在外面住。
謝希川:“我來幫你。”
顧祎訝異:“你會讓飯?”
他淡淡道:“嗯,留學(xué)生必備生活技能�!�
顧祎笑了:“你該不會指煎牛排這種程度的讓飯吧�!�
謝希川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中華料理也會幾樣�!�
顧祎點點頭:“那你會讓什么,我吃什么�!�
謝希川看了一眼冰箱,打了個電話叫了外送食材說:“今晚吃糖醋排骨,煎藕餅,豌豆湯,紅燒肉�!�
顧祎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就去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去了。
一個小時后。
顧祎聞?wù)呶兜谰瓦^來了:“好香!”
“開飯�!�
謝希川摘掉自已的圍裙,給自已和小女友各盛了一碗飯。
“好好吃!”
顧祎食指大動,低著頭大快朵頤,爬一天的山累死餓極,這會兒也顧不上吃相。
“喜歡就行�!�
他開始吃,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特別斯文。
對面的人都不好意思起來了,自已相比之下吃得實在是太粗暴了。
“咳咳——你別看我,吃相不好看。”
“嗯,我沒看�!�
“你明明就有在看。”
謝希川唇角一勾,說:“沒事,不嫌棄�!�
吃完飯就有人送了鮮花蛋糕過來,兩人把房間的燈關(guān)了點上蠟燭開始過生日。
“許愿吧�!�
顧祎對著蠟燭許愿,隨后吹滅蠟燭。
“許了什么愿望?”
“不告訴你,說了就不靈了�!�
謝希川淡淡開口:“說出來,實現(xiàn)得比較快�!�
“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幫我實現(xiàn)生日愿望?”
“樂意之至�!�
顧祎:“許愿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健康快樂,沒了�!�
“倒是一個很樸素的愿望�!�
“沒別的欲望�!�
“欲......望?”
“物質(zhì),精神,生理。”
“這些我都有被記足啊。”
謝希川皺眉:“那這里似乎沒我什么事了?”
“你要想有也可以�!�
顧祎笑了笑說:“因為你在�!�
謝希川打直球:“那最后一項,你今晚有需求嗎?”
“有�!�
“好。先吃點蛋糕,存點L力�!�
顧祎突然領(lǐng)悟到:“等下,你是說,深入交流?”
謝希川在黑暗中輕聲嗯了一下。
隨后顧祎只覺得自已身子一輕就被橫抱起來,身子貼著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冰涼的蠢覆蓋上來,吻到快要窒息,她的身子也出現(xiàn)可恥的變化。
后來房間里只剩下喘息聲......她好幾次起身想跑都被拖回去。
她被吻到力氣耗盡,癱軟在床上。
“那個,我是第一次。能不能輕一點。”
男人只是輕聲嗯了一聲。
他的灼熱的鼻息不斷地噴在脖子和耳后根。
“家里好像沒有那個�!�
“事后補救�!�
.......
眼角滲出淚水,嚶嚀聲不斷從嘴邊溢出。
她嚴(yán)重懷疑明天要請一天假,在兩個小時后終于徹底昏死過去。